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嫁入豪門的女人(十)

這次競标,喻氏和許嘉言的公司是最大的競争對手,現在喻氏他們的企劃案卻出現在許嘉言這,這可是實證啊,國家主持的招标居然敢動這樣的手腳,一個盜竊商業機密罪怕是逃不掉。

許嘉言恨恨道:“那陳東,我待他不薄,他居然幫着外人這麽對付我!”

曲靖淡淡說:“人贓并獲,事情很明了了,你現在打算怎麽做?”

許嘉言有些猶豫:“你說會不會是董悠悠事先知道了喻氏的動作,才提醒我?”

曲靖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許嘉言有些尴尬,自己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他這還有可能是董悠悠事先知道了什麽,但那三個消防員怎麽解釋?董悠悠給他示警,讓他識破了這樣的陰謀,他卻還在懷疑對方,實在不應該。

他說:“這是畢竟關系到她前夫家,我看最好還是跟她說一聲,你覺得呢?”

于是當天榮亞又接待了這兩位客人,第一眼先看許嘉言面相,見那災禍臨頭之兆已去,就知道這次危機應該是已經解了,再一聽竟然是喻家的人收買了許嘉言的特別助理來害他,她都愣住了,這世界還真是挺小的哈!

“到底怎麽回事?”她問,“這樣一份企劃書就能害你惹上官司甚至坐牢?”

許嘉言說:“這當然還不至于,但是我問過我那老同學了,他們的計劃是趁我被調查絆住腳的時候,在公司賬目上做手腳,然後以特助身份的便利卷走錢款,到時候一個挪用公款的罪名才是真真正正跑不掉。”

許嘉言說這話的時候,心裏依舊涼涼的,那可是幾個億的大賬,這罪名可不輕,即便最後能查清楚,還他一個清白,但是新火車站這個工程他是別想再沾手,名聲也一定會受到極大的損害。

而且據說,喻氏那邊還有針對他的後續動作,這樣趁勝追擊趁火打劫下來,說不定還真能把他整到身敗名裂,一無所有。

榮亞看許嘉言那恨得牙癢癢的樣子,面上依舊端莊鎮定,心裏面臉都快要笑爛了。

誤打誤撞壞了喻家的好事,真是意外之喜呀。

喻家人不僅計劃沒有成功,反而惹上了許嘉言這麽個敵人,而這個敵人還有曲靖這樣的朋友,也許這次要倒大黴了。

總之他們倒黴,榮亞就開心了,尤其是這個黴,還是她間接帶過去的。

榮亞穩穩地說:“這是你和喻家人之間的恩怨,我已經和他們沒關系了,所以你不用來問我,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吧。”

得了她這句話,許嘉言松了口氣,被這樣算計,不報複是不可能的,他還擔心榮亞會讓他手下留情呢。

曲靖卻發現,榮亞似乎很願意看到喻家被對付,他可沒錯過她那幸災樂禍的眼神。他有些想笑,表面上雲淡風輕,其實上心眼恐怕小得很。

許嘉言如他所說,鄭重酬謝了榮亞,光酬金并給足了200萬,除了錢,各種禮物自然也是送了不少,還保證給榮亞介紹客人。

榮亞忽然問:“對了,你們知道萊茵溫特嗎?”

曲靖說:“是那位華裔大慈善家?我家裏長輩似乎和這位先生有些交情,怎麽了?”

“哦,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他的家庭情況,我看報道說他有一兒一女是嗎?”榮亞問。

曲靖點頭:“他的兒女十分優秀,從小到大就是同齡中的佼佼者,如今基本接手了溫特先生的産業,而且非常孝順,溫特先生十分為他的兒女自豪,是溫特先生的這對子女有事嗎?”

榮亞聽了他的話,露出怪怪的表情:“所以,他這雙子女真是親生的?”

曲靖:“……”

許嘉言:“……”

好像聽到了什麽了不得的秘密,似乎還看到前頭擺着一個巨大無比滋味應該還很美味的大瓜。

許嘉言都顧不得思考怎麽反擊喻氏,十分八卦地問:“董小姐,你這麽問是?”

話都說出去了,也沒什麽好隐瞞,榮亞把自己看那位大富豪應該命中無子的事說了出來。兩個男人臉上不約而同的出現兩個字:卧槽!

即便是鎮定沉穩如曲靖,也不禁驚訝:“沒聽說過溫特先生這兩個孩子是領養的。”他對榮亞說,“這事你先別聲張,我回去問問。”

榮亞點頭,她也是這麽想的,如果大富豪本身知情,那她大咧咧捅出這件事,不是揭人家醜嗎?這位大富豪可是喻家都要小心讨好的。

但反過來,要是她能通過這事搭上大富豪這條線,喻家還算個屁啊!

咳咳,不過就算她幫大富豪看清自己替別人養了孩子這個悲慘的事實,他估計也不會多感謝自己就是了。

又說了會話,兩人留下一堆禮物,帶着吃瓜吃撐了的肚子,頗為滿足地走了。榮亞也是心滿意足,不再急着找下一個客戶了。

如今有消防隊那邊的交情,結識了曲靖許嘉言這樣的人物,還有喻家即将要倒黴的好消息,算是結結實實地跨出去了,就不用再急着攬生意了。

這麽等了兩天,曲靖給她打了電話,用一種有些一言難盡的語氣說,溫特先生應該是并不知道兒女不是自己親生的。

榮亞默默給那位大富豪點了根蠟,然後問曲靖:“你覺得真相有必要告訴他嗎?”

曲靖反問她:“你能看出溫特先生那對子女是誰的孩子,和溫特先生的實際關系是什麽嗎?”

榮亞說:“看不出來,我只能看到那位周先生的照片,如果看到真人,說不定還有可能。”

“周先生”就是大富豪兒子,人家是要回國發展的,自然是用中文名,姓周名愛華,沒錯,就是這麽土的名字,聽說還是溫特先生給取的,周也就是大富豪祖上的姓。

曲靖說:“我安排你見他一面怎麽樣?”

曲靖說的是一個晚會,就在今晚,但不是在這,而是在滬市,晚會的主題也是為周愛華接風洗塵的,到時候不僅有商界大佬出席,還有滬市官員。

榮亞要的不就是這樣的機會?哪怕不奔着揚名而去,去見識見識也好啊。

她欣然同意。

然後她就雄赳赳氣昂昂地殺了過去,董小南不放心她一個人去,非要跟着,她只好把他也給帶上了。

董悠悠作為喻家太太的那些年,也是出席過不少宴會的,很有穿晚禮服的經驗,榮亞一到地方,就先帶着董小南去挑禮服了。把自己料理妥當,便接到了曲靖的電話,讓他直接來店裏接自己。

曲靖看到榮亞,眼裏閃過一抹欣賞。

榮亞今天穿得是一抹水綠色的禮服,她原本是想選紅色的,董悠悠穿那種顏色最好看,但今天她又不是主角,而且還是去暗戳戳觀察目标的,還是不要太高調了。

這水綠色的禮服是新款式,低調而神秘,倒也挺符合她現在的人設,最重要的是,布料多。

榮亞成為董悠悠後,雖然很樂意打扮自己,但也沒露背露大腿過,陡然叫她那麽穿,感覺太奇怪了。

這禮服是一字領的設計,點綴着一些亮片,胸口、手臂和腰間有花樣修飾,不會整個身材一覽無遺,最露骨的是兩邊腰側設計成了蕾絲,增添一抹性感,裙擺很長,沒有那種很高的開衩,一路妥妥當當地斜拖到地面,顯得腿尤其長。

曲靖其實完全可以幫榮亞準備禮服,但這種事有些暧昧了,便報了個地址給她,讓她自己來選,現在看來,她審美眼光非常不錯。

榮亞笑着對曲靖說:“麻煩你了。”

曲靖說:“不麻煩,如果這件事确定要告訴溫特先生,我希望是曲家這邊出面,溫特先生的人情,誰都想要,那就是我家欠你的了。”

榮亞說:“這個我沒意見,只是你确定,溫特先生不會惱羞成怒?”

兩人做到車裏,董小南被孤零零地丢在副駕駛座上,哀怨地看着兩人聊天。

曲靖說:“我把這事告訴了家裏長輩,他們意見也分成兩派,一派的意思是這是人家的家事,我們不要摻和,溫特先生年紀也大了,萬一把他驚出個好歹,誰也擔不起責任,而且不戳穿這件事,溫特先生想必會有一個很好的晚年,有時候不知情也是福。”

“但我的爺爺和溫特先生在年輕時曾共事過一段時間,不忍心看溫特先生就這樣被蒙蔽下去,如果讓溫特先生自己選,他恐怕也會選擇忍一時痛,出了這口氣。”曲靖補充道,“那是一個脾氣很溫和,但骨子裏很剛強的老人家,最受不了別人的愚弄。”

榮亞點頭,這事确實挺為難的。

“所以我想你能不能确認周愛華和溫特先生的關系,我們知道得越多,越有分寸。”

說着話,很快地方就到了。

把哀怨的董小南留在車裏,榮亞挽着曲靖的手進去了,這是晚會已經開始一段時間,大廳裏已經頗為熱鬧,曲靖給榮亞一指,她就看到了今晚的主角。

一個有着一頭棕黃色頭發和藍眼楮的周愛華。

周愛華的母親是個美國人,所以他是個混血,其實萊茵溫特本身也是個混血,不過只有四分之一的混血,沒怎麽表現在外在容貌上。因此周愛華和大富豪爸長得只有那麽一咪咪的相似,并沒有人覺得奇怪。

榮亞忽然指着周愛華身邊那個淺金色頭發的外國中年人問:“那是誰?”

曲靖握着紅酒杯,低聲說:“那是溫特先生的表弟,喬治溫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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