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情書風波
第8章 情書風波
張樵子以為自己說錯了話,試探說道:“今日的事不要放在心上,我們就當交個朋友?”
靠,慫蛋一個。
桑玄面露不滿,這人比韓德膽小多了,她都這麽刺激他了,他卻連打個人都不敢,她自認為剛才的表現十分無懈可擊。
确認張樵子沒有動手的想法,桑玄悻悻地說道:“交朋友就不必了,有你這麽一個鼠輩當朋友,說出去我的臉都丢光了。”
張樵子:“……”瑪德,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罵還不敢還嘴。
等回去他就查一下她背後之人,要是被他發現她是在虛張聲勢,他勢必要她付出慘痛的代價。
“小友說笑了,今天是來測試修為的,正事要緊,其他的事都暫且放一邊。”張樵子和顏悅色道,他這人能屈能伸的本事是出了名的。
桑玄不以為然道:“測吧。”
人對她什麽态度,她就對人什麽态度,主打的就是一個衆生平等。
張樵子邀請桑玄坐在凳子上:“小友請坐。”
随後取出一顆巴掌大的明珠,珠子晶瑩剔透,閃爍着別樣的光澤:“這是測靈珠,小友把手放上去,只要修為有煉氣四層,即日起便可進入外門。”
桑玄依言照做,測靈珠上頓時傳來一股吸力,使她的手緊緊貼在珠子上,很快,她感覺到自己的靈力流進了測靈珠。
剎那間,測靈珠光暈流轉,爆發出一股煉氣六層的氣息。
何觀暗自心驚,方才還是煉氣五層,短短時間內又跳了一層,桑玄絕對在扮豬吃老虎,她的修為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麽簡單。
“恭喜小友過關,請在旁邊等一下,我去給其他人測試修為。”張樵子客客氣氣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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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衆人蜂擁而上,經過韓德的時候,腳步聲踏踏而響。
地上躺屍的韓德:“……”沒人管管他嗎。
韓德脾氣暴躁,平日裏沒少辱罵衆人,因此衆人樂得忽略他,反之,張樵子雖然高傲,但是比他會做人多了。
何觀走到桑玄身邊,欲叮囑幾句,就聽到桑玄搖了搖頭,深深地嘆了口氣:“出師不利。”
“此話何意?”何觀不解。
桑玄高深莫測道:“何管事,你不懂。”
“……”不懂就不懂吧。
何觀想起方才的事,苦口婆心道:“桑玄,你馬上就要進外門了,那地方不比這裏,有能耐的人多的是,以後說話注意點,不要惹麻煩,修煉方面我可以幫你,可要是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我也罩不住你。”
何觀不想自己看中的人才再次夭折,因此這番話說得那叫一個情真意切,語重心長。
桑玄點點頭:“嗯嗯,我有數的。”
何觀得到了保證,總算松了口氣,以她剛才那張無法無天的嘴巴,一開口就冒犯了兩位築基期修士,真是要命。
不過,說來奇怪,韓德竟然沒打過桑玄,難不成他的築基修為是紙糊的,還是他有重傷在身。
何觀不禁陷入了沉思。
另一邊,韓德想到了借口,從地上爬起來,頓時吸引了衆人的目光,只見他灰頭土臉的,看着甚是狼狽。
“看什麽看,我不過是受了內傷,被這個宵小之輩得逞了,真要硬碰硬,她不是我的對手。”韓德堅決不承認自己打不過煉氣修士。
衆人一副半信半疑的模樣。
“好了,你們在宗門呆了這麽久,得懂點規矩,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自己心裏應該清楚。”韓德半是威脅地說道。
桑玄懶洋洋道:“韓主事好大的威風,既然你覺得我勝之不武,那等你傷好了我們重新比一場,到時候我把大家叫過來,我還可以給你讓一只手。”
韓德沒想到自己有一天被反威脅了,面色難看地盯着桑玄:“你真是好樣的,以後別讓我抓住把柄。”
說完,腳步匆匆地離開了,他怕桑玄揍他,所以放完狠話就不敢待了,免得在所有人面前丢臉。
張樵子看了眼他的背影,暗罵蠢貨。
桑玄摩挲着下巴:“何管事,他這算不算怠職,活都給張主事一個人幹了,想來張主事心裏也不痛快,我們現在就可以去監察堂告他。”
張樵子:“……”聽不見,聽不見。
韓德後面有外門執事撐腰,他可惹不起。
何觀及時勸住了桑玄:“監察堂現在為妖精秘境的事忙得團團轉,沒空處理這點芝麻小事,不如我們先把事記下,以後再說。”
桑玄可有可無道:“也行。”
何觀擦了擦冷汗,才幾日功夫,他就感覺自己成了桑玄的免費管家,什麽事都要管着,不管她就敢捅出個窟窿。
只是,他自己選的人,資源都送出去了,咬着牙都得撐下去。
不過桑玄還是做了件好事,何觀看向地上至今都未醒來的金洪身上,悄悄用留影石記錄了下來,等死對頭醒來給他看看他的糗樣,他一定會氣得跳腳。
想到那副場景,何觀頓時身心舒暢。
“何管事,我來晚了。”這時,有人從遠處跑來,桑玄轉頭一看,發現是那天嘴賤罵她的男弟子,他的修為剛好到了煉氣四層。
何觀給他拍了個囫囵巴掌,低喝道:“趕緊去後面排隊,別大聲嚷嚷,讓人知道你現在才來,外門你就別想去了。”
男弟子點頭哈腰:“是。”
看到桑玄時,他微微一愣,随即慶幸自己那天沒有沖動行事,桑玄竟然和何管事攀上了關系。
桑玄卻望着不遠處的兩米高大石頭發呆,滿腦子都是怎麽作死,既不能觸犯系統規則,又不能崩壞人設。
想了片刻,她把目标鎖定在夜繼良身上,這位在何管事羅列的狠人名單上,可謂是佼佼者。
夜繼良本身自帶煉毒本領,亦正亦邪,而且他又有內門背景,對他來說殺個人不是天大的事。
桑玄想得入神,而隐藏在大石頭後面的身影微微一僵,不愧是前輩,即便他的氣息已經收斂到極致,還是沒有瞞過她的法眼。
即墨安剛想準備出去,意識到前輩混跡在雜役弟子之中定有要事,于是忍下了報恩的欲望。
那日他能突破心魔劫,多虧了前輩的浩然正氣,本以為要花很久尋到前輩,沒想到前輩就在宗門之中,要不是他心血來潮從這邊路過,恐怕很久都不能察覺前輩的身份。
即墨安認真地将桑玄的臉記下,現在不方便和前輩相認,但是他可以在暗中幫助她。
桑玄突然打了個噴嚏,有種不祥的預感,難不成有人惦記着她的性命了,這可是好事啊。
晚間她收拾了行囊,翌日便可啓程去外門的住所。
桑玄順手給暴力蘑菇澆了澆水,發現它的傘蓋有些黯淡,沒有當初那種妖異的藍色,碎碎念道:“你可別死了,我還等着喝蘑菇湯呢。”
迷魂菇沉睡間,突然感覺到一陣惡寒。
……
“何管事,你別送了,我一個人可以的。”桑玄朝何觀擺了擺手,興奮地看向外門的建築。
何觀看着她不同往日的活潑,感慨道,還是個少年人呢,叮咛道:“記住我的話,別惹出什麽岔子,有事用傳音紙鶴聯系我。”
桑玄嗓音清脆:“知道。”
她擡腿走進外門的地盤,逮住路人問了一句,選了個房間住下,把生活用品從儲物袋裏取出來,安置好一切便往外面走了。
“師姐好,請問你知道夜繼良在哪裏嗎?”桑玄禮貌地詢問女弟子。
女弟子見她笑容燦爛,不由晃了晃神,壓低嗓音問道:“你是新來的外門弟子嗎,問夜師兄的事做什麽?”
桑玄半真半假地說道:“我之前當雜役弟子的時候聽管事說夜師兄一身本領很是厲害,不由得心生向往,想去見識一下,不知師姐可否告知。”
女弟子以為她被管事欺騙了,憐憫道:“師妹,別聽你那管事胡謅,夜師兄的本領會害死人的,這可不興向往,小心把命丢了。”
桑玄吓得捂住嘴巴:“真的嗎,師姐,夜師兄他真的有這麽可怕?”
女弟子為了打消桑玄的念頭,說道:
“有件事你肯定不知道,夜師兄一直讓弟子為他試毒藥,一個月就死了好幾個弟子,宗門管都不帶管的,這裏面的水深着呢,你可千萬別踩進去。”
“謝謝師姐,我會記住的。”桑玄一臉感激地看着她,這位師姐是個好人吶,一下子給她指明了作死的方向。
夜繼良,我來了。
桑玄打聽到對方的住所,準備毛遂自薦,結果他的房間緊閉,人不在家,去煉丹房也撲了個空。
“師妹,你是來找夜繼良夜師兄的吧。”正在桑玄有些洩氣的時候,旁邊的煉丹房門打開,一位娃娃臉的男弟子走出來。
桑玄見有轉機,立馬熱情地打着招呼:“師兄好,你知道夜師兄在哪裏嗎,我找他有急事。”
娃娃臉師兄笑道:“他外出做任務不知何時回來,我是他朋友,師妹把東西給我也一樣,屆時我會轉交給他。”
“什麽東西?”桑玄一臉懵逼。
娃娃臉師兄也愣住:“你不是給他送情書的嗎?”
桑玄瞪大眼睛:“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