第10章

殷墨商心情愉悅地下了朝,并未去禦書房,而是問了宮人,得知沈莫離已經搬去了清泉殿,就馬不停蹄地趕了過去。

沈莫離正在對宮人們交代屋子裏的擺設,聽了通報,連忙迎了出去,想要行禮卻被一把拉住,見了殷墨商的神色,旋即笑道:“聖上有什麽高興的事?若是不介意,不妨說給我聽聽?”

殷墨商拉着沈莫離走進門,眉目之間帶着一點淡淡的笑意,将今日早朝之事細細講了出來,末了補充道:“那些個老臣以為此事就可拿捏住我,殊不知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還不是被我輕易就化解了。”

兩人坐在榻上,中間擺放着一張雕花黃梨木的矮幾,矮幾上放着幾盤糕點和水果,糕點熱氣未散,水果還帶着新鮮的露珠。

沈莫離将一個香蕉剝開遞到殷墨商嘴邊,笑道:“聖上你真是太英明神武了,我簡直愛死你了。”

殷墨商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香蕉,說道:“如果我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都怎配得到你的喜歡?”

沈莫離就着他的咬痕直接咬了一口,忙點頭道:“阿商說的極是,這點小事你自然是手到擒來。不過據我所知,你那太子野心極大,你給他納了如此多的後妃,不怕朝中大臣倒向太子一派,反過來對你不利嗎?”

衆所周知,這些進宮之後能夠得到封號的嫔妃們,大多出自達官貴族,對平衡各方勢力有重要作用。殷離钊吸納那些未婚女子作為自己的姬妾,那些女子後面的許多勢力也會明裏暗裏地倒戈太子,助他奪得帝位。

若是別人說了這話,殷墨商定要呵斥他有挑撥離間、幹涉朝政之嫌疑,不過對方是沈莫離,這又另當別論,因為他發自內心地信任對方,自然也沒有惱怒,而是不以為意地答道:“我除了太子這一個子嗣,并無其餘皇子,待我大行之後,能夠繼承我帝位之人唯他一人,他又何必多此一舉?”

“阿商所言,不無道理。只是,如今阿商不過三十五歲,太子若要順理成章繼承帝位,恐怕還要等個三四十年。”就怕殷離钊已經等不及了,所以打算謀權篡位。

沈莫離知道這個世界原來的大致走向,為了自家愛人的安危着想,自然不遺餘力地給阿商上眼藥水。阿商是大禹王朝的最高統治者,一身氣運想必也很了不得,只要他開始警惕殷離钊,那主角多半會陰溝裏翻船。

殷墨商思忖了一下,鄭重地點頭道:“阿離之意,我懂了,我以後會注意的。”

沈莫離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嘴角微微拉起一個優美的弧度,知道殷墨商已将他的話聽進了心裏,旋即對殷離钊的下場開始期待起來。雖然他和殷離钊沒有生死大仇,也從未見過他,但一想到這人會對愛人不利,他自然喜歡不起來,非常樂意給此人使絆子。

殷墨商又和沈莫離随便聊了幾句,就一起用了早膳,片刻功夫就被他趕去禦書房處理朝政。

沈莫離拒絕了陪同殷墨商的建議,又指揮宮人們将院子裏的雜草除去,命人從別處移栽了一些他喜歡的花草過來,整座宮殿頓時煥然一新。

沈莫離覺得當個主子真的很不錯,不僅有專人伺候,還有皇帝在上頭罩着,可以随心所欲地想幹什麽就幹什麽,簡直不要太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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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越久,沈莫離對這種生活更加如魚得水,也越發堕落沉淪,不得不感嘆一聲:真是萬惡的封建主義!

将清泉殿打理了一下,沈莫離就命人去藏書閣帶了幾本書回來,打發一下時間。此時的禦書房,阿商正和幾個大臣在議事,他現在去不太妥當,還不如待在屋裏安靜地看書。

殷墨商在中途來清泉殿和沈莫離用了午膳,膩歪了一會兒,臨走前對他說道:“阿離,明日一早,我帶你出宮一趟,一會兒我讓人送來一套便服。”

沈莫離問道:“出宮幹什麽?”

殷墨商答道:“上次你不是說想出宮看一下嗎?明日我帶你出宮玩一天。”

沈莫離遲疑道:“不會耽誤你處理朝政嗎?要是朝政太多就算了,我不過随便說說。”

殷墨商微笑道:“無妨,這幾天的朝政我都處理完了,可以陪阿離整整一天。”

沈莫離一把摟住他的脖子,狠狠親了一口,說道:“好,就聽阿商的,今晚來我這裏還是去甘泉殿?”說着,眨巴了一下眼睛。

說起來,先前兩人不是感情不到位,就是得了風寒,直到現在,她們都還未上過一次床,如今感情越發深厚,風寒也好得差不多了,那種事自然是水到渠成。

殷墨商眼神一暗,問道:“愛妃想侍寝?”

沈莫離目光狡黠地看着對方,反問道:“那聖上可否準許?”

殷墨商點頭道:“朕準了!”

回到禦書房,殷墨商并未急着處理奏折,而是在房中來回踱步,眉頭緊鎖,像是遇到了一件頗為棘手的大事。

過了許久,殷墨商方才下定了決心,一臉嚴肅地對德奴問道:“德奴,你可知男男之事......該如何?”

別看他如今已是三十多歲,後宮有十多位嫔妃,卻只偶爾聽聞哪家達官貴族子弟娶了個男妻或者男妾,哪家的庶子嫡孫又嫁了出去,對男男之事是一竅不通。

別說男男之事從未聽過,也從未做過,對男女之事也只是理論上比較熟練,若說實踐,他并沒有那個興趣。

聽了這話,德奴恭敬地答道:“回聖上,藏書閣有一本《十二龍陽圖》和一本《龍陽春宮圖》,是從前朝收藏下來的精品,聖上看了就會明白,若是聖上現在想看,奴才可以命人取來。”

殷墨商點頭道:“可!”

德奴立刻對身邊的幾個小太監吩咐了幾句,就揮手讓他們去取東西,不過片刻功夫,就将春宮圖和幾個盒子取了過來。

殷墨商坐在禦案前,面無表情地拿起一本厚厚的圖冊,認真地看了起來,還時不時點一下頭,仿佛在看一本辭藻華麗、嚴肅正經的詩集。一邊看一邊在腦中模拟,将自己與沈莫離代入進去,等覺得可以實踐操作了,就翻到下一頁,繼續學習另一種姿勢。

殷墨商學得特別仔細,花了一個多時辰,才将《十二龍陽圖》翻完一遍,一時之間大開眼界,才發現原來男男之事還可以有如此多的趣味。

意猶未盡地放下圖冊,他轉而又将另一本圖冊拿起來開始觀摩學習,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嚴肅,對裏面描述的姿勢的全面程度簡直是嘆為觀止,看得越久,越發覺得欲·火難耐,心中對畫這本圖冊的畫師升起一股濃濃的敬意。

好不容易将圖冊看完,殷墨商依次打開面前的幾個盒子,因看過圖冊裏面的詳解,他知道這些都是玉勢和潤滑劑之類的東西,對德奴更加滿意了許多,考慮得如此周到,不愧是他用了幾十年的親信。

收好所有東西,殷墨商忽然産生一種迫不及待之感,看了下外面的天色,問道:“現在是何時?”

德奴答道:“回聖上,現在剛到戌時。”

殷墨商思索一番,直接站起來,說道:“擺駕清泉殿。”

德奴一路小跑着跟在殷墨商身後,将聖上送上禦辇,就往清泉殿移駕而去。

殷墨商急不可耐地領着衆宮人進了清泉殿,對衆人吩咐道:“将東西放下,所有人都出去。”

沈莫離一臉茫然地看着殷墨商将所有人都打發出去,然後将他剝得一幹二淨,再扔進浴池。

等沈莫離終于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已經全身赤·裸地坐在了浴池,身後緊緊貼着殷墨商赤·裸的胸膛,感覺脖子被舔了幾下,只好定定心神,疑惑道:“阿商,你怎麽回來得這麽早?”

殷墨商咬了一下他的耳朵,答道:“奏折都批完了,無事便提前回來了。”

沈莫離略一思索,就明了愛人的想法,一時間哭笑不得,沒想到阿商的性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可愛,表面一本正經、無欲無求,私下裏還是那麽好色沖動,這讓他不免對自身的魅力能夠讓愛人失去冷靜而沾沾自喜。

與愛人糾纏了片刻,沈莫離止住了對方的動作,聽着耳邊的粗喘聲,說道:“親愛的,我們去床上吧!”

殷墨商一把抱起沈莫離,快走幾步将他扔到床上,從旁邊拿起一個瓷瓶,倒出裏面的乳液往手指上一抹,就重新往沈莫離壓了上去,手指探入他的後方。

“唔!”

沈莫離往旁邊一瞧,全是潤滑劑,頓時老臉一紅,卻又立刻沉入情·欲之中。

雙方糾纏了好幾個時辰,殷墨商将書中學到的好幾個姿勢都試了一遍,直到沈莫離已經累得睡了過去,他才意猶未盡地停了下來,若不是顧忌對方第一次承歡,他恐怕還要大戰幾個時辰才會停下。

殷墨商滿意地看着沈莫離身上斑駁的痕跡,舔了舔薄唇,只覺得對方極其美味,恨不得将他一口吞入腹中。深吸一口氣,将擡頭的欲·望再次壓下,殷墨商一把将沈莫離抱進浴池,将身體洗淨擦幹,穿上衣服,重新放進被窩裏。

檢查了一下沈莫離的後方,發現有點紅腫出血,連忙拿起一個瓷瓶,将藥膏倒入掌心,給他細細塗抹起來,引得對方又是幾道呻·吟聲。

殷墨商勉強忍住将對方從裏到外塗抹了一遍,然後親了沈莫離好幾口,才抱着對方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睡,就睡到了次日天色大亮,兩人才一前一後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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