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022章 第 22 章

在這緊張的加訓備戰之途,一年一度的煙火大會如期而臨。

這天一早三人一如既往的前往學校參加訓練,只是在臨分別前,真裏不放心的對兩人囑咐道:“別忘了晚上的煙火大會。”

“放心吧,今天沒有加訓。”面對真裏的再三提醒,幸村笑眯眯的和她揮手讓她放心,說好了今天晚上陪她,就絕不會讓她失望。

懷揣着晚上要出去玩的心情,今天訓練的時間顯得格外漫長。等到終于熬到結束時間,便迫不及待和在場的部員們揮了揮手,如同放飛的小鳥般,飛奔着跑走了。

“小部長這是有約會?”星夜看着連跑帶跳的身影,好奇的問道。

可沒人能回答她的問題。

為了能在夏日祭上痛快的吃小吃,回家連晚飯都沒吃一口,就催促着幸村趕緊換衣服出門,和真田約好了到時候直接在門口見。

經過了一天的高強度訓練,真裏早已經饑腸辘辘。聞着空氣中散發的食物香氣,等不及真田的到來,獨留下幸村一人在入口等人。自己先迫不及待的直奔第一家的章魚小丸子,對着老板伸出三根手指,“大叔,請來三份章魚小丸子!”

“大叔,請給我兩份章魚小丸子!”

與真裏聲音一同響起的,還有另一道少女輕快的聲音。下意識的回頭看去,只見旁邊的粉發少女也歪頭看向她,随後驚呼出聲:“啊,立海大的彩虹幸村!”

如果忽略掉那個讓人尴尬的稱呼的話,真裏很高興有美少女認識她,不過眼前這個粉發少女看上去有些眼熟,試探的問道:“帝光籃球部的經理,桃井五月?”

少女顯然沒想到真理會認識自己,驚喜的點頭承認,“你好,我是帝光中學二年級的桃井五月,之前有看過你的籃球和網球比賽。”

說是籃球還不算驚訝,沒想到對方還看過自己的網球賽。在面對不熟悉的人,而且還是個美少女時,真裏略顯矜持的回道:“你好,我是立海大一年級的幸村真裏,之前也有幸看過帝光中學的籃球賽,你們非常厲害。”

那還是前不久,黑石非要帶着她,說想讓她看看國中部的天花板是什麽樣的。不得不說,即使是門外漢的她,都能看出來帝光中學和其他學校的差距。

被真裏這麽一本正經的誇贊,桃井臉色微紅的有些不好意思。正好這時青峰了找過來,雙手背在腦後,并沒有看到和桃井說話的真裏,懶洋洋的催促道:“還沒好嗎?大家都在等你。”

聽到這個聲音,真裏略感詫異的回頭看去。這獨特的嗓音,還以為是冰帝的那位大爺來了,結果竟然是一位身高不似國中生的黑皮少年。

桃井轉身對着找來的青峰回道:“馬上就好,正巧碰到立海大的幸村。”

話說着,一群亮眼的少年由遠及近的走來,尤其是混在其中的一頭紫毛,讓真裏忍不住仰視。

好家夥,這少年快兩米了吧?

不愧是帝光中學籃球部,在觀衆席上還不覺得,近距離接觸還真是壓迫感滿滿。

“這是經理的朋友?小美女要不要加個聯系方式?”

看着靠上來神色輕佻的灰毛,真裏不動聲色的後退半步。卻不小心撞到了身後來人,以至于身形不穩的歪了一下,被一雙大手握住肩膀扶穩後,下意識的想要轉身道歉。就聽身後傳來一到熟悉的聲音:“這樣搭讪是不行的哦,想要獲得我們立海大之光的聯系方式可是要先通過我們後援會審批的,噗哩。”

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仁王,還有說的好像他真的是她後援會一員的樣子。當着外人的也不好拆穿,真裏側頭看了他一眼。

“我就說肯定會碰到你的,桑原還不相信,怎麽沒看到真田和幸村?不會是走散了吧。”從另一側插入的丸井自然的擋到了灰毛和真裏之間,虎狼則是警惕的看着帝光衆人。

不過是眨眼間,真裏就被三個少年隔離開來,知道他們是出于對自己的保護,也便配合的順着仁王的力道退到一旁。

然後不等她開口,被丸井念叨的三人齊聚登場。幸村挑眉看向氣氛有些微妙的場景,和被仁王以保護姿态掩在身後的少女。來到衆人身前站定,視線掃向對面的帝光衆人,笑着問道:“熟人嗎?好熱鬧。”

不過是愣神的功夫,就出現六個少年擋在了真裏面前。桃井已經尴尬的不知道要說些什麽,頂着真裏哥哥探究的視線,猛然對着真裏的方向鞠躬道歉:“對不起幸村,灰崎的行為給你造成了困擾,真的十分對不起。”

隔着中間的幾個少年,真裏從仁王身後探出頭連連擺手:“這件事和桃井桑無關,還請不要這麽說。”

同為隊友的帝光衆也看不慣灰崎這副輕佻的口吻,只是沒來得及開口阻攔,對面少女的朋友和家人就率先站了出來。

赤司也适時站了出來,要不是這次桃井提議,邀請一軍的人一起來看煙花,他們也并不想和灰崎走得太近,沒想到剛到這裏就鬧出這種烏龍。

“灰崎道歉。”

眼看衆人都将自己當做壞人一樣防着,灰崎不屑的哼了一聲,對着真裏說道:“對不起啊小美女,只是和你開個玩笑而已。”

這個口吻,簡直比不說話還要惹人不快。眼看幸村臉色微變,真裏反手抓住對方的手腕,輕輕拉了一下,對着桃井說道:“很高興認識你,期待下次的見面。”

說完,接過老板遞來的三份章魚小丸子,頭也不回的拽着幸村,示意衆人一起離開。

留下對着她背影欲哭無淚的桃井抓狂,“還想留個聯系方式做朋友的。”說完将譴責的目光轉向灰崎,誰知對方竟然經渾不在意的獨自轉身離開。

倒是赤司,側頭對着綠間問道:“從那幾場比賽,看出來原理了嗎?”他可是知道的,為了真裏那超乎常理的半場三分球,綠間特意去看了所有比賽。

推了推自己的眼睛,綠間注視着真裏消失在人群中的方向沉默不語。

全國大會的舉行是地方輪流制,今年恰巧是在關西地區,男女組比賽時間點相同,知道真裏尋找好了酒店,幸村也将男子網球部的相關事情讓她一起辦理了。

正常情況下,全國大會為期七天,但不排除提前回家,或者其他突發情況的發生。

為了更好的迎接全國大賽的到來,立海大的一群少男少女們提前一天入住關西酒店,調整到最佳狀态來迎接他們的全國之旅。

第一天是全體運動員出席的開幕式,舉辦方領導致辭講話,與上一屆冠軍作為選手代表發言。

随後展開第一輪比賽。

立海大首輪面對的是九州名校春藤,首場比賽必須五場比滿,所以真裏沒想到這會是她全國大賽,唯一出手的機會。

作為部長兼教練的真裏,盡管每場比賽名單都會做出相應改變,但她自己照常出任單打一。用隊員們的話來說,就是看到她在後方坐鎮,會覺得無比安心。

在與春藤還算輕松的4-1後,進入下一輪比賽,她們又遇上了關東的老對手高原,一番厮殺過後沒輪到真裏出場就以3:1晉級半決賽,轉天就被今年的黑馬名古屋櫻鈴斬落馬下。

這次的全國立海大女子網球部止步半決賽,沒能上場的真裏無奈的安慰着隊員,雖然很遺憾,但也算是刷新了立海大女網有史以來的最好成績。

“那邊是立海大女網的選手吧。”男網半決賽場地,立海大對陣四天寶寺,比賽剛剛進行到單打二,有眼尖的觀衆突然瞟見一隊女生進入。

“聽說立海大男女網球部的部長是雙胞胎,估計是那邊的比賽完了過來加油了。”聽說過一些消息的人對着同伴講解,随後感慨了一句,“前面那個藍紫色頭發,長得特別漂亮的就是幸村真裏了,也是一年生的部長。”

心情無奈的真裏本沒打算帶着一隊人浩浩蕩蕩的過來,畢竟來給幸村和真田加油是她自己的私事,但今天女網的衆人深覺對不起她,連她出場的機會都沒拖到就結束了,不知道該怎麽表達的衆人,只能默不作聲的跟在身後。

“是弦一郎啊,2-1精市他們竟然落後了?”竟然丢了兩場比賽,不過深對自家幼染馴與哥哥實力放心的真裏并不緊張。

看着場上宛若火山爆發般氣勢恢弘的真田,心情放松的真裏将同情送給他的對手。

“精市加油!”

在真田成功拿下比賽後,比分追平到了2:2,作為單打一的幸村從教練席站了起來。

突然聽到自家妹妹的加油聲,幸村意外的回過身。因男女組比賽是同步進行,互相加油已經不現實。賽後還要開組內分析檢讨會,兩人深表遺憾的同時,也只能約定取勝後在一起慶祝,但現如今看到出現在觀衆席上的真裏,身邊還跟着一衆女網的全體正選。

就算相隔甚遠,幸村也能知道真裏蔫蔫的情緒,看來是比賽輸了。

“你......對手是誰?”同樣深感詫異的真田來到真裏身邊,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詢問。

雙手搭放在球場的護欄上,看着幸村比賽的真裏淡淡的回道:“名古屋的櫻鈴。”

“太松懈了。”不知如何安慰的真田爆出一句口頭禪。

就知道獲得不了任何安慰,真裏無精打采的依靠在一旁的欄杆上,腦海中回想着剛剛的比賽,如果調換出場名單是不是就不會輸。

盡管不想承認,但對方球員的整體實力都在己方隊員之上,就算她出場單打三也改變不了任何,更何況對方也同樣還有一個部長沒出手,實力未知。

“白石你看!那個是不是那天的女生。”

賽場邊的忍足謙也眼尖的看到那邊的真裏,并捅了捅自己的小夥伴,示意對方看過去。

被那天的一幕刺激的,白石都再也沒敢去那個街頭網球場。如今聽到忍足的話,視線還正好和四處觀望的真裏對上,看到對方的點頭示意,熱氣抑制不住的湧上臉龐,僵硬的回應着點了點頭。

因為距離問題,真裏完全沒看出白石的僵硬,視線再次回到賽場之上。

幸村的對手雖然是四天寶寺的三年級學長,但也不能改變實力差距的事實,看着賽後走向自己的人,真裏真切的恭喜道:“恭喜進入決賽。”

幾曾何時,那個笑起來如同小太陽的真裏會露出這樣落寞的表情,幸村沒有多說些什麽,擡手擁住對方。

剛剛運動過後的熱氣與汗水交雜着湧向自己,真裏卻并不覺得讨厭。将腦袋抵在對方的肩膀,這時的她只覺得放松,不在考慮什麽比賽勝負,不在擔心部員的心理活動,一切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輕柔的撫摸着女孩柔軟的頭頂,并不清楚情況如何的幸村沒有開口。他太清楚兩人的驕傲,在網球的世界裏,他們都是充滿了自信,就算平時表現的稀松平常的真裏也一樣,沒有人喜歡輸,更是在自己最在乎最自豪的領域。

所以一切的安慰都是那麽的蒼白無力。

雖說是輸了比賽,但還不至于淚灑現場的地步,真裏不好意思的蹭了蹭自家擔心的哥哥。

被真理如同小狗的蹭着,就知道對方這是收斂好了情緒,開始害羞起來。

拍了拍對方的後背,幸村笑着說道:“好了,不要撒嬌了,我身上全是汗,趕緊回酒店吧。”

“嗯”

退出幸村的懷抱,才想起這裏還是賽場,旁邊還有人圍觀,她挺大一個人輸了比賽以後,竟然還和自家小哥哥撒嬌,低垂着頭的真裏頭次生出了想死的心情。

“你是笨蛋嗎,給。”

頭頂傳來真田沒好氣的聲音,視線中是一塊兒潔淨的手帕。

根本沒哭出來的真裏無語的說道:“呵,手帕都準備好了,看來這次不用我幫你了。”

聽出真裏是指他小時候每次輸了比賽,哭泣都是她用手帕給他擦眼淚的事情,真田瞬間黑了臉。

擁有一個幼染馴唯一的壞處,大概就是她知道你所有的黑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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