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瞬間改變的局勢，讓吳荔原一下不知道該勸誰
第44章 瞬間改變的局勢，讓吳荔原一下不知道該勸誰。 崔冉：“她，……
瞬間改變的局勢, 讓吳荔原一下不知道該勸誰。
崔冉：“她，她這個女人……”說到一半，崔冉也語塞了。
鐘蔓菁看起來是完全不需要自己幫助的樣子, 她甚至在鐘蔓菁的身上看到了另一個人的影子。
吳荔原只能說：“好好問, 鐘蔓菁，你也別沖動。”
鐘蔓菁的電擊棍一動不動，只是擡眸看了她一眼。吳荔原道：“你把人打死了, 就什麽也問不出來了。”
崔冉把要上前的吳荔原上前一拽：“你瘋了啊, 你和她一起瘋了！”
吳荔原定定地看着鐘蔓菁, 崔冉聽見她的聲音：“你看鐘蔓菁和誰像, 仔細看看。”
和誰像？還能和誰像！崔冉緊盯着鐘蔓菁。
張先棟剛想開口，鐘蔓菁的電擊棍直指着他的眼睛，并且還在不停地貼近。
“讓你開口回答問題。”她用腳尖碾着張先棟的指骨, 聽到了聲聲慘叫卻笑得很溫和, “是楊照穎一個人的意思, 還是彭仕榕的意思。”
張先棟明白，自己之前是太低估這個女人了, 她完全不是楊照穎說的那樣——
他就晚了一秒鐘回答問題，鐘蔓菁的電擊棍就壓在了他的手臂上, 肌肉被燒焦的氣味在瞬間傳來, 疼痛讓張先棟慘叫連連，幾乎快要暈厥, 只留下了一絲氣息。
“是嗎？”鐘蔓菁從崔冉的手裏拿過那把剛才那把美工刀, 蹲了下來, 唇邊帶着笑, 從張先棟的視野裏，用那染血的刀尖一點點地朝張先棟的眼睛靠近。
無邊的恐懼籠罩了張先棟——他絲毫不懷疑, 如果他不說，今天他就不止是骨折、被電擊這麽簡單。王鼎春被打是她幹的！也是她幹的！刀尖移動的很慢，那無力的酸麻從眉間朝他的四肢散開，張先棟道：“是，是……就是她讓我來的！”
在離他的眼球還有兩厘米的位置，刀尖停下來，張先棟的瞳孔緊縮，心髒跳得快要超過自己所能承受的負荷。
“予青，她的身上是予青的影子。”連行為處事的風格都一樣！崔冉此刻才确認，“她們真是兩個瘋子。”
鐘蔓菁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才站起來對吳荔原和崔冉笑了笑，掰斷了那兩節沾着血的刀片：“聽見了吧。”
吳荔原如夢初醒般：“到我車上去，我車上有急救箱，我給你處理一下。”
“不用這麽麻煩。”鐘蔓菁收起自己的電擊棍，拿出酒精濕巾來放在傷口摁了一下，又抽了一大半包團起來塞進了張先棟的嘴裏。
“予青還在等我，你們先回去吧，先不要回醫院，再待一天。”
“對了。”鐘蔓菁從自己的挎包裏拿出袋子遞給吳荔原，“這是我白天做的香腸面包和年糕，送你們當夜宵和早餐。這個張先棟不用處理，會有清潔工來的。”
“哎！哎！你！什麽清潔工？”現在還是讨論吃什麽夜宵的時候嗎？可鐘蔓菁對吳荔原擺擺手，就這麽走了。
吳荔原：“……”
——
鐘蔓菁在要拐出巷子的時候看了下時間，九點過十分。
還行，稍微晚了一點點。
面館的們沒有關，在鐘蔓菁走進去的時候，坐在位置上記賬的林予青立馬看見了她脖子上的傷口。
她猛地站了起來，長凳在地面上嘩啦出刺耳的聲響。
鐘蔓菁将面館的門關上了，轉身時林予青已經到了她的面前，視線只在她身上停留一瞬，立刻拿來了醫藥箱。
“誰弄的。”林予青的聲音顯而易見的緊繃，她自己意識到之後，控制了力道，讓鐘蔓菁跟着自己過來坐下，“是誰？是剛剛嗎？”
“一個在網吧裏找茬的人，和我吵了一架，他氣不過報複我。”鐘蔓菁輕描淡寫地說了，側過頭讓林予青上藥。
林予青一眼認出來：“刀片劃的，我現在帶你去打破傷風。等一下，你報警了沒有？”
鐘蔓菁拿出電擊棍：“沒事，我看了那刀沒鏽，傷口不深。我把他弄骨折了，他應該跑了。別去報警。”
林予青沉默地給鐘蔓菁脖子上的傷口貼好紗布，确認了傷口深淺不需要縫針後，就坐在鐘蔓菁的旁邊深深地看着她，仿佛想通過眼睛将她看穿。
鐘蔓菁說不報警，她可以不去報警。甚至林予青明白了，這是個不能去報警的事，是私事。
“你說我這個會留疤嗎，會不會不好看？”鐘蔓菁輕聲說着，手放在了林予青的手腕上握住，“別着急，別害怕，我這不是挺安全的嗎？”
“不會留疤的，我會每天給你好好擦藥。”林予青低頭看着鐘蔓菁的手，終究還是擡了起來，輕輕按在鐘蔓菁的肩膀上，“是誰針對你。如果你不想說，我也不會再多問。”
“你還記得上次我們把王鼎春教訓了一頓嗎？”鐘蔓菁順勢靠近，去捏了捏林予青嚴肅的臉頰，笑了起來：“從那之後王鼎春就再也沒回來過，你放心，這次也是一樣的，那個人再也不敢了。”
林予青笑不出來。
從看到鐘蔓菁和她的傷口開始，她的腦袋裏就一直有無數個畫面一直在放，怎麽也停不下來。
但最終她什麽也沒說，帶着鐘蔓菁上樓，囑咐她洗澡的時候一定要注意避開傷口，看着她吃下了那粒維生素，躺下，關燈。
而林予青躺在床上很久之後，睜開了眼睛。
沒有關嚴的窗簾傾瀉出月光，林予青無聲地坐了起來，垂眸看着睡着的鐘蔓菁，仔細地為她掖好了被角。
她以為這樣的日子還能持續很長時間，只要自己假裝什麽也不知道。
但看到鐘蔓菁受傷，她才驚覺不行。
這種狀态不行。
想要求個長久的安穩，必須解決掉所有的隐患，而不是躲着所有的隐患。
她準備下樓時卻聽見鐘蔓菁迷糊的聲音：“林予青，你去哪裏？”
林予青的腳步頓了頓，嗓音微低：“晚上的賬還沒算，我下去算一下。”
鐘蔓菁說：“好，那你算完了快上來。”
林予青：“好，你繼續睡。”
林予青下樓之後，鐘蔓菁才看了一眼現在的時間。
淩晨十二點半。
她嘆了口氣也坐了起來，總覺得是個不眠之夜……她搖搖頭，拿着手機開始發消息。
今晚上最忙的人就是謝思合，他按照鐘蔓菁的安排準備去巷子裏把人帶走，結果除了看到地上的刀片，人壓根沒有。
他趕緊給鐘蔓菁打了電話。
此時的鐘蔓菁已經下樓了，她等了好久沒見人上來，結果樓下居然也沒人，剛拿出手機想打電話，就接到了謝思合的。
“姐姐，張先棟跑了？他不在啊！要不要讓束姐也出來留意一下，不然就讓他這麽走了？”
“嘩啦”一聲，林予青從外面把門拉開了。
“你那邊什麽聲音？喂，喂？姐，怎麽了你怎麽不說話？”
鐘蔓菁則是看着拖在林予青手裏的那個麻袋，麻袋裏面有個龐然大物，還在掙紮。
她嘆口氣，對電話那邊的人說：“找到了，你到面館來一下。”
鐘蔓菁起身時，林予青說：“你後退，這事情我來。”
她把麻袋一揭開，一臉狼狽的張先棟出現在鐘蔓菁的眼前。男人的鼻子裏還在流血，雙手已經被牢牢地綁住，不知道林予青從那裏把他找到，又把他制服了拖來的……
林予青看了一眼鐘蔓菁脖子上的傷，又到了後廚拿出一把剁骨刀在張先棟的脖子上比劃。
張先棟：“救……救命……我，我也只是幫人拿錢辦事，不是我要整鐘小姐的，求求你饒了我……”
面館的門開了，吳荔原、拿着醫藥箱的崔冉以及謝思合進來，看見了這一幕，迅速地把門關緊了。
“別沖動！你們！”崔冉看得頭皮發麻，就說鐘蔓菁和林予青這兩個人是瘋子沒錯吧。
吳荔原說：“殺人是犯法的，哪怕他罪大惡極，你不會真的要在這裏分屍吧。”
“我只是讓他一碼歸一碼。”林予青冷眼看着張先棟，“還有什麽要說的，說吧。”
“是楊照穎讓我來威脅一下鐘小姐的，是她讓我來的，還讓我找到林老板住的具體位置。她說要給鐘小姐一個教訓，全是她指使我做的，她有錢，很有錢，她說會給五萬塊錢！”
張先棟的聲音說到最後因為害怕而顫抖起來：“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我不敢惹楊照穎，她說自己的爹很厲害，我欠的就是他的錢……”
鐘蔓菁道：“不想聽了。”
崔冉倒出手裏的兩粒藥片，張先棟更恐懼了，如同倒豆子一樣将自己知道的全說了：“我知道他的名字！我知道，是你哥哥鐘訴遠，我知道！你哥哥他派了人來監視你。”
崔冉将藥丸化成水給他灌了進去，沒過多久，張先棟就昏了過去。
剩下的四人在店裏靜默無言，內心深處都湧起了無法言說的波濤。
鐘蔓菁拿着自己的電擊棍走過去，正準備踢張先棟一腳，林予青攔住了她。
“別靠近，髒得很。”她把電擊棍拿過去，在張先棟的臉上抽了兩下，張先棟毫無反應。
崔冉拿出一個一次性采血針在張先棟的身上紮了一下，人還是沒反應，吳荔原說：“人沒問題了，你們想怎麽處理。”
鐘蔓菁退了* 一步看向謝思合。
“……”謝思合明白了，“我會去做的。”
看着這一屋子的姐姐，他深深地明白自己就是個弟弟，只需要按照鐘蔓菁的安排去做事情即可。
他不禁開始清醒自己當時的選擇——沒有将鐘蔓菁的消息放出去給彭仕榕，否則現在張先棟的下場不就是自己的下場嗎？
謝思合拉着人出去之後，面館裏變安靜了。鐘蔓菁在林予青的身邊打破了沉默：“要不要喝點什麽。”
都勞作了這麽一大晚上的不容易，不能讓不吃點什麽東西就走了吧。
吳荔原這才松了一口氣似的，拉了崔冉一把，讓她在邊上的位置上坐下。林予青則是拿起拖把來把地上的污漬都拖了幹淨，順手也把麻袋放到了後廚裏。
崔冉和吳荔原又對視了一眼，相顧無言。
很快，後廚裏響起工作的聲音，和鐘蔓菁一起端着菜出來的是林予青，兩人不知說話了沒有，手上的菜倒是挺香，幾個碗放了下來，原來是面。
随便面館的招牌蟹黃撈面，外加兩碗湯面，一碗毛細面，菜碼四樣，鐘蔓菁放下來的是四杯鮮榨的蔬果汁。
“蔬果汁排毒。”鐘蔓菁把東西推到她們的面前，自己拿了一碗毛細面，什麽樣的菜碼都加在碗裏來一遍，就開始呼嚕起面條來。
林予青給她拿了個大勺子來，動作自然無比，一看就知道這種細心的事情沒少做。
吳荔原默默地拿了一碗撈面過來，又默默地為崔冉也拿了一碗過來，她們今天在外面看的時候就覺得香，現在終于可以自己吃到了……她看一眼崔冉，示意道：還愣着幹什麽呢？快吃啊！
到現在為止，林予青還沒說話。
除了來找她們的時候，直接說了一句話：“帶上東西跟我走。”那眼神中的凝重和表情的嚴肅讓吳荔原和崔冉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就那樣跟着她來了。
但是就從那之後，林予青就沒和她們說別的。現在事情辦完了，吳荔原和崔冉明明有許多疑問想問林予青，卻……不敢問。
“我都知道了。”吃到一半的時候，鐘蔓菁喝下一口熱湯，滿足地嘆口氣之後開口，“你是不是為我出氣，還是為了你自己？”
吳荔原感覺自己的神經又緊繃了起來。
“都有。”林予青也将一碗湯面吃完了，作勢去收拾兩人的碗，吳荔原道，“什麽意思。”
“吳院長，你想問什麽就問吧。”林予青頓了頓後說，“或許我不該叫你吳院長，應該對你說好久不見。”
崔冉的筷子“啪嗒”一聲掉在了桌上：“予青，你……你都想起來了？”
鐘蔓菁脫掉了鞋子，抱着自己的雙腿，下巴放在膝蓋上側過頭打量着林予青。
什麽時候的事呢……确實應該早就能察覺的。但自己不想讓林予青走，不想讓林予青想起來，所以選擇了視而不見。只是她明白，終有一天她回想起來，會離開，就像上一世那樣。
而現在，這個時刻到了。
她并未感覺到離別的感傷，也因為提前的準備沒有受到什麽傷害，但是鐘蔓菁知道，自己以後可能再也看不懂林予青了。
暖燈下的林予青身上的光亮是溫暖的，眼裏的溫度是冰冷的。
下一秒，林予青轉過頭來，回應了她的注視。
“鐘蔓菁。”她輕聲念出了這三個字，“和我一起走嗎？”
鐘蔓菁問：“你需要嗎？”
“我需要。”林予青回答的斬釘截鐵，鐘蔓菁卻笑了，“我問的是你需要我再次成為你計劃的最後一步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林予青微微詫異地睜大眼望着她，“我想的是……”
“沒事，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只需要再回答我這個問題。”鐘蔓菁深呼了一口氣，“你今晚很生氣，對張先棟的事情。我的原因占比多嗎？”
她問的很直接。
鐘蔓菁就只需要這一個答案，哪怕林予青說的是假的，她也願意相信。而此刻的林予青，不會說假話來騙她的。
“你還記得上次王鼎春的事情嗎，我說過什麽？”林予青看着鐘蔓菁明亮的眼睛倏地笑了，那些臉上緊繃的線條随之松弛下來，有着僅對鐘蔓菁一人展露的溫柔，“我說，我在成為你的同謀。”
“咚”地一聲，鐘蔓菁心中那懸着的大包袱，終于沉重地落了地，讓她的一身輕松。
“這也是我的理由，你需要我，所以我也是你的同謀。”鐘蔓菁終于笑了出來，輕聲說，“那我們就一起去做吧。”
“但是我要求，我并不是徹底離開這裏。我不喜歡在宜北市，會經常回來。這次我回去，只是先露面穩住我哥那邊，明白嗎？”
崔冉還沒緩過神來：“你，你們這是……”這是什麽時候達成的共識，之前也沒見你們兩個交流過啊！
“我要進行第三次複診，明天我們就走。”林予青看向吳荔原，又聽見鐘蔓菁的手機響了起來，“你們吃完之後就去休息吧，明早我們彙合，然後走。”
吳荔原：“自己開車走？”
“自己開車走比其他方式安全，我們還得帶些東西。”鐘蔓菁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好了，可以去睡覺了吧？明天林予青四點鐘還要去市場。”
崔冉：“……都什麽時候了你還顧着這個店面？”
林予青說：“我還要和孟落請假，不想辭職。”
崔冉真是服了這兩個人了，有時候這個腦回路怎麽就是讓人這麽跟不上。
不過夜宵也吃了，人也做了，事情也完成了，再留在這裏也是電燈泡。
崔冉走之前還在林予青的要求下給鐘蔓菁再檢查了一次傷口，确認沒有問題。
不然林予青一直要求鐘蔓菁快點去打破傷風。
回去的路上，崔冉後知後覺地對吳荔原說：“你有沒有見到鐘蔓菁掰刀片那會兒。”她摸上了自己的脖子，覺得想起那個場景都感覺毛骨悚然。
吳荔原點點頭：“她不僅像予青，還很像她那個哥哥背地裏的樣子，只希望這次真的沒有信錯人。”
“我總感覺……”崔冉擰着眉，想着自己這幾天看到的一幕幕，“我總感覺，她對予青的感情沒那麽純粹，可是其他的我又感覺不出來。”
“別想了，回去再說。”
——
第二天四點多，林予青還是準時起床了，哪怕昨夜極為忙碌，也抵不過她的作息時間如此的規律。
這次要采購的就多了，還好她之前提前和張小磊說好要送螃蟹來，所以有很多的囤貨，如果不是那種口味極其刁鑽的老饕客，還是吃不出有什麽差別的。
定完了東西，天也亮了。需要交代給小英代管理的事項她不僅當面交代過，還在手機裏也寫了一份詳細的，之後就是發消息去和孟落請假。
她不是辭職，是知道孟落并不講究這個，而且林予青也知道自己的內心裏是認為——她也是有可能回到這裏的。
昨晚這些已經是七點多，林予青照常營業。到八點的時候，鐘蔓菁被陽光喚醒了。
她下樓來吃早餐，習慣性地揉着眼睛挨在廚房邊往裏看林予青炸東西。
“林予青。”她喊了一聲後林予青轉過身來，娴熟地從微波爐裏面拿出一個香酥肉餅和一杯減咖啡因的冰拿鐵：“湯面還是撈面？你先出去等等，喝咖啡之前記得先墊肚子。”
鐘蔓菁不由得笑出聲來：“哇，林予青，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麽？之前吳院長說了，我現在在做治療不能接觸咖啡因。”
“那不是藥，那是維生素，她讓我騙你的。” 林予青說。
鐘蔓菁的笑意加深，咬了一口肉汁滿滿的肉餅：“有蔬菜嗎？嘴裏味好重。”
沒別的蔬菜，早上都沒有炒菜，林予青只好舀了一勺西紅柿濃湯來給鐘蔓菁解膩，鐘蔓菁就着她喂的手喝了，抿了抿唇又說：
“你早上是不是買到不少新海貨，我想吃烤蝦幹和椒鹽蝦仁，蝦仁現在吃，烤蝦仁一會兒在路上吃。”
“還有嗎？”
鐘蔓菁道：“暫時沒有了。”
林予青說：“好，有的話到路上再買，你出去等我一會兒，免得這裏面油煙重。”
吳荔原和崔冉進來時，剛好看見林予青扶着鐘蔓菁的肩膀，推她出來坐下，只是淡淡地掃了她們一眼，就進去了，可她進去之前卻沒忘記捏了一下鐘蔓菁的臉。
崔冉問吳荔原：“你有沒有感覺這次治療後的予青特別不近人情。”
吳荔原笑了笑說：“想多了吧，我倒是看她特別近人情，就是近的人情不是我們。”
崔冉：“……”
沒多久，拿着行李箱的謝思合和江束予和其他的客人一起來了。謝思合的眼睛紅通通的，看上去熬了個大夜。
吳荔原和他倆其實不熟，只知道是這次要和鐘蔓菁一起回去的人，剛想讓鐘蔓菁招呼一下，卻發現鐘蔓菁的頭一歪，已經靠在牆壁上睡着了。
謝思合和江束予自己坐下了，把箱子劃到了一邊，對吳荔原友好地笑了笑。
林予青和小英端着面出來的時候，林予青還放下了一盆椒鹽蝦仁。
擺在了中間。
崔冉伸筷子要去夾，林予青輕拍了下她的手腕：“這是小鐘說要炸的。”
崔冉：“……她這不是還睡着嗎？”
鐘蔓菁嘟囔着道：“蠶絲被……花……”
林予青點頭，站在鐘蔓菁的身後，而鐘蔓菁往後搖晃時，挨到了林予青的懷裏。
“都會拿上的。”別人在耳中聽來是沒頭沒尾的話，偏偏林予青全能聽的懂，“你先起來吃點東西，我上去洗個澡。”
鐘蔓菁一動不動，林予青的懷裏很暖和，她覺得很舒服。
林予青說：“我們早些走，我有個東西想買給你，需要去一趟商場。”
鐘蔓菁倏地睜開了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