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貓品(修)

第23章 貓品(修)

阿肆急切地去嗅味道,探着腦袋拱陸逍沾染上貓薄荷味道的手,喉間發出委屈的“呼嚕”聲,眼巴巴地看着陸逍,“藏哪兒了呀?給我吧。”

陸逍發絲淩亂,睡衣扣子崩掉仨,被宋槐序擠在沙發裏,甚是狼狽,好笑道:“就這麽喜歡?那你讓我摸摸你的肚皮,別人家的小貓都……”

他話還沒說完,阿肆便迫不及待地跳下沙發,在柔軟的羊毛地毯上打了兩個滾,四腳朝天沖他露出柔軟的腹部,爪墊勾着他的褲腳示意他快一點兒。

“這……”陸逍沉默了兩秒,“喂,你還清醒嗎?未免太主動了點兒。”

陸逍單膝跪在地上,小心翼翼伸出手觸摸心心念念的毛茸茸,确定阿肆不會撓他後,手法便肆意妄為,“這才乖嘛。”

阿肆忍耐過後如願得到了那只貓薄荷球,只覺得自己的大腦似乎不再受控,靈魂輕飄飄的,心情很好很開心,就連被陸逍趁機摸肚皮捋尾巴都顧不上了。

阿肆趴在地毯上,摟着貓薄荷球啃着玩,還抽空斜晲陸逍一眼,意思很明顯:這種好東西,怎麽才拿出來?

陸逍倚在沙發上欣賞阿肆跟喝醉似的在地毯上打滾的樣子,頗感有趣。

這家夥剛才還沖他呲牙亮爪的,現在哪還有半點冷漠無情森林猛獸的威嚴?

空氣中彌漫太行花的清甜。

阿肆暈暈乎乎的,陸逍忽得伸手從他嘴裏把貓薄荷球搶走,“好了,這東西不能多聞,明天再給你玩。”

太行花氣息在血管中極速流動,迅速累積。

宋槐序呆滞地坐在地毯上,鎏金豎瞳鎖定陸逍挺拔的背影。

周圍所有的事物連同聲音一起消失不見,宋槐序的視野裏只剩下陸逍一個人。

陸逍的說話聲、呼吸聲、走路時衣服的摩擦聲在宋槐序耳中無限放大,一下下撥動他緊繃敏感的神經。

宋槐序嘴巴一張一合,他沒能聽到自己的聲音,心跳如潮水般洶湧鼓脹着耳膜。

陸逍将沾滿黑豹口水的貓薄荷球放到窗臺上,轉身走回他身邊蹲下。

在宋槐序疑惑的目光中,彈了下他從黑發中冒出的毛絨獸耳,輕笑道:“叫我名字幹嘛?想讓我看你藏不住的耳朵和……尾巴嗎?”

空氣中太行花的味道濃郁的不像話。

宋槐序指甲掐入掌心,在陸逍調笑的語氣中一本正經道:“陸逍,我在發濪,如果你是omega,現在應該已經被動發濪了。”

陸逍想要偷摸宋槐序尾巴的手滞在半空。

他感受不到信息素的存在,但他看得出宋槐序強裝鎮定下隐隐的失控,“你現在應該去吃藥。”

大學畢業在警司辦基層實習那會兒,陸逍最讨厭的就是那些臭不要臉的alpha打着易感期的名義堂而皇之的耍流氓。

宋槐序忽得湊過去忝了下陸逍的嘴唇。

貓薄荷的清涼氣息順着唇縫滲入,陸逍喉結一滾,瞳孔地震,“嗯?”

“啵兒~”宋槐序又湊過去很實誠地親了親陸逍的嘴巴。

灼熱的呼吸灑在臉側,嘴唇傳來柔軟觸感。

陸逍某根神經麻了下,掌心下意識扶在宋槐序腰側,垂眸看他,“幹嘛呢?占我便宜啊?我是omega嗎?”

宋槐序抿了下嘴,慢吞吞地站起來,“你是陸逍,我去吃藥。”

說完,擦擦嘴頭也不回地走了,甚至還很貼心地關上了門,留下陸逍一人在原地淩亂。

陸逍:“……”

陸逍:“???”

房間內的暖光燈忽閃兩下回歸正常,陸逍側目看向真皮沙發上的爪痕,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向後靠在沙發裏,閉上眼睛嘆了口氣,“打着易感期的名義耍流氓的貓崽子。”

陸逍短暫的為自己逝去的初吻默哀兩秒,拉開辦公椅坐下,看郵件中剛傳來的資料,卻發現上面那些字怎麽都看不進腦子裏了。

宋槐序緩步走進自己的卧室,快速關上門反鎖,拉開抽屜取出醫生給他選的适合他體質的抑制藥丸,胡亂塞進嘴裏兩顆咽掉。

濃郁的甘苦味在口腔內快速蔓延,太行花信息素很快穩定下來,但心跳聲打鼓似的像是要從胸腔裏蹦出來

宋槐序坐在床邊,用手背貼了貼自己發燙的臉頰,說不清是因為信息素還是因為害羞。

室內的窗戶沒關嚴,風吹進來很冷,宋槐序打了個噴嚏,走過去把窗戶關上,擡頭看到明月高懸,一片烏雲都沒有。

次日清晨,宋槐序很早就醒過來,做了會兒心理建設,打算把昨晚的沖動歸結到易感期上。

反正alpha在這種時候都不太做人的,就親個嘴而已,陸逍應該不至于那麽小氣吧?

宋槐序自我認同的點點頭,去浴室沖了個澡吹幹頭發,換上陸逍新給他買的睡衣,下樓準備吃早飯。

然而餐廳空無一人,宋槐序環顧四周,按照記憶生澀地打了段手語,【李姨,陸逍還沒下來嗎?】

李姨慈愛地笑笑,比劃了幾個手勢,【少爺上班去了,今天沒吃早餐,把他的份也吃掉吧。】

宋槐序點點頭,拉開餐椅坐下,咬了口小油條。

在心裏嘀咕:難不成陸逍是在躲我嗎?唔,他很在意?他不會喜歡我吧?

——

陸逍一大清早到達監察司後便直奔會議廳開會。

開完會回到辦公室,先給裴執打了電話詢問案情進展,得知已經将宋槐序的責任撇清後,咬了兩口秘書買來的已經涼透的小籠包。

處理工作到中午,陸逍才有空回想起昨晚他家小貓的色膽包天。

陸逍摸摸嘴唇,掏出手機看家裏的實時監控。

本以為一個十九歲的小A在強吻別人後起碼內心會有些忐忑不安,沒想到屏幕裏那頭黑豹正毫無負擔地在地毯上滾來滾去,開心地玩貓薄荷球。

陸逍看他那樣只覺好笑又無奈,點開聲音頻道,故意壓低嗓音道:“宋槐序,幹什麽呢?還敢玩貓薄荷?小流氓你吃抑制藥了嗎?”

地毯上四仰八叉的黑豹像被按了暫停鍵,豹豹祟祟地盯着面朝他轉動的攝像頭看了兩秒後,叼着貓薄荷球“嗖”得蹿上樓,逃開監控區域。

陸逍看着空曠亂糟糟的客廳,發出靈魂一問:“……這什麽貓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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