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

墨瀾序面色陰沉。

隔着老遠，他便聽見裏面說說笑笑的聲音。

洛明川竟與別的男人相談甚歡，他不自覺用力握緊了拳頭。

“喲，我當是誰呢。”何逸之沖他笑笑，“原來是錦衣衛指揮使墨大人啊。”

“參見世子殿下。”墨瀾序向他行禮，又看向洛明川，“參見三皇子殿下。”

“墨大人不必多禮。”何逸之看向他，“不知墨大人前來有何貴幹啊？”

“回世子，臣奉皇上旨意，特此前來保護三皇子殿下。”墨瀾序冷聲回道。

沒想到墨瀾序會突然來這裏，洛明川愣了下。

不知為何，他感覺到兩人之間的對話再正常不過，但仔細聽來，又好像帶着些火藥味。

“咳，勞煩墨大人了。”他忽然咳嗽了下。

“怎……”見狀，墨瀾序剛想上前，卻被何逸之搶先了一步。

見何逸之在為他把脈，他頓住了步子。

何逸之微微暼眉：“你這脈象比之前可是虛弱了不少，等我再去好好研究一下，為你重新配一副藥來。”

說罷，何逸之便匆匆離開了。

屋內只剩下了墨瀾序與洛明川。

兩人一時相顧無言。

經過上次山洞後，兩人這次見面，多少都有些尴尬。

“他便是你口中的何大哥？”墨瀾序開口。

“是。”洛明川點頭。

“你同他才見過幾次，便叫得這般親密了？”墨瀾序有些不悅，“你可別忘了，你我還未和離。”

他們還是夫夫，雖然只是名義上的。

他這言外之意，是在怪他不該與旁人親近。

自己在他眼裏，向來是如此不堪。

“我記得的。”洛明川心懷坦蕩地看着他，“何逸之本就是我的表哥，不是嗎？”

墨瀾序一下被哽住了。

瞥到一旁的藥碗，又想起何逸之的話。

他看向洛明川，方才未注意到他的臉色有些蒼白：“你這是怎麽了，臉色這麽差？”

“謝墨大人關心，我沒事。”洛明川并不想與他多說。

“你若不說，我便去問何逸之。”墨瀾序說着便要向外走。

“等等，咳……”洛明川叫住了他，罷了，反正他遲早要知道的，告訴他也無甚幹系，“我中了一種西域的奇毒，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洛明川很平靜，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樣從容。

“什麽時候的事？”墨瀾序有些不可置信。

“應當有八年了吧。”洛明川沒什麽情緒。

“可有醫治之法？”墨瀾序很快反應過來，但對何逸之很是懷疑，“何逸之是來幫你看診的，他懂醫術嗎？”

看來，何逸之的事跡整個皇宮都有所耳聞啊，墨瀾序也不是第一個有此質疑的人了。

“整個太醫都束手無策，唯有他，說可保我三年無憂。”洛明川說道，“我信他。”

“是誰幹的？”墨瀾序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與洛明川成親已有三年，他卻從未發現他有任何中毒的跡象。

是他失察了。

“是誰下的，還重要嗎？”洛明川想起洛母，眸子暗了暗。

“你知道是誰。”墨瀾序語氣肯定。

他沉下聲：“就算你不說，我也自有辦法知道，這天下沒有錦衣衛破不了的案。”

說着，墨瀾序突然想起了什麽：“你在此處好生呆着，我去去就回。”

末了，還不忘說一句：“別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