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阿帕基篇2
第87章 阿帕基篇2
“這次就原諒你了, 以後也要好好說話聽到了嗎?”你已經醉到不能自己走路了,趴在阿帕基的背上,伸出罪惡的手, 胡亂地揉搓着他的頭發。
“啧。”他不跟醉鬼計較。
“戀愛禮貌用語開課啦!阿帕基同學要聽好了。”你突然直起腰,擡高上半身, 重重的拍了兩下他的肩膀。
阿帕基悶哼一聲, 你比喬魯諾那個小鬼的力氣大多了。
“要說我很關心你, 而不是你還活着真是個奇跡。”
“要說我愛你, 而不是因為我是你男朋友。”
“要說記得想我,而不是別被着我在家做壞事。”
……
你說一句,阿帕基挺拔的脊背就彎下去一分, 原來在你眼裏他說了那麽多讨人厭的話。但要他一直說那種惡心的話是絕對不可能的,頂多, 頂多……
長時間選擇逃避的人不能夠一下子就敞開心扉,從殼裏爬出來,阿帕基對剛才像被附身了一樣的自己,表示嫌棄。
“要每天都對我說兩遍我愛你,睜開眼睛一遍, 閉上眼睛一遍。”
“……一遍, 睡前。”
你不接受他的讨價還價,除非:“那就換成每月一次暢吃派對!”
每月一次,你不太清醒的頭腦,已經覺得自己很克制了。
“駁回, 兩遍。”原來是在這等着他呢,怎麽可能讓你得逞。
“……”
你突然的沉默讓阿帕基感覺不好, 不該是這個反應,換做平時你一定會據理力争, 撒潑打滾也要他答應。
果然,阿帕基感到喉嚨被扼住,條件反射想捏斷威脅他生命安全的手。可想起來是你在作亂,只能放輕力道,試圖讓你放開。
你掐着他的脖子,或許是臉,反正你控住了他整個頭,用力地搖來搖去,整個人在他的背上像一條案板上的魚,扭動着自己的身體。
阿帕基艱難地穩住自己的身體和你的身體,避免兩個人摔倒在那不勒斯街道上的慘劇。
“派對!派對!派對!派對……”
“沒有派對!閉嘴!”阿帕基累的滿頭大汗,他好像剛才在拐角看見一個意思熱情的混混跑走了,該死。
“蒸羊羔!蒸熊掌!蒸披薩……”
“披薩不可以蒸!”百忙之中,阿帕基捍衛了一下意大利的傳統美食結構。
他感覺你灌滿了酒精的腦袋頓了頓,思維邏輯被他一句話混亂得不知道該怎樣進行下去。過了一會,你重啓成功,開始正式進入了報菜名模式。
“螺蛳粉,老友粉,酸菜炖粉條,酸辣土豆絲……”
雖然叽叽喳喳吵得不行,可你手上總算消停了一會,不再打算跟他同歸于盡。
不知道什麽時候,你沒有聲音了,估計是念累了睡着了,阿帕基以為你能就這樣安分地到家。突然,他感覺自己的脖子後面潮潮的,熱熱的,像被什麽東西舔了一下。
……對啊,是什麽東西舔了他一下呢?
能是什麽啊?!又不是見鬼了,他背上不就只有你嗎???
柔軟溫熱的舌頭在他的後頸一下一下地舔着,像在給同伴舔毛的小貓一樣,阿帕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你什麽毛病!
不等他叫你停下,又感到一絲疼痛,雖然完全比不上平時受傷,可根敵人打架也沒人會用牙咬他啊!
你的呼吸噴在皮膚上,被咬住的那塊越來越熱,越來越癢。這種陌生的感覺似乎能夠直達心尖,叫他整個人都動彈不得,任由你擺布。
“鴨脖,咬不動。”你這句話是用中文說的。
阿帕基跟你學過一些簡單的中文,完整的句子還不太聽得懂。這幾個字中,他印象最深的是“鴨”這個字。原因其實他不是很想說明,那是你們剛交往的時候,你問他一個問題的時候學到的。
“阿帕基,你為什麽喜歡穿開胸衣?”
“……首先這不是開胸衣,你要不要查查開胸衣的定義!”
你掏出手機在購物網頁搜了一下,淺淺地羞澀了一下:“你要是願意穿這種也可以。”
如果不是離職了,阿帕基很想逮捕你去辦公室喝喝茶。
“好吧,你的這件算深V。那布加拉提和喬魯諾的總算吧?站在你們中間,我常常為自己不夠時尚而感到害怕,我有潮人恐懼症。”
“不都這麽穿?”阿帕基沒覺得哪裏不對,你認為是世界意識在作祟,讓替身使者和周圍人都忽視了他們的嚴重差異。
“當然不是啊!除了你們和一些追求極致時尚的職業,只有鴨會這麽穿!”你不知道這邊的這種行業的詞彙怎麽說,就說了中文的代稱。
“鴨?這跟鴨子有什麽關系。”
你委婉地解釋了一通,遭到了阿帕基惱羞成怒的暴打,雖然不是一個上勾拳打掉你牙的那種,可是被打屁股也很羞恥啊!
“不對,你點過?”阿帕基忽然想起來,冷着臉問你。他這張臉不做表情時配上能夠完全俯視你的身高,真挺吓人的。
你要是膽子那麽小也不會一見面就彈他衣服上的帶子了。他這麽看你又怎麽樣,連點殺氣都沒有,在你聽起來就跟吃醋撒嬌似的。
“你如果願意嘗試一下這份職業,我可以把第一次經驗送給你。”
“滾。”
回憶中止,你不知道為什麽開始哭起來。眼淚吧嗒吧嗒地落在他的身上,向下滑落鑽進衣服裏。被風一吹,激起一陣涼意。
“鴨脖,咬不動,嗚嗚嗚嗚嗚——”
不是,你哭什麽?阿帕基不明白,雖然他聽不懂,但說到鴨該哭的是他吧?
越想越氣,你這是夢見什麽了?還在這又抱又啃的。阿帕基費了點力氣把你從背上拽下來,免得被你當成什麽特殊職業占便宜,他不受這個氣。
被拽下來的你,腦子不太清爽,抱着路燈的柱子繼續哭,好像發生了什麽慘絕人寰的事情一樣。阿帕基本來想等你哭得累暈了再帶你走,可你準備開始啃柱子了,他又頭疼地阻止你。
他就不該出來,讓你躺在海邊被沖走算了。
“你到底想幹什麽?”阿帕基一只手被你抱着,另一只手不客氣地戳着你的腦門。
你被他戳得倒仰,委屈得摸摸肚子:“我好餓。”
……好,他剛才算瞎想是吧?你原來是真的想吃鴨子,大半夜他上哪給你找鴨子吃去?
“沒有鴨,你還要吃什麽?”
你對他招招手:“過來,我悄悄跟你說哦。”
阿帕基半信半疑地把臉湊過去,你沉寂了一秒,露出一個甜美的笑,突然捏住他的臉,用力咬上了他的嘴唇。
“唔唔……鴨舌@#?!吃到了。”
“咚——”“啊——”
阿帕基冷漠地收回手,早就該把你劈暈的。他在這跟你耗這麽久圖什麽?
嘴唇下和舌尖都有不同程度的酥麻和疼痛,口中還有被你傳過來的,一股難以消散的酒味。
你以前拒絕他喝酒後吻你是對的,以後這個家開始禁酒,誰都別喝了。
原來宿醉是這樣的,你這一晚明白了三件事,一是酒真的好難喝,要不是以為要徹底分手後的心情差勁,你根本不會把那麽多伏特加都喝掉。
二是,原來你酒量挺爛的,之前因為不喜歡喝,所以對自己的量一點數都沒有。原來半斤伏特加就能放倒你,下次酒會得小心了。
三是,你喝醉了也不會斷片,昨晚幹了什麽歷歷在目。怎麽辦怎麽辦?要死了,阿帕基不會放過你的,要不要裝作不記得了?可他超級敏銳,難保不會識破你的謊言。
如果一開始就老實認錯,那他頂多念叨幾句就會放過你,要是說謊被發現,那就不止唠叨了,還會花式嘲諷你的謊言有多爛。
好麻煩啊,阿帕基你都做mafia這麽久了,疑心病怎麽還是這麽重。
不管了,先裝死,以後的事交給以後的自己……
“噗哈哈哈哈哈——”憋不住,你實在憋不住。阿帕基的下嘴唇腫了起來,這讓他看起來更加的……嗯,性感。
上面有一個小小的牙印形狀的痂,嘴角也有一點點的紅,看上去像是破了。
“你還敢笑?!”阿帕基憤怒地放下水杯,杯子重重地磕到桌子發出很大的響聲,可是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你捧起杯子喝了一口,是蜂蜜水,解酒用的,他宿醉過後你給他倒過一次。
“對不起嘛,要不然你咬回來?”你故意撅起嘴向他靠近。
阿帕基吓得連連後退,雖然看起來很開放,穿着深V加皮褲,可他非常容易被你調戲到臉紅。只能接受平時自己對你的主動親密行為,你一旦有反攻的跡象,就會非常覺得羞恥而臉紅。
誇贊也不行,比如親完後說一句好甜好軟,吻技不錯什麽的,阿帕基會立馬彈開,用審視的眼神看着你,好像你是什麽流氓一樣。
“你是不是忘了什麽?”見阿帕基想要遁走,你叫住他。
阿帕基:“什麽?”
“每天都要說兩遍我愛你哦,你昨天答應我了!我先來,今天我也非常非常愛你。”
又是那種狀态,血液被凝固了一樣,嘴巴迫不及待地想要發出聲音,可是頭腦和本能在阻止他。
“我愛你。”你聽到他說。
“好吧,雖然很簡單,但放過你了。晚上那遍不要再讓我提醒你了,也不要躲去熱情工作。那種行為毫無意義,我又不是不能進去找你。”
說到這個,阿帕基又要跟你翻舊賬:“那是誰躲在福葛的桌子底下,不知道那樣很蠢嗎?”
你指揮着詩人大調去揍他,又是打打鬧鬧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