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周缙白瘋了吧!

第64章  周缙白瘋了吧!

李珠珠剛想着周澤玺聽到蘇荔名字時的反應不太對, 他聽到蘇荔的名字時那麽大反應,肯定有什麽事情。

還沒說什麽,就聽到江文的聲音冷冷淡淡傳來, 很顯然是在趕客,“李小姐,你要是再晚一點, 就趕不上晚宴了, 打扮這麽漂亮,總不能在這沒什麽人的地方浪費了吧?”

李珠珠感覺到了不對勁, 不管是江文還是周澤玺的态度, 都太奇怪了, 所以到底是因為什麽才會讓他們如此?

她不知道,但她覺得還是少說為妙, 所以在周澤玺朝她望過來想追根究底時,李珠珠轉了話鋒, 她笑着問周澤玺, “是不是挺漂亮?你們肯定有合作吧, 我是她的粉絲, 我被她的顏值迷得要死不活,如果下次你遇到她的話,幫我要一張簽名?”

周澤玺的神色暗了暗, “我們在說我爸的事情,你突然扯到她身上幹嘛?我還以為你要說我爸和蘇荔有一腿, 吓死我了,不過我爸今天求婚, 為什麽不跟我說?我必須要去看看。”

李珠珠看時間不早了,她得快點走, 免得引起沒必要的麻煩,她跟江文和周澤玺告別,“我真的得走了,再不去的話,周叔叔該着急了。”

周澤玺喊住她,“我跟你一起去,上車吧,一定是在侯叔的那個五星級酒店吧?”

江文還想說什麽,周澤玺打住他,“你也別跟我來那一套,我不吃,我就是想知道我爸有什麽不可見人的,非要瞞着我求婚,我作為他唯一的親人,我連見證都沒有資格嗎?”

江文再什麽都沒說,事實上他也攔不住周澤玺,周缙白遲早要面對周澤玺。

李珠珠沒理他已經走了,周澤玺上車後一刻都沒停留又離開了周宅。

江文不得不回去給周缙白打電話,說一聲周澤玺的事情。

電話接通後,甚至還能聽到會場裏悠揚的鋼琴聲。

江文往周澤玺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老爺,少爺去找你了。”

周澤玺聞言,沉默片刻,“什麽時候走的?”

江文回答,“剛走,李珠珠李小姐走錯了地方,和少爺偶遇了,差點說漏嘴,我阻攔了,沒攔住,非要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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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缙白嗯了聲,“知道了。”

求婚儀式還沒開始,其他人都在忙,周缙白帶着蘇荔直接去了VIP套房等時間,已經安排好的時間也沒機會改了,候疆永的人忙活了好幾天呢,大家都在等待時機,伺機而動。

蘇荔還什麽都不知道,她一個人無聊地在房間裏走來走去,問周缙白,“什麽時候開始啊周叔叔,我都餓了。”

周缙白讓她坐會兒,“很快就好了,你先坐下,過來。”

蘇荔不情願地朝他走過去,周缙白把她抱懷裏,讓她坐在腿上。

幫她整了下頭發,免得在他懷裏亂了。

他看了一眼時間,輕輕地拍着她的肩,“要是覺得累,就先靠着我睡會兒,過會兒我喊你。”

蘇荔倒是不困,就是覺得無聊,明明是來吃飯的,結果一個認識的人都還沒見到。

她的手指輕輕地纏着周缙白的領帶,“不困,沒事,我還能再等等。”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肚肚,“乖啊,還沒到飯點,你先別餓。”

周缙白低眼摸了摸她平坦的小腹,“他也會餓啊?”

蘇荔點頭,“那肯定會餓,不過沒事,過會兒就有好吃的了。”

周缙白親一下她的額頭,被她推住了下巴。

“別親,親一嘴的粉底,別把我的妝搞花了。”

周缙白停下動作,“好好好,不親了。”

還在等時間,大概是來不及在周澤玺到來之前完成儀式了。

現場布置地特別漂亮,金燦燦的,搞得像個巨大的舞臺,舞臺上方是氣球堆疊成的夢幻雲朵,這些氣球的圖案剛好拼成了三個字:嫁給我。

林有琴和章清池等人早到了,就是沒看到周缙白的人,舞臺下面的座位上已經坐滿了人,都是應了邀約而來的京圈大佬。

林有琴忍不住問,“到底是誰啊,搞得神神秘秘的。”

章清池讓她稍安勿躁,“到時間了肯定會出來。”

林有琴看着金碧輝煌的現場,還是會忍不住感慨,“誰說老周性冷淡,不會和女人相處?你看今天這場面,像是一個直男癌的男人能整出來的嗎?”

章清池心想,這世上哪有絕對的直男癌,要是真有,那一定是沒遇到真正喜歡的人。

大家都在等着時間的運轉,儀式定在晚上八點整,距離八點還有二十分鐘。

候疆永讓酒店的管理員們都負責任點,別出差錯,嚴格按照他吩咐的來辦,沒有邀請函的人一概不準放進來,免得出點什麽事。

就周缙白搞這麽大排場,一旦被記者混進來,那肯定要出事的。

正是因為嚴格,所以周澤玺的車就被擋在了酒店外,李珠珠下車後,強顏歡笑地跟周澤玺告別,“我有邀請函,我就先進去了。”

周澤玺氣的不輕,非要硬闖,還是候疆永下去把他擋住了,候疆永其實也不知道周缙白求婚為什麽不讓周澤玺知道,畢竟周澤玺是他兒子,瞞着他真的好嗎?

雖然疑惑,但他沒問,周澤玺氣的一直在砸方向盤,見候疆永來了,才下車質問他,“侯叔,我爸為什麽不見我?他今天在這裏求婚是嗎?他好好跟我說我肯定同意他結婚,他偷偷摸摸什麽意思?”

候疆永讓他冷靜點,笑着打圓場,“你爸那樣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別給他找事,有什麽事今天過了再說,聽話行嗎?”

周澤玺不依不饒,“我必須要跟他問清楚,為什麽這麽對我,這兩年他對我的态度特別冷淡,和以前不同了,這不是我認識的我爸了。”

候疆永見實在打發不了他,就給周缙白打了個電話,問他,“老周,你兒子來了,要不要放進去?他沒有邀請函,我們這邊的安保肯定不能放進去的。”

周缙白沉默片刻道,“直接帶他去會客室等我。”

候疆永聞言,表示知道了,“行,那我帶他上去了。”

周缙白加了一句,“別讓他亂跑,也別讓他擾亂會場秩序。”

候疆永應着,“放心。”

他挂了電話後,讓周澤玺把車停在了停車場,候疆永直接帶他去一樓的會客室,儀式現場在五樓。

到了會客室,他給周缙白發了一句:【在一樓會客廳,你下來吧。】

周缙白只得起身,他讓蘇荔自己玩會兒,別出房間的門,免得出現什麽危險。

蘇荔問他幹什麽去,他說解決一點私事,蘇荔覺得他不可能丢下自己跑了吧?

她問什麽時候回來,周缙白說,“八點之前。”

蘇荔看一下手機,已經七點四十多了,她點頭。

周缙白走了,蘇荔把門反鎖,免得有什麽事。

周缙白繞過會場去了一樓會客廳,老遠就聽到周澤玺抱怨的聲音,“侯叔你評評理,我爸這做法過分嗎?他要結婚,我又不是什麽妖魔鬼怪,他還不讓我知道,到底是做了什麽虧心事?”

候疆永笑的圓滑,打着哈哈,“瞞着你肯定有瞞着你的道理。”

候疆永也不知道這對父子到底怎麽回事,他只以為是周缙白找了個年輕的小美人,怕兒子罵,不讓他倆結婚,所以才瞞着。

不然想不出什麽原因了。

正在承受周澤玺的抱怨,周缙白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到了會客廳。

他高大的身影一進門,就讓周澤玺感覺到了壓迫。

周澤玺看了他一眼,所有的怒氣都在周缙白冷淡的眼神裏,慢慢地咽了下去。

周缙白跟候疆永微微點頭,“麻煩你了,你去忙吧,把會客室的門帶上。”

候疆永勸着周缙白,“有什麽事好好說話,親父子,可不能動手。”

周缙白讓他放心,“不會動手,別擔心。”

候疆永這才走了,出去把門關上。

周澤玺煩躁地扒了扒頭發,“你為什麽要瞞着我結婚?那麽害怕我反對嗎?”

周缙白沒回答他這句話,只是冷冷靜靜點了根煙,抽了一口。

周澤玺看着他冷淡的神情和在周宅時無二,真的很難想象他會為了一個女人這麽不冷靜。

周澤玺問他,“你以前總是跟我說,找女朋友要小心點,免得有人觊觎我的價值,可現在你在幹什麽?”

周缙白沉冷的眼神清清淡淡,“我跟你講個故事吧。”

周澤玺一愣,“什麽故事?”

周缙白往旁邊的煙灰缸裏撣了撣煙灰,“兩個孤兒的故事。”

周澤玺不明所以,“和我有什麽關系嗎?”

他沒回答,自顧自話,“有的人一生下來就會被這麽世界遺棄,并不像你這麽命好。”

周澤玺感覺他話裏有話,“你在說什麽?”

周缙白沉默片刻,“講故事,你耐心聽完。”

周澤玺再想反駁,也不敢多說一句,“你說。”

周缙白繼續道,“四十多年前,城南那所後來被告到傾家蕩産的孤兒院撿來了一個男嬰,或許是撿來的吧,畢竟誰家父母都不可能在活着的情況下把孩子送到孤兒院。”

周澤玺,“……”

周缙白,“姑且就算撿回去的吧,他在那裏長到了五歲以後才開始記事,在他的記憶裏,從記事起就有做不完的活,洗衣服做飯,做不好就挨打,經常被孤兒院的管理者打的皮開肉綻,也不會有人同情他,他的命生來就不值錢。”

周澤玺看向他的表情,“你在說誰?”

周缙白沒回答他,聲音慢悠悠的,“或許他存在的價值就是為人當牛做馬,然後有一天死在暗無天日的壓迫裏,活不到成年。但是上天可能憐憫他,在他再次被打的起不來床時,一個比他大三歲的小女孩看到了他,小女孩長得漂亮,會說話,嘴甜,大人們都喜歡她。”

周澤玺,“……”

周缙白手中的煙燃了半截煙灰,他低眼看了看,“就因為大人們都喜歡她,所以他被她看見之後,日子過得好一點了,她會幫助他做很多活計,甚至會和他一起挨打,他以為暗無天日的日子,迎來了一點點的光明。”

周澤玺觀察着他的情緒,見他說的雲淡風輕,也不知道要不要打斷他。

周缙白依舊毫無情緒,“可他沒想到大人對她的喜歡是建立在那種龌龊的事情上,他懵懂地在她的呵護下過了幾年,以為會一直這樣過下去,哪怕髒一點苦一點都沒什麽,可是人面獸心的園長看到她十五歲出脫地亭亭玉立,對她伸出了魔爪,他一氣之下把園長打的頭破血流,跟着她逃離了孤兒院。”

周澤玺,“……”

周缙白,“然後在外浪跡三年,她為了讓他讀書,吃盡了苦頭,十八歲那年終于被一個老男人騙了,懷了孕。”

周澤玺,“……”

周缙白,“那老男人有家庭有孩子,知道她懷孕後就、果斷抛棄了她,她沒錢,他也沒錢,于是她決定生下這個孩子,可誰也沒想到會發生悲劇,在他十五歲的時候,和他相依為命的姐姐為了一個老男人,失去了生命。”

周澤玺心裏一咯噔,“十五歲?”

周缙白看他一眼,“是,十五歲,那一年他的天就黑了,再沒晴過。為了把她唯一的孩子撫養大,他從十五歲開始就吃盡了苦頭,終于把這個孩子撫養到成人,看着他結婚離婚。”

周澤玺的薄唇哆嗦了兩下,“你說的那個人是你自己?她唯一的孩子,是我?”

明白過來他意有所指後,周澤玺感覺大腦一片空白。

這麽多年周缙白為他付出,不求回報,他從未懷疑過自己不是周缙白的孩子。

哪會有陌生人這麽對待一個不是親生的孩子?

周澤玺眼底慢慢有了紅血絲。

周缙白情緒淡然,“你聽明白了也好,沒聽明白也罷,這麽多年過去了,你已不再是小孩子,我想,你應該是懂事的,以前你覺得我給你丢人,總想跟我斷絕父子關系,是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安慰你,遷就你,我從沒把你覺得我丢人這件事放在心上。我對得起你,周澤玺。”

周澤玺,“……”

周缙白,“如今你也二十七歲了,再過兩年三十了,也算是事業有成,混出了點眉目,不需要我為你擔心了,所以我打算以後為自己活了。”

周澤玺喉頭發澀,眼尾有了可疑的紅痕,下一刻眼淚好像就能奪眶而出,“所以你不想要我了,就因為一個女人?你連我們這麽多年的羁絆都能斬斷?就算我不是你親生的,你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周缙白看着他有點要崩潰的神色,神情依舊冷靜,“我跟你說這些有我的道理,我只是想讓你知道,做人得知恩圖報,如果你不念我這些年對你的付出,那我也不會留戀和你的那點關系,橫豎是我養大的你,你在我眼裏猶如親生,我不希望因為一些事讓你記恨我,如果你會記恨我,那不如趁早斬斷,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從此誰也別牽連誰。”

周澤玺的眼淚終于落了眼底,在周缙白面前,他始終還是個孩子,還是個不能扛事的孩子。

他喉頭哽了好幾下,又憤怒又難受,骨節分明的手握成了拳頭,“你不就結個婚?有必要對我這麽絕情?你是打算要個親生的孩子,不要我了是嗎?”

周缙白搖頭,将燃盡的煙按滅在了煙灰缸裏,“我在提前給你打預防針,或許我做的某件事确實不在你的承受範圍之內,我希望你能聽明白我話中的意思,然後自行離開,我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跟你鬧的太難看。”

周澤玺不肯離開,“我不走,你別想編個莫須有的故事騙我,你想結婚我不攔你,我就是想不通你為什麽不跟我說一聲,我又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我不可能因為一個女人,跟你翻臉啊,在你心裏我到底有多差勁?”

周缙白緩緩吐口氣,“話別說太早,你跟蘇荔還有聯系嗎?”

周澤玺抹了一把眼淚,“沒有,她壓根不理我,不過只要她不結婚,我就沒打算放棄,我遲早會把她追回來的。”

周缙白神色依舊冷冷靜靜,“有毅力是好事,但要用對地方,一個女人如果在一個地方絆倒兩次,那只能說她活該。我想,她應該不是那種人。”

周澤玺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你到底想說什麽?繞了一大圈,編了個故事,告訴我我不是你親生,結果現在又提到蘇荔,總不能跟你結婚的是蘇荔吧?”

周缙白看向他的眼睛,并沒有退卻的意思,“如果我說是呢?”

周澤玺的心霎時咯噔一下,仿佛被什麽尖銳的器具劃開了一樣,他顯然不敢置信,“你騙我的吧?你和蘇荔怎麽可能?你倆八竿子打不着關系,而且她曾作為你兒媳婦,你……”

周澤玺突然反應過來,突然覺得全身血液仿佛逆流。

眼睛的紅血絲恐怖地吓人,“鋪墊了這麽多,你就是想讓我接受你一直藏着的女人是蘇荔,今天你要跟她求婚?周缙白你瘋了吧!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麽?一把年紀的人了,你要臉嗎?跟前兒媳亂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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