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017章 第 17 章
第十七章領養孩子
這是家宴過後, 沈白梨第二次見到繼父謝承越的親妹妹，謝家大小姐謝流筝。
這位大小姐完美符合了她年幼時對鋼琴家的所有夢幻的想象。
清冷倔強，才華橫溢, 漂亮地像是仙女下凡一般。
歲月沒有在她臉上留下多少痕跡, 她的眼神清澈明亮，有着藝術家對世界最純粹的期待和投射。
沈白梨沒有現場看過謝流筝的鋼琴演唱會, 光從視頻裏都能感受到她在音樂上的靈氣。
“謝姑姑好, 姑父好。”沈白梨走近, 禮貌打招呼。
“你好。”謝流筝看着她的眼睛，輕輕點頭, 态度并不親昵。
她不讨厭他哥的繼女, 安靜乖巧有朝氣, 但也不會親近。
段行的心思比較細膩：“聽說你前段時間住院了, 身體恢複得怎麽樣了？”
謝流筝跟段行提過一次, 他記住了，在合适的時候給予關懷。
和謝流筝的冷淡相比, 段行很溫柔細心, 他總是很輕易地獲得他人的好感。
沈白梨：“已經痊愈了，謝謝您的關心。”
和謝家男人硬朗霸道的帥氣不同，段行給人的感覺很柔和, 他是淡顏系長相，不會給人任何攻擊力。
根據豪門資料, 結合傭人們的八卦, 沈白梨大致了解兩人的愛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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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行對謝流筝一見鐘情，随後展開了一系列浪漫的追求。
之後, 謝流筝墜入愛河，在事業巅峰期嫁給了段行, 婚後段行沒有讓她放棄事業，反而自己辭去互聯網高薪工作陪着老婆去世界各地演出。
後來，段行開辦了一家藝術培訓學校，收益可觀，在有錢人圈子裏挺出名的，也算是名利雙收。
謝流筝和段行坐在一起，兩人同框時男才女貌，看起來還挺般配的。
在交談的時間裏，段行很自然地照顧謝流筝，還能很好地引導話題，是個不錯的傾聽者和聊天者。
謝流筝在段行的身邊，姿态很放松，臉上帶着淺淺的笑容，沉浸在愛情中。
沈白梨待在客廳，陪着聊了會兒天，然後上樓寫作業了，晚餐時間到了才堪堪寫完。
随着學習進度不斷加深，作業量也多了起來，她學得很認真。
世界上有頂尖天才，一學就懂，一動筆就會用，理解能力滿分。
但沈白梨不是，她只是有點聰明，再加上勤能補拙，才能在海城無數考生中殺出重圍。
上了高中以後，她沒有因為生活環境變好懈怠，反而因為不用兼職，多出了更多的時間學習，學習很累，有時候還會被化學題難到偷偷抹眼淚。
但她總會找到辦法，她每次都這麽安慰自己。
她看着滿試卷的小對鈎，非常滿足，在姓名欄畫了一個可愛的笑臉。
“歲歲真厲害！”
***
晚餐時間，一家人坐在一起。
餐桌的位置發生了一點改變。
謝知聿主動挨着沈白梨坐，謝流筝則坐在了謝承越的旁邊。
段行注意到了這個細節，挨着謝流筝坐下。
飯桌上氣氛還不錯，段行總是能不着痕跡地挑起大家都感興趣的話題，也不會冷落一個人。
謝知聿順手給沈白梨夾了青菜和海鮮，後者早已習慣，埋頭吃着。
在座的沈婉和謝承越看到了，都習以為常了。
謝流筝看到這一幕卻很吃驚，她知道自己外甥的性格，他對待不在意的人從來都是很冷漠。
在謝家，夾菜這個舉動，過于溫馨了。
段行往她碗裏夾了些排骨和玉米：“老婆，你最近都瘦了，多吃點。”
謝流筝心裏微暖：“嗯。”
沈婉看到他們的互動，微微一笑，一垂眸碗裏多了幾塊小炒牛肉。
她看向謝承越，對方正在喝湯，看不到他的神情。
沈婉嘴角微微勾起。
添了兩個人的飯桌，多了一份溫馨。
……
晚餐結束後，謝流筝從沈婉的口中得知了婚約解除這件事。
“他們太過分了！”
謝流筝很生氣，她沒想到桑芽會做出這麽不要臉的事情，傷害了侄子的心意。
她單獨找了謝知聿，面對侄子時所有關心的話，卻堵在了嘴邊，她沉默幾秒：“如果你想喝酒的話，可以找我。”
“聊天也行。”她補充了一句。
謝知聿幾乎瞬間反應過來：“你知道了我退婚了？”
“嗯。”謝流筝點頭：“怎麽不給我打電話？”
她想拍拍侄子的頭，奈何對方太高，手換了個方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別難受。”
“桑芽不值得你難受。”
她安慰的話很幹巴，謝流筝或者說謝家人不太适應溫情的場面，他們全員都按照精英方式培養，但十分不擅長向家人表達自己的情感。
謝知聿：“我知道的。”
“姑姑別擔心。”
謝流筝：“那就好。”
相顧無言。
謝知聿主動開口：“姑姑，還沒有恭喜你全球巡演圓滿結束。”
他看向謝流筝，鄭重其事：“恭喜你，謝流筝女士，華國傑出的鋼琴家。”
想到沈白梨他們對家人不善表達的話語，謝知聿抿了抿唇，做足了心理準備。
“我為你感到驕傲，謝流筝女士。”
謝流筝微微瞪大眼睛，臉上的驚訝完全無法掩藏：“知聿你……”
她抱住了侄子：“你想哭也沒關系的。”
自家侄子這麽喜歡桑芽嗎？
這都已經被傷到行為舉止變得奇怪起來了。
謝流筝既氣憤又心疼：“要不……我給你介紹對象？我們樂團的女孩子都很優秀……你喜歡什麽樣的女孩？”
謝知聿的反常，讓一向冷冰冰的謝流筝，都變得善談起來。
謝流筝不贊同治愈情傷的辦法，是最快投入下一段感情的說法。
但多走走、多認識新的朋友還是挺好的，剛好趁着這個機會多散散心，好好休息一下。
謝知聿：“……不用了。”
他無奈道：“我沒有受情傷，姑姑。”
謝流筝松開他，仔細确認他确實沒有強顏歡笑的意思。
“那你怎麽奇奇怪怪的？”謝流筝問道：“你感冒了？”
“我沒生病。”謝知聿坦誠了：“我只是想誇你，僅此而已。”
謝流筝明顯不太信。
“你不對勁。”
“你闖禍了？想讓我替你說好話？”
謝聽肆沒少幹這樣的事情，但發生在謝知聿身上太過稀奇。
“可以。”謝流筝都沒問什麽事，答應得幹脆。
謝知聿：“……”
“我沒有闖禍。”
謝流筝雙手抱在胸前：“真的嗎？我不信。”
“……”
謝知聿扶額：“我還真有件事拜托你。”
“聽說你有學生的爸爸是高校化學老師，我想給歲……白梨找個化學家教，你能把老師的聯系方式給我嗎？”
其實，謝知聿已經找了好幾個化學家教，都不是很滿意。
謝流筝：“化學老師？”
她的心情有些複雜：“你專門給認識不久的繼妹找化學家教？”
“這種小事讓你助理去辦不就好了。”謝流筝不解。
她只是出國巡演了幾個月，感覺十年沒回來一樣，家裏氛圍大變樣了。
謝流筝說不出這是壞事還是好事，難道還有瞞着她的大事？
“除了退婚，謝家還發生了什麽事嗎？”謝流筝神色凝重。
謝知聿：“沒有。”
“你為什麽這麽問？”
謝流筝微笑着搖頭，她明白問不出什麽，決定自己觀察：“沒事。”
“我待會把聯系方式發給你。”
“謝謝姑姑。”
***
回去的路上，謝流筝忍不住和段行說起這件事情。
段行聞言：“知聿責任心強，大哥工作又忙，謝家的事都由他攬着。”
“不過，他對白梨還挺好的。”
謝流筝同意她的觀點：“老公，你對我的繼侄女印象也不錯啊。”
段行目視前方，随口道：“她挺文靜的。”
文靜意味着守本分，不會妄想不該有的東西，也不會多管閑事。
謝流筝：“她确實很安靜。”
“我還挺喜歡她的，漂亮可愛。”
段行意外道：“我還以為你比較喜歡開朗活潑的女孩子。”
謝流筝彎起嘴角，絲毫不掩飾嚴控屬性：“她長得漂亮。”
“我喜歡一切漂亮的事物，一看到心情就會很好。”
“那老婆大人喜歡我嗎？”段行笑意盈盈。
“喜歡。”謝流筝毫不猶豫。
如果不是因為段行長得帥且提供充足的情緒價值，謝流筝也不會在一衆優秀的追求者裏選擇他。
“那我可得好好保養我的臉，可不能讓老婆大人有不喜歡的可能。”段行調侃道。
謝流筝哈哈大笑：“那我們的未來拜托你了，老公。”
段行和她相視一笑，狹長的眼眸裏滿眼都是她：“包在我身上。”
……
謝流筝想了想，突然開口道：“老公，我們領養一個孩子吧。”
段行剛将車停在地下車庫，猛地回過頭：“老婆，你說什麽？”
謝流筝轉身，雙手捧住他的臉，捏了捏：“我說，我同意了。”
“我們去福利院領養一個孩子吧。”
“對不起，讓你承擔了那麽多。”謝流筝有些失落，她很想和愛人擁有一個血脈相同的孩子。
但是她受孕困難，做了很多次試管，都沒能懷孕。
謝流筝檢查出體質問題的時候，認真跟段行談過這件事情，比起孩子，他更關心她。
謝流筝事業穩定後，也想要一個孩子，嘗試了幾年都沒能成功，段行反而安慰她，并且承受着來自婆家的壓力。
段行是家裏的獨子，他的父母都是公務員，思想比較傳統，可想而知他的壓力。
段行的親戚一直勸他們領養一個孩子，謝流筝一直沒松口，段行尊重她的意見，說服了他的父母。
這段婚姻，他付出得更多，一直包容着她的私心和小脾氣。
“老婆，能和你在一起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福。”段行抱住她：“沒有孩子也沒關系，我們兩個人幸福過一輩子。”
“我不想你受委屈。”
謝流筝摸着他的短發：“我沒覺得委屈，我想和你撫養一個孩子長大，就把她當作我們自己的孩子。”
“改天我們去福利院一趟吧。”
段行将她抱得更緊了：“謝謝你，老婆大人。”
謝流筝回抱住他：“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啊？”
段行：“老婆你呢？”
“你喜歡的，我就喜歡。”謝流筝想了想，堅持自己的顏控屬性：“合我眼緣的。”
“嗯！”段行親吻了她的頭發：“都聽老婆大人的。”
謝流筝眉眼一彎，清冷美麗的臉龐變得明媚起來。
***
海城某醫院。
桑芽趴在病床上，疼得冷汗都出來了，她覺得這幾天就是活受罪。
醫護人員之前看到她的傷勢，都吓了一跳，以為她遭遇了家.暴，悄悄問她需不需要幫助。
桑芽支支吾吾，拒絕了他們的幫助，只說自己不小心的。
當事人不同意，醫護人員沒有辦法，只能多關注她，以防在醫院受到二次傷害。
住院這幾天，顧烨梁想來看桑芽，被她拒絕了。
爺爺正在氣頭上，見到顧烨梁鐵定得生氣，她可不想挨打。
背部的傷，很不方便，動一下就疼，還不能壓着。
她只能趴着睡，每天都睡不好，人都憔悴了不少。
桑枝來看望她，以一種看神奇物種的目光看着她。
桑芽喝着堂姐偷偷給她買的奶茶，甜甜的味道讓她感覺好受了許多。
“堂姐，我臉上有什麽髒東西嗎？”
“你表情好奇怪。”
桑枝搬了個凳子，小聲問道：“你和謝知聿退婚了？為了一個私生子？”
桑芽下意識反問：“你怎麽知道？”
桑枝從她的回答得到了答案：“你……”
她一時間想不出什麽詞來形容她：“你腦子沒病吧？”
“你看上那個私生子什麽了？”
桑芽不喜歡她的語氣：“阿烨很好，他不比謝知聿差的。”
謝知聿不過是有一個好出身，如果把他放到顧烨梁的處境，他做得不一定比阿烨好。
“？？？？”桑枝滿臉問號：“哪裏好了？”
“你不會被他下降頭了吧？？？”
桑芽繃着臉：“你再這樣，我就要生氣了。”
“你不會還和顧烨梁有聯系吧？”桑枝聽她的話，覺得不太對勁。
“爺爺都被你氣住院了，你還沒和他分手？？”
桑枝覺得桑芽變得陌生起來。
桑芽目光閃躲：“堂姐，你別和爺爺說，求你了。”
桑枝眼珠子一轉：“那你得給我封口費，L家新出的包我挺喜歡的。”
桑芽知道這次錢包得大出血：“我給你買！求求你了，堂姐。”
桑枝勉為其難的點頭：“行吧，誰讓我是你姐姐呢？”
桑芽和顧烨梁在一起，她高興還來不及，怎麽會拆散呢？
桑枝喜滋滋地想，謝知聿和桑芽解除了婚約，會不會和她訂婚啊，她也是爺爺的孫女啊。
爺爺真偏心，這麽好的婚事給了桑芽，偏偏蠢貨還不知道珍惜。
財富、身份地位、還有個帥老公，桑枝都不敢想這個婚約落在她頭上，她會是一個多麽幸福的女孩子？
但是這些之前都屬于桑芽，對方還不珍惜。
桑枝想到這裏，立刻有點不開心了，她将奶茶遞給桑芽的嘴邊：“你別浪費。”
桑芽就着喝了一口，指了指自己解釋道：“我趴着不方便拿奶茶杯子。”
桑枝撇撇嘴，吐槽道：“你就不能坐起來嗎？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腿被打斷了。”
“算了，我給你拿着，你快點喝，等一下被我媽發現了，我們都得挨罵。”
桑芽燦爛一笑，撒嬌道：“好，堂姐你最好啦。”
桑枝笑着看她大口喝奶茶，嘴甜心毒：“你是我妹妹，我不疼你疼誰。”
她心裏惡狠狠地想，奶茶不利益傷口恢複，很容易留疤。
“你多喝點。”背上多留點疤。
桑芽突然想起來：“堂姐，你怎麽知道我退婚了。”
她覺得委屈，以為爺爺會保密的，轉念一想，堂姐知道了也沒關系。
反正堂姐和她站在同一戰線。
“我聽到了爺爺和我爸媽說的話。”桑枝笑着看着桑芽喝完奶茶，随口回答道。
“你說爺爺什麽時候消氣？”桑芽嘆了口氣。
桑老拒絕見桑芽，讓她好好反省。
桑枝神游天外：“某一天吧。”
桑芽：“唉，是我的錯。”
她想起身，結果扯到背部的傷口，疼得直抽氣。
桑芽吓一跳：“你沒事吧？”
看着堂妹狼狽的模樣，她心裏暗爽。
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爺爺永遠也不會原諒你了！傻子！
不過，他爸媽明天登門道歉，她要以什麽理由跟着一起去呢？
桑方帶着表弟桑越進了病房，胖墩墩的桑越第一眼就發現了看到床頭櫃上的奶茶，大聲道：“你們吃獨食！喝奶茶不帶我，我要告訴爸爸媽媽！”
他體重超标了，這些天不得不嚴格控制飲食，桑越每天饞得心慌，結果兩個姐姐偷吃竟然不帶他。
桑越委屈，桑越要大聲告狀。
桑芽和桑枝被她這一嗓子給吓了一跳，她們剛看向目光，靈活的小胖子已經跑到走廊大喊了。
完蛋了！
……
确實完蛋了。
十分鐘後，桑芽和桑枝兩姐妹被罵得狗血淋頭，還雙雙被扣了零花錢。
桑越因為在醫院大吵大鬧也被醫生批評了，還被他爸打了屁股，哭得哇哇亂叫。
桑方：……
世界紛紛擾擾，我好想回家。
***
桑芽大伯父登門道歉的時候，沈白梨在學校上體育課。
之前地理課占用了體育課的時間，這節課地理老師還給體育老師了。
所以下午，一班和二班一起上體育課。
體育老師：“同學們，我們按照慣例，先跑兩個圈熱一下身。”
“全體都有，向左轉。”
“又是跑步？”祝之桃小聲抱怨：“我們偷偷藏起來吧？”
喬伊：“我要鍛煉身體。”
沈白梨：“我也是。”
桑方：“我拒絕。”
祝之桃：“好吧，你們給我打掩護。”
說完，趁着體育老師不注意，祝之桃和幾個同學一起躲在大樹下，等到第二圈的時候，又回歸隊伍。
看着氣喘籲籲的同學們，她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
等一班全體跑完步，體育老師安排體育委員帶幾個同學去器材室取運動器材，讓學生們自行選擇運動方式。
“解散，自由活動。”
沈白梨幾人去小賣部買完冰棍回來，發現操場圍滿了人。
“哇，桑方在打籃球诶！”祝之桃發現了在球場上跑動的桑方。
“一班和二班的男生在打籃球比賽。”
她們站在一個坡上，可以看到全場。
祝之桃發出驚呼：“我的天，一中兩大男神也在打籃球！！！！”
喬伊和沈白梨看着激動的少女，發出疑惑：“什麽男神？”
“二班的孟九安和陸鳴謙啊！你們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祝之桃熱情為小夥伴科普。
“他們長得可帥了，我們班好多女同學都說他們是從小說裏走出來的男主，溫柔白月光校草和桀骜陽光校霸。”
“論壇上大家都在談論這個，同學們天天為了争論孟九安和陸鳴謙誰是一中校草吵起來。”
“他們都好養眼啊，長得帥在哪裏都是焦點啊。”
沈白梨咬了口冰棍，冰涼涼的。
她往操場看去。
少年們在陽光下奔跑，肆意揮灑着汗水，青春洋溢，連空氣都好像變得炙熱了起來。
沈白梨一眼鎖定了兩大“男神”，她認識陸鳴謙，兩人都是班長，偶爾會有交流。
陸鳴謙的确符合溫柔白月光這個形容詞，那個另外一個……
場上的少年矯健靈活，帶着籃球繞開了對手，帶着球穿過重重阻礙，猛地一躍而起，來了一個帥氣的蓋帽灌籃。
哨聲一響，比賽結束。
二班取得勝利。
他的手放開籃筐，輕輕一躍，穩穩落在了地上，明明平常的舉動，有他做起來卻特別有魅力。
球場上喝彩聲此起彼伏，孟九安和陸鳴謙走在一起，兩人邊說笑邊往場外走。
陸鳴謙拿着隊友遞過來的毛巾擦汗，汗水微微打濕了他的額發，有種禁欲的性感。
孟九安則是順手撈起衣服下擺，随意地擦拭着身上的汗珠，那塊壘分明的腹肌暴露在空氣中，汗水沿着溝壑滑下，又A又撩。
場外的觀衆們因為兩大帥哥的舉動驚叫不已。
兩個人只是站在那裏，就是一道最靓麗的風景線。
陽光正好，少年人意氣風發。
“太帥了太帥了！”祝之桃在原地蹦跶：“為什麽二班有兩個大帥哥，就不能分一個給我們班嗎？”
“每天看到他們那張帥臉，學習都有勁了。”
喬伊和沈白梨：“……”
似乎感受到了視線，陸鳴謙和孟九安同時擡頭看向沈白梨這邊。
陸鳴謙發現了沈白梨，朝着她揮了揮手。
沈白梨輕輕點頭，算是回應，不經意間對上了那雙桀骜的眼眸，平靜地移開了目光。
祝之桃：“媽啊，他們在看我們，啊啊啊我有點暈帥哥了。”
喬伊：“那我扶着你。”
“……你還是少看點小說，多看看課本吧。”
“我怕你走火入魔。”
祝之桃西子捧心：“這是精神食糧！精神食糧啊！”
“學習都這麽苦了，得看點帥哥補充能量。”
沈白梨暗暗記住了孟九安的長相，若有所思。
她們不知道的是，操場上的男生們因為沈白梨發起了讨論。
“沈白梨好漂亮啊。”
“她是一中當之無愧的校花啊，我的女神！”
“論壇的校花評選，沈白梨的票數斷層第一，有我的一份功勞。”
“為什麽她不在我們班啊？我們一班轉到二班應該不難吧？”
孟九安想到不遠處的少女的目光，他豎起耳朵聽。
季啓提了個袋子跑了過來，向他扔了瓶水，他順手接住。
“你的耳朵怎麽這麽紅？”季啓發現了華點。
孟九安猛灌了半瓶水：“熱的。”
季啓将剩下的一瓶水遞給陸鳴謙：“确實好熱，你們活該，不在室內打球，非得來操場。”
陸鳴謙接過水：“謝謝。”
“室外有風，打起來暢快。”他解釋道。
孟九安碰了他的礦泉水一下，揚起笑容：“我同意。”
季啓翻了個白眼：“毛病。”
然後，他挨了兩個大逼鬥。
季啓敢怒不敢言：“對了，安子，你爺爺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孟九安：“嗯，11月9號會舉辦生日宴。”
“那豈不是只剩一個多月了！”季啓算了下時間。
陸鳴謙：“我爸最近準備壽禮，掉了不少頭發。”
“哈哈哈我爸也是，都快成禿頭了。”季啓笑道。
孟九安：“我也在想給爺爺的生日禮物。”
“我送雙限量版球鞋怎麽樣？”
“不怎麽樣。”
“……這次我贊同季啓的看法。”
孟九安：“……”
***
過了幾天。
沈白梨放學後，和沈婉一起去摘小番茄。
沈婉突然聊起謝流筝的事情，有些發愁。
謝流筝本人很好相處，這些天經常和沈婉喝下午茶，聊聊謝承越小時候的事情。
今天，小姑子給她留了個大難題。
沈白梨好奇道：“謝姑姑怎麽了？”
沈婉輕聲道：“流筝準備和段行去福利院領養一個孩子，拜托我試探一下你謝叔的态度。”
“叮！”
沈白梨觸發了關鍵劇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