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被金主帶走了
第28章 被金主帶走了
楚年打了一個噴嚏,摸了摸鼻子:“一定是有人在背後說我的壞話。”
“說你壞話的人估計還不少,走,上臺去吧。”有人在背後拍他的肩膀,酒吧的走廊本來就小,塞了幾個大男人就顯得更加狹窄。
“行了。”楚年戴着墨鏡,抱着吉他彈了幾下。
“對了,你真的破産了?”隊友笑嘿嘿湊過來,“最近缺錢,借幾個錢來花花?”
楚年愁眉苦臉:“其實我還欠着付總一百萬……我擔心他會殺過來。”
“……那個付總?”隊友立刻收回放在他肩膀上的手,“聽說他是道上的人,為人心狠手辣,手下還有一批亡命之徒。”
“對啊對啊,我也聽說過,你以前是少爺,有沒有什麽內部消息?”抹着彩色雞冠頭的主唱湊過來好奇地問。
楚年左右看了看,神秘兮兮地低聲道:“我之前參加過那個唐億的宴會,他們在紅酒裏加了料!”
“什麽料?”主舞瘋狂搖着腦袋,那模樣比磕了藥的更像,“是不是這種藥?”
楚年搖搖頭:“更可怕……”
幾個人被楚年吊得更加感興趣:“你快點說啊,賣什麽關子?”
楚年又觀察了一下周圍低聲道:“血。”
“??!!吃、吃——”吃人?!!
主唱捂住主舞的嘴巴:“別說出來,不要命啦。”
主舞瘋狂搖頭,再也不敢了。
楚年看着他們搖了搖頭:“所以你們還是別問了……”
其餘幾人對視一眼,雖然楚年這個前大少有些瘋瘋癫癫的,但還不至于騙他們。
主唱想了想:“算了,還是上臺吧,不然一會兒又要被老板罵,真是做牛做馬的日子。”
“唉。”
“唉。”楚年也和他們一起唉聲嘆氣,然後登上了酒吧的舞臺,楚年低頭看下去,過了半個月前來圍觀他的人少了一些,老板還為此可惜了很久。
楚年心想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自己成為了老板的流量密碼。
“各位晚上好!大家都嗨起來!”主唱立刻活動氣氛,“有沒有人想點唱?”
“有——!”
“你們今晚能對唱山歌嗎?”有人提議。
“都可以,都可以!”主唱笑着,“只要有歌詞曲譜我們什麽都能唱!”
“嘿嘿!歌詞在這裏!希望你和楚年對唱!”
楚年彈了彈吉他,勾起嘴角:“可是我五音不全啊,大家不介意?”
“不介意!”人們都是看熱鬧的多,根本不是來聽歌的。
主唱把紙條接過來,低目一看就瞠目結舌:“楚大俠,你看行不行?”他語氣調侃。
楚年拿過紙條掃了一眼,接得毫無違和感:“趙大俠你太小看我了,高八度的音調我都可以。”
“你不是瞎了嗎?”主唱盯着他的墨鏡。
“是。”楚年推了推墨鏡,“但我以前見過這首歌,大家是不是被我吓了一跳?”
下面的人立刻起哄、吆喝,十分熱鬧:“吓死人了!”
主舞看着楚年不由感嘆了一下,自從他來了之後他們的樂隊就一路火爆?真是流量為王的時代——八卦也是流量的一種。
“那你們開始對唱吧。”貝斯手笑着喊道。
楚年把紙條還給主唱:“你看吧,我已經知道歌詞了。”
臺下的觀衆起哄:“趙大俠他在挑撥你!”
主唱咬了咬牙:“小兒科我也記下了!那來吧!”
最後貝斯手把紙條撿走了:“我還是需要的。”
楚年佩服貝斯手,他走了幾步,遠離主唱開始唱第一句,一開口,那海豚音就把現場的人都震得神魂出竅。
付闫剛好滿臉殺氣地踏進這間烏煙瘴氣、亂糟糟又吵雜的酒吧,他額角青筋正跳動着就聽到楚年引以為傲的海豚音。
付闫一愣,身後的下屬立刻捂住耳朵,雖然普通人聽不到,但他們血族卻能聽到充滿殺傷力的音波!
付闫揮手道:“你們在外面等我。”
“是。”下屬們松了口氣,紛紛撤退。
付闫臉上帶着一絲微妙而陰森的笑容走進去,他來到吧臺前,擡頭望過去,差點被楚年那一身金屬首飾閃瞎了。
楚年的耳朵、脖子、手上腳上衣服上都挂滿了叮叮當當的銀飾,胸前的襯衫敞開,幾條銀鏈貼着肌膚閃動出淫.靡的氣息,這和平時好好穿着衣服的楚年判若兩人。
付闫的臉孔微微扭曲,扭頭對調酒師說:“給我一杯酒,随便。”
“好的。”調酒師一看他就知道他想要什麽,“你要的□□焚.身。”
付闫深吸口氣喝了一口酒,這裏連調酒師都很不正經,難怪要讓楚年賣“肉”。
調酒師望了望他身上的名牌,看好戲地說:“怎樣?看上哪個?我們的樂隊每一個都是荷爾蒙爆棚的絕色,身高一米八八!”
付闫把酒杯放下,掃了他一眼:“那就別說話。”
“……”調酒師笑了笑,“好的。”唉,看來楚年有難了!有瓜吃!
付闫看回臺上的楚年,看久一點楚年這一身搖滾打扮似乎也挺适合他癫癫的氣質,他等楚年吆喝完山歌回頭和調酒師說:“叫你們老板過來。”
“……”調酒師,等等!我們老板沒惹任何人!
楚年還不知道自家老板即将遭殃,他高興地唱完山歌,又唱了一首搖滾樂:“接着我們挑選一位觀衆上來伴舞!”
“選我選我!!”觀衆使勁吆喝。
楚年看下去,突然有一個身高腿長且和這裏格格不入的男人越衆而出,他走上舞臺,來到他面前。
“?!”楚年。
臺下的觀衆突然寂靜一片:天啊!這不是付總麽?
蹲守了很久的記者終于拿出相機瘋狂拍照:正主殺到來了??
“你真的瞎了?”付闫看着楚年。
楚年淡定地脫下墨鏡,眼睛一動不動:“如假包換,這位先生怎麽稱呼?”
“你聽不出來?”付闫冷笑一聲,盯着他熠熠生輝的金藍色異瞳,裝瞎!
“我瞎了,聽力也下降了。”楚年煞有其事,又把墨鏡戴上去。
付闫挑了挑眉:“你還欠我一百萬,剛好我缺一個懂事、能保密還能暖床的人。”
楚年笑笑:“那我也沒辦法了唉……我還欠別人幾千萬……”
“很好,那跟我回去,現在、立刻、馬上。”
“有始有終,我要唱完這一晚。”
“現在我才是你的老板,包括這間酒吧。”
“……”好霸道!男七不愧是不講道理的男七,“好的付總。”
主唱等人瞠目結舌,他們看了看付闫又看了看楚年不知道該不該插手,但是無論一百萬還會幾千萬他們都無能為力,而且這個男人一看就很不講道理!果然是混黑的!
大家給了楚年一個憐憫的眼神,好慘的一男的。
然而下面的記者卻震驚了,天啊!付總真的要包.養前太子爺??
付闫轉頭走下舞臺,楚年抱着吉他可憐兮兮地跟在後面。
付闫又回頭:“你不是瞎了嗎?”
“這個地方走熟了。”楚年眼都不眨,想了想伸出爪子扒拉住他昂貴的西裝,“現在好了。”
付闫掃了一眼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爪子,楚年的五根手指都戴着戒指,但那枚藍寶石戒指尤其醒目。
付闫心裏一頓,點點頭:“那你就老實一點。”
“……”楚年瞧了他一眼,他已經很老實了啊,躲起來都被債主找到。
有個路人甲突然出聲:“楚大俠!你那枚戒指應該也不止一百萬吧!可以還給他啊。”
衆人:“??!!!”對哦!楚年到底算不算真的破産了?比他們還有錢!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付闫看向那個人:“拖下去。”
路人甲:“??”他做錯了什麽?
楚年低頭看着手上的戒指笑着說:“很可惜這枚戒指摘不下來。”
跑過來看他的主唱忍不住嘴角扭曲,他明明見過楚年摘下來的,還說他輸得褲子都不剩,這是他最後的家當,如非必要不會拿去拍賣。
“那你以後還回不回來?”主唱忍不住問,他又看了看付闫,“咳,或者付總覺得我怎樣?”他挺起胸膛豁出去!賣一次就可以升職加薪!連前太子爺都放下身段,他算什麽?而且這個男人還是高富帥!
付闫盯了他一眼:“唱得太差了。”
“……”主唱莫名受到打擊。
楚年笑了笑:“隊長我還是會回來的,畢竟我現在要還債。”
貝斯手跑過來拉住主唱:“哈哈……他是開玩笑的,那明天見。”
“明天見。”楚年沖他們揮手,然後跟着付闫走了出去。
他們一走,場內的人反應過來:草!大新聞!
*
付闫坐到車上:“回去。”
“等等,我要回家看看老爸和老媽,他們還等着我回去吃夜宵。”楚年馬上說。
付闫額角一抽:“你們現在住在哪裏?”
“在XX花園。”
車輛來到XX花園,付闫走下車,差點踩到一袋垃圾,他擡頭看上去,陳舊無比的樓,整個花園只有一棵芒果樹,前面有石桌,還放着幾張舊凳子,有老人坐在這裏乘涼和八卦。
“這叫花園?”
“當然了,芒果樹也是樹。”楚年跑過去,摘了一顆芒果。
有一個大老爺瞧了瞧付闫:“小楚啊,你今晚挺早的。”
“今天早下班。”楚年熟門熟路和他們打招呼,又跑回來把芒果塞給付闫,“新鮮多汁。”
“多謝。”付闫轉手把芒果塞給保镖,按了按額頭,“帶我上去看看楚總他們。”他真是難以想象楚父楚母住在這種地方的模樣。
“他們現在已經不是總裁了。”楚年搖搖頭。
付闫望着他:“我可以幫你把公司搶回來,不過是一個癟三而已。”
楚年立刻說:“不用不用!願賭服輸!”
付闫冷笑一聲,咬牙切齒:“夠正直。”給我裝!
楚年笑着拉着他走:“別說那麽多了,上去吧。”
楚年把他塞進狹窄而昏暗的樓道裏,付闫往上一看,很好,還要爬樓梯,爬了十層,付大總裁終于到了楚年的家門口。
付總氣都不喘:“開門。”
“哦……”楚年拿出鑰匙打開門,“老爸老媽我回來了。”
“乖兒你終于回來了。”
“你早晚很早啊。”
“……”付闫有不好的預感,他走過玄關,往內一看,差點想擡腳就走。
只見套着老土廚房圍巾的楚母正在嗑瓜子,穿着沙灘大褲衩摳腳的楚父正在電視,難道和楚年呆久了都會畫風突變?
付闫突然害怕自己有一天也會變成這樣。
“付總進來啊?”楚年拉了拉他,拉不動。
付闫緩緩吐出口氣:“他們這是怎麽了?”
“滾下懸崖,失憶了。”
“失憶了……?”這簡直是變了個人!
“對,像我一樣失憶了。”楚年笑着摘下墨鏡,眨了眨眼睛。
“……”很好,竟然全家人都失憶了!
付闫瞠目結舌,怎麽想都想不到為什麽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