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37章

清水光——

在看到這個名字的第一秒, 諸伏景光立刻就回想起來了兩年前,他剛和琴酒在接觸時,所做的那個令人印象深刻的任務。

不過話又說回來…

諸伏景光哭笑不得的看向琴酒,“你還真的把清水光這個身份做實到——連護照都可以辦下來的程度了啊。”

琴酒輕笑了一聲, 他也沒想到。

當初只不過是想要保留下來這個和蘇格蘭有着親密的“父子關系”的身份, 想着等以後有需要時, 可以再拿出來取笑旁邊這個,經常有着壞心思的貓眼男人的假身份, 到今天居然真的還能夠有利用上的一天。

能夠讓他在現在看到蘇格蘭臉上這樣有意思的表情, 琴酒就覺得這也能稱得上是物超所值了。

即使身旁的蘇格蘭又在那裏繞着圈子的試探他,在警察內部戶籍科裏,是否還有着未知的人手, 都打消不了琴酒此刻的好心情。

實在是從琴酒那裏打探不出更多的消息, 諸伏景光終于遺憾的放棄了,貓眼男人轉而興致勃勃地打量着自從知道目的地是米蘭後, 就飛速做好的旅行攻略。

勾勾畫畫了好一陣後,諸伏景光最終做出決定,“我們先去吃Don Carlos的意式燴飯, 還有倫巴第奶酪吧!果然還是首先去吃米蘭最具有代表性的食物,會比較有助于我們體會到這個城市的風情呢~”

“不急。”

琴酒拉住了轉身就想要走的蘇格蘭,看着對方疑惑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銀發男人鎮定地回答了,“在那之前,我們還要先去一個地方報道。”

諸伏景光長長的嘆出一口氣,抱怨道:“雖然早就猜測到, 像你這種人肯定不會只是單純的和我一起出來玩…”

“但好歹也是你自己說的蜜月, 居然還要第一天就去工作麽?”

琴酒的臉上沒有一點不好意思, 似笑非笑的看向蘇格蘭時,完全就是一副相當坦然的模樣,“蜜月是你自己說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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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伏景光咬牙,臉上的表情十分好看,“你說話可真好聽啊!”

聽着蘇格蘭拉長了聲音,把每一個單詞都咬實了才吐出,琴酒忍不住悶笑了一聲後,湊過去搓亂了對方的頭發。

“行了,不逗你了。”

琴酒揶揄的看過去一眼,“是你一定會喜歡的安排。”

諸伏景光狐疑的打量着琴酒,勉強才給了這個總是致力于搞壞自己心情的惡劣的男人,微末的一點信任。

————

“這是…莎拉流浪樂團?!”

諸伏景光目光閃閃發亮的看向琴酒,“你還為我們都在樂團裏報了名?!”

琴酒的臉上依舊看不出什麽來,但是諸伏景光卻完全不在乎對方那慣常的傲慢模樣了。

“我喜歡這個驚喜禮物!”

莎拉流浪樂團,是個在歐洲的各個國家之間到處游走,所得收益全部捐贈給公益組織的樂團。只要通過考核被錄取,就會成為其中的一份子,可以自由的參與到他們的表演當中,或是在一段時間後離開,人員流動十分快速,是在整個歐洲都最負盛名的流浪樂團。

諸伏景光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能夠加入其中。

尤其是在進入組織後,還能夠這樣光明正大的,站在幾千名觀衆們的面前,獻上屬于自己的表演。

…和喜歡的人一起。

正當諸伏景光還在憧憬時,琴酒卻慢條斯理的潑了一盆冷水,“不。只有你一個人需要考核。”

“等等…”,諸伏景光臉上的笑容僵了,他能夠感受到自己身上的氣壓正在迅速上升,“你難道不和我一起嗎?”

琴酒看了蘇格蘭一眼,低笑了一聲,“我的意思是——·只·有·你一個人·需·要·”

諸伏景光:“…?”

“什麽意思…等一下,難道是說?…不會吧…?”

“沒錯。”

琴酒聳聳肩,“我已經是莎拉的榮譽首席了。”

“所以我才那麽簡單就報名成功。”

諸伏景光喃喃着自語,“我早該料想到的。”

“可惡,”諸伏景光眼神郁悶,有點自暴自棄的開口,“你這家夥,究竟還有什麽是不會的?而且光身份就有…”

組織的琴酒;貴族的繼承人金·坎貝爾;黑澤集團的獨資控股人黑澤陣,現在又是莎拉流浪樂團的榮譽首席。

諸伏景光完全想象不到,琴酒還會不會哪天就又突然冒出來一個,說出來就讓他大吃一驚的身份。

“所以…告訴我你真實的身份吧,GIN。”

諸伏景光認真的看向琴酒,“就算告訴我說,你是漫畫裏面的在逃公主,還會和動物說話,我現在都已經可以接受了。”

琴酒:“?”

琴酒:“…”

琴酒冷漠臉,“不,我不接受。”

諸伏景光捂住臉,“可是在知道你八國混血,還是個真正的藍血貴族,在自己開了公司身價登上福布斯排行榜前列的同時,還點亮了各種亂七八糟的技能點後…”

“我真的很難接受,你也是跟我一樣普普通通的人類啊!”

琴酒無語的嘲笑回去,“醒醒,會狙擊的公安卧底,明顯也不是什麽正常人的設定好麽?”

兩個人面面相觑了一陣後,諸伏景光無視了對方的質疑,裝作若無其事地拉住琴酒的手,“好啦,我們快去報名,樂團的這期考核都快要截止了吧?”

————

直到躺在了酒店的床上,諸伏景光還在感嘆着此行的順利。

“接下來就要跟着他們一起行動了吧?下一站會去到哪裏呢?”

諸伏景光抱住枕頭翻身坐起來,歪歪頭臉頰被擠出一點肉來。

琴酒不由伸手過去戳了戳,迎着蘇格蘭疑惑的目光,銀發男人若無其事地收回手,敷衍道:“只要你想,哪裏都可以。”

“什麽嘛,”諸伏景光鼓了鼓臉頰,拉過琴酒就趴在了對方身上,“這樣不就沒有意外的驚喜感了嗎?”

琴酒擡起頭,看着上面的那個貓貓眼男人,還在喋喋不休的抱怨着自己與浪漫絕緣,他晃了一下神後,就很幹脆的用嘴堵了上去。

諸伏景光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片刻後,他眼角彎彎,手指勾勾纏纏的和琴酒拉在了一起的同時,話音裏還帶着拖長的水聲,“GIN——”

今晚的蘇格蘭好像格外沖動。

艱難地翻過身來的琴酒,在擡眼看到蘇格蘭的第一秒,就震撼到身體燥熱的溫度都似乎要冷卻下來。

修長的手指搭在了諸伏景光的臉上,琴酒拭去對方眼角的淚水後,困惑的聲音響起,“你哭了?”

諸伏景光哽咽的聲音響起,“當初給我使用藥劑的時候,你可從來沒提過全面提升的身機能中,還包括…這一方面。”

“也從來都沒有說過,居然連那裏的細胞也活性化了。”

“唔…!”諸伏景光面色扭曲,“求你了,冷靜一點…”

“太刺激了…”,貓眼男人深吸了一口氣,才能勉強抑制住讓自己頭皮都在發麻的感覺。

他不想在蜜月的第一天,就留下會讓他被琴酒嘲笑好長一段時間的黑歷史。

雖然他知道琴酒應該不會這樣去做…

但這也是他屬于男人的尊嚴啊!

諸伏景光絕不會輕易認輸!

然後…

琴酒輕笑了一聲,低啞的嗓音帶着蠱惑意味的在諸伏景光耳邊響起,“如果我這樣子做了…?”

一道白光在諸伏景光眼前閃過後,貓眼男人目光呆滞的把被子捂到了自己頭上。

琴酒不走心的安慰還在旁邊響起,“至少超過八分鐘了,就時間而言,這已經超過你們亞洲男性的平均最短時長,所以這沒什麽好在意的。”

諸伏景光:“…”

這家夥剛剛是不是還順便嘲諷了我們亞洲男人?

但是諸伏景光此刻已經什麽都不想再說了。

…太過混蛋了!GIN!

他究竟看上這個家夥哪兒了?

冷血,麻木,缺乏人類同理心,數不清的龜毛脾性,還有無數令人發指的惡趣味?

諸伏景光百思不得其解,難道就因為那一張戳爆自己審美點的臉嗎?

“明天平安夜和後天聖誕節,全部都聽你的安排,怎麽樣?”

諸伏景光把被子拉下來露出臉,一臉憤憤不平的開口,“你就是吃定我了,是不是?”

琴酒有點玩味的看過來,“所以你答應了。”

銀發男人上半身坦蕩的靠坐在床頭,嫣紅的嘴唇裏叼着一顆正在燃燒的煙草,自己剛剛留下的痕跡,正肆無忌憚的展露在對面那個人的身上。

諸伏景光看着琴酒那一張極具迷惑性質的面孔,忍不住停下了片刻對他的聲讨,半晌後才郁悶道:“你不能總是這樣。”

諸伏景光感覺不太行,他不能總這樣輕易的丢盔棄甲,至少也得在這個男人面前贏一次才可以吧。

琴酒伸手掐住蘇格蘭的後頸,把男人的臉擡到自己面前,仔細在昏黃的光線下看着對方那雙他初見時就十分欣賞的眼睛。

銀發男人的語氣中帶着懶洋洋的笑意,“不能怎樣?蘇格蘭…不能因為你的臉不适合去做這些事,就要求所有人都不能使用同樣的手段吧?”

琴酒配合着蘇格蘭的動作,把雙臂抱在了自己頸後,兩個人的額頭相貼,銀發男人揶揄着說,“太雙标了,明明我記得你那個幼馴染就很喜歡這樣去做。”

諸伏景光輕輕地咬上了琴酒的耳垂,濕潤的水聲傳遞在兩個人之間,“但對于你還是有效的吧?”

琴酒的手撫上了蘇格蘭的腰,不客氣的評價着說,“勉勉強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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