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57章 第57章

第57章

起來後梁昭第一件事便是問她一個時辰前是不是诓騙他。

剛睡醒的虞婉有點蒙, 外頭還沒天黑,诓騙什麽。

“夫人會不會提褲子不認人,又想跟我斷了?”梁昭緊張地握住她的手, 神情不安。

虞婉人還窩在暖和的被子裏面, 跟他也是很緊貼着,意識過來他在問什麽後, 她閉上眼睛,不想理會。

“夫人, 你不許不認賬。”

梁昭非纏着她,要她親口承認他們這是在一起了,她不能像之前那樣說斷了,被纏得不耐煩的虞婉含糊地嗯了一聲, 結果就被梁昭湊過來吻住。

這個吻很是纏綿, 到後面, 虞婉舌頭都被卷麻了才不耐煩地推了推梁昭,他才松開。

梁昭緊緊抱住她,頭埋在她肩頸,口中嘟囔着他永遠不松開她。

虞婉輕笑, 永遠太過長久, 他可能是年輕才這麽說,她還是摸了摸他的頭, 給他一點安撫。

梁昭又很高興地想要吻她,被她制止。

梁昭沒有在她這裏過夜,兩個人就這樣莫名其妙又在一起了。

虞婉是大年初五回一趟永昌伯府,她大哥大嫂他們拉着她問是不是跟梁昭還在一起, 她只說她的事她自有分寸。

他們說她要是能嫁給梁昭也是好事,讓她想辦法嫁入侯府, 虞婉只是淡淡地說她知道了。

因是過年,一家人還是很高興地吃了一頓飯,後又其樂融融地坐在一塊聊天,她大嫂還是為虞鳳韻沒能懷上一事着急,尋思着年後再給虞鳳韻拿一些藥過去,還說是張姨娘做的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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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婉對張姨娘還是有一點了解,張姨娘身為姨娘,求的是她在國公府地位穩固,想當主母,如今她離開國公府,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所以她不想花心思再對付她。

她跟徐晉誠和離這麽久,張姨娘沒再刁難她,對她比較冷淡,就事不關己高高挂起,哪怕是她鋪子生意紅火,跟她娘家兩個哥哥做的都是布匹料子的生意,她也沒有暗中故意阻攔她的生意。

所以張姨娘應該也不會對付虞鳳韻,她屬于抓大放小的類型,她後半輩子已經安穩,她也不會再生事折騰別的。

這一點,虞婉不得不欣賞張姨娘,一個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麽的人。

在永昌伯府待兩日後,虞婉才回自己府邸。

大過年的,梁昭不在她這裏過夜,基本上都是白天過來,他可能是閑的,基本上每日都會過來。

過年期間,她也沒什麽事,就被他拉着做那事。

虞婉都覺得過年這十幾天,自己過得很荒唐淫.靡,不過輕松的日子過得很快,眨眼間就到一月底了。

虞婉的鋪子年後開張,她又跟先前那樣忙碌,忙碌之餘又去一躺孝州,原本被燒的鋪子已經開始重建。

她又往各夫人後院走一趟,借着後院行走,虞婉認識好幾個當地官,她舍得出銀子,為的就是生意好做。

她另外買了一間香料鋪,嘗試着做布匹之外的生意。

……

二月中旬,梁昭過來鋪子時見到徐晉誠,他有些得意地微揚下巴。

“徐伯父可是來找夫人?夫人今日不在哦。”

徐晉誠對虞婉又跟梁昭在一起的事已經知悉,他有讓人盯着虞婉的府邸,算是暗中保護,自然有人告訴他,梁昭年後頻頻出入虞婉府邸的事。

他想不明白虞婉為何又跟梁昭在一起,他也不能直接過去問虞婉,虞婉如今已經鮮少對他吐露真實心境,多半是客氣敷衍。

他知道梁昭這個人臉皮厚,有心機就是了。

“徐伯父今日怕是見不到夫人了。”

“梁昭,你應該離她遠一點。”

“這話應該是我對伯父說才是,夫人已經跟你和離了,伯父不該來找夫人,免得有什麽閑話傳出去。”

“別人大多是議論你們的事,這麽說的話,應是你離虞婉遠一點。”

“別人愛怎麽說就怎麽說,反正夫人樂意跟我在一起,我年輕力壯,不比徐伯父上年紀了,夫人圖的就是我年輕。”

徐晉誠被這句話氣到,不過只在心裏,面上不顯,梁昭的确年輕,虞婉說不定真是圖梁昭年輕。

“是啊,你這麽年輕,你們好不了多久,虞婉是不可能跟你成親,再嫁給你,等你再長幾歲,她就會不要你了,人不可能永遠年輕。”

這話也是往梁昭心窩裏戳,他曉得虞婉是沒有要跟他成親的想法,不過在徐晉誠面前,他不能表露出來,他依舊是下巴微擡,倨傲地說:“談婚論嫁那是徐伯父做的事,不是我要做的,我只需要跟夫人在一起,我就開心,徐伯父,你看,我這嘴唇怎麽破了。”

徐晉誠掃一眼他的嘴唇,破得不明顯,他話裏的意思就是虞婉給弄破的,他眼神暗了暗。

“不跟徐伯父說那麽多,我還要幫夫人看鋪子呢,徐伯父貴人事多,還是別在這裏等了,夫人今日不會過來的。”

“不勞賢侄費心。”

梁昭輕哼一聲,笑得很明顯,也不再管徐晉誠,擡腳進鋪子。

徐晉誠雖然生氣,但也無可奈何,他等了一會,的确沒見到虞婉,于是就離開了。

虞婉有三間鋪子,今日的确不會過來這一間,昨晚讓梁昭過來幫她看鋪子。

梁昭耳濡目染,看一天鋪子是沒有問題的,他在的時候,生意還很好,到了傍晚,他回夫人的府邸,見夫人已經到家,他高興地跟夫人炫耀,他今日入賬多少銀兩。

虞婉自是曉得梁昭的好處,小鮮肉誰不喜歡,每次梁昭在鋪子裏,鋪子裏的生意都會好一些,梁昭這個人還嘴甜,雖然他內心未必是這麽想的,但他會掩飾,那些貴婦就願意買賬。

這個時候,她也誇梁昭厲害。

梁昭從身後摟抱住她。

“咳咳,鄧婆婆還在呢,你別鬧得過分。”

“婆婆估計都習慣了。”

“快松開,準備用膳了,別鬧。”

梁昭有些不甘心,跟她咬耳朵,說等晚上他再鬧。

虞婉沒好氣地敲了敲他額頭。

吃飯的時候,虞婉說她三月初會南下進貨,估摸去一個月。

“那我跟夫人一起去。”

“你先跟你家裏人說。”

“他們肯定同意的。”

“你這個兒子是白養了。”

梁昭無所謂地笑了笑,不算白養,他肯定會給父母養老送終的。

夜裏,梁昭就鬧騰。

虞婉懶得動,全由着梁昭。

“我喜歡伺候夫人。”

“那你也是得了便宜的。”

“也是,謝謝夫人給我這個機會。”

虞婉懶得跟他多說,省得他又說出什麽話,示意他快些。

“夫人又不困,快些做什麽。”

“我冷。”

“那我來暖暖夫人。”

梁昭貼上來,他身子的确暖,跟個火爐似的,虞婉這才笑了笑。

“原來夫人是喜歡這樣。”

“梁昭,話別那麽多,小心我封住你的嘴。”

梁昭呵呵直笑,随即她也跟着笑起來,兩個人莫名有些樂呵,歡快地度過這一晚。

虞婉跟梁昭再在一起一事還是被議論得不少,大多說人暗地裏說她不要臉,找一個這麽小的,說她老妖精纏着小鮮肉,明面上大家見到她就誇她福氣好,是會享福的人。

反正她跟梁昭在一起一事經過一兩個月的議論後也歸于平淡,陵城總有新鮮事,大家又去議論別的新鮮事了。

虞婉跟梁昭南下時是三月初,而這個時候,徐晉誠準備啓程回雁關,兩人沒碰着面,就這樣錯過了。

虞婉這一去就是一個多月,回到陵城已是五月初,她剛回到陵城就聽說聖上病重,聖上有意立二皇子為太子。

聖上病重可是大事,國喪期間禁忌很多,這也關于鋪子的生意,虞婉還是讓人多方打聽是否是真,只是宮裏的消息沒那麽容易傳出來,是真是假不得而知。

不過立太子一事是朝堂官員一起上折子的,太子不立,這皇子之争一直存在,眼看着四皇子今年也到了二十歲,雖比二皇子三皇子小十幾歲,但二十歲也具備奪嫡的條件。

四皇子的勢力也不弱,也漸漸開始有擁趸。

許是聖上病重消息傳出,這陵城的天欲變,虞婉覺得陵城內城的官兵變多了,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

她回永昌伯府一趟,問她大哥,只可惜她大哥離權力中心稍遠一些,對宮裏的消息探聽不得,只告訴她聖上病了是事實,但是否病重就不得而知。

聖上年邁,生病應是常有的事,說不定病重是假,是聖上有意試探,而外頭傳立二皇子為太子傳得着急一些,可能會讓聖上不滿,畢竟人還在。

皇帝大多是貪權的,哪怕老了,估計也不願意大權旁落。

虞婉一介女流也做不了什麽,只能靜觀其變,希望別變得太快太狠,興百姓苦,亡百姓苦,若是卷起鬥争,最後遭殃的終究是百姓。

她曉得徐晉誠已經回雁關,不知他那邊是什麽動靜,若是聖上真的病重,他可會帶兵回陵城?是否會被聖上召回來?

若是沒動靜,是不是意味着聖上病得沒那麽重?

因為這事,虞婉覺得她鋪子的生意冷清了一些。

就不知道懸在衆人頭上那把刀何時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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