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早在沈莫離神不知鬼不覺闖入地牢前, 就在系統的指引下聯系上明面上去魔教的玄武宗長老, 讓對方帶着一衆人等離開魔教, 在山下等候他們。

衆人原本并不知曉元月蓉已經與魔教同流合污,并暗中将殷墨商囚禁在地牢, 等回到玄武宗,見到宗主帶着衆位長老, 擺出三堂會審的架勢,對元月蓉進行審訊時, 才發現事情并不簡單。

殷墨商一回到玄武宗,就提着元月蓉面見宗主,與對方說明來龍去脈,并由沈莫離作證,元月蓉背叛玄武宗, 與魔教教主合謀陷害殷墨商一事已是板上釘釘。

于是,宗主召集衆長老前往宗主殿對元月蓉進行詢問。

當着衆人的面, 元月蓉見殷墨商絲毫不顧師徒之情将她的所作所為公諸于衆, 已然是心如死灰, 很平靜地招認了自己所犯下的過錯。

宗主大怒之下,親自廢掉元月蓉的內力, 将她的丹田廢掉,使其終其一生也無法再行修煉, 剝奪她玄武宗弟子的身份,并命人将其扔出玄武宗。

內力被廢的那一刻,元月蓉發出一聲高亢的慘叫, 遍布骨髓的疼痛感将她的神智侵襲,使得她只能捂住腹部蜷縮在地上。

過了半響,元月蓉才緩和過來,她用雙手撐住地面,滿臉鮮血地跪了起來,一身白衣已是染上斑斑血跡,臉上挂着幹涸的淚痕。

她竭力控制住體內的疼痛,狀似沉着冷靜地看着宗主,眼裏冒着冷冽的光芒,語氣頗為平靜地問道:“弟子犯下如此過錯,自知萬死難辭其咎,不敢有絲毫求饒。但敢問宗主,若是殷長老将一個邪教之女收為弟子,并将對方的身份對宗門隐瞞十數年而不報,又當如何?”說完,她看了一眼坐在右首的殷墨商,又垂下了頭,卻不自覺地抖動着雙手。

坐在殷墨商旁邊的沈莫離卻是眉頭一皺,再次升起警惕之心,開始在腦海中搜索關于元月蓉身世的內容。

原劇情裏卻是提到女主從莫天笑那裏得到殷墨商是她的殺父仇人這一消息,也提到女主的父親正是當年的第一殺手血影。然而,殷墨商被女主殺後,這件事也就到此了結,誰也沒有證明過此事的真實性。

而且,殷墨商被女主殺死的真相,除了莫天笑幾乎無人知道,就連宗主找到他的屍體時,也以為他是被某個隐世高手殺死的。

殷墨商也是微蹙眉頭,握住沈莫離搭在扶手上的手,小聲安撫道:“阿離無需擔憂。”

沈莫離默不作聲地點了一下頭。

宗主威嚴地端坐在主座上,掃了一眼神色各異的衆長老,冷聲問道:“元月蓉,你這話是何意?”

元月蓉冷哼一聲,也掃了一眼那些對此反應強烈的衆長老,信誓旦旦地說道:“宗主,當年殷墨商奉前任宗主之命,将血影成功絞殺,同時将弟子帶回宗內收為弟子,難道你就沒懷疑我的身份嗎?”

宗主挑了一下眉稍,反問道:“莫非,你想說自己是血影之女?有何憑證?”

元月蓉的眉宇間滿是勝券在握,她揚起下巴說道:“正是,當年殷長老殺死我父親,不忍我獨自飄零在外,就對外隐瞞我的身份,将我帶回玄武宗撫養,如此陽奉陰違的行徑,按照宗門戒律,同樣要廢掉武功逐出玄武宗,不知宗主又要如何處置此事?”

其餘人等聽聞此事,皆是議論紛紛。

宗主卻是絲毫沒有擔憂的神色,反而輕笑出聲,再問道:“本尊問你,此事乃是何人所說?”

元月蓉凄慘一笑,哀怨道:“父親死時的慘狀猶在眼前,凄厲的慘叫猶在耳邊,我一刻也沒忘過,何須別人告訴我?。”

宗主失望地搖頭,嘆息道:“原來,這就是你與魔教合謀陷害殷長老的目的?那你就大錯特錯了,因為你的父親并不是血影,而是被血影殺掉的風月山莊少莊主,殷長老正是得知血影對你的父親以及江湖上衆多俠客行兇,才親手接下任務将對方除掉,将你從對方手中救下來,所以,他并非你的殺父仇人,而是你的救命恩人。”

元月蓉再次震驚當場,吃驚地瞪大眼睛,語無倫次地尖聲叫道:“不!不可能!怎會這樣?你一定在說謊,你是騙我的,對不對?我好不容易相信他是我的殺父仇人,你卻告訴我真相并非如此,這要我如何能夠相信?”

宗主繼續說道:“當年你父母真心相愛,血影卻橫刀奪愛,暗中除掉你父親,在明知你母親乃是有孕之身的情況下,仍舊将她強娶回去,卻不知你母親性情剛烈,多次試圖将血影殺死,最終卻死于對方劍下,若非殷長老将對方一舉鏟除,并将你帶回玄武宗,恐怕你早就被血影調.教成一個六親不認的殺手。”

元月蓉一下子癱軟在地,瑟瑟發抖地抱住自己雙臂,不敢相信自己竟為了一個莫須有的謊言竟将待自己如珠如寶的師尊視為仇人,還差一點就取了師尊的性命。

想到師尊,她不經意間擡頭,一眼就看見面不改色的殷墨商與沈莫離緊緊挨在一起,體內的疼痛仿佛一瞬間達到頂點,她再次控制不住地淚流滿面,四肢并用爬向對方,揪着殷墨商的下擺,眼裏帶着幾分希冀,哀求道:“師尊,你告訴我,血影到底是不是我父親的?宗主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到底是我的救命恩人還是殺父仇人?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宗主所說,即是真相。”

殷墨商低頭看着元月蓉苦苦哀求的樣子,握緊了拳頭。

元月蓉痛哭流涕地說道:“師尊,徒兒知道錯了,徒兒不該誤信小人,不辨忠奸,不分善惡,還請師尊重重責罰,弟子一定用心悔過,不再犯錯。”

畢竟是自己寵愛了十幾年的徒弟,縱然他再如何冷漠無情,被最寵愛的徒弟視作殺父仇人一般的對待,也不免有一些難過,而見了對方這般祈求的神情,加上這張與偶爾會出現在自己夢中的那張極其相似的面容,殷墨商的心裏終究有一絲不忍。

然而,殷墨商可以不忍,沈莫離卻絕對無法容忍差點殺死自家愛人的兇手有一點好過,更不允許自家愛人因為憐憫而放過對方,他回握住殷墨商的手,在對方開口之前,率先答道:“元姑娘,信與不信,只在你一念之間,空口白牙,謊言和真相只在一線之間,你要想知道事實,不如自己去尋找答案。但是,過錯永遠是過錯,并不是嘴皮子一碰就會煙消雲散,也不是一句悔過就可以被原諒的,阿商是我的掌上珠,更是心頭寶,縱然他可以因為十多年的師徒情而憐憫你,留下你,我卻絕不會允許你再留在玄武宗,相信宗主也是同樣的想法。”

接收到沈莫離的眼神,宗主也贊同地點頭道:“沈公子說的是,我玄武宗不留欺師滅祖之輩。來人,将元月蓉扔出山門,從此以後,再也不允許她進入玄武宗一步。”

“是,宗主。”

“不要!師尊!”

元月蓉凄厲的大喊聲響徹殿中,人卻被兩名弟子拉扯着迅速帶出殿外。

沈莫離拉着面無表情的殷墨商回到清霄院,以為對方還在想着元月蓉,不悅道:“你還在為元月蓉一事難過?”

殷墨商抱着他親了一下額頭,嘆息道:“我并不為此難過,只是有些失望罷了。”

沈莫離能夠理解他的想法,卻也不想他為女主再費心神,尤其還是在對方觊觎自家愛人的情況下,便不滿地點了點他的胸膛,說道:“我不希望你把心思放在一個背叛你的人身上,記住,我才是你的伴侶,你的心裏和眼裏都只能有我一個人,所以,你必須盡快忘了元月蓉,連想一下都不行,否則我會吃醋的,知道嗎?”

殷墨商認真說道:“我對元月蓉只有師徒之情,從始至終,我愛的人只有你一個。”

沈莫離撇嘴說道:“那也不行,除了我,你不許想任何人,尤其是元月蓉。”

殷墨商被伴侶毫不吝啬表達吃醋的行為瞬間愉悅了,內心殘餘的幾分郁悶也一掃而空,他揉了揉沈莫離的頭發,冷酷無情地說道:“從今日起,至成親前,你都睡在客房。”

驟然被轉移話題,聽聞這個噩耗,沈莫離無比震驚地回視對方,一臉懵逼問道:“為什麽?”

殷墨商冷漠地說道:“罰你今日擅自行動。”

沈莫離理直氣壯地反駁道:“我哪裏擅自行動了?我還不是因為擔心你,誰讓你那麽久都不回來,早就提醒你要小心元月蓉,是你自己沒有警惕心,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現在都化成灰了,知道嗎?你還好意思罰我,我看最該罰的人是你。”

殷墨商目光沉沉地看着他,問道:“那你要怎麽罰我?”

沈莫離擡起下巴答道:“罰你在成親之前都不許和我分房睡,反對無效!”

殷墨商眯着桃花眼淡笑了起來,抵着對方的額頭,低聲問道:“你就這麽愛我嗎?”

沈莫離也輕笑出聲,反問道:“怎麽?難道你不愛我嗎?”

殷墨商閉口不言,一口堵住他的嘴,撬開他的牙關,與對我厮磨了半響,才擡起頭來,說道:“我亦如此!”

作者有話要說:  又去了一次華聯,買到了無線,沒買到汪叽,好想吃藍二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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