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秦政返國的當天,秦王嬴稷率領衆臣在城門口等候,太子嬴柱和嬴子楚

第20章    秦政返國的當天,秦王嬴稷率領衆臣在城門口等候,太子嬴柱和嬴子楚

想到趙國竟然連一個5歲孩童都看不住嬴稷就忍不住大笑,這件事無疑是給趙國全體上下狠狠抽了一耳光。

而秦國如此嚣張的迎接更是将趙國的臉面扯下來往地上扔。

前有嬴子楚,現有秦政,嬴稷看這父子倆越來越順眼了。

趙摎在入城前一天就提點了秦政不少,秦政記在心裏,嘴上還不忘回怼,“你跟我這麽親近,曾大父到時候記上你怎麽辦?”

“哼,”趙摎不屑,單手拎着秦政的後領把他拎在半空中,虎目盯着他的眼睛,“小崽,你太高看自己了。”

趙摎是秦國宗室之子,身上不乏貴族該有的傲慢,自然也清楚其他人面對秦政對[俞凇]的親近會怎麽想。

秦國向來不吝啬對于人才的招攬,但是底蘊深厚的貴族依舊瞧不上出身卑賤的游俠和平民,就連他都會用最卑劣的想法揣度[俞凇],更何況是君王和衆大臣。

公子政和自己親近,他們只會認為是源自血脈的親近,但是和游俠親近,那些貴族只會覺得出生在趙地的質子天生卑賤,竟然會與游俠為伍。

趙摎光是想到那群滿腦子彎彎繞繞的家夥就覺得頭疼,晃了晃秦政,“你到時候知道怎麽表現吧?”

如果連這點都不知道的話,那幼崽死了也是自找的,趙摎無所謂地想。

秦政兩手在空中抓了個空,幹脆任由他晃動,“當然,将軍你應該對我有點信心。”

“就是因為對你太有信心我才不放心,”趙摎說。

見秦政抿嘴不說話,趙摎心裏舒服了,心情愉悅地說:“今晚你可以去和[俞凇]一起閑聊,我不會阻攔。”

言下之意就是不管到多晚都是聊天。

秦政自然也懂,沉默了一下說:“政謝過将軍。”

等落地之後秦政立馬走進[俞凇]的帳篷,看到只有[俞凇]一個人之後立馬撲了上去,想到明天就要和[俞凇]分別又開始默默紅了眼眶。

[俞凇]在他抱腿不說話的那一瞬間就意識到了不對勁,彎腰抱起來就見小孩雙手捂着眼睛還解釋說:”我沒哭,是剛剛吹風,好像有什麽東西進眼睛了。“

[俞凇]深吸一口氣,語氣盡可能地放柔,“那這風還真是不聽話。”

秦政捂着小臉不住點頭,是的是的,沒錯沒錯。

“那阿政能不能把手伸開給我看看風吹得有多嚴重?”

秦政從未聽到過[俞凇]如此溫柔的誘哄聲,把手放下正對上[俞凇]含笑的眼睛,整張臉唰的一下就紅了。

[俞凇]見他慌不擇路想要跑掉,趕緊轉移話題,“明天就到鹹陽了,阿政緊不緊張?”

秦政乖乖趴在[俞凇]肩膀上,一臉不解地問,“緊張什麽?”

他再怎麽說也是阿父的孩子,是秦王室子孫,再差也不會比在趙國時候差,更何況現在将軍願意借勢于他,再加上玩家們對他天然的好感和掌握正确使用玩家的辦法。

說句不好聽的,有這麽大的優勢他還畏畏縮縮,那不如死了算了。

[俞凇]內心感慨不愧是始皇帝,心理素質就是牛,同時心裏的擔憂也放下不少。

這麽長時間的相處,一想到明天之後就要分離,饒是清楚也難免不舍,心裏懊悔秦國歷史怎麽這麽少,就連在游戲都不知道接下來會怎麽發展。

秦政反而沒有多少害怕,聽到[俞凇]的叮囑也乖乖點頭,全然沒有在趙摎面前的不耐煩。

等到[俞凇]快要睡着的時候,隐約聽到小孩那細軟中帶着堅定的聲音,“[俞凇],待我即位,你一定要回來。”

第二日清晨,趙摎帶着大軍全力趕往鹹陽,秦政坐在馬背上微微眯眼,一雙眼睛望着前方,看到城牆上站着的衆人時瞳孔一縮,随即恢複正常。

趙摎低低的聲音傳到他耳邊,“小公子,看到秦王了嗎?是不是很有氣勢?”

話語裏是滿滿的自豪。

“你很崇拜曾大父?”秦政不解,武安君的下場已經擺在了衆武将的面前,為何趙摎能夠保持這一如既往的忠誠?

“當然,”趙摎看向前方那人的眼裏充滿了狂熱,“君上的威名,傳到別國,何人不畏懼?”

“正是因為有君上,我秦國子民才能有如今的活路。有了君上,我大秦勢必橫掃六國!”

秦王嬴稷的殺名,秦政雖在趙國也是有所耳聞,聽到後不禁點了點頭。

“小公子,好好表現。”

小公子表現好了,他這個推薦者到時候也能得到君王幾句誇贊,想到那個美好的未來,趙摎忍不住揮鞭希望再快點。

秦政歪了歪頭,輕哼一聲。

到城門下,秦政揮手讓趙摎走到一邊,自己從馬上跳了下來,穩穩站在地上時悄悄松了一口氣,還好沒丢臉。

安國君嬴柱歪頭悄悄問兒子嬴子楚,“政兒剛剛是不是怕摔個屁股蹲?”

嬴子楚掩住眼裏的笑意,悄聲回道,“君上看着阿父呢。”

嬴柱立馬攏袖跟在嬴稷身側,看着最前面那個小不點。

秦政仰頭看着身着黑袍繡紅紋的老者,頭發花白,面帶威儀,眼如鷹隼,望去無一人敢對視。

原來這就是讓六國恐懼的秦王。

嬴子楚看着一聲不吭站在那裏的兒子心焦不已,恨不得以身相替。

“嬴氏宗族之子弟嬴政見過曾大父,見過大父!”嬴政收斂目光行禮見過秦國最有話語權的兩位。

嬴稷伸手讓他起,結果小孩個子太矮沒看到他的手勢,出聲道,“起。”

又問,“為何不提你阿父?”

秦政站起來看着他的眼睛說,“我阿父剛剛也沒看我!曾大父和大父看我了。”

嬴稷看了一眼無奈的嬴子楚,哈哈大笑,問,“如果寡人和安國君沒有看你,你就不行禮了?”

“當然不會,”嬴政覺得這人問的話好生奇怪,“曾大父和大父乃是長輩,政自然應當孝順禮讓。”

“至于阿父,”嬴政頓了一下說,“如果他等會兒抱抱我,我想我會原諒他的。”

趙摎跪在地上只覺自己還是低估了這位小公子,這段對話既有頭腦又不失孩童稚氣,表現出乎意料的好!

嬴稷聽到這話也不生氣,轉頭看向嬴子楚,笑道,“子楚,你想怎麽做?”

嬴子楚走到嬴稷面前作揖苦笑,“恕孫兒失禮。”

說完就彎腰把嬴政抱了起來,誰料嬴政像只離了水的魚兒一樣繃着腰遠離嬴子楚,一雙眼睛打量着子楚,似乎是看到了他的态度之後才勉強伸手攬住他的脖子。

勉勉強強道,“阿父,我原諒你了。”

嬴子楚雖離開嬴政兩年時光,但抱人的手法還在,再次将兒子攬到懷裏,真切知道他的瘦弱,內心不免酸澀。

當年他在趙國當質子時,不是沒有想過終此一生返不了國怎麽辦?

他也嘗試過認命,但或許秦人的身體裏天生就流淌着不服輸不認命的血液,趙姬絕色,呂不韋手握重金,他自然統統收納。

他深知失敗後的下場,所以這個延續他血脈的孩子在一定程度上繼承了他的苦難。

這個孩子在懵懂之時就陪他度過那段艱難歲月,縱使危機四伏,但他沒有絲毫畏懼。

而今兩年不見,自己養得白胖的兒子竟然還沒他離開的時候重,嬴子楚對趙姬心生不滿,他匆忙逃離的時候留下不少金銀細軟,也不知她用在了哪裏。

嬴子楚嘴角上揚,“阿父知道。”

嬴政聽到這話立馬把手收回背在身後,一雙眸子盯着他,不滿道,“你知道什麽?知道你是我的阿父我就會原諒你嗎?”

子楚啞然,向來能言善辯的他不知道在此時該說什麽好。

就見嬴政扭過頭看向秦王,小嘴巴巴地說,“曾大父為政兒做主。”

嬴稷樂得看熱鬧,笑着問,“那政兒想要你阿父怎麽做才滿意?”

嬴政理所當然道,“阿父得跟我道歉。”

“這世上哪有父親對兒子道歉的?”嬴柱替兒子說話,後面的話被嬴稷堵了回去。

“好!”嬴稷拍手,眼裏滿是對嬴政的欣賞,“是該道歉。”

嬴政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一雙眼睛期待地看着嬴子楚。

嬴子楚還有什麽不懂,無奈也寵溺道,“是阿父對不起你,政兒可以原諒阿父嗎?”

嬴政這才又把手放回子楚的脖子上,把頭埋在他的肩膀上,悶悶道,“原諒。”

聽到這二字,嬴子楚眼眶一酸,他心知兒子原諒的不是剛剛的事,是他當初抛下兒子返秦,是原諒了他的自私與野心。

嬴稷父子沉默看着這一幕,縱使心有成算,但依舊不忍打斷,也不想用別的心思揣摩。

親情,秦王室罕見的一幕。

嬴子楚穩住心神,唯有不停顫抖的指尖暴露出他的心神,對秦王說:“君上,人已接到,我們該返城了。”

皇的意志覺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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