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016】喪屍

【016】喪屍

【016】喪屍

儀哥兒腦海裏飛快的計算着,慢慢挪動到護士姐姐那裏。

甚至還不死心的推了推喂過藥的護士和醫生,企圖他們能醒過來。

這種情況儀哥兒沒有遇到過,除了躲避不知道還能怎麽辦。

但後面的野獸沒給儀哥兒更多的時間。

感受到一陣帶着腥氣的風掠過,儀哥兒想都不想的直接一手抓一個人就往桃花源裏跑。

危機時刻本能讓儀哥兒直接躲避到桃花源裏。

張大嘴的怪獸瞬間失去了獵物的味道和方位,憤怒的轉了幾圈什麽都沒有找到後,就直接撕破帳篷跑到了外面。

外面有新鮮的獵物,去外面去吃。

儀哥兒攤在草地上,只是拽了人一把,儀哥兒都覺得自己渾身都是脫力般的疲憊。

兩條胳膊甚至酸的都擡不起來。

躺在地上狠狠休息了一會兒才有力氣爬起來。

這一看不要緊,發現被拽進來的醫生和護士滿臉的潮紅,而且面色很是痛苦。

手都在狠狠的扣着地面,好多清脆的草就這麽被連根撅起。

護士和醫生的樣子有些把儀哥兒吓到了,尤其當他們的喉嚨裏也慢慢傳來熟悉的嘶吼聲時,儀哥兒都驚呆了。

這不是外面的野獸才會發出的聲音嗎,為什麽醫生和護士姐姐也會發出這樣的聲音。

儀哥兒呆呆的看着越來越不對勁的醫生和護士。

腦海了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難道那個之前在外面襲擊他的怪獸是還沒喂藥的醫生變得?

儀哥兒不敢置信的捂住嘴,沒辦法相信對他那麽好的溫大夫和護士姐姐會變成怪獸。

這肯定不是真的,護士姐姐和醫生叔叔都是好好的,只是有些不對勁。

不對,他沒把溫醫生帶進來,留在外面溫醫生也活不成了,野獸在攻擊人了。

儀哥兒呆呆的坐在地上,不敢相信自己是做了什麽。

溫大夫對他那麽好,他居然沒有救溫大夫。

護士和醫生傳來的嘶吼聲越來越大,儀哥兒又傷心又害怕。

眼看醫生和護士的狀态越來越不對勁,儀哥兒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轉身跑回自己的小院子裏,牢牢的鎖住院門,又把屋門也鎖上。

費力的挪動屋子裏的桌子把門抵住,才把自己藏到一個大櫃子裏躲起來。

熟悉的嘶吼聲傳來了,還是兩個,仔細聽去能發現一個是男的,一個是女的。

因為女聲的那個明顯聲音更加尖銳尖細一些。

儀哥兒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任由眼淚在臉上流淌,不敢發出聲音來。

潛意識告訴他在危險面前一定不要出聲,不要讓恐怖的東西發現他的位置和存在。

他該怎麽辦,他究竟該怎麽辦。

小爹爹,我該怎麽辦。

儀哥兒從來沒遇到過這種事情,慌亂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尤其外面的人是一直對他很好的人,也可以說是儀哥兒來到這裏後最熟悉的人。

相當于是自己的親人變成這樣,儀哥兒真的是無法接受,可是他又沒有辦法。

屋外的動靜吓的儀哥兒都不敢出去。

那宛如野獸般的咆哮聲越來越大,同時還有刨土以及撞擊大門的聲音。

難道他們知道我在這裏?

極度的恐懼心裏下,儀哥兒開始疑神疑鬼的。

瘦小的身體緊緊抱住自己,恨不得和櫃子融為一體。

外面找不到食物的醫生和護士開始到處游蕩,但這裏地方有限,他們走來走去都還是這一個地方,根本就找不到出口。

所以儀哥兒就聽着耳邊的聲音時遠時近。

惴惴不安的躲在櫃子裏,躲了不知道多久,儀哥兒感覺都快要被餓扁了。

一個機靈醒來,才發現自己居然就這麽睡着了。

事發的時候是深夜,正是好睡覺的時候。

儀哥兒雖然害怕,但外面的醫生和護士根本進不來。

一個也沒想到自己怕着怕着,居然就睡着了。

汗-_-||,儀哥兒為自己的粗心眼兒感到無語。

這時候不僅是餓了,還十分的想去廁所。

吃飯要出了正屋去旁邊的廚房,如廁更被說了,整個屋子就沒有方便的地方。

儀哥兒雖然是村裏出來的,也做不到随地大小便的樣子。

再說這個房子這麽好,儀哥兒很是珍惜這裏,才不允許自己做出這樣的事情。

實在憋不住了,儀哥兒悄聲的爬出櫃子,走到窗戶邊去看,發現溫醫生和護士姐姐就還在外面的草坪裏走來走去。

兩個人也不會攻擊彼此,好像是地圖上茫然的小怪一樣,沒有敵人也沒有事情做,只是在一味的游蕩。

而且儀哥兒聽着,總覺得這兩人嘶吼的聲音小了很多,好像還是有些沙啞的。

難道是喊了一晚上,喊累了?

肯定是的,是生命就會累。

山上的野狼和野熊捕獵食物,吃飽了還不是要休息和睡覺。

儀哥兒打算等他們走遠一些,自己再悄悄的跑到廚房裏去。

廚房有食物,至于廁所,儀哥兒記得廚房裏是有些空桶的,先拿一個頂替好了。

等以後方便了,一定把廚房收拾好。

儀哥兒計劃的很好,結果只是拉了一下門,原本平靜的喪屍就如同嗅到獵物的野狼一樣,發揮出完全不是人類的速度向儀哥兒的方向跑過來。

儀哥兒傻眼了幾秒,本能快速的把門關上。

聽着門外再次劇烈起來的嘶吼聲,儀哥兒不敢相信自己是看到了什麽。

昨天醫生叔叔和護士姐姐還不是這個樣子的。

今天他們簡直就是變了個物種一樣,原本正常的臉色變得一片灰敗,隐隐約約還透露出一份青色來。

嘴也變得很大,兩邊似乎還有鋒利的像是獸類的獠牙一樣。

儀哥兒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人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可是醫生叔叔和護士姐姐都能發出那麽可怕的咆哮聲了,樣子變了真的不可能嗎?

儀哥兒還沒傷感多久,肚子一陣陣的唿嚕聲,就喚回他的注意力。

野獸會不會餓死他不知道,他要是再不去解決下個人問題,之後怕是很難熬了。

儀哥兒不死心的來回試探了兩回,得到的都是只要他敢出門弄出動靜,外面的醫生和護士就會對着他瘋狂嚎叫的結果。

儀哥兒心力交瘁,實在憋不住的一個念頭回到了之前的帳篷。

出來後也顧不得什麽安全還是危險,感覺到周圍沒有什麽人,就撒開腳丫子往之前說好的衛生間跑去。

結果一出帳篷,儀哥兒都傻眼了,看不見的濃霧讓他置身于一個獨立的空間,無論往哪裏走都是一片茫然。

這個世界虛假的厲害,他好像走入了一片夢境之中。

很遠的地方還有不真切的嘶吼聲傳來,是和醫生叔叔護士姐姐一樣的恐怖聲音。

還伴随着一些砰砰砰的聲音,這些聲音儀哥兒不認識。

本能告訴他現在這裏或許是安全的,不會有意外來襲。

因為戰鬥的地方距離這裏應該是很遠很遠的。

儀哥兒憑着記憶尋找衛生間的方向,感覺走了很久,眼前卻依舊是一片白茫茫。

痛苦的彎腰捂住自己的褲子,儀哥兒覺得自己真的是要憋不住了。

他能感覺到自己走的很慢,因為看不到四周的情況,視野裏也沒有值得參照的物體,儀哥兒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往哪裏走。

最後還是在本能的驅使下,甩開腿一路往一個方向狂奔而去,當被絆倒頭碰在一個堅實的物體上時,儀哥兒差點兒激動的哭出來。

這是牆,有牆就說明這裏是房子。

儀哥兒像個小瞎子一樣,一路貼着牆,摸索着前進,想要找到一個入口。

一扇門或者是一個窗戶都可以。

可是這堵牆就像是沒有盡頭一樣,儀哥兒感覺自己走了很久,都還沒有摸到不一樣的手感。

這是哪裏啊,他記得草地周圍就是別墅啊。

草地時別墅的後花園,很大的一片空地,他之前常住的叫做醫療室的地方在別墅的左邊。

那這裏是……

對了,是倉庫,是齊少爺帶着保镖放東西的倉庫。

昨天儀哥兒隐約聽大家說了幾嘴。

這裏的倉庫放着主家很重要的東西,而且從入戶大門起就都是需要特定的密碼和指紋才能進去。

為了嚴密性,這裏連一個窗戶都沒有。

想到這裏儀哥兒一臉的絕望,他怎麽就跑到了這裏。

倉庫像個鐵通一樣,他根本就進不去。

儀哥兒不死心的還在做最後的掙紮,支撐他的是那根種在心裏的道德束縛。

他還是一個未婚嫁的小哥兒,怎麽能做出在外面方便的舉動。

被人看到了,還不得浸豬籠。

再找找,實在找不到,他就離開這裏去其他的地方。

儀哥兒覺得自己是可以忍住的,曾經苦難的生活帶給他最大的技能就是忍受和堅持。

像一根最卑微卻又最有韌性的野草,無論遇到怎樣的生存條件,都可以為自己找到一條活路。

然後在時機合适的時候,茁壯生長。

在儀哥兒不知道的時候,他的舉動已經被倉庫外的監控,仔仔細細的都錄制了個清楚。

自然也就落到了再倉庫裏的人眼裏。

齊放驚奇的看着監控裏那個行動的像是一個壁虎的家夥,對比過身姿後,艱難的猜測說:“這是那個小孩?叫什麽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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