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賺錢

安蓉吃好之後,就在暖榻上翻來滾去地玩耍,安敏看着妹妹,伸手抓住妹妹的手,繃着小臉說道:“妹妹。”

安蓉翻過身,黑葡萄般的一雙小眼睛疑惑道:“姐姐?”

甩開安敏的手,安蓉繼續翻滾,其實這樣翻來滾去挺好玩的,就算是沒穿越前,她每天也會在床上翻滾好幾圈,想到她柔軟的席夢思大床,整個臉埋在毛茸茸的大熊身上,柔軟的毛發輕撫她的臉,那種感覺超級享受。

原本安蓉想騷擾四阿哥的,但又怕四阿哥追問金手指的事情,便打消了去騷擾四阿哥的念頭。

費揚古回來了,整個烏拉那拉家就圍繞着他轉,德寧格格一邊指揮丫鬟們做事,一邊和他說話,不外乎就是最近這幾天哪家要大辦喜事,哪家老太爺要過壽,烏拉那拉家要出多少壽禮,問他可有什麽增添的?

有時候德寧格格不一定能及時知道費揚古在外面的交際情況,有些人家的賀禮費揚古需要有額外的表示,以達成某種目的。

“老爺,安親王的女兒七格格生産了,額驸明尚出事之後,七格格一直都在娘家,這回她生産,滿月宴要去麽?”

像洗三禮一般是最為親近的親人才會參加,滿月宴倒是誰都可以去。

德寧格格娘娘兄長承襲的爵位自然不如安親王,自從她父親去世之後,兄長本事有限,便漸漸不如安親王等宗親了。

“小子還是格格?烏拉那拉家和郭絡羅家并沒有什麽往來,夫人看着辦就好。”費揚古不在意地說道。

“是個女兒,七格格懷象不好,小格格像個小貓崽一樣,不過太醫說孩子有些虛弱,但養一養就好了。”

……

費揚古和德寧格格讨論着,安蓉和安敏各自躺在暖榻之上,偷偷聽着父母講話。

安親王?額驸明尚?郭絡羅氏?這三個訊息無疑不是告訴安蓉和安敏,這剛出生的小女嬰就是赫赫有名的未來八福晉。

安蓉立即忘了不騷擾四阿哥的事情,內心驚聲尖叫一般地發了一大通消息給四阿哥。

局長正獨自在自己的房間,因為今晚康熙帝在承乾宮過夜,他和他們短短呆了片刻後,就被趕出來了。

腦子裏連續叮鈴叮鈴響,局長立即下拉對話框,看着安蓉的一通廢話,提取重點。

“郭絡羅氏,未來八福晉出生了?”局長恍然想起,去年臘月,額驸郭絡羅明尚因為賭博被康熙帝下令處斬了,身懷六甲的安親王府七格格差點流産,保胎成功之後就一直留在安親王府,安親王對這個女兒也是疼愛有加,讓她一直住在娘家,似乎不打算讓她回去了。

在大清入關之前,寡婦再嫁是非常平常的事情,但入關之後,這項習俗被漢化,也或者是解決了人口和吃飽飯的問題,男人們就開始制定一些有利于自己的規則,于是滿人男人也開始倡導漢人女子不二嫁的習俗,于是有頭有臉的女人丈夫死後,即便是皇家公主、郡主也要守寡。

思索了相關事情之後,局長才回了安蓉的消息。

——歷史上雍正為何下聖旨休棄了郭絡羅氏,又把郭絡羅氏挫骨揚灰,你問我不是白問麽?

安蓉很快回了消息,說她當然知道他不可能知道,就是想讨論一下,詢問他作為剛正不阿的警察局局長,性格與雍正相似,以他自己性格出發,分析一下,雍正為何賜死郭絡羅氏?

兩人就這個問題你來我往讨論着,總結成文俨然是一篇學術論文,直到安蓉突然被抱起來。

她睜開眼一看,是額娘。

德寧格格驚訝一笑:“小丫頭竟然在裝睡?”她點了點女兒的鼻子,安蓉朝額娘美美一笑,往額娘身上靠攏,撒嬌似地蹭了蹭。

費揚古抱着真正睡着的安敏,夫妻倆把兩個女兒抱回偏房,安敏是睡着的,安蓉想着這個機會難得,趁着安敏睡着了,好好在父母面前刷一波好感,于是她便把四阿哥忘在腦後了。

“蓉兒怎麽不睡覺?”費揚古和德寧格格是打算等女兒睡着了就回卧室睡覺來着,結果這個小祖宗睜着眼睛看着他們,就是不閉眼睡覺。

安蓉虎着臉,指着自己說道:“安蓉,才不是蓉兒。”

費揚古差點放聲大笑出聲,德寧格格抿唇微微笑,安蓉立即朝大胡子的親爹放小白眼。

她翻身爬起來,然後抓了一把費揚古的大胡子,說實話她覺得以費揚古的基因居然能生出她這樣的小美女,實在是基因突變。不是都說女生像父親麽?像父親的話,那她應該長成一副五大三粗的樣子。

——系統管家心聲,都是它的功勞!

“哎喲,哎喲。”費揚古佯裝疼痛,安蓉咯咯笑着,張開自己的小手,然後瞪大眼,張圓了小嘴:“阿瑪騙人,沒有。”

她只是抓了抓,并沒有扯下來。

德寧格格笑看着,心中暗暗道,就說小女兒平時很懶,其實她也能很活躍,如果說大女兒是小棉襖,那麽小女兒就是開心果了。

“阿瑪不騙人,蓉兒給阿瑪吹吹。”費揚古把自己的大胡子臉湊到女兒面前,安蓉立即端端正正坐着,抱着他的大胡子臉,一本正經地吹吹。

雖說在成年人看來‘吹吹’是騙人的把戲,但對于父母和孩子而言,這是加深感情的一種方式。

局長見安蓉久久不發消息過來,便一邊看自己的書,一邊想事情,直到亥時都過了,時辰已經很晚了,他便按照作息就寝。

安蓉直到玩鬧到眼皮子很沉重,她一頭紮進柔軟的棉被裏,歪頭看向費揚古和德寧格格,嘟囔道:“好困哦。”

然後眼睛一閉很快就睡着了,這回是真的睡着了,費揚古和德寧格格相視一笑,德寧格格把女兒放回被窩,蓋好棉被,夫妻倆才走出女兒房間,當然要叮囑一番兩個奶嬷嬷警醒點。

次日,安蓉一覺睡到辰時正,比她以往的起床時間足足晚了半個多時辰,這段時間安敏已經吃飽喝足,還和三個兄長進行了愛的互動,兄妹四人集體讨伐了一下懶惰的妹妹安蓉。

德寧格格已經處理完府務,所以小女兒起床遲了,她就有時間盯着小女兒了。

經過這十個月的摸索,德寧格格摸到了一些規律,小女兒确實很容易被忽視,但那是在人多的環境下,有別人或者別的事情轉移注意力,就算他們做父母的也特別容易忽視掉小女兒,兩個女兒在一起時,他們真的就能完全忘記小女兒,但要做什麽事情,比如要給安敏買什麽東西,他們又絕對不會忘記小女兒,心頭絕對是記得是要買兩份的。

安敏從院子裏回來了,一回來就往額娘身上靠,德寧格格立即把大女兒抱在懷裏。

安蓉自顧自地吃飯,當然小眼睛不時地瞄一眼額娘和姐姐,德寧格格起初還記得小女兒,但大女兒不停地說話,她的注意力被轉移了,某些時刻就真的忘記小女兒的存在了。

安蓉習慣了,等到丫鬟把碗碟收走,她蹒跚走路,自己脫掉鞋子爬上暖榻,對于出去玩兒,作為一個世紀宅女,對玩樂并不熱衷。

系統管家突然出聲道:“安蓉,昨日出生的郭絡羅希珍是重生的,當然不可能是正史的八福晉重生,但也是其他平行時空重生回來的。”

安蓉一愣,翻滾的動作都停止了,她心中問道:“八福晉重生?我了個去,她豈不是恨死四阿哥了?”

系統管家波瀾不興道:“這個有待你們以後自己觀察。”

頓了一下,系統管家又道:“還有,舒穆祿愛蘭珠是唐朝世家貴女反穿,你的同夥太子胤礽好似很中意她當太子妃。”

“這個瓜有點大。”安蓉又開始翻滾了,要不要告訴四阿哥愛蘭珠姐姐的事情呢?

然後安蓉又開始連環扣四阿哥了,對于這個篩子一樣的清朝,她表示巨大的驚喜。

局長看到也愣了一下,才回了安蓉消息。

——正好愛蘭珠和胤礽很相配,至于郭絡羅希珍,以胤禩現在受寵的程度,康熙帝絕對不會挑選無父無母的郭絡羅希珍作為胤禩的妻子。

這一整天,太子胤礽都沒有來找局長,所以局長沒有告訴他關于舒穆祿愛蘭珠的事情,倒是八阿哥胤禩每天雷打不動要到承乾宮來報道一趟,局長順便告訴了他歷史上他的福晉郭絡羅氏出生了,并且是重生者。

不過昨日是三月十九日,是康熙帝的萬壽節之後第一天,所以傳說的郭絡羅氏受康熙帝疼愛是因為這個原因?還是因為安親王府?康熙帝不可能無緣無故地疼愛一個不是自己女兒的女孩,所以可能兩方面的原因都有吧。

就這般日子滑過了十幾天,轉眼來到四月份,下了三天雨,第四天天氣才放晴,皇貴妃的陪嫁莊子就有消息傳來,她讓實驗的水泥和玻璃都制作出成品來了,玻璃直接按照皇貴妃的要求,制作了一大面的等人高的穿衣鏡,而水泥驗證過後,确實能鋪路,且就連下雨也不會被損壞,只是抗壓能力會逐年降低,三五年之後,那段路或許就應該重修了。

皇貴妃讓陪嫁送了好幾座等人高的穿衣鏡進宮,她親自驗看過後,便派了小太監去南書房請康熙帝來,還有讓工匠做了一塊水泥樣板,她要讓康熙帝親自看一看,然後後面的事情才好相談。

局長搬了一根小板凳在鏡子前坐着,雖然他不是自戀之人,但也很愛美,從來沒有完整地看過自己,他瞅着鏡子裏的小豆丁打量着,小豆丁現在沒有留頭,不是滿人的大辮子,但也沒有光腦門,和現代時男人的平頭差不多,這樣看起來他明顯是一個很帥氣的小帥哥,想到未來要光腦門,局長就有點憂傷。

康熙帝領着李德全進來時,就恰好看到兒子似乎一動不動,不知在幹什麽?以他的角度看不到鏡子,只是看着兒子側身坐着,他頓時就有點好奇了,不知皇貴妃有什麽好東西請他鑒賞呢?

“小四,你做什麽?”康熙帝話音落,一腳跨進門內,然後看到一面清晰的大鏡子,當然這個不稀奇,他自己的乾清宮就有一扇,他也每天照一照鏡子,整理一下易容,還有看着鏡子裏的人給自己鼓勁。

“小四,你居然也這麽自戀地照鏡子?”康熙帝一個不留神,多用了一個字。

局長轉過身,起身朝他行了一禮:“給阿瑪請安。”

康熙帝擺了擺手,局長才說道:“阿瑪是說只能你照鏡子,不能我照?”

“胡說,朕什麽時候這麽照過鏡子?”康熙帝立即狡辯,他絕對不會承認的。

局長白了他一眼,皇貴妃從內屋走了出來,不慌不忙,态度從容,康熙帝更是納悶了,這對母子搞什麽?

說實話,康熙帝一直以為自己很了解表妹,表妹是康熙元年臘月出生的,所以他額娘活着的那些年,表妹經常進宮陪伴額娘,表妹從小就是一個安靜的女子,從來不讓大人操心,就是一個最讓男人放心的端莊沉靜的女子,那些年她的表現也沒有辜負這幾個詞語的形容,但自從生了小四之後,表妹一下子變得靈動許多……

這樣仔細分析來去,康熙帝不想承認,他在表妹心目中比不過兒子,真是一個憂傷的對比。

皇貴妃當着沒看見這對父子的過招,然後把康熙帝拉到一邊去講事情,康熙帝表情一愣一愣的,他原以為這面鏡子是表妹買的,卻不想原來是自己制造的,且成本相當低廉,按照這個成本,琉璃坊那些玻璃商人全都賺得褲腰帶都要崩斷了。

“小四才多大,這就給他攢聘禮?”康熙帝一心二用,一邊思考這兩件事情朝廷和他本人能獲得什麽利益,一邊調侃皇貴妃的話。

局長就這麽看着他們,他心中暗道,這娶妻當然要聘禮了,而且他這輩子是皇子,聘禮還不能少。

康熙帝腦子轉了一圈,然後把玻璃的相關事情抛擲一邊,開始琢磨水泥能做什麽事情?

修路、修堤壩、修房屋……

“表妹,免得你說朕小氣,玻璃的事情朕不插手,水泥朕有大用,你們就別插手了,當然如果功效真是這麽顯著的話。”

皇貴妃之前已經和兒子讨論過了,水泥的利益他們可以不要,但也肯定不能便宜那些朝廷官員,所以水泥就獻給朝廷,所得利益全部歸入國庫。

“表哥,我只有一點,水泥獻給朝廷,我是很大方,但其他人不能從水泥上面獲利,否則我會心不平。”

康熙帝不禁失笑,一口就答應了。

随後康熙帝就調派人手到皇貴妃的陪嫁莊子拿到了水泥配方和水泥鋪地的樣板等等,一應人手全都是康熙帝的心腹,且他本人也密切關注着這件事情。

而皇貴妃就忙着讓陪嫁莊子的工匠們全力以赴多制作玻璃鏡子,無論大小都有,且皇貴妃還打算把承乾宮有一些窗戶換成玻璃窗戶,還有局長說的落地窗等等,這樣僅僅有條安排下去,就等玻璃鏡子在京城大肆的上市鋪貨。

半月後,工匠們趕制了第一批玻璃鏡子,各種樣式的都有,梳妝鏡、等人高的穿衣鏡,手柄小鏡等,大大方方地擺在了皇貴妃的陪嫁商鋪裏面,一時間湧入了諸多客戶。

當然工藝最好的鏡子被送進了宮,皇貴妃給太皇太後和皇太後宮裏送了好幾面鏡子,不過嫔妃要有,自然要由內務府采購了,反正皇貴妃就算再大方,也不會給每一個嫔妃人手送一面鏡子。

內務府很快就列入了采購計劃,每個宮殿每個嫔妃都有一面,每個皇子和公主也都會有。

三天後康熙帝讓工部試驗水泥的事情已經有了結果,于是便在朝會上提起這件事情,想讓所有朝臣提意見,水泥該怎麽安排?

一時間工部尚書和戶部尚書互相扯皮,戶部尚書說要歸于戶部,工部尚書說戶部尚書臉真大,這明明是工部這麽多工匠的傑作,憑什麽讓戶部摘了桃子?而大臣們也是意見不一,因為誰都想摻一腳,分一杯羹。

費揚古作為步軍統領,上朝的時候,朝廷民生之類的和他這樣的武将根本沒什麽關系,他們武将就帶了兩只耳朵聽着這些文臣唾沫橫飛,話語不帶髒字卻能氣得對方啞口無言。

吃過晚飯,費揚古考察過三個兒子的功課,就和德寧格格一起帶着兩個女兒玩耍。

一般這時候,費揚古就會和德寧格格唠嗑一些他在外面遇上的事情,不管是朝廷政事,還是市井遇上的有趣的事情。

“其實皇上讓工部神神秘秘做什麽的時候,大家就留意了,只是不知道是什麽東西,而且這東西根本不是工部的工匠研究出來的,而是皇貴妃的陪嫁莊子的工匠研究出來的,和這些玻璃鏡子一起無意中做出來的。”

費揚古瞟了一眼房間裏的兩面大的穿衣鏡,裏面清晰地倒映出一家四口,想躺在榻上的安蓉和安敏也看得清楚,安蓉還在摳自己的腳丫子呢。

烏拉那拉家多出來的一些鏡子要麽是費揚古看着稀罕買回來的,要麽是星禪、富昌、富存三兄弟跟着湊熱鬧買回來的,當然價錢比以前琉璃坊的玻璃鏡子便宜好多了,所以三兄弟才都買得起,就是玻璃鏡子上市那一天,德寧格格就收到了來自三個兒子的孝順禮物,雖然重複了。

聽到費揚古的話,安蓉有點小愧疚,這玩意明明該是她奉獻出來,不說金錢,好歹也給這輩子的親爹多掙一份功勞吧。

安敏有些呆,前幾天聽到哥哥們說京城多出了一大堆的玻璃鏡子,且價格比琉璃坊的便宜了不止十倍,就算一般的小戶人家咬咬牙也能買得起,以前琉璃坊的玻璃鏡子就是小戶人家傾家蕩産也買不起的。

這幾天她就在想玻璃鏡子是誰做出來的?很明顯這人肯定是穿越而來,且還是記得玻璃配方的,她第一時間就鎖定了嫌疑人淑妃,但現在聽阿瑪費揚古說是皇貴妃推出來的,難道她以前也忽視了,皇貴妃其實也是穿越的?

安蓉在自我檢讨了一番之後,腦子瞬間陷入金元寶的漩渦,因為她突然想起四阿哥所言,玻璃鏡子的利益有她一半,她不禁都要流口水了,想想等她能跑能跳時,她會有多少私房錢?

恰好腦子裏叮鈴一聲響,她調出與四阿哥對話的對話框,看到對方發的消息,不禁笑出聲。

當然在費揚古和德寧格格、安敏來看,就是安蓉無端端地自己發笑了,仿佛想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一樣。

局長發給安蓉的消息就是一個數字,說現在清算了這三天的玻璃鏡子的利益,刨除成本及發給工匠的獎金等等,淨利潤是十萬元,然後一成分給胤礽和胤禩,也就是他們兩人每人五千兩,剩下九萬兩,他們兩人一人一半就是四萬五千兩。

安蓉覺得自己嘴巴在流口水,拿着衣袖就這麽一擦,費揚古和德寧格格不禁會心一笑,安敏內心抽搐,她為什麽會無端端地懷疑安蓉的來歷呢?要是她和她一樣,她怎麽會做出這麽有損形象的事情呢?

哪怕她們現在還小,但內心若是成年人,就像她,她絕對做不出這樣…糟糕的事情。

局長又發了消息給安蓉,問她這筆錢她要怎麽用?單純地存在庫房,還是他再合理利用再錢生錢?

——用吧,用吧,反正我現在又拿不到。

安蓉很爽快地發了消息過去,其實反正她也拿不到,只是看着這麽大筆數字的金額是屬于她的,她心頭很興奮,但終究只是一個數字,就算被敗光了,她也不會心疼。

局長表示理解,其實他也沒有看到這筆錢,就是看到賬本而已。

玻璃鏡子的生意漸漸緩下來,朝廷關于水泥的争鋒已經有了結果,反正水泥所有的收益都要歸于國庫,朝廷打了八年仗,其實國庫很瘦小,尤其是剛剛支出了全國各地關于春耕春汛等方面的資金,國庫急需增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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