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雖然青樓一事是殷墨商将計就計的計策, 但殷久卿确實打着陷害殷墨商的注意, 而且那些迷藥和春.藥也是對方早就準備好的, 沈莫離自然不會放過試圖傷害自家愛人的兇手。
趁着沈天麟被發配到皇陵,沈莫離聯合殷墨商再使計将那些個深情男配打發出皇城并封鎖消息後, 就開始着手布置,讓那些死灰複燃的惡毒男配女配聯合起來對付殷久卿。
半月後, 經過暗殺,下毒, 落水和掉崖的殷久卿雖然還是堅強地活了下來,但早已成為一個雙腿廢掉的殘廢,就算是足不出戶,也不斷被府中那些庶子庶女暗中算計。畢竟那些愛上殷久卿的深情男配各個都是人中龍鳳,愛慕之人自然數不勝數, 殷太尉府中的那些庶子庶女也在其列,不乏對殷九卿恨之入骨之人。
等那些深情男配得到消息回到皇城, 早就為時已晚, 殷久卿的雙腿再無救治的可能。
在殷久卿自暴自棄之時, 那些深情男配并未放棄他,經過幾番争鬥, 其中一個陸國公的嫡孫陸南月成功脫穎而出,帶着厚禮到殷太尉府上求親, 希望将殷久卿迎娶為正妻。
當然,太尉與太尉夫人自然是不同意的,殷久卿也并未松口, 但奈何後院那些庶子庶女太給力,本來想着殷久卿不願意嫁,他們總有希望吧。于是,其中一個對陸南月愛慕已久的庶女就犯傻,在陸南月親自來提親時,給他茶裏下藥,想要來個生米煮成熟飯。
這事兒當然沒成功,反倒便宜了殷久卿,因為在這個庶女實施計劃時,被另一個愛慕沈天麟的庶子在背後陰了一把,将殷久卿迷暈送到了陸南月的床上,并在衆目睽睽之下被全府上下撞破奸情。
如此,殷久卿便不得不嫁給了陸南月,因為此事實在上不了臺面,雙方的婚禮是迅速又簡潔,而且陸國公本就不同意孫子娶一個殘廢,如今更是被滿朝文武看了笑話,只得以妾禮将殷久卿擡入府內。
守墓的沈天麟正自顧不暇,忙着應付那些皇子的暗殺和陷害,加上殷墨商刻意封鎖消息,等他知道這個消息時,殷久卿和陸南月早就木已成舟,入了洞房,差點兒氣得吐血身亡。
然而,殷久卿悲慘的生活才剛開始,陸南月生在公卿世家,又是唯一的嫡孫,自小就備受寵愛,加上他風流成性,這些年搜羅了不少美貌的少男少女養在後宅,先前對殷九卿一往情深,不過是覺得他的性格特別新奇,長得又好看,現在娶回家嘗了鮮之後,便覺得也不過如此,轉頭就将之抛在腦後,繼續出去風流快活。
沒了陸南月的保護,殷久卿被後院那些姬妾三番五次地刁難,日子過得越發水深火熱。
在得知沈莫離前段時間落水之事和沈天麟有關,殷墨商便利用沈天麟此時孤立無援的時候火上澆油,将殷久卿在婚後飽受折磨和冷落的消息不斷傳到他的耳邊,以解他的相思之苦。
終于有一日,殷久卿咬牙買通府裏的一個下人,寫了一封信給沈天麟,大意是讓他救自己脫離苦海,就算浪跡天涯也不要待在這後院當中蹉跎歲月,否則還不如死了得了。
沈天麟終于忍不住爆發出來,帶着僅剩不多的親信殺回皇城,闖入國公府将殷久卿帶了出來,卻被早已得到消息的殷墨商帶人擒住,扔進了天牢。
最後,殷久卿依舊被鎖在暗無天日的後宅當中,而沈天麟卻從守墓人成了階下囚。
殷墨商還壞心眼兒地扭曲事實,将此事栽贓在殷久卿身上,派人告訴沈天麟這一切都是殷久卿的算計,送那封信的本意是想讓他自投羅網,埋伏在國公府外的士兵也是殷久卿讓人通風報信叫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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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麟違抗聖意擅自回京乃是死罪,但陛下念在他是自己的子嗣,又有朝中大臣求情,就免了他的死罪,将其貶為庶民,發配到偏遠之地做苦工,沒有陛下的命令,這輩子都別想活着離開那種苦寒之地。
解決了一雙男主,轉眼就到了沈莫離與殷墨商成親的日子。
一個是公主,一個丞相,又有皇後親自操辦,兩人的婚禮辦得前所未有的盛大,隆重的場面讓那些公主小姐們各個羨慕不已,簡直恨不得取而代之。
婚禮過後,沈莫離正式入住丞相府,與殷墨商整日如膠似漆,過得比神仙還自在。
沈莫離接管府中大權後,才從管家那裏得知殷墨商的身體虧損得厲害,必需每日服藥才能減輕病痛,但由于殷墨商素來不喜喝藥,湯藥已經停了好些日子,氣得他好幾天都沒搭理對方。
殷墨商見沈莫離生了氣,才乖乖每日服藥,又親自下廚熬粥打算讨好對方,他親自端着托盤回到院子,就見沈莫離坐在書房處理賬務,旁邊的玉芝站在旁邊,兩人不知在讨論些什麽,又說又笑,十分親密的樣子,看得他狂冒酸水。
殷墨商将托盤放在桌上,見沈莫離根本不搭理自己,便虛弱地捂着心口咳嗽了幾聲,連帶着臉色都白了不少,然後輕聲說道:“阿離,我給你煮了一碗粥,你嘗嘗,要是不好喝我再重新煮。”
沈莫離嘆了一口氣,放下賬本拉着殷墨商坐下,擔憂地給他順了順氣,喂了一口水,才無奈道:“都說了,這些事情交給下人們做就是了,你身體又不好,還不好好聽話,我看你是吃定我不會罵你是吧?”
殷墨商見好就收,完全不見剛才蒼白虛弱的樣子,讨好地親了他一口,說道:“煮粥不需要花費什麽功夫,我就看看火候而已,況且我只是想為你做點事,正好可以活動一下筋骨。”
正好新婚不久,殷墨商這段時間正好可以不用上朝,沈莫離就強壓着他在府中休息,也不許他勞心費神地處理公務,日子過得也算自在。
自從知道示弱可以讓阿離對自己更上心,裝柔弱就成了殷墨商的制勝寶典,只要他一咳嗽,對方就是再生氣,也會立馬湊上來對他關懷備至,哪怕他裝得再假,也從來不會被揭穿。
自此以後,他便越發得寸進尺,沈莫離就算知道他是裝的,也舍不得責罵他半句,還可勁兒縱容對方的小性子,只當作夫夫間的情趣。
說實話,沈莫離并不覺得殷墨商的病情有什麽大不了的,在他看來,反正這是小說世界,他們早晚會離開的,不管殷墨商能在這個世界活多久,總能撐到任務完成,到時他肯定會與殷墨商一起離開的。
而且,沈莫離問過系統,若是想要延長殷墨商的壽命簡直輕而易舉。只是,與其這樣,還不如留着能量來修補殷墨商的靈魂。
旁邊的玉芝見兩人旁若無人親密無間的樣子,覺得再待下去眼睛都快閃瞎了,便很識時務地告退。
殷墨商微笑着端起一碗粥,用勺子舀來遞到他嘴邊,轉移話題道:“阿離,你嘗一下我做的粥。”
沈莫離在心裏翻了個白眼,還是順從地吃了下去,卻打心底裏覺得自己被殷墨商吃得死死的,而且已經無可救藥了,嘴上還不吝贊美道:“不錯,味道很好,堯之你的手藝真不錯。”
殷墨商見他吃的津津有味,心裏也甜絲絲的,覺得很開心,嘴上不經意地說道:“剛才你在和玉芝聊些什麽?似乎很高興的樣子。”
沈莫離吃了幾口,就接過碗自己吃,随口答道:“玉芝給我講了一個笑話,我覺得挺有趣的。”
殷墨商醋意滿滿地說道:“什麽笑話這麽好笑?你在我身邊似乎從來不會笑得那麽開懷。”
沈莫離笑道:“你又不會講笑話,我自然不會笑得那麽誇張啊!”
殷墨商自證清白道:“我怎麽不會講笑話?只是你沒聽過而已。”
沈莫離似笑非笑地放下碗,用手撐着下巴盯着殷墨商,說道:“是嗎?那你講個笑話給我聽聽?”
殷墨商沉思半響,開口道:“吳中一帶有一富戶,家中有一癡兒三十歲,還要依靠年過五旬的父親生活。有個算命先生說,富翁能活到八十歲,兒子能活到六十二歲。兒子一聽哭了起來,他說:我父親只能活到八十歲,還有三十年,我能活到六十二歲,還有三十二年呢。我六十歲以後的那兩年靠誰養活?”說完,他期待地看着沈莫離。
沈莫離琢磨了半響,也沒覺得哪裏好笑,卻也不忍打擊自家愛人的積極性,假笑幾聲,誇贊道:“這個故事很好笑,我很喜歡,堯之很厲害。”
殷墨商一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失敗了,有點喪氣地抱着沈莫離蹭了蹭,發誓等改天一定要讓管家将全京城的笑話都搜羅過來,他要天天給阿離講笑話。
沈莫離還不知自己的噩夢即将到來,摸了摸對方的腦袋,問道:“我聽說最近陛下迷上了煉丹?那道士還是嚴貴妃找來的?”
殷墨商點點頭道:“對,沈如淵對權力非常執着,他想長生不老永遠當這天下之主,卻不知這世上并沒有這麽便宜的事。”
沈莫離神色凝重地說道:“難道嚴貴妃打算親自動手。”他一邊說着,一邊比了個割脖子的動作。
殷墨商點頭道:“八.九不離十,我聽宮裏的太醫說,陛下的身體大不如前,恐怕活不了多少年了。”
沈莫離感嘆道:“看來大堯王朝的天,要變了,我們也要早做打算。”
殷墨商親啄一下他的額頭,安撫道:“放心吧!我的人已經安排下去了,只要嚴貴妃稍有異動,我這邊就會立馬得到消息。皇後那邊也在時刻盯着,不會讓他們得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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