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是誰綁了馮蔓?
第16章 是誰綁了馮蔓?
“我現在是嫌疑人,不能給你們出建議,什麽忙幫不上,想想自己生活瑣事,不過分吧?”
“今天別想走了!待夠24小時再說!”于強發狠說。
“現在幾點了,我早上沒吃飯,餓了。”
“你沒吃飯咋不吱聲呢!咋的,把自己當且【注1】啦,還得給你整一桌呗!”于強推門出去,扯着嗓子喊,“安然,給你李隊整點吃的。”
于強嗓門很大,聲音在整個走廊震顫。
安然遠遠的應了一聲,于強又補充一句,“不要帶肉餡的東西”才關上門,扯了一把椅子坐在李知著對面。
于強手肘拄着大腿,身體前傾,“你和我說說,如果是你做的,你會怎麽做?”
李知著略思下說,“在減速帶前面放置三角釘,這樣車胎就算紮破,也不會失控,車只會提示胎壓問題。這時候,馮蔓有兩種選擇,第一下車查看情況,如果不嚴重,會選擇繼續開車先回家。第二坐在車裏打電話拖車,或者聯系其他修車人員。如果我是馮蔓,我會選擇第二種,畢竟那樣環境裏,下車不是明智之舉。”
于強皺着眉,“沒找到馮蔓手機,不是沉水庫,就是被拿走了。她的電話和信息,其他通訊都調出來了,沒有任何聯系救援記錄。她手機目前一直處于關機狀态。”
李知著略略點頭繼續說,“我怕馮蔓打電話救援,暴露自己,所以提前蹲在馬路旁,開啓強信號幹擾,百米直徑範圍內的強信號幹擾是市面可以買到的。這樣,就算馮蔓打電話發信息,發不出去,警方調記錄也調不出來。但是就算沒信號,也不能保證馮蔓一定下車,如果時間拖的長,她向其他來往車輛尋求幫助,那麽我的計劃便落空了。我會選擇主動出擊,去敲她的車窗詢問是否需要幫助。”李知著說到這裏問,“馮蔓的車有暴力破損跡象嗎?”
于強:“安然沒和你說?”
“沒有,這種細節她怎麽會和我說呢,違反紀律的。”
于強緊皺着眉,“那你是想讓我違反紀律了?”
“好,我不問了,我接着說我自己的。當然,我這張臉肯定不行,但是如果一張人畜無害的女人臉,就像我師父那種,問需不需要幫助,馮蔓應該會下車,或者這個人和馮蔓認識,馮蔓沒有任何防備也會下車。”
“為了不讓往來車發現馮蔓停在路邊的車有端倪報警,我把車開到水庫邊,挂着檔讓它開入湖裏,用樹枝抹去自己在土路上的腳印。我肯定不會自己開車出現在那條路上,因為那條路往來的車一定是警方重點排查對象。于是我帶了一個大皮箱,把馮蔓裝進皮箱,拖着她進入溪山森林公園。我還為自己準備了腳踏板之類的工具,雖然行動笨拙,但是這可以完全抹去我的足跡,警方就不會根據足跡判斷我的性別身高等一系列體貌特征,我就像是一個幽靈。我拖着馮蔓,繞到最近的溪山森林公園的高速路口。那裏停着我早就準備好的車,當然,我的車不會停在監控下,我也不會晚上經過高速公路,我會等第二天早高峰上班時間,那個時間段車流量非常大,警方都不知道我外貌特征,更無法在車流量這麽大的早高峰排查我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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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強拍着手,“完美,太完美了,帶走馮蔓的人絕對是你了,你交代了作案經過。說說吧,人帶走之後,你把她藏哪裏了?”
“老于,嫌疑人反偵察意識非常強,還是從動機入手,既然不是勒索贖金,那一定有別的動機。馮蔓社會關系很複雜,在她兒子案子中,我們發現他們夫妻感情不和睦,你應該從這個方面入手。”
于強大手一攤,“是啊,動機入手,把你抓來了,走訪一圈,所有人都咬着你,說你最有動機,馮蔓親媽一口咬定他們夫妻感情和睦,能傷害她女兒的只有你。”
“真邪門了。”于強站起身,又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安然買個飯咋這麽墨跡呢,我去看看。”
于強從審訊室出來,看到安然拎着飯往這邊走。
“端茶倒水整明白的,自己領導自己不拍馬屁!”于強路過安然時說。
安然頓住腳,委屈巴巴,“于隊,這不是不敢嘛,這回你發話了,我自然就安排上了。”
安然剛走出一步,于強拽着她寬松牛仔外套的袖子,把她扯回來,低聲說,“安然,案子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你知道吧,別違反紀律。”
安然聽于強這麽說,心裏發慌,表面淡定,“我知道,知道,于隊你放心。”
顧思周以為李知著配合調查很快能回來,沒想到中午的時候,收到李知著手機發來信息:顧思周你好,我是安然,李隊讓我發信息和你說一聲,她要明天早上才能回去,讓你今晚再将就一下。
顧思周看到這條信息時,正在和劉寧吃午飯,唉聲嘆氣,“他們居然要關我徒弟24個小時。”
劉寧:“又不真是李隊做的,放心吧,清者自清。”
顧思周一臉愁容,“你說,是誰綁了馮蔓?”
“也許是因為她兒子的案子,能養出這種畜牲的家庭,沒一個好東西。”
馮蔓的兒子,葛天恒是輪.奸案的主犯,就算被警察逮捕時,他還一臉桀骜,沒有一絲悔過之心。但他不滿14周歲,再加上提供的精神分裂證明,沒有負擔任何刑事責任。其他四個人也因未滿14周歲而逍遙法外。
他們沒有受到任何懲罰,甚至都沒有道歉,但受害女孩卻要承擔一輩子揮之不去的痛苦和陰霾。
顧思周看向劉寧,“要是這麽說,那嫌疑人可就多了,每個看到這個案子的人,幾乎都憤憤不平,連我都想出手,可惜我沒那個本事。”
“別想了,李隊肯定沒事的。”
雖然劉寧這麽安慰顧思周,但是顧思周還是忍不住去想兩個月前,李知著出手打馮蔓時的情景。關于那時的情況,她打聽好幾個人,才拼湊一個完整版:
“強.奸算什麽犯罪,難道你被男人插的時候不爽嗎”
馮蔓微微仰起頭,站在刑警大隊樓上的臺階,輕蔑又不屑的對着親自給她兒子扣上手铐,帶進這個大樓的李知著說。
大院外面,則是密密麻麻舉着攝像機拿着話筒,跟蹤報道這件事的媒體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