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春游
第25章 春游
林清婉來到飛羽殿找林薇羽,林薇羽趴在桌子無所事事,“薇羽走出去玩。”
林薇羽搖搖頭,“不想出去。”
“還在為慕清棠難過呢!別想太多了,出去轉轉也能換個心情。”
林清婉拖着林薇羽走出殿門,“哎蒼術你要不要一起出去玩。”
“我還要配藥……”
林清婉也不管蒼術說什麽,也拉着他一起走,“天天你們都這麽無聊嗎?又是趴着又是配藥,你們也不聯絡一下感情,我在府裏都呆的快發黴了,薇羽你也忍的了?”
一只手拉一個,林清婉走在前面喋喋不休的說着,蒼術和林薇羽相視一笑,也有好久沒有出宮了,跟着林清婉出去也好。
宮門口容初瑾在外巡邏看到林清婉瞬間臉上帶着些薄紅,“郡主……公主你們要去哪兒?”
她靈機一動道:“我帶薇羽回王府一趟。”
林薇羽在後面跟着點點頭,容初瑾又指向身後的蒼術,“那蒼神醫去哪兒?”
林清婉道:“我父王頭疼,我帶蒼術去看看你有意見嗎?”
容初瑾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微臣不敢,微臣也跟着郡主想去。”
林清婉和林薇羽面面相觑,“你去幹什麽,你跟着我們幹什麽?”
容初瑾撓撓頭支支吾吾,“我……我我有事找王爺。”
“那你自己先去,我們去外面逛逛。”
“不是着急去給王爺看病嗎?怎麽又去逛了。”
林清婉叉腰道:“我們去哪兒還要跟你解釋嗎?”
容初瑾搖搖頭,“不不不,臣……臣想跟着郡主保護你們……不論你們去哪兒。”
林清婉拉着林薇羽在後面嘀嘀咕咕,“這個容将軍怎麽跟個黏糖一樣甩都甩不掉。”
“我看要不然就讓他跟着,威逼利誘他一下,要不然咱要被他在宮門口耗死。”
林清婉也點頭有點道理,“容将軍那你跟着我們也行,無論看到什麽你要是敢多說一句,我們就要殺人滅口了。”
容初瑾愣住了,“嗯?”
衆人上了馬車容初瑾在外面駕車,“郡主…公主我們去哪兒啊!”
林清婉一邊喂給林薇羽糕點,一邊把琴從坐下拉出來,“你先去找一個馬廄,我們騎馬去山上踏青。”
容初瑾駕車轉了好幾個馬廄,沿途不是沒有就是馬老弱病殘,再不就是只有一匹馬,林清婉道:“怎麽今天就這麽缺馬,都去幹什麽了呀!”
林薇羽弱弱地說道:“我不會騎馬。”
“我知道……嗯?等等我們就買那一匹馬吧,然後把馬車的馬給騰出來,不就有兩匹了?”
容初瑾交錢買下一匹馬,又将拉馬車的馬給解開,衆人看着這兩匹馬又陷入沉思,這兩匹馬怎麽騎。
林清婉道:“要不薇羽咱倆騎一匹?”
蒼術堅決的搖着頭,“不行,這樣就成了我們兩個男人騎一匹,在大街上你讓人家怎麽看我們。”
容初瑾也搖頭,林薇羽也贊同林清婉的想法,這清婉和容初瑾又不熟,兩人同騎一馬甚是尴尬,再說傳出去也不怎麽好聽。
她朝着林清婉點頭,林清婉立馬會意翻身騎了匹離她近的馬,林清婉騎上馬伸手拉林薇羽上馬。
蒼術容初瑾兩人面面相觑,最後只好黑着臉同騎一匹馬,蒼術坐在前面容初瑾在後面拉着缰繩。
蒼術皺眉道:“容将軍麻煩離我遠一點。”
容初瑾白了一眼蒼術,“我離你已經夠遠了再遠我就拉不到缰繩了。”
“拉不到就不拉,我也會騎馬。”
容初瑾道:“那我沒有抓的地方,會被摔下去的,怎麽你想讓我抓你。”
蒼術黑着臉把眼睛閉上,容初瑾拉缰繩不小心離蒼術近了一點,胸口貼到了他的後背,蒼術瞬間一個肘擊打在容初瑾的胸上。
“蒼術你有病啊!”
“我沒病,有病我自己會治。”
兩人在馬上吵得不亦樂乎,林薇羽悄悄地問林清婉,“清婉咱們明明能坐馬車為什麽要騎馬呀!”
“坐馬車怎麽能時刻欣賞到,美景美色呢!莫使春暮,誤錯花期呀!”
一路上行人看着蒼術他們相親相愛,吵得不可開交,紛紛露出了吃瓜的神情,都說達官貴人有時也好男色。
這前面那位身穿青衣的男子顧盼生姿,眼尾還垂落着一顆淚痣,仿佛美人哭泣,又似桃花花瓣,微雨過後的雨珠滴落。
身後那位男子眉目俊朗英氣,只是緊蹙着眉,但也難掩殺伐之氣。
由此衆人得以結論,那位青衣小哥是被那位男子拐上馬的。
蒼術和容初瑾齊齊回頭,瞪了一眼林薇羽他們,林清婉雙腿夾馬趕緊往前跑,逃離他們兩個的視線。
落日西斜他們到了一處山坡,滿山遍野都是不知名的小花,卻又開的張揚熱烈,林清婉取下背上的琴。
容初瑾把身後的包裹也取下來,衆人坐在山坡下,吃着點心賞着美景與落日餘晖,滿天霞光。
林清婉盤膝而坐撫琴,蝴蝶在她身邊的花朵停留,又被林清婉的琴音吓得飛走。
此情此景應當有一舞,可惜薇羽不會跳舞,林清婉剛一想到這兒就聽見一聲劍鳴,容初瑾手舞劍花翩若驚鴻,在萬花叢中取上一只鮮豔的紅花。
一手舞劍一手護花,舞畢他拿着在懷中護着的花遞給林清婉,“給我的。”
容初瑾點點頭,“郡主之前在弈香居多有得罪。”
“那我呢!明明我……”蒼術趕緊捂上林薇羽的嘴,蒼術笑道:“她有點不舒服,我帶她去那邊看看。”
蒼術拉着林薇羽躲到一旁的樹邊,“蒼術你為什麽不讓我說,明明我受的傷害更大呀!”
他單手扶着樹笑道:“公主難道看不出來,容初瑾喜歡郡主嗎?怎麽你想讓他也送你朵花賠禮?”
“他?”
林薇羽瞪大眼睛如夢初醒,“怪不得,難怪他看見我們兩個,先叫的人是郡主。”
她爬在樹邊仔細地觀察他們,“可是我怎麽感覺,清婉她不知道啊!我要不要去告訴她。”
蒼術搖搖頭,“薇羽還是不要去了,這是他們自己的事,臨水照花身在其中,如何能看得清楚呢!”……
殘陽餘晖落在樹梢眉睫,幾人的身影漸行漸長,宮人點燃燭火,整齊地呈上一盤盤點心,和精美佳肴。
轉眼已是到宴會那一天,衆人各自寒暄着,蒼術看好林薇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才找自己的位置坐了下去,林薇羽百無聊賴四處看着,她看到一抹熟悉的影子。
她伸出胳膊揮了起來,“清婉。”林清婉看到林薇羽在朝她揮手,便走了過去。
一個太監喊道:“陛下駕到,皇後娘娘駕到。”
衆人聽到紛紛下跪朝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皇帝掃視了一眼衆人,“平身吧!”
衆人謝過皇帝皇後,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着繼續攀談起來,林薇羽擡眼看了一眼皇後,林薇羽愣住了皇後娘娘,她的容貌倒是傾國傾城,只是她的眼神空洞,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提線木偶一樣。
林薇羽的目光對上了皇後,皇後娘娘的眼神為什麽會是這樣?
她穿越以來這麽久以來,都沒有見過皇後,她差點都以為父皇沒有立後。
她愣了片刻趕緊低下頭,生怕皇後朝自己說話,她可不是原主,萬一回答的時候露餡兒了怎麽辦,她還想茍着活下去找到回去的辦法呢!
“都平身吧!”
林薇羽坐下悄悄地問桑蘭,“桑蘭這皇後娘娘看起來怪怪的?怎麽有些郁郁寡歡。”
桑蘭連忙伸出手放在嘴邊噤聲,“公主萬不可說這些話,皇後娘娘是您的母後,您不能讨論。”
“母後?是我想的那樣嗎?”
桑蘭點點頭,“您和太子殿下是皇後娘娘一母所出。”
桑蘭頓了頓又說:“您和太子殿下出生的時候,漫天霞光是吉瑞呢!”
“那為什麽這麽久,母後沒有來看過我?”
桑蘭略顯尴尬,“公主,您忘了皇後娘娘不喜您和太子。”
不喜歡公主她能理解,畢竟古時女子的地位沒有男子高,可是為什麽皇後也不喜歡太子?
她再問桑蘭什麽,桑蘭卻閉口不談,她随手拿起桌上的糕點吃了起來,看着太子為一旁的妃子夾菜,“清婉太子哥哥旁邊的是太子妃吧!怎麽看衣着不像啊。”
林清婉湊到林薇羽跟前悄悄地說:“這位是前些日子從北漓來的舞妓,聽說給太子哥哥迷的神魂颠倒。
非要鬧着要封她為太子妃,給陛下氣的半死,最後沒辦法了只能封她為側妃。”
辰王剛被放出來,心情一點都不爽,看到林懷蘇忍不住惡心他道:“今天的宴會有些無聊啊!不如太子讓你身旁的側妃,跳上一舞助助興啊!”
太子連眼皮都沒擡,把剝好的蟹肉放到霜露的盤子裏,拿起一旁的緞布擦了擦手,側妃倒是有些拘謹,低着頭也不再動筷子,太子拍了拍側妃的手說道:“本宮堂堂的側妃,怎可如舞姬一樣當堂獻舞,有失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