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只是還沒等比賽再次開始,就聽到攀在樹上當解說員的玩家一聲“卧槽……
第12章 只是還沒等比賽再次開始,就聽到攀在樹上當解說員的玩家一聲“卧槽……
[俞凇]皺眉剛要教訓他不要再小孩面前說髒話,就聽到他說:“我們身後來了好多騎馬的官兵。”
“追兵追來了!”
[俞凇]立馬把趙政塞到[純情小媽火辣辣]懷裏,叮囑道,“你們兩找個地方躲起來,藏好。”
和趙政下想象的不同,他以為大家是瘋狂逃竄,被抓到的人為了活命出賣他。
實際上看到的是,大家一個個拿着木棍骨匕看也不看就沖上去了。
零零散散地上去了!
趙政已經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他伸手揉了揉眼睛,不敢發出聲音只能用力揪着[純情小媽火辣辣]的衣領示意他管一管。
[純情小媽火辣辣]悄悄地說:“沒事,我看附近有一個複活點。”
複活點是什麽?最先沖上去那個人已經死了,趙政眼睛睜得大大的,他記得那個人給他的烤魚很好吃。
接下來第二個、第三個,這兩天跟他逗玩的人一個個都被趙國士兵的長戈刺穿倒在了地上,趙政的眼睛越來越紅,眼淚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已經順着臉頰滴到了袖口。
“我不返秦了,你讓他們回來,”趙政聲音含糊不清,他掙紮着想要下地,“我是秦國質子,他們不會殺了我的,你讓他們回來。”
[純情小媽火辣辣]被他掙紮得差點從懷裏跑出去,只能更加大力地抱住趙政,在他耳邊低聲說:“不急,你看那邊跑來的人是誰。”
是已經死了的[俞凇],趙政驚愕得一動不動,只有淚水還在不自知地往下流。
[純情小媽火辣辣]也是怕給小孩造成的陰影太大,想了一下說:“我們國家的人都是不死之身,別怕。”
不死之身?趙政停頓的大腦開始運轉,這個世上難道真有永生的人?
玩家們第一波打法基本沒有對趙國士兵造成任何影響,有的人太激動還把一旁觀望情況的[俞凇]一把拉住上前送死。
再次複活,[俞凇]指揮一部分玩家正面繞擊,有骨匕和磨得鋒利點的石頭的玩家們從側面進攻,能攻擊人就攻擊人,不能就打馬,總之要把隊伍打亂分散。
趙國士兵也有一絲恐慌,怎麽會有這麽多游俠為了一個質子争先恐後地送死?
有的人連續殺了三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握着長戈的手都有點顫抖,這絕對不正常。
在玩家們接連不斷地送死下,趙國士兵們不受控地亂了。
趙政乖乖躲在[純情小媽火辣辣]懷裏,看着勇猛不畏生死的玩家們一直往上沖,手裏拽着的衣領逐漸松了開來。
一場單方面的屠殺變成了螞蟻多了咬死象,就算是一直殺人也是很累的,一方士氣高漲,另一方逐漸勢弱,趙國士兵們很快就露出了破綻。
玩家們都是一群看到缺口就往上趕的瘋狗,重要npc要關愛,其他npc就是經驗值,幹擾任務的npc統統幹掉。
随着第一個士兵死亡掉落裝備之後,玩家們徹底瘋狂了。
[俞凇]高聲大喊,“主要殺人,留馬!”
半個時辰後,土道上只剩下一群無主的馬匹和搶着往身上套盔甲的玩家。
分贓的時候由于不是系統指定分配,之前的錢也都湊一起給[俞凇]當住宿費了,有眼疾手快從官兵身上撈了錢的大膽競拍,有的摸着手裏的銅戈心滿意足。
還有的一臉垂涎地摸着戰馬流口水。
[俞凇]手裏握着一把青銅戈,腰間挂着一柄青銅劍,得到的好處不少,也沒必要争取更多,索性當了個公平公正的拍賣員。
[純情小媽火辣辣]不是不羨慕,但是自己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她立志做一個休閑玩家,現在超額完成了自己的麽夢想已經很滿足了。
等拍賣結束,[俞凇]走過來把趙政抱在懷裏,遞給[純情小媽火辣辣]十枚布幣,解釋道,“大家都有份,你保護政崽也出了力。”
[純情小媽火辣辣]也不推辭,直接接了過去,看着長得像農具,但圖案不一樣的布幣,吐槽道,“這麽多貨幣種類他們分得過來嗎?”
趙政低頭看了一眼,把這句話記載了心裏。
[俞凇]見趙小政看布幣,還以為他也想分錢,從自己的分成裏面取出兩枚遞給幼崽,說:“你表現得也很不錯,這是你的獎勵。”
趙政感覺手裏的布幣在這一刻重得他差點拿不住。
分完錢後,大家看着原地踏步的馬匹,想騎但是不會,眼巴巴看着團長[俞凇]。
[俞凇]頓了一下問,“誰會騎馬?”
現在的馬匹不像後世備足了馬鞍馬镫,馬匹光禿禿的,只有脖子上的有一根缰繩做牽引,這就要求騎者有精湛的騎術。
有兩個玩家主動站了出來,[俞凇]讓他們上馬試騎,得出結論,游戲不會主動給玩家加技能,只能是玩家本身具有的技能才能靈活使用。
看一眼右上角的地圖,距離約定彙合地點還有一段距離,不知道那個隊伍又有幾個擅長騎馬的。
最後決定留下5匹馬和10個玩家原地學習,[俞凇]和幾個玩家牽着馬往前走。
趙政坐在[俞凇]牽着的大馬上面,小手抓着脖子上的繩做固定。
他的小木筐被別人接手背着,跟在他身邊唱,“黑龍馬,脖鈴兒急,颠簸小政崽,小跑仨兄弟,西邊返秦不容易,不容易~”
趙政聽了兩遍覺得很有旋律,嘴裏含着[純情小媽火辣辣]塞在他嘴裏的野果,兩條小短腿跟着曲調晃了起來。
等把嘴裏的野果吃完之後,趙政看着手裏的果核沉默了一下,身體往前趴在馬脖子上,悄悄問[俞凇],“前面還有這種果子嗎?我不小心吃了一個賭注。”
[俞凇]看着他苦巴巴的臉蛋,笑着摸了一下他的腦袋,說:“你的小木筐還有3顆,不用擔心。”
看來又是不知名玩家的投喂。
短短兩天時間,趙政已經習慣了自己的小木筐裏會出現各種各樣不屬于自己的東西,每次都沒人認領,他們還會裝作無辜地說:“肯定是你記錯了,如果是我們的,我們怎麽可能不要,對吧?”
趙政握緊小拳頭,他的記性好得很,這群人明明知道食物有多重要,他親眼看到有人因為食物不足身體變得透明消失,但他們還是要省下放在他的小木筐裏,他如果不吃就要浪費,這讓他怎麽不氣!
趙政心裏默默記下這些玩家的好意。
目前的他沒有任何可以回報的,就算返秦,曾大父現在身體康健,大父兒子也不止阿父一人,而自己也并非大父唯一的兒子,縱然身份高貴,但活不下來依舊沒用。
他要努力活着,這樣也才能好好報答他們對自己的照顧。
[俞凇]看他苦大仇深的模樣就想笑,小小年紀哪來那麽多愁思,問道,“下次還賭嗎?”
“賭!”趙政沒有絲毫猶豫,一口應下,“不過我下次一定會清楚規則再賭的。”
“沙師弟”在旁邊背着小木筐聽了一路,也跟着摸了摸趙小政的腦袋,說:“沒看出來我們始皇小小年紀就是個賭徒。”
趙政不适地晃了晃腦袋,他不習慣被不熟的人摸腦袋,就算是熟人也不行!
“沙師弟”見狀不滿,追着他的腦袋模,“嘿,我倒要看看你能躲到哪裏去。”
[俞凇]在一邊看着,直到趙政皺眉擡爪才制止道,“好了,別把小孩逗急眼了。”
“沙師弟”給了他個白眼,躲在一邊大聲和[純情小媽火辣辣]說悄悄話,“俞凇這人可真夠黑的,我們唱黑臉,他唱白臉,好人都給他做了,難怪政崽這麽依賴他。”
“就是就是,”[純情小媽火辣辣]點頭應和,“太黑了,看着老實一肚子黑水。”
[俞凇]出聲提醒,“我聽得到。”
“沙師弟”轉頭,“就是說給你聽的。”
[純情小媽火辣辣]微微一笑,問,“聽得開心嗎?”
[俞凇]不跟他們一般見識,一群小年輕太跳脫了,他不放心。
趙政坐在馬上又學到一點,原來在熟人面前是可以當面說他壞話的。
但是[俞凇]很可靠,他沒有覺得[俞凇]是在唱白臉,相反,他覺得這群人加起來都不如[俞凇]穩重可靠。
所以,趙小政沒忍住替[俞凇]說了一句,“我沒有依賴他,還有,他人很好,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兩人痛心疾首,看趙政的眼神就像是白富美被窮小子騙心騙情的怒其不争,“你看看,你現在還在替他說好話,寶貝,你被他ktv了。”
他們又在說自己聽不懂的話了,趙政不滿地鼓了鼓腮幫子,一個人生悶氣。
[俞凇]解釋,“他們是在逗你,不過寶貝,你打算什麽時候依賴我?”
看看,近墨者黑,現在就連[俞凇]這個老實人也跟着使壞了。
趙政臉扭到一邊不搭理他們,耳朵通紅,他們叫我寶貝。
三人注意到他的反應,笑得更加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