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照顧

第14章 14照顧

莊見師有些生氣,索性不說話。

哼!你就犟吧,看誰能犟過你!

二人均沒有說話,空氣中只聽到略微不正常的呼吸聲。

突然,莊見師覺察到了不對勁,即可喊道:

“你在幹嘛?快停下!不要命了嗎?”

夏臨霜依舊試着在體內調息內力。

“我說快停下!”莊見師是真的慌了,內力外洩可不是什麽小事,強行運轉可能會導致筋脈斷裂內力盡散,嚴重的更會經脈逆流當場暴斃。

夏臨霜沒有顧忌她說的話,依舊顧自顧自嘗試。

“咳咳……”她又咳出一些血沫出來。

莊見師此時不能動彈,只能幹着急,慌亂中口不擇言道:“我說你別死我身上。”

夏臨霜沒好氣的糾正道:“是身下。”

感覺到夏臨霜停止運轉內力的動作,莊見師松了一口氣。結果下一秒就感覺也有什麽東西在二人之間的空隙之中摸索,是她的手。

“你在我們身上摸什麽?”

“解藥,是我身上。”

夏臨霜手上的動作一頓,似乎找到了,緩慢将手抽離,單手打開,将瓶子反過來倒在手上,裏面的解藥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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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落地上了。”莊見師冷不丁來了這麽一句。

夏臨霜也沒慣着,直接出聲道:“張嘴。”

她依言張嘴,吞下那顆喂過來的褐色解藥。

等待片刻,咋感覺體內的藥性有所緩和。

慢慢掙紮起身。

“我扶你到床上去。”力氣恢複大半,莊見師的手穿過腋下,将她全身重量靠放在自己身上。

安頓到夏臨霜,她作勢從腰間拿出随身銀針。

“時間緊迫,我現在幫你施針。”

夏臨霜言辭拒絕:“不用。”

身為醫者,莊見師最讨厭不聽話的病人,不客氣回怼起來,“我就奇了怪了,你到底在犟什麽?我只是幫你失真阻止內力外洩,又不是非禮,你上趕着拒絕做什麽。”

夏臨霜:“我說不用,它自己會好。”

莊見師咬牙切齒道:“行,你要找死,我陪着。省的我一會兒剛出這門,馬上就聽到你暴斃的消息。”

“随你。”說完,夏臨霜翻了個身背對門口。

莊見師從醫以來一再告訴自己,一定要忍耐,對待病人要有耐心,慢慢引導。有些病人就是脾氣古怪些,比如面前的這位。

雖然很生氣但是現在這個情況她也不可能走開,起身将梳妝臺前的椅子搬過來,坐到上面。

屋裏只有一張床,和病人搶她做不來,躺地上又硌的慌。

只能坐在椅子上守到天亮,等其他人過來。

夏日裏的晚上還行,不算很涼,屋裏門窗緊鎖,沒有風,條件還算可以。

總比在外面喂蚊子強多了。

不知過去多久,夏臨霜內力外洩算是停住了。

果然和她說的一樣,看來不是第一次。

就在她剛松一口氣的時候,床榻之上傳出了痛苦之聲。

莊見師猛得睜開雙眼,試探問道:

“夏臨霜,你還好嗎?”

沒人回應,她慢慢移步到床榻前,那人依舊保持着之前背對的房門側卧的姿勢。

莊見師伸手将她掰正,好燙!隔着衣服就感覺被熱到了。

夏臨霜有氣無力道:“別碰我……”

她立即收回手,“好,我不碰你。”

應該是內力外洩的後遺症,看來這就是她的真實病情。

“你等着,我去給你拿些藥酒過來。”

她的住的地方離主屋太遠,一來一回,怕是會出事。

院中無人,她出了主屋,走了一會兒,在外側看到一間屋子,應該是伺候夏臨霜的丫鬟所居。

“有人在嗎?”她喊道。

一人推開門出來,是雲落,夏臨霜的貼身丫鬟。

雲落:“少掌門!您怎會出現在此處?”

莊見師:“我找你們少主有事相商。”

雲落:“少掌門來的不巧,我們少主今日乏了不見客。”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門關着,也不見人,我就打算找人問問。”莊見師想到夏臨霜剛才的舉動,應該是在刻意隐瞞自己的病情,想來也不想讓別人知道今日發生之事,所以并沒有說實話。

雲落:“若是急事,少掌門不妨同我說一聲,我明日一早禀明少主。若不是急事,您也可以明日早間自行與少主詳談。”

莊見師:“不是什麽急事。對了我想找些酒,最近有些饞了,要烈些的。”

雲落:“是,奴婢稍後就讓人送到少掌門住的院子。”

莊見師:“不用,酒瘾犯了等不了那麽久,你讓人去找找,我在這等就行。”

雲落:“如果少掌門不嫌棄,奴婢房中有一壺酒,這就給少掌門拿過來。”

莊見師:“如此甚好,快去拿吧,我在這等你。”

“是。”

在原地靜待片刻。

“少掌門久等了。”雲落雙手将酒壺遞了過去。

莊見師先是喝了一口,随後笑道:

“好酒!那就謝了,我改日還你。”說完運着輕功朝後院離去。

當然,走到一半,她又牆翻回到主屋。

她啧啧了兩下,“确實有些烈。”

莊見師伸出手掌覆在夏臨霜額頭。

“好燙!”

扯下身上的一節布料,用酒打濕擦在她臉上。

滾燙的肌膚很快就将上面的烈酒蒸幹,酒氣揮散在空氣中,一口就讓人醉了。

反複擦了幾次,酒壺裏的酒也見了底。

她伸手扶上額頭,用手心認真感受溫度。

“體溫降下來了。”

終于可以松一口氣了,她嘆了一口氣道:

“非得作死把人攆出去,生病了也只能一個人挨着。多少人求着我幫他們看病,你倒好,把我往外推。念在你有病在身,又救過我一次,這次先不和你計較。”

床榻上的人沒有回應,不知的睡着還是被空氣中的酒氣熏醉了。

離約定之期已經不遠,現在她躺在床上,若是趁此機會探查一番,必定可以知曉真正病情,也不用日日與夏臨霜周旋。

就算最後治不了,在莊主上邊也有說辭。

躺在床上的人雙眸禁閉,眉頭微皺。

思慮再三,莊見師也沒有進行下一步動作。

算了,我答應過她便不會食言。

剛才觸碰到肩頭,發現夏臨霜的衣服全被汗濕透了,不換下來,怕是還會發熱。

她是偷偷前來,不好點亮燭火,只能在黑暗中摸索着。順利找到了衣櫃,從中翻找出兩套衣服。

抱着衣裙走到床前,對着夏臨霜的臉醞釀了一番。

“事急從權,得罪了!”

一番折騰下來,終于換好了。

這是還是睡着的時候配合些。

莊見師也給自己換了一身衣服,她們二人體量相差不大,穿上她的衣服正好和身。

來時怕被發現,就換了貼身的衣服,料子薄,一出汗打了大半。她特地挑了料子普通些的,就算夏臨霜不計人情非要賠償,屆時也不至于大出血。

當然,就算是普通的料子也貴得緊。

她伸手覆蓋在夏臨霜的額頭,發現沒有發燙的跡象,剛要習慣搭脈就想到答應過的事情,她及時抽回手。

看來随手搭脈的習慣得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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