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抱抱

第40章 抱抱

車開到賽車場, 已是正午。

正好在停車場碰見今天的壽星。

小姑娘正坐在自己的車裏拍網上很火的那個生日轉場視頻:車玻璃上用泡沫噴出年齡,車窗搖下,壽星手捧蛋糕笑眯眯地吹滅蠟燭, 窗戶再升起時, 上面的數字已經變成新一歲的年齡。

于澈掌鏡。別的男人給女孩子拍照時,一般都是女孩子指揮挑剔, 他倆倒反過來了。

領航員舉着手機找角度調光線,幾十秒的視頻那叫一個精拍細描。何棠最後都拍煩了他才不甚滿意地放下攝像頭。

秋月拉着梁風沒下車, 一直在遠處觀望倆人吵吵鬧鬧地拍完,才走過去和他們彙合。

一行人往樓裏慢悠悠走。

車隊裏就何棠一個女孩子, 平時哥哥護于澈寵的不說,她本身性格也讨喜, 實打實的團寵。團寵生日, 車隊裏的人将觀戰室布置得儀式感十足, 還好吃好喝的買了一屋子——連生日蛋糕就有三個。

熱鬧過一番,人漸漸撤了,房裏最後只剩下秋月和壽星她哥, 還有于澈。

梁風放下酒杯瞟了眼女朋友,煞有介事的:“有個事兒我說下啊——”

——雖說女王早下達不能公開的指令, 可這種範圍的小圈子,男人是憋不住的。

“說什麽?”何棠直接截下她哥的話, “你一把年紀終于有人要了?”

“恭喜啊兄弟。”于澈朝賽車手舉起酒杯,“挖掘技術你最強。”

梁風一記眼刀過去:“滾。”

秋月訝異:“你們……怎麽猜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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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用猜麽。”于澈笑着對秋月說, “看過孫悟空從石頭裏蹦出來那段吧?”

他朝賽車手偏頭:“他這兩天就那狀态。”

梁風啧出一聲:“找抽是吧——”

“他說得不對麽?”何棠立馬給她哥補刀,“那昨天半夜三點在陽臺彈吉他唱歌的是誰啊?”

“三點唱歌, 五點撸鐵——”于澈幹巴巴笑了下,“兄弟, 你這是談戀愛,還是喝了假酒啊?”

梁風忍耐般阖了下眼皮:“你倆小心——”

何棠再次打斷他施法:“秋秋姐,我看到……那個誰發的公告了。和他公司解綁,你那邊影響大嗎?”

她完全清楚秋月之前的顧慮與處境,也明白她如今的決定代表什麽。小姑娘眼睛亮亮的,為他們高興,也心疼她:“你的Maje怎麽辦呢?”

“放心。”梁風替人作答,“你嫂子自有安排。”

他一條胳膊攬過秋月,占有欲十足地揚揚下巴:“是嫂子——該改口了啊。”

何棠比了個“ok”的手勢:“好的,姐夫。”

秋月被逗笑了,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麽好:“我,我們……”

“行了,不用多說。”于澈朝她點了下頭,端起酒杯,“以後,咱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對!”何棠立刻應聲,笑得見眉不見眼,“慶祝以後給我過生日的隊伍又多一人!幹杯!”

四杯相碰時,秋月的眼眶不由自主地發熱。

她想,真好啊。

來到他的世界,感覺真好。

被他的世界接納愛護,真好……

“诶?”放下酒杯,秋月瞟見蛋糕盒下面的彩紙,“那是不是還有一件禮物啊?”

她伸手拿出來:“誰送的?”

何棠接過來沒說話,餘光不着痕跡地瞟于澈一眼。

她拆開外裝包,層層疊疊的蕾絲與綢帶像流光一樣傾洩而出。

是一件精致繁複的連衣裙,顏色和她泡泡糖一樣的粉紅頭發一致。

何棠瞪大眼睛:“這,這不是小圓的連衣裙嗎!”

“小圓是誰?”秋月悄聲問男朋友。

“《魔法少女小圓》,棠棠最喜歡的動漫。”回答的是于澈,他在看何棠,“你這頭發不就是照她染的?”

何棠抿着嘴唇沒回答他,熒熒跳動的眼眸更亮了。

垂睫看到裙子上的長鏈,她吃驚大聲:“連靈魂寶石都有啊!”

看着女孩将長鏈提溜起來,于澈眼中笑意更深:“不然怎麽做魔法少女。”

“找人照圖一比一還原的,不值多少錢。不過,粉碧玺正好是十月你的生辰石。”

頓了下,他目光微動:“生日快樂,棠棠。”

何棠嘴唇動了動,臉頰的色彩逐漸向發色靠攏:“謝謝。”

她不自然地偏開視線,以轉移話題掩藏怦然心動:“剛才拍視頻的時候你怎麽不送我啊!”

于澈示意裙子:“那你換上,咱再拍一遍。”

“不要。”小姑娘的拒絕更像不好意思,“麻煩死了,你拍個沒夠的。”

“體諒一下咱拍攝技術,主要以前也沒給別的姑娘拍過。”

“才不信你沒給別的女生拍過……”

你來我往的鬥嘴間,暧昧橫生。

秋月悄悄捅了下男朋友的胳膊,撇撇嘴。

梁風心領神會,拉着她的手退出這間房。

與其照亮別人,他巴不得和自家姑娘二人世界呢。

秋月咂了下舌:“你這做哥哥的……也不幫忙推一把?”

頭一回來賽車場她就看出何棠和于澈兩情相悅,眼下這窗戶紙越來越薄,簡直吹彈可破。

梁風嗤聲:“臨門一腳是爺們兒該上的時候。”

他哼了下,顯然對自己的領航員早有不滿:“丫要連這點兒魄力都拿不出來,算什麽男人。”

秋月也不解:“也是,都這份上了……話說,于澈到底怎麽想的啊?”

“誰知道。”梁風撂下一句,片刻他又悶聲,“他家裏條件很不錯,你知道麽?”

“聽棠棠提過兩句,書香世家。”

“是世家。”梁風說,“所以也傳統。”

“你意思是,很在乎門當戶對那些?”秋月心裏一沉,“那,他們家是介意棠棠的……學歷背景之類的麽?”

梁風不屑:“老子還介意他們家窮講究呢。”

“八字沒一撇的事兒,丫先鉚足勁兒追上再說吧。”

秋月給男人這幅護短的架勢逗笑了:“也是。”

閑聊間,他們不知不覺走進電梯間——兩人都在不約而同地往梁風的私人P房走。

秋月并不驚訝自己會對那間房産生如此自然的眷戀:那一隅天地,是整個賽車場,整座榮城內外她最能安眠,讓她最有安全感的地方……

看着男人摁下電梯鍵,秋月輕聲:“梁風。”

“嗯?”

“我想好了。”女孩的語氣平靜而堅實,“明天我就去公司開會,啓動吉量出海的企劃。”

“不過,出口的主力車型,我想先做Pala。”

梁風眉心訝異輕動:“那Maje呢?”

“Pala價格比Maje低很多,我想先靠性價比突圍,最快打開市場。”

——國內新能源車哪家不是一輪輪價格戰裏殺出來的,同樣的戰略,她換個賽道去國外打,也是降維打擊。

“先拿Pala走平民線,把品牌的認可與信任度打起來,同時積累資金,這也是Maje後續生産最需要的。”

秋月眸光灼灼:“求人投資哪有自己賺的踏實——這些錢,我要自己賺!”

“……”

梁風注視女孩野心勃勃的眼,沒由來想起那晚大雨在車站,她說要權衡利弊放棄自己的話。

他一直都沒有告訴秋月,那樣的她很殘忍,很真實,很強勢,很理智。

他很喜歡……

秋月對上男人幽深的眼,偏頭:“怎麽了嘛?”

梁風氣音笑,決定先不把自己有點受-虐體質的新發現告訴女朋友。

“沒什麽。”他不正經渾笑着,“就突然發現你還挺會蒙人。”

秋月驚訝:“我怎麽蒙人了?”

男人健碩的胳膊繞過女孩脖子,親昵地捏她臉:“前頭還苦着臉跟我說什麽不适合當老板經商,這麽一會兒,就已經把自己和公司都捋順了——這叫不适合?”

“……”

秋月眨眨眼,無語嘁聲。

——她會不會蒙人不清楚,他倒是挺會哄人的。

“你少來。”女孩抓住肩膀上男人的小臂,晃了晃,“說真的,你覺得我這個想法怎麽樣啊?”

梁風彈了下舌:“完全可行。”

“考慮過具體先往哪兒出口嗎?”

秋月點頭:“我覺得你之前說的很有道理,老牌車企多的地方不行,所以我想到一個地方——南美的智利。”

“那邊新能源車發展勢頭很不錯,政府也有扶持政策,有點像咱們國內之前的市場,也就是說,現在應該正是入場的好時候。”她偏頭問男朋友,“你對那邊有了解嗎?”

梁風啧出一聲:“巧了,我還真了解。”

“德國有個車企前幾年也想搞新能源,做得一般。不過他們家在智利弄了個锂電廠園。”

秋月心下一動:要是當地有資源有廠子的話,成本就能降低很多。

男人朝她揚揚下巴:“要是樂意,這條線我給你牽了。”

“哪家公司?”秋月問。

梁風挑眉:“Lucius.”

秋月吃了一驚,瞪大眼睛:“就是你之前的東家?!”

Lucius,世界頂級跑車和賽車生産商。相比蘭博基尼,邁凱倫那些豪車品牌,Lucius低調很多,也因為極其苛刻的購置資歷小衆很多,在車圈裏一直很受追捧。

當年他們簽下梁風,國內外都很震動。

當然,梁風主動解約就更震動了……

“可是,你不是跟他們解約了麽?”秋月問,“這樣……不方便吧?”

男人不以為然:“有什麽不方便。我跟他們少東家熟得很。”

“他爹年輕時是德國賽車手,媽媽是北城人,娘倆每年都要回國來呆一呆——正好,下周這不又回來了。”梁風哼笑,難掩自得,“聽說我脫單,他都恨不得立馬跑榮城來湊熱鬧。”

“下周啊……”秋月的心咚咚快跳兩下,有種摩拳擦掌的期待感,也有點“被看熱鬧”的不好意思。

“你們現在關系還這麽好——”話頭一轉,她問起自己一直以來好奇的,“那當初,為什麽要跟他們家解約啊?”

眸光閃爍,梁風神色一滞。

好在下一刻,他們就走到P房。

門完成掃描後自動打開。

“哎?”秋月的注意力立馬被吸引,“你已經改好了?”

她松開男人的胳膊,快步走向房間中央的車——Maje已經變了樣,像完成進化一般氣勢十足,威風凜凜。

舍棄賽場上不必要的燈帶,加裝誇裝的空氣動力學套件。車身顏色保留了Maje标志性的煙霞紫,钣金都替換為碳纖維。

“電機還要繼續改。”梁風走過來,擡手拍了拍車的大尾翼,“外觀套件完事了。”

女孩興致勃勃:“我看看——”

她剛要拉開副駕門,梁風胳膊擋了下,拉着人繞車半圈,将她推上主駕。

秋月無聲看他一眼,心頭好像被什麽戳了一下。

她想起他倆那晚私奔一般開在高速上的場景。

和這個男人在一起時,他能讓她疲憊時在副駕上放心安睡,也會在她昂揚前進時将方向盤交回她手裏……

坐上駕駛座,秋月有點不自然地挪了挪身子——內飾也都變了。

賽車要盡可能減重,裏面都是能拆則拆,Maje主打奢華科技感的內飾也被拆成毛坯間。

車內掃過一圈,秋月的目光落在擋風玻璃後——那只護身符還挂在那裏。

視線下移,她眉心又驚訝輕動。

男人将方向盤的後車機屏保留了下來。

“你不是只要小顯示器就夠了嗎?”秋月問,“這個怎麽沒拆呀?”

梁風擡眉:“除了車速檔位那些,還想看點別的。”

“什麽啊?”

男人沒回答,挑挑下巴示意她自己動手。

秋月摁下電源鍵。

屏幕立即亮起,滿屏粉色花瓣雨簌簌而落——是合歡花。

随後,一行皎白如月光的字體跳出:Fly me to the Moon

“激勵下自己。”梁風朝這行英文示意,“要開出奔月的速度——”

他眸光深深轉向女朋友:“奔向我的月亮。”

屏幕上的英文消失,随後顯示出車輛信息——背景依舊是一輪明月。

“這是你自己改的嗎?”女孩的聲音也柔如月色。

“可不。”梁風“嘶”出一聲,很刻意地動了動肩膀,“忙活大半夜呢。”

秋月笑了:“又唱歌又健身,還改了車——”

她伸手搭上男人厚實的肩,纖細手指在他下巴上摸了摸:“你一晚上沒睡,不累嘛?”

“昨天還真沒感覺累,現在倒有點。”

梁風偏過頭,意味深長:“主要,有人今兒還沒親我。”

話音落,男人下颌微沉——或巧合或有意,他唇片正好抵上下巴上的指尖。

——熱的,還有點濕。

秋月指尖一麻,立馬縮回手。

“你就沒個正經……”她小聲嘟哝着,又将話題轉移,“棠棠說你昨晚彈吉他唱了好久——”

“唱的什麽歌呀?”

“不告訴你。”梁風瞥她,“想聽?”

秋月使勁點頭。

“累了,唱不動。”男人兩條腿懶洋洋抻開,意有所指地乜她,“想聽人給我唱。”

秋月愣了下,有點不好意思:“我……不太會唱歌的。”

梁風抱起胳膊,腦袋往車玻璃一歪。

“睡了。”

“天王老子也叫不醒,除非我姑娘趴耳邊唱。”

秋月無語笑,又毫不客氣地在耍無賴的男人胳膊上掐了把。

可人家皮糙肉厚,一點反應都沒。

無奈哼了聲,秋月目光略過車機屏,看到時間:下午三點一刻。

正是白晝喧嚣時。

她和他卻躲在地下,窩在他們共創的這輛車裏,談情,說愛,調風,弄月。

——不見天日,獨享月光。

有感而發,秋月倒真想到一首歌……

抿唇看了眼依舊裝睡的男人,她拿出手機搜索歌詞,又壯膽一樣先放起歌曲前奏。

爵士味十足的旋律落下,緊張不自然的歌聲接上:

"Fly me to the moon, And let me play among the stars..."①

(帶我飛上月球,讓我在群星中嬉舞)

靠在車窗上的男人依舊阖眼,唇角緩慢而肆意地揚起。

睜眼坐直,他扭頭打量輕吟淺唱的姑娘。

看她專注的眼。

看她局促吞咽。

看她泛紅耳廓。

看向這張,他深愛的臉。

她唱得很認真,一字一句,都在真誠地喚醒他:

"Let me see what Spring is like on Jupiter and MarsIn other words,

(讓我看看木星和火星上春天的景色)

please be true

(請真心待我)

in other words,I love you..."①

(也就是說,我愛你)

男人的視線烘熱秋月側臉,她也看向他。

只一眼,就被過分炙熱的黑眸燙到。

秋月又垂頭看手機,歌唱的唇越來越彎。

"in other words, hold my hand

(也就是說,握緊我的手)

in other words, daring kiss me——"①

(也就是說,親愛的,請吻我)

她的歌聲被中止,也被回應。

男人的吻于她突然,卻是他的蓄謀已久——這才是他長夜不眠最需要的補償。

“當啷”一聲,秋月手機落地。

一只肩被男人大手扣住,他扭着身子和副駕上的他接吻。

梁風半身都探過來,唇齒依偎間很低聲:“第四次了。”

秋月睜開迷蒙的眼:“……什麽?”

“親四回了。”鼻息交融的距離,男人的黑眸深得要将她吞沒。

“要多少回,你才會伸舌頭?”

秋月的大腦和臉色同時紅溫。

“你怎麽這麽流,唔——”

嗔笑怒罵都被堵回去。

堵得口腔盈滿,舌根發麻——她不願意主動的事,那就他來做。

吻得用力又動情,感覺依舊不足夠。

這樣狹小的空間裏,嘴唇不該是唯一相連的地方……

梁風放開女朋友肩膀,抻開腿往後坐了坐:“過來。”

“……”

秋月眼睫微顫,腦海自動湧現動态畫面。

“你怎麽不坐過來……”

男人聽清了,氣音笑了聲,朝她面前的方向盤示意:“不怕硌腰了?”

“……”

女孩白了他一眼,徹底面紅耳赤。

梁風沉聲又說了一遍:“過來。”

他朝她伸開胳膊:“來抱抱。”

——明明前兩個字還下令般強勢,下一刻,眼神和目光又帶着寵溺哄誘她。

誰能拒絕這樣的擁抱呢?

有時候,緊密相擁,遠比喉舌深吻來得更讓人心動。

秋月抿抿唇坐起來,兩手以男朋友結實的胸膛為撐,跨過中控臺。

——這個姿态比她剛想象的還要羞恥,以至于她都不敢擡頭看他的眼。

幸而沒看。

男人眼中此刻暗昧翻滾,只有再無掩飾的直白欲念。

長臂一伸勾過她的腰,大手一翻。女孩吃驚的呼聲還沒出口,人就被摁到他腿上。

面對面,分腿而坐。

秋月腦袋轟出一聲。

因為這樣的姿态,也因為腰胯股肉全都被大手包覆。

她甚至能透過牛仔褲料感受到他指節的輪廓……

“你松開。”秋月很低聲。

梁風照做,她卻又差點叫出聲——死男人,松手前還猛地又抓了一把……

強健的胳膊攬上人後腰将她收進懷裏,另只手扣上她後腦。

抱了。

但怎麽可能止于擁抱呢?

很快,車內再次響起細膩水啧聲。

夾雜意味模糊的鼻音與氣喘,暧-昧無邊。

秋月的唇舌與大腦都被男人攪動:他好像更喜歡在車裏親她。

她明白為什麽。

而且……她也喜歡。

在他們都熟悉喜歡的空間裏,做一些隐私而親密的事情。

很有安全感。

也很容易升溫……

氧氣告罄,氣息滾燙,秋月覺得自己好像發起高燒。

——被傳染的。

“熱……”秋月嗓子裏呓出細音,“你好熱……”

說着她推了把男人硬邦邦的胸膛——不誇張,熱得燙手心。

喉結下沉的聲音清晰,男人嗓音全啞:“着火了。”

秋月懵怔:“什麽?”

虎口卡住女孩腰身,将緊擁的兩人稍分開。

“人也是車,知道麽?”

人車若合一,他一定是輛牌子硬挺,性能強勁的大車。

遇上她,必然化身永動機,日夜疾馳……

寬大雙手緩慢下滑,女孩的牛仔後兜像剛才一樣又被掌覆。

男人托着她,猛地往自己身前一帶。

——比剛才還要用力。于是她的腰胯撞上他的。

嚴絲合縫。

秋月水蒙蒙的眼倏然瞪大,渾身都僵住。

看來,即便在副駕,她也是會被硌到的。

梁風還又故意動了下。

“發動機,着火了。”

“……”

秋月眼睫顫抖着擡起,這才發現男人眼底暗色泛濫,連眉骨都在泛紅。

一張臉深邃得可怕,也欲得可怕。

“秋大工程師,幫忙修修?”

還沒反應過來,秋月就聽到一聲細微的“呲”。

——拉鏈開解的聲音。

“手動擋。”男人拉過她的手,像之前一樣哄誘她,“我的。”

“開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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