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DAY16
第16章 DAY16
73.
松田陣平并沒有和我們聊太久,因為他實際上是午休期間摸魚才能找個沒人的角落和我們視頻的。盡管這個世界目前江戶川柯南還沒出現,但是東京已經隐隐有霓虹大哥譚的趨勢了,案子是一點也不少。
于是,沒聊多久,松田陣平就被叫去上班了。
他的同事還蠻有邊界感的,只是在門外敲門,并沒有直接推門進來,不過松田陣平肯定也記得鎖門就是了。
沒想到,劇情的力量還是這麽偉大啊,他的搭班同事還是佐藤美和子。
區別只是這個時候的佐藤美和子也才入職半年,聽着聲音都清脆得不行,比起之後的英姿飒爽,還多了幾分激情與元氣。
大概是班味還沒有很重吧。
就只是……
既然劇情的力量這麽偉大,萬一松田陣平在調查的過程中,摩天輪爆.炸也提前了呢?
該死,我現在能想起來的就只有杯戶購物廣場的摩天輪和米花中央醫院,盡管一旦事情真的發生,這兩個地點也能幫上忙,至少可以不讓松田陣平真的出事。
可是問題來了,第一,我怎麽能确保劇情精準到炸.彈犯選擇的地點還是和原劇情一模一樣?萬一真的有改變,那可是很大規模的傷亡。
第二,就是,松田陣平能信我嗎?就算他能信我,其他警察呢?
唉,這大概就是預言家的無奈吧。
在我家裏不僅能是人形,還能自由觸碰一切事物的萩原研二坐到我旁邊,動作随意地用屈起的食指指背蹭了蹭我的臉頰,問:“怎麽了?”
他的聲音和動作都好輕,明明是在問我,又像是在擔心吵到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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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動作微弱地搖了搖頭:“沒什麽,就是有點擔心。”
“擔心小陣平會出事嗎?”萩原研二垂下眼簾,唇角的弧度一點點下降。
“也不是不信任松田警官啦,就是有點擔心……呃,你懂我意思吧?”我轉過頭,眼睛眨得飛快,生怕萩原研二誤以為我是不相信他的幼馴染的能力。
“我知道啦,你們都是警校畢業的好苗子,可是畢竟……”
“不會的,他不會的。就算我真的出事了,他也會冷靜謹慎處理一切的,除非——”萩原研二頓了一下,只是用手揉了揉我的後腦勺,說,“不會有‘除非’。”
“但是畢竟我們不知道那個炸.彈犯到底是誰,他如果一直縮頭王八下去,還能找到什麽辦法嗎?”我想着江戶川柯南是怎麽找到那個炸.彈犯的,靠的似乎也是打亂他的計劃,讓他誤以為自己成功了,狂妄到漏了馬腳。
然而現在有什麽辦法能讓他出現嗎?
就算現在假裝放出萩原研二他們還活着的消息也夠嗆吧,充其量就是那家夥等到出事那天的日期跳出來挑釁警察罷了。
真要這樣,也要等到11月。
太久了,我能等,就算萩原研二能等,松田陣平能等下去嗎?
警校篇似乎給很多人造成了誤解,就是存在松田陣平是個沖動莽撞家夥的刻板印象,但是不是的,無論是他最初登場的劇集,還是真的和他接觸的這幾天我都能感受到,不是的。
警校時的松田陣平變成拆彈警察松田陣平,還真的經歷了差點與友人離別之後,他才不是會亂來沖動的人。
那既然這樣……萩原研二呢?
我對萩原研二一直以來的印象,是警校時的他,也是片刻登場後壯美離場的他,還是活在其他人口述中的他,這些構成的他,跟與我朝夕相處的貓貓,一樣嗎?
“英子?英子?英子?”
注意到我的走神,萩原研二連聲叫着我的名字,不知怎的,我耳邊忽然響起了剛剛挂斷視頻通話的松田陣平的“狗叫論”。
原來後面那一句話是幼馴染之間的調笑啊。
我擡起頭,對上萩原研二溫潤如水的紫眸,自從發現開門貓是萩原研二一來,一直悶在胸口的死結終于有了變活結的趨勢。
“Hagi醬。”我歪頭看他,笑得和往常一樣燦爛,“我們一會兒吃什麽?你想好菜譜了嗎?”
田螺小夥萩原研二一愣,也緩緩笑起來,他彎着唇角說:“想要嘗試一下你昨天晚上念叨的蛋包飯,可以給我一個機會嗎?”
我故意拉下臉:“如果不好吃的話,我不會原諒你的!”
萩原研二聳肩:“如果不好吃的話,那就請你吃蛋包飯的外賣。”
“花我的錢?”我挑眉,嘴巴都撅了起來。
假裝生氣罷了,誰讓hagi醬是我養的真正意義上的狗男人呢?
萩原研二晃了晃他手中的繼承自我的手機:“受的是工傷,警視廳還在給我發工資,小陣平已經幫我把卡找到了。”
我驚愕地張了張嘴,很快反應過來:“啊,那hagi醬現在是不是可以養我了?我申請,如果點外賣的話,多給我一罐可樂,要冰噠!”
不錯,我也是過上啃小(?)……呃,盡管萩原研二比我大,但是開門貓比我小啊!
天呢,我身為主人,竟然也過上了被自家狗狗養的日子。
好啊,好啊,我可沒什麽素質,能被萩原研二養,我可是真的伸手。沒辦法哈,習慣了到處蹭了,再說了,我養了貓貓這麽久,他養養我怎麽啦?
這樣還能攢點錢,現在多攢一點,以後包養男模就能多花一點,多享受一點。
咳咳,我又要說了,如果你知道我的狗是誰,你也會覺得我命好。
74.
松田陣平的調查進展似乎并不順利,總之我不認為松田陣平是會找這種借口就為了多見萩原研二幾次的人。
他要是真想見,我也不可能攔着。
目前的情況就是,每天松田陣平都要來晚上來酒吧接貓貓出去,最開始我還會跟着,後來我也懶得去了,反正他會在我睡覺前把貓貓送回來。
當然,在松田陣平和狗形的萩原研二頭腦風暴的時候,我也沒閑着。
趁萩原研二不在,終于不用在家裏背着人的我,也開始了我的征程。
漆黑的房間裏只有床上書桌上夾着的小臺燈作為唯一的光源,點亮了一小塊天地,也映亮了我繃得緊緊的臉。
我盯着筆記本的電腦屏幕,猶豫了好久,打開了黑衣組織的內部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