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哄大狗/“周骁你撞疼我了
哄大狗/“周骁你撞疼我了。”
chapter22
開着空調的賓利車上,周骁冷着一張臉,眸底霜色彌漫。
凜貴黑眸一直望向窗外,一分眼神都不肯留給身旁人。
身旁人紀清棠無奈。
omega小心翼翼伸出手,泛紅指尖在真皮座椅上緩慢挪動,一點一點朝alpha青筋暴起的手掌摸去。
剛觸到那指節分明的手,還沒等他發揮十八般武藝溫存纏綿,對方倏然把手抽走。
小少爺:……
撩起單薄眼皮,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不眨凝着周骁。
alpha肩寬腰窄,姿态懶散倚在座位上,無處安放的長腿交疊,無端生出車後座狹小的錯覺。
他似是與紀清棠生悶氣,鳳眸狹長冷冽緊盯窗外景色,下颌線條緊繃,骨感凸起的喉結上下滾動着。
知曉omega盯着他看了許久,卻沒有主動開口意思的周骁心底煩悶。
長睫輕垂,尾端泛着淺金色光暈,為這張冷然淡漠的臉平添幾分溫軟,比平日更好相與接近。
舒适寬敞的車內只有三人,張叔是beta對信息素不敏感,身旁的嬌氣包少爺都快把阻隔劑當水喝了。
可即便如此,alpha生來對信息素的敏感程度還是占據上風。
就算omega再怎麽掩蓋,那股似有若無的信息素還是無法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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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油味?
周骁敏銳察覺到一抹不屬于omega的信息素,眸底似冷霧含着輕嘲:奶油味有什麽好的,一點攻擊力與壓制感都沒有。
不過……
白皙修長的指節屈起,一下下輕扣在真皮座椅上。
嬌氣包喜歡吃甜食,會不會就…恰好?碰巧?喜歡上那一款信息素味道呢?
思及于此,周骁臉色更差了,冷得要掉冰渣子般滲人。
盯着他發愣的紀清棠:……這哥又自己腦補什麽了?
許是車載空調溫度過低了,亦或是身旁行走的制冷機太過強勢,omega鼻尖一癢克制不住打了個噴嚏。
盡管還在‘冷戰期’,周骁還是第一時間将紙巾遞給到處亂摸的紀清棠,又偏頭對駕駛座上的張叔說:“張叔,空調關了吧,快到學校了。”
“好好好。”張叔也緊張,小少爺身子骨弱,感冒什麽的要養上數月才能痊愈,這要是着涼了他可怎麽跟夫人交代。
紀清棠慢條斯理擦着手,一邊偷摸觀察周骁臉色,觑見他眸底抑制不住的擔憂時,心裏頓時有底了。
上!怕什麽!他整個就一口嫌體正直,在等你哄他呢!
omega挪了挪臀,悄咪/咪往人形冰山身邊靠,還有不到十厘米距離,一只手掌忽然按住他的肩頭。
周骁眸如清雪,冷淡疏離,“坐好。”
他輕扶着omega纖瘦的肩頭,俊逸眉眼不由蹙起,怎麽都是骨頭,難不成真病瘦了?
嬌氣。
算了,後面慢慢喂回來。
綠燈亮起,這是個右彎道,紀清棠借着車輛慣性一頭載進周骁懷中。
情急之下力度沒把握好,額間猛然撞上alpha緊實健碩的胸膛,頭頂響起一聲悶哼。
他惡人先告狀,擡頭含着淚花控訴,“周骁你撞疼我了。”
omega眼角泛起薄紅,許是分化緣故在原本清冷輪廓上增添幾抹昳麗,膚白若雪的額中央也紅了一片。
周骁垂眸,自小少爺開口說第一個字起,他的視線就被那紅腫濕潤的唇瓣所吸引,再也偏不開半分。
好像被水珠沾惹的玫瑰花瓣,散發着淡淡幽香,水光潤澤,讓人情不自禁想叼住那顆唇珠吮吸。
他一定會哭得很厲害,紅着眼圈啜泣。
不過沒關系,他是最懂得如何哄好這位脾氣不好又嬌氣的少爺的。
哄好了的話,可不可以再得寸進尺一點。
一點就好了。
紀清棠不知道他滿腦子黃色廢料,但是被那陰翳晦暗的眼神看得渾身發毛,就在他抗不住準備開溜時,周骁終于有所動作。
他偏身将紀清棠整個抱到他身邊,三指輕推紀清棠額間紅腫處,語調沉冷但尋出幾分溫緩意味,“還有哪裏疼?”
omega趁機撒嬌,“心疼。”
周骁眉心擰得更緊,語氣清晰可聞地急切,“什麽時候開始的?”
“從你早上不理睬我後痛到現在。”
“……”
“別生氣嘛,不然我又要心痛了。”
“……”
“心好痛,心好痛啊,周骁不理我了,我的心好難受啊,是不是要喘不…唔!”
雙頰被alpha收着勁捏起,紀清棠瞪大眼,一瞬間忘了反擊。
“揍肖,膩防凱。”
omega被捏臉也不生氣,反倒是眯起圓眸沖他笑,眸底亮晶晶的仿若灑落一池繁星。
alpha沉穩的心跳微不可查漏下一拍,他慌亂避開視線,手上也卸了力。空氣靜谧,只能聞及自己紊亂無章的心跳。
身旁的omega安靜片刻,忽而伸手戳了戳他的胳膊。
周骁偏頭,對上omega神秘兮兮的表情,“周骁,手打開,我給你個好東西。”
他失了神智般,聽話攤開手心。
一團被揉皺的面巾紙丢上來。
“……”
直到下車,無論紀清棠怎麽鬧,周骁都沒再理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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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柏路被太陽光烤得發燙,四周的熱仿佛實質化般泛起一層層波紋。
周骁随手将紙團丢入校園路旁的垃圾桶,長腿一跨面無表情往教學樓走去。
身後扯着他袖子的紀清棠恨不得飛起來扒拉在他身上。
腿長了不起啊!
好吧是了不起,我錯了,等等我。
alpha身長玉立,一步頂他三步,紀清棠幾乎是小跑着才能勉強與他走在一起。
“周…呼呼,周骁,我錯了錯了。”紀清棠骨感的手指緊緊拽着對方的袖口,用力到骨節發白才沒讓alpha扔半路上,“別生氣了嘛。”
聽着他喘不上氣來的求饒聲,alpha身形僵硬像是被定住般倏然停下腳步。
紀清棠大步趕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猛地再次撞上,濃烈朗姆酒味萦繞鼻尖,争先恐後侵襲身體的每一個細胞。
他頓時有些腿軟,一雙黑眸如湖中碎玉般氤氲水汽,迷離又懵懂。
捂着生疼的鼻尖,小少爺迎面對上周骁略有些無措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