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不高興

第19章 我不高興

小襄看着伶舟鶴拂袖而去,喃喃道:“這麽快?不會是因為不行,惱羞成怒了吧!”

不遠處伶舟鶴聽到小襄的聲音,踉跄了幾步。

老鸨躺着太師椅一邊數着錢,一邊嘴裏還吐着瓜子皮,魏疏城從鞋裏抽出一把匕首,紮在老鸨的金絲楠木的桌上。

老鸨騰的一下坐起來,哎喲我這金絲楠木桌啊,這一刀下去三兩銀子沒有了,老鸨心裏心疼的不行,臉上卻堆着笑,“魏公子奴家那裏惹您生氣了,您消消火。”

魏疏城把匕首抽出來,也不說話又往金絲楠木桌上紮了一刀,老鸨激動的叫了出來,“哎喲。”

匕首抽出,魏疏城又紮下去,老鸨連忙拉住他的手,“不能再紮了祖宗您有事您就說嘛!別為難我這桌子了。”

他把玩着手裏的匕首,“我不高興。”

老鸨立馬陪着笑臉把懷中的銀票塞給魏疏城,“魏公子這梨花本不值這麽多錢,要不是您帶伶舟大人來,奴家也掙不了這麽多,雖說是您給我的,奴家也要借花獻佛,這是孝敬給您的。”

他把銀票推給老鸨,“一碼歸一碼,給你的就是你的,小爺也不差這一點。”

魏疏城拒絕老鸨的時候心都在滴血,他差這一點,他差的多了,嘴上卻不能說出來,我的錢啊!出老血了。

這個靈月樓跟他肯定犯沖,只要挨上這靈月樓,小爺的錢都跟長了腿一樣。

魏疏城想到這裏頓時淚流滿面,又狠狠地紮了金絲楠木桌一刀,老鸨吓得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她朝我跪什麽?她有病?魏疏城一臉懵逼地看着老鸨,“魏公子您行行好,有話就直說吧。”

魏疏城道:“就今天初月的梨花,小爺我要了,老規矩除了小爺誰都不能碰,她只準伺候小爺。”

老鸨哭天抹淚道:“魏公子這可不行啊!您都占四個姑娘了,再要一個靈月樓都沒有好看的姑娘了,沒法開了。”

魏疏城一拍桌子老鸨跪在地上老實了,“別在這兒給我扯犢子,靈月樓原先沒有梨花不也是照開不誤嗎?”

老鸨心虛的笑了,魏疏城緊接着說道:“我這是在幫你,這一百兩黃金夠的上你靈月樓兩年的收益,梨花再能賺錢一年她一個人也不能賺五十兩吧!她一個人撐死一年只能賺一兩黃金。”

“你如果讓梨花姑娘,清清白白地只伺候伶舟鶴一個人,伶舟鶴一高興再賞你個百八黃金,你豈不是賺的更多。”

經過魏疏城這一頓忽悠,老鸨突然豁然開朗,仔細想想是這麽一個道理,她一會兒一定要好好供着梨花。

老鸨滿臉堆笑,“魏公子,多謝魏公子指點,我這就把梨花也歸到清月閣去。”

魏疏城見把老鸨忽悠上道,也松了口氣他拍了拍桌子,随即又吊兒郎當道:“你這個桌子不太行,你看看這上面都有好幾個刀坑。”

老鸨心裏暗罵有幾個坑不還是你捅的嗎?

老鸨臉上的笑意卻是不減,“魏公子奴家這粗枝爛木的,您自然是看不上的,若您要是不嫌棄,就将這金絲楠木桌送到您府上,給院裏劈柴當柴火用。”

魏疏城一拍大腿,“這個好來人啊!把這桌子帶回去,劈柴用。”

幾個小厮上來就把金絲楠木桌,搬出了靈月樓,老鸨都看懵了,她也就是客套客套,誰曾想魏疏城他還真要啊!

那可是五十兩銀子買的呢,被捅了幾刀少說也能買個四十兩,就這麽給燒了?

一旁魏疏城伸了伸懶腰,趁着老鸨還愣神二話不說直接開溜。

幾個小厮搬着金絲楠木桌問道:“少爺真拿回去當柴燒啊!”

魏疏城一巴掌,拍在問話的那名小厮頭上,“你當我傻啊!用金絲楠木當柴燒,你們趕緊找地方給我賣了去。”

幾個小厮點頭哈腰,連忙搬着桌子去賣了。

伶舟府內,伶舟鶴在桌案前拼湊着殘破不堪紙,他似是崩潰發瘋一般,手指微微顫抖,“不對……不對,拼不好為什麽拼不好。”

他懊惱着捶頭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為什麽……我怎麽拼都拼不對呢!就好像她一樣,他怎麽看都看不透她。”

天空轟隆隆地下起雨,一陣清風徐來伶舟鶴沉下心又從新開始拼,這一次他拼出來了,上面歪歪扭扭的寫着一些字,那是伶舟鶴剛會寫字的時候,和慕清棠一起寫下的婚書。

他們不知道婚書是什麽意思,只知道這是大人所說只要有了婚書就可以永遠的在一起,他喜歡慕清棠從小就很喜歡,是第一眼看到就想把她抱起來揉揉她的頭……

自從上次和伶舟鶴一起出了禦書房之後,她和伶舟鶴的謠言一直不斷,她生怕蒼術會因此生氣。

結果蒼術一點也沒有生氣,也沒有要吃醋的意思,這讓林薇羽很是抑郁,她編好的臺詞還沒來得及念呢!

林薇羽氣鼓鼓地跑到殿裏拔草,只留給蒼術一個背影,蒼術看着她的背影有些苦笑不得,“好啦!我不吃醋是因為,我相信你。”

林薇羽眨巴着眼,“真的。那我就放心了以後你有什麽事可以和我直接說,我有事也和你直接說,我們坦誠相待。”

蒼術垂眸沉思片刻嘴角勾起笑容,“好。”

林薇羽拍了拍手上的塵土,“我要去靈月樓看看這都過去好幾天了,也不知道清棠怎麽樣了。”

靈月樓內,石榴在鼓上翩翩起舞,慕清棠和海棠她們在一旁彈琴吹笛,臺下的男子各個看的如癡如醉。

一旁的男子道:“你快擦擦你的口水吧!這些姑娘都是魏疏城的人,都是做清官只伺候他的。”

那男子擦了擦嘴,“可惜了,只能看不能碰。”

一旁的男子打趣道:“你要是想碰你試試看嘛。”

那男子連忙搖搖頭,“我可不敢,那瘋子可是什麽事都幹的出來。”

一曲舞罷海棠她們躬身行禮,就往後院裏走了,臺下的男子又恢複剛才的樣子和一旁的姑娘調侃着。

林薇羽一看到慕清棠她們,回來立馬站了起來,海棠她們對視一眼向林薇羽行了一禮,各自回各自的屋子了。

給她們一點空間林薇羽小心翼翼詢問着慕清棠,“清棠姐,你還好嗎?”。

慕清棠尴尬的笑了一下,“有什麽好不好的,能快活一天是一天啦。”

慕清棠摸了摸林薇羽的頭,“你和伶舟鶴怎麽樣了。”

“清棠姐你也聽到這些謠言了,那不是真的都是謠言。”

慕清棠拉着林薇羽的手笑道:“好啦我沒關系的,謠言也好什麽都好,他喜歡誰讨厭誰也和我沒有關系,往後我只想安安穩穩地度過這一輩子。”

林薇羽道:“可是你真的……”

她眼角含淚再多說幾句,眼淚就要下來了她笑道:“走我們去喝酒,你不知道我自從當上高等姑娘,連酒也變的越來越好了都快趕上千香樓的酒了,就是不知道我的酒館怎麽樣了。”

“清棠姐千香樓生意好着呢!這些日子魏疏城沒再去千香樓裏搗亂,只是鳶楓好像有想魏疏城那個家夥的。”

慕清棠拉着她往屋裏走,“是嗎?你快和我說說,她是怎麽害的相思病。”……

門吱呀被關上,驚的院中鳥四散飛到樹枝上,陽光明媚太子府內,林懷蘇翻看着手中的書,他把書合上看着窗外一個身影。

那名女子來他府上已經有段時間了,還是這麽一副柔弱可欺的模樣,每日安分不亂跑,還真是找不出她的把柄啊!

“霜露過來。”

霜露回眸走上前低頭道:“殿下。”

林懷蘇拉着霜露的手,“嘶你的手怎麽這麽冰啊!”

霜露道:“回殿下奴婢從小就這樣。”

“府裏呆着也無聊,不如我帶你去狩獵吧!”

還沒等霜露回答,林懷蘇就拉着霜露出了太子府。

林懷蘇和霜露同騎一馬往北山上走,山林樹木繁多,到了山下林懷蘇他們便下馬。

霜露低着頭任由林懷蘇拉着她上山,她心道不妙難道是他看出了什麽,可是這些日子她都老實本分的呆在院子裏觀察林懷蘇的動向,應該不會有什麽破綻。

林懷蘇拿着弓弩道:“霜露你會射箭嗎?”

霜露搖了搖頭他們北漓并不擅長射箭,“來我教你。”

林懷蘇手把手拉着霜露的手彎弓搭箭,他看到遠處有一只兔子,嗖地一下就把兔子射穿了。

“是不是挺簡單的?”

她點點頭,“是的,殿下。”

林懷蘇道:“你去把兔子撿回來。”霜露乖巧的往前去撿兔子。

林懷蘇又拿起一把箭彎弓瞄準霜露,心道:不管你是北漓派來幹什麽的,今天你就可以死了。

嗖的一下一只箭,朝着林懷蘇射了過來,順着林懷蘇鬓角擦過,林懷蘇愣了一下還有旁人。

霜露抓着兔子撲向林懷蘇,将他撲倒在地上,林懷蘇還沒感受到懷裏那個人的溫度,身旁就劈下來幾把刀,他順勢滾了一下,如果他再慢一點,這刀就切到了他的脖子。

十幾名蒙面男子将他們圍了起來,二話不說就直接朝他們刺殺過去,林懷蘇護住霜露立馬抽出腰間的劍和他們打起來。

霜露一看情形不對,也顧不上自己會不會暴露了,她向着一位黑衣人襲去,巧妙的避開了,朝她砍過來的致命一擊,她一腳踢到黑衣人的胸前。

袖間射出四根毒針,她順勢奪過黑衣人的劍,将他一劍封喉,她剛将人殺完身後已經沒有厮殺的聲音。

回頭一看地上已經橫七豎八的躺着一群,林懷蘇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裏,“霜露過來。”

霜露一步一步朝着林懷蘇走過去,“殿下你有沒有受傷?”

林懷蘇搖搖頭,“你呢?有沒有受傷。”霜露将手裏的劍遞給林懷蘇,他拿起劍看着上面的血跡,淡淡一笑把劍扔到地上。

林懷蘇道:“走吧!我們回去這麽好的興致被打攪了。”

霜露跟着林懷蘇道:“殿下為何不問我會武功?”

“女子習武防身很是正常,會一些自保的手段也不奇怪。”

霜露沉默着跟在他後面,他倒是挺會給她找借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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