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晉江獨家
反觀被大帥府所有女人羨慕嫉妒恨的季蕪修, 他的心情并不美妙。鑒于前兩個幻境裏林徽真表現出來的……侵略性, 他覺得自己待在書房裏間的床上十分不安全。他試探性地向林徽真提出回自己的院子時, 林徽真拒絕了, 還安撫他, 讓他安心在這裏養傷。
養傷……
季蕪修看着自己就是被繩子磨破點皮連血都沒流一滴的手腕,這算是什麽傷?
他不禁看向林徽真,他看不出來嗎?真的看不出來嗎?他這身高外貌, 沒有合适的妝容做僞裝, 哪裏像是個姑娘。
然而, 林徽真卻面不改色地将季蕪修攬在懷裏, 溫聲道:“放心, 事情真相如何,我一定調查清楚, 還你一個清白。”
季蕪修無語凝噎, 好半晌才開口道:“謝謝大帥。”
府裏下人很快将十三姨太的幹淨衣服拿到了書房這邊, 林徽真将幾件女裝遞給一臉僵硬的季蕪修, 然後就貼心地阖上門,坐在書房的椅子上開始處理軍務。
不多時, 有下人過來禀告, 說大師有要事與他商量。
大師?
林徽真回憶一下打包記憶裏的所謂大師, 眼瞳微縮。片刻後, 林徽真冷靜開口道:“傳本帥的話,本帥馬上就到,你們專心伺候着大師, 莫要怠慢了。”
“是,大帥。”
領命的下人很快退下,只留下林徽真坐在書房裏,目光微沉。
那所謂大師的臉,瞧着可真眼熟啊。
林徽真檢查了一下手槍裏的子彈,将槍別在了腰上,順便又在靴子裏插上一把匕首,而後他理了理身上長褂,走出了書房。
幻境中的一切看似真實,卻終究是個幻境。這裏面的人,或是已經死去不知多久卻被困在幻境裏的鬼魂,或是幻境根據一些鬼魂記憶自發形成出來,用以完善這個幻境的幻影。
那個所謂大師十有八九是後者,但考慮到一些記憶對他可能存在的某些認知,即使是個幻影也不會好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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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林徽真摸了摸額頭,喃喃低語:“吞了我那麽多的寶貝,要是連個幻境都破不開,就別怪我不客氣。”
【嗡——】
識海中,一聲嗡鳴回應了林徽真的低語。
林徽真準備妥當,看了一眼房門緊閉的裏間,擡腳走出了書房。
聽到林徽真離開的聲音,抓着一堆女式旗袍的季蕪修立刻站起身,将手中那些顏色花哨的旗袍用力往床上一扔。
他又沒有異裝癖,怎麽可能喜歡這些女裝。
好在書房有這麽一個充當了卧室的裏間,一應日常用品都不缺,季蕪修很快在裏間的衣櫃裏翻出了林徽真的衣服。他将身上這件旗袍甩到床上,飛快地換上了一套藏藍色的長袍馬褂。
不過,季蕪修低頭瞅了瞅長出一截的袖子,回想了一下給了他十足壓迫力的身影,默默地将袖子挽起一截。
林徽真進入高二後,身體發育得太快了。季蕪修幾乎都沒怎麽反應過來,曾經那個個子不高的玄真尊者就比他還高了。
幽幽地嘆了口氣,季蕪修整理心情,推開了裏間後方的窗戶,左右看了看,等巡視的護院從那裏走過後,季蕪修利落地翻了窗戶,跑了。
林徽真不知道季蕪修已經跑了,他邁着不疾不徐的步伐,走到了府中前廳,那位大師已經坐在了上座,正在喝茶。而大師的身後,一個滿臉瘢痕的中年男人垂手立在一旁,低眉順眼,半點也不見第二個幻境裏瘋癫發狂的模樣。
理論上,第二個幻境與現在這個幻境的時間相差五個多月,但第二個幻境裏為了夏柳惜而發狂的方程文在此時卻變成了一個已現老相的中年人。想來他将那個鬼蠱養在身體裏面,即使有配套的鬼道功法,鬼蠱仍在時時刻刻地汲取方程文的生機,加速了他身體的衰敗。
林徽真不着痕跡地瞟了一眼方程文就收回了目光,轉而看向正在喝茶的所謂大師,一個須發皆白看上去仙風道骨的老頭。
這也是個熟人。
林徽真勾了勾唇角,瞟了一眼老頭帶着黑色皮革手套的左手,口中略顯熱切地道:“大師。”
“哦,大帥來了。”白胡子老頭擡了擡眼,半點沒有起身的意思。
林徽真也不以為杵,從打包的記憶裏,不難看出蘇浩斌對這個白胡子老頭的推崇,他自然不會對這樣倨傲的态度不滿。林徽真走到白胡子老頭對面,直接坐下,略顯急切地道:“大師,馮詩芫有孕了。”
言辭中,半點與馮詩芫的夫妻情誼都沒有。
“這是好事啊。”白胡子老頭對林徽真露出一個心照不宣的笑容來,“時候到了。”
“是啊,時候到了。”林徽真目光發直,喃喃道:“柳惜終于可以活過來了。”
提起夏柳惜,白胡子老頭身後垂手而立的中年男人動了一下,他擡起宛如鷹隼的眼,冷冷地看了一眼林徽真,然後在林徽真似有察覺的時候垂下眼。
根據蘇浩斌的記憶,在他将十三姨太娶進門後不久,他就頻頻發夢,總是夢見夏柳惜,不是在臺上咿咿呀呀地唱着悲情戲碼就是坐在花壇旁郁郁寡歡。
也是十三姨太倒黴,蘇浩斌正趕在她入門後頻頻夢到夏柳惜,她又與夏柳惜長得相似,對着十三姨太就像是抽風似的,時而溫存時而漠然,沒多久就徹底失了寵。
就在蘇浩斌對夏柳惜越發思念,對自己後院一衆莺莺燕燕越發不耐的時候,白胡子老頭帶着他的徒弟出現了。
毫無疑問,他的徒弟就是方程文。
白胡子老頭表示可以複活夏柳惜,全了他的滿腔相思,但需要付出一點代價,單看他願不願意。
蘇浩斌答應了。
那白胡子老頭本就是個邪道術士,他根本就不是專程過來幫助蘇浩斌的,就是想要借着蘇浩斌的權勢為自己謀利。但在白胡子老頭露了兩手,讓蘇浩斌得以在夢中與夏柳惜重聚後,蘇浩斌對他的本事深信不疑,并毫不猶豫地推行了計劃。
後院裏三個姨太太有孕後很快小産,壓根不是馮詩芫的手筆,而是蘇浩斌下的手。而馮詩芫這一胎,明顯也被這幾個人盯上了。
在此,林徽真不得不說,蘇浩斌果然是個渣,渣男兼人渣。
從白胡子老頭那裏拿到了一些粉末狀藥物後,林徽真一副急着辦事的态度離開了前廳,但他并沒有真的離開,而是一轉身從裏屋的密道潛進前廳裏。他屏氣凝神,站在前廳正中央挂着的字畫後,聽着前廳兩人的對話。
“……心急了,一個女人就讓你心神不定,何以成就大事!”這是白胡子老頭的聲音,顯然,對于林徽真刻意提起夏柳惜時,方程文露出的異狀被白胡子老頭注意到,惹來了他的不滿。
“師父。”方程文忍不住問道,“等獻祭了蘇家所有人以後,柳惜真的能夠活過來嗎?”
“當然,為師許諾過的事情,怎麽可能不成真。”白胡子老頭壓低了聲音,聲線裏帶着明顯的不悅,“你這是在質疑為師嗎?”
“徒兒不敢,徒兒只是……只是太高興了。”方程文的聲音似哭非哭,“我終于可以找回柳惜了。”
“一個女人就讓你患得患失,真是個沒用的東西。”白胡子老頭擺了擺手,“好好養着老夫的寶貝,若是有半點閃失,你這輩子都別想見到夏柳惜了。”
“我會的,師父,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聖蠱的。”
白胡子老頭哼了一聲,吩咐方程文去做事。等方程文人一走,白胡子老頭揉了揉胸口,喃喃自語:“要不是那群老不死的東西,老夫何至于縮在這裏,忍耐這麽一個愚鈍蠢笨的徒弟。”不知想到了什麽,老頭轉怒為笑,嘿嘿笑了兩聲,“等真神降臨,那群冥頑不靈的家夥,一個也別想跑。”
前廳裏的白胡子老頭小聲嘀咕了兩句就負着手,施施然地離開了前廳。
密室中的林徽真若有所思。
真神,聖蠱,還有可能現在就嵌在老頭左手上的魔骨,鬼道之人究竟在算計着什麽?所謂的真神,指的又是誰?
啧,這個世界怎麽那麽麻煩。
林徽真回到書房的時候,季蕪修已經跑了。
林徽真還真是一點也不意外。
以着季蕪修的性格,之前兩次被幻境坑得厲害,這一次再怎麽說也得反擊回去。只可惜了,沒能多看兩眼季蕪修女裝的模樣,雖然夏柳惜的長相與季蕪修相似,但感覺差得太遠。
不對,夏柳惜的長相與季蕪修其實并不相似。
林徽真回憶了一下第一個幻境破碎開來時候的情景,夏柳惜面部的皮膚蠕動着極為不正常,眼睛的顏色也發生了變化,顯然,那副模樣并不是夏柳惜真正的長相。
說起來,林徽真自認跟那個蘇浩斌長相也不會相同,偏偏所有人都認定了他是蘇浩斌,興許是這個幻境裏的特殊設定吧。
林徽真嘆了口氣,季蕪修這一回就這麽跑了,他還想順勢再向季蕪修索取幾個要求呢。
比如,離開幻境後,他們可以先将婚給訂上。
思考着人生大事,林徽真的表情越發嚴肅起來。
——
作為一個好道侶,在狂風驟雨即将拍到季蕪修的身上時,林徽真十分主動地上前,扛起了全部風雨。
耐着性子坐在正房的主座上,一旁是面容略有些憔悴但滿是母性光輝,時不時拿手撫一撫還沒有顯懷小腹的馮詩芫,下方則分坐着兩排莺莺燕燕,蘇浩斌那個渣之前娶進門的十二個姨太太,全部在場。
但被指控頂撞夫人,陷害夫人的十三姨太,卻沒有在場。
林徽真異常淡定地将鍋背在了自己身上并出言幫他解釋了一下。
“阿修,嗯,十三剛才受累了,需要休息兩日。有什麽話,你直接跟我說吧。”
馮詩芫面上一僵,手中的絹帕“撕拉”一聲被她扯出一道口子。
馮詩芫都是如此,更何況下方一衆莺莺燕燕。
林徽真默默翻了個白眼,紮心了吧,可跟他什麽關系。他又不是蘇浩斌。
沒道理為了這些女人委屈他家阿修。
林徽真今天是打定主意站在十三姨太那邊,不管她在季蕪修接管這個身份之前做了什麽,他一概不管,閉着眼睛吹。
這個說親眼所見,十三姨太對夫人心懷怨怼,出言頂撞夫人。林徽真一臉淡定,說他家十三溫柔小意,平時與人為善,斷不可能頂撞夫人。所以,是她看錯了、聽錯了。
被林徽真怼回來的十姨太表情扭曲。
那個說證據确鑿,十三姨太妄圖對夫人不軌,傷害大帥子嗣。林徽真依舊一臉淡定,說他家十三性情溫柔,平素連只螞蟻都不敢踩死,更何況害人性命。這其中必有隐情,證據能夠僞造,十三姨太必然是被人所陷害的。
已經被馮詩芫籠絡在手上,幫着當出頭鳥的二姨太神情僵硬,說不出一句話來。
總之,無論在場哪一位姨太太說十三姨太的不是,林徽真都不輕不重地怼回去,一副對十三姨太情根深種,不管別人說什麽都不聽不聽不聽的癡情模樣。
直讓屋內女人氣得夠嗆。
末了,林徽真站起身做最後總結。
在他這裏,無論十三姨太做什麽都是對的,錯的都是別人的。如果再有人拿着一些莫須有的證據欺負十三姨太,就別怪他不客氣。
說着這些話的時候,林徽真還氣定神閑地掃了一眼衆人,見她們個個氣得半死但這個幻境卻沒有因此而破碎時還覺得有些遺憾。
看來,想破幻境,氣人也得找對了人才是。
林徽真這般想着,一甩袖,不跟蘇浩斌的妻妾們多說什麽,直接離開了正房。
離開正房後不到三分鐘,整個元帥府傳遍了十三姨太繼複寵後開始專寵的消息。林徽真在正房時無腦回護十三姨太的話不過傳出幾分,所有人都覺得,大帥對十三姨太是真的上心了。
這就吓壞了之前得了夫人命令,親自将十三姨太壓入柴房,還出言擠兌她的兩個婆子。
雖然正妻有着管理後院姨太太的正當權力,但在大帥明擺着偏愛誰的時候,那個最受寵的女人往往能夠得到旁人難以想象的特權。
一時間,有關十三姨太的傳聞越來越離譜,哪怕知道會有被大帥爆頭的風險,亦有人私底下嘀嘀咕咕,仿佛長了一雙透視眼,将大帥和十三姨太的房中事都窺探到了。
被拉着暢想十三姨太何等勾魂攝魄的現任十三姨太季蕪修死魚眼。
季蕪修從書房裏間衣櫃裏拿出來的長褂已經換成了大帥府下人統一的粗布短打,唯一麻煩的長發也被季蕪修剪成了跟其他人差不多的短發。再往臉上抹上點黑灰,往下人堆裏一站也就不那麽顯眼了。
幻境畢竟是幻境,即使看上去再精細也無法面面俱到。
季蕪修準備走下人路線,調查府中的異常之處,從中尋找破除幻境的薄弱結點。雖然跟林徽真一起是上佳選擇,上兩個幻境就是撞在林徽真手上碎掉的,但季蕪修實在是怕了這個失憶狀态的林徽真了。
想想一個幻境裏的互撸幫助,第二個幻境裏差點洞房,這個幻境裏,天知道還會發生出什麽事情來。目前他沒有修為,體質也遠不如林徽真,還是遠着一些為好。
至于失憶林徽真會對自己的失蹤表現出什麽态度來,這就不是季蕪修需要考慮的事情。
只是,季蕪修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十三姨太失蹤的消息半點也沒有流出來,阖府上下都開始議論起大帥和十三姨太不得不說的恩愛日常了。
真的,從來沒有想過,原來玄真尊者黑起來能夠如此這般渾然天成,讓人望塵莫及。
季蕪修心中唏噓。
雖然十三姨太自那日受罰後再沒有現身人前,但有林徽真不分場合不遺餘力地維護,十三姨太的存在感連府外的人都有所耳聞了,算是讓十三姨太徹徹底底地出了一回名。
有人甚至覺得,只要十三姨太生下大帥的兒子,大帥能夠讓她取代了馮詩芫的正室位置。
馮詩芫聽說後,氣得又摔了兩個杯子。
潛伏在下人堆裏的季蕪修揉了揉耳朵,最近耳朵總是在發燙,估計總是被人念叨吧。
雖然季蕪修不覺得自己是十三姨太,但這個該死的幻境認定了他的身份,他也很無奈啊。
距離季蕪修改換男裝混入下人堆裏已經過去了三天的時間,這三天裏,季蕪修流竄于大帥府各個院子,走下層路線,将大帥府的信息統籌了一個遍。雖然過程裏遭遇了不少坎坷,比如說一些姨太太的院子守得特別嚴,生怕哪個姨太太将手伸進自己的院子裏使壞,給他的潛入帶來了極大不便,但他還是高效率地完成了信息的收集工作。
還真讓季蕪修發現了點不尋常的東西。
就是在馮詩芫身邊伺候的一個丫鬟,名字叫做春雨,是之前蘇浩斌派去伺候夏柳惜的丫鬟。在夏柳惜死後,當時去了槐樹街18號宅邸的仆役丫鬟被打散了分到各個院子裏,馮詩芫這邊會有曾經伺候過夏柳惜的人也不算奇怪。
但讓季蕪修在意的是,這個春雨,長得跟唐卿語一模一樣!
季蕪修覺得,這個幻境裏,但凡有誰長得跟現實裏見過的人相同,都帶着不尋常。比如那個長得跟他幾乎一模一樣,瞳色也能夠如出一轍的夏柳惜。
季蕪修将調查的重點放在了春雨身上。
以着馮詩芫的立場,她得多膈應夏柳惜的存在。但她卻将夏柳惜的心腹丫鬟收到自己院裏,這讓人不得不質疑一下春雨之前的立場。
只是,季蕪修現在只是一個普通人,在沒有修為且體質遠遜色于普通人的情況下,他的潛伏調查并不順利,好幾次差點被春雨發現。
季蕪修也不是沒有收獲。
春雨在有其他人在的時候,是一個樂觀開朗還愛笑的普通小姑娘,很讨周圍人的喜歡。不過在她獨自一人的時候卻顯得很陰沉,那目光陰測測的,有時候還會露出異常古怪的笑容來。
結束了今天份的潛伏後,季蕪修往仆役住的院子方向走去,他的腦海裏不住地回放春雨那陰測測的笑容。
根據之前來槐樹街18號兇宅探險的那群大學生的話,馮詩芫懷孕後,孩子沒能生下來就被人所害,一屍兩命。說是蘇浩斌後院那群姨太太下的手,不過看看幻境一切與那些人口中過去的差異性,季蕪修有理由懷疑最後得手的人不是姨太太。
可能是春雨?
為主報仇?
季蕪修的腳步一頓。
等等!
她剛才笑的時候,為什麽要偏一下頭?
他以為自己藏得很深,可他一沒有修為二沒有技巧,即使再小心謹慎,若是碰到了行家,被發現也不是沒有可能。
春雨那一笑,難道是沖着他來的?
正驚疑不定間,抄手回廊的另一頭有人走來。他沒看清是誰,但一瞥中注意到他的衣服不是下人穿的短打。他立刻垂下頭,放緩了腳步,學着府中其他下人那樣,在與那人擦肩而過的時候側身相讓。
……沒讓開。
因為一只手直接握住了他的手腕。季蕪修擡起頭,目光瞬間放空。
“……大帥。”
“跑了三天,也該鬧夠了。”林徽真漫不經心地開口,完全不為季蕪修此時這一身男裝而驚訝。
季蕪修一時語結,說的他好像是鬧脾氣離家出走似的,林徽真這語氣……好吧,按照幻境的設定,十三姨太是他過了門的妾室,他這個态度似乎也沒有什麽問題。
但他心裏就是有些發慌。
純屬是前兩個幻境裏折騰出來的。
“不過,你這打扮雖然不錯……”林徽真微微側頭,掃了一眼季蕪修這身打扮,尤其是他如今那頭短發,擡手撫過季蕪修的發梢,沉聲道:“你剪下來的頭發呢?”
季蕪修:“……埋了。”
“埋哪兒了?”林徽真的手指輕輕捏住季蕪修的耳垂,指腹慢條斯理地揉捏着那一處的柔軟,透着一股格外撩人的暧昧。
季蕪修咽了咽口水,不自覺已經退到了回廊的牆邊處,後背緊貼着牆壁。他竭力擺出鎮定的表情來,力圖在氣勢上不要跟林徽真相差太多,無奈效果不太理想,在沒有絕對實力的前提下,季蕪修那樣的小表情只讓林徽真心中的惡趣味瘋狂增值,想要趁着這個機會多欺負兩下。
這個表情的季蕪修,實在是太像是被他欺負得一臉懵想反抗卻不能的鹵蛋了。
作者有話要說: #818辣個認真拉偏架的主角#
衆人:十三姨太她baba...
林徽真:十三溫柔善良美麗大方可愛可親,你們說的,都是誣告,不可能的= =
衆人:我們有證據baba...
林徽真:證據?假的。
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