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
第53章/公北
A市的夜景依舊繁榮, 陷入春節前的氣氛，周圍各種風景在流動，楊子雯難得把車開得很快, 飙車不至于，就是比往常快不少, 之前的車因為追尾還在保修，她開的是另一輛車, 他們家有兩輛車在她名下, 但價值都在一百萬以下。
她現在住的地方是一家五星級酒店的單人房，訂了兩個月。
在酒店負一層的停好車之後, 她坐電梯到17樓, 從包裏那出門卡時發現謝小彤倚在房門口, 她也是唯一一個知道她住什麽地方的人，“你怎麽過來了？”
“我就不能過來？趕緊開門，站得我腿酸，我還帶了兩份晚餐過來，你陪我吃一頓飯吧。”
楊子雯刷門卡, 進去後到客廳, 客廳上擺放着她打包好的七八個大塑料箱子，即使這樣也依然顯得寬敞, 酒店一個單人房也有将近五六十平米，還有一個小廚房。
正好她也沒吃晚飯，兩個人坐在桌子上面對面吃飯。
謝小彤胃口沒她那麽好, 扒拉幾口就不吃了，放下筷子, 見到楊子雯反倒吃得歡，她忍不住皺眉, 她以為她跟周旭東分手是愁眉苦臉，要生要死，結果相反，過多勸解又怕适得其反，她現在都不知道該拿她怎麽辦。
“怎麽不吃了？”
“我減肥。”
楊子雯不管她，吃得非常開心，全是她喜歡吃的。
謝小彤撐着下巴，一瞬不瞬地看着楊子雯，等她吃好後才開口：“周旭東這幾天一天幾通電話打過來，問我知不知道你在哪，我都沒有說，子雯，旭東是愛你的，你們兩為什麽要分手啊，我就想不明白。”
“因為我愛上陳三浩了。”
“狗.屁，”謝小彤脫口而出，“陳三浩那個小癟三哪一點比得上周旭東？我才不信你會愛上他。”
“我跟他睡了。”
這次謝小彤震驚到合不攏嘴，失去所有言語，就好像煙火在她腦海中炸開，轟隆轟隆不斷，喃喃道：“你們還能在明年六月前結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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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子雯新買的手機屏幕已經開始頻繁亮起，她媽打了一個電話又一個電話，她沒有理會，放在一邊。
“你不準備接幹媽的電話？”
“不着急，她會一直打過來的。”
楊子雯開始收拾桌子上的餐盒。
謝小彤先是看了一眼她利落的動作，又瞟了一眼桌上的手機，還真是一直打過來，奪命連環call，她媽要是這樣拼命打她手機，她一個暴脾氣就直接怼她媽，她一直不知道幹媽是這樣的。
在二十分鐘裏，電話就沒停過。
“你準備走了嗎？”收拾完的楊子雯看向她，有一種要逐客的意思。
謝小彤就知道她不想讓她聽到她們母女兩的對話，起身離開。
等謝小彤走後，楊子雯才接電話，剛接通就聽到王美心歇斯底裏的聲音。
“你跟旭東分手了？你是不是瘋了，再過幾天就訂婚，你現在鬧什麽分手，趕緊給我回家，立刻馬上，我告訴你，你爸也知道了，他現在在家，你趕緊給我回來，我辛辛苦苦把你栽培養育那麽大，就指着你能給我争口氣，你現在是在幹什麽，你是要氣死我對不對？你太讓我失望了。”
王美心指責的話一連串地飚過來，自帶機關槍功能。
楊子雯不知道為什麽抿唇微笑，笑得特別蒼涼，她從小到大成績名列前茅，考上最好的中學，考上最好的高中，再考上最好的大學，不惹事不鬧事，畢業後聽她的話進入公司，都不算是為她争一口氣，嫁給周旭東才是為她争口氣，就因為周旭東家裏比他們家有錢，能給他們帶來巨大的利益。
“我現在有事，不能回去。”
“你能有什麽事，趕緊給我滾回來，去給旭東道歉，去給周家道歉。”
楊子雯直接挂斷電話，把她爸她媽的電話拉入黑名單，打電話給謝小彤，約她一起去夜店。
謝小彤其實剛到樓下，接到她的電話時讓她自己下來，她在一樓大堂等她。
過了十分鐘，楊子雯換了一身衣服，紅色緊臀的上窄下窄長裙加白色外套，将身材完美襯托出來，她第一眼見到的時候有些被驚豔到，這絕美的容貌跟姣好的身材放在人群中絕對是一眼能被捕捉到的。
“走，我們去夜店happy。”楊子雯手搭在謝小彤肩膀上，很是豪氣地說。
“你畫風轉變得太快，我有點适應不過來，平時這種話都是我說的。”
楊子雯平時真的是一個很文靜很優雅的乖乖女，去夜店、club或者pub都是她帶着去或者跟着周旭東他們去的，沒有一個人主動去過，她不大喜歡那種場合，謝小彤覺得她快不認識她了。
“別說那麽多，開你的車還是我的車？”
“我的。”謝小彤晃了晃她車鑰匙，兩人開車到一家酒吧。
楊子雯進包廂後，先是點酒，再是點人，酒吧有專門的男工作人員陪喝酒陪聊天，領頭的人帶了四名衣冠楚楚的男人進來，讓他們好好伺候她們，不要讓客人不開心。
謝小彤被楊子雯放飛的架勢吓得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又沒有權利去制止，看這架勢也制止不了，在楊子雯跟男人喝酒聊天的時候，她趕忙偷偷給周旭東發一條信息，讓他趕緊過來。
在男人的手放在楊子雯腿上時，謝小彤冷聲道：“怎麽那麽沒眼色，喝酒聊天就喝酒聊天，別摸來摸去，你們酒吧搞什麽，信不信我舉報你們。”
謝小彤是這家酒吧的熟客，在場的四個男人都認識她，見她生氣，立即賠笑臉，“彤姐別生氣，我們保證安安分分的，絕對不動手動腳。”
謝小彤冷哼一聲。
其實楊子雯也有點不适應那些人挨她挨那麽近，關鍵是他們還噴很濃重的香水，嗆得慌，她示意他們離她遠一點，到最後只是變成碰杯喝酒，每喝一瓶酒，他們都有提成，所以他們就一直花樣勸她們開一瓶新的。
謝小彤也不擔心消費，反正待會周旭東過來，肯定是他結賬，況且幾瓶酒，她還是消費得起的。
周旭東趕到的時候就是見到兩個男人陪着楊子雯喝酒唱歌的畫面，人已經喝得有點懵，他走過去，兩個男人也很有眼色，立即讓出他們的位置，跑到謝小彤那邊坐下。
楊子雯一見到周旭東，先是偏頭看了一眼謝小彤，在他抱着她時，她呵呵笑了兩聲，“你看，所有人都站在你這邊，沒人站在我這邊，周旭東，你怎麽那麽能耐？”
說完後，她就開始無聲掉眼淚。
周旭東沒理解她的意思，坐在沙發上抱着她時，沉聲道：“你鬧夠了沒有，鬧夠我們回家好不好？我不管你房子是買的還是租的，那都是我們的家，我已經讓我媽他們取消安排訂婚跟結婚的事情，你不想結婚，我們就不結婚。”
意識到脖子有濕意時，周旭東身子往後一點，見到她哭了，低頭吻去她的眼淚，語氣帶有無奈，“不哭了，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逼你，你想要什麽都可以告訴我。”
“我已經告訴你了，我要的是分手，你沒明白嗎？我已經不愛你了，我愛上另外一個男人，我還跟他睡了，你知道那一夜我們有多瘋狂……”
在她還想說下去時，周旭東就用吻堵住她的嘴。
在她快呼吸不過來時，他才松開。
楊子雯接着刺激他，“這樣的吻我跟陳三浩吻過很多次，吻得比你熱烈，他吻.技也比你好。”
“別說了，我讓你別說了。”周旭東忽然站起來大喊。
楊子雯又哭又笑。
一旁的幾個人有點吓到，目光投射過來。
随後周旭東開始拉起她，想要帶她離開這個地方，一時沒留意，楊子雯的腿就碰到矮矮的案幾，兩人互相拉扯掙紮，周旭東氣到額頭青筋都凸起，一心想要帶她離開。
這又是談崩了？謝小彤見事情不大對，讓人幫忙拉開兩個人。
“走，你跟我回家！”周旭東硬拽着楊子雯的手腕往前拉。
“周旭東，你弄疼她了，給我松手！”謝小彤見楊子雯神色不大對，臉色煞白煞白的，整個人搖搖欲墜，手腕上更是多出指甲的劃痕。
可發瘋的周旭東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硬是不肯松手。
啪！
謝小彤直接甩了周旭東一巴掌，罵道：“你他媽是不是有病，我讓你過來是讓你強拉硬拽的嗎？你非得讓她跌倒撞在案幾上是不是？”
周旭東這才松開手。
楊子雯被拽得五髒六腑感覺到挪位，非常不舒服，直接吐在包廂的地板上。
“你先回去，我送她回去。”
周旭東不肯走。
三方人僵持。
其中一個陪酒的男人立即給謝小彤遞來紙巾盒，謝小彤抽出紙巾給楊子雯，“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會鬧成這樣，我送你回去？”
“讓陳三浩過來送我。”
“他要是敢來，信不信我打死他。”
原本半蹲在地上的謝小彤被兩個人折騰得急脾氣上來，在周旭東放狠話的時候轉手就将硬硬的紙巾盒朝周旭東臉上扔過去，扔得非常準，直接砸在周旭東右臉頰，“放狠話就你最在行是不是？能不能冷靜，不能就給我滾！”
周旭東意識到自己情緒失控，只是冷冷站在一旁，閉嘴了。
“好，我打電話給陳三浩，他肯不肯過來就不是我能決定了。”謝小彤還是答應楊子雯的請求，她手機有陳三浩的電話，電話撥過去，開的擴音器，響了四聲被接起。
“喂……”
“你能不能過來我這邊？”
“理由？”
“楊子雯想要你過來接她，她喝醉了。”
“你也喝醉了？”陳三浩反問。
“我沒醉。”
“那你開車把她送過來我這邊，她知道我家地址，到了再給我打電話。”
渣男，大渣男！謝小彤翻了一個白眼，她能聽出陳三浩語氣裏的不耐煩，要是真的喜歡，喝醉過來接是應該的，結果他還擺譜，她就不明白花花場的男人哪一點值得楊子雯看上。
不過言出必行，謝小彤還是扶起楊子雯，走在前面，準備開車送楊子雯到周旭東小區那邊。
周旭東跟在後面，三個人一前一後走出酒吧。
謝小彤把楊子雯放在副駕駛，給她系好安全帶之後，開車送她。
到小區門口前停車時，楊子雯先解開安全帶下車，沒管後面的兩個人，在周旭東想要跟上去時，謝小彤把他攔住，“你跟上去幹什麽，目睹現場嗎？”
“我不可能讓他們獨處一室。”
“他們獨處一室的機會太多了，你确定你攔得過來，能不能用腦想想，你們分手的真正原因是什麽，從源頭上解決。”
“她說她愛陳三浩。”
“她說她愛，你就信了，好歹你們七年也睡在同一張床上，你對她這點了解都沒有？對你們的感情沒有一點自信心？我才不信她會愛上她只認識半年的渣男！陳三浩跟我睡過你知不知道？”
這次輪到周旭東驚訝，“你跟他？”
“子雯知道，我發過圖片給她，回去想想，別用暴力，你只會把她越推越遠。”
反正謝小彤自始至終都不相信楊子雯是因為愛上陳三浩才跟周旭東分手，她沒管呆愣的周旭東，直接開車離開。
楊子雯上到五樓後沒有敲門，而是坐在臺階上，頭靠着牆。
等過了半個小時後，沒人上來。
她頭疼得很，看不進去手機。
最外面的鐵門突然開了，她回過頭，跟穿着睡衣的陳三浩視線對上。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打擾你的，我很快就走。”
“既然利用，為什麽不利用個徹底，謝小彤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是不是周旭東也在場？”
“你好聰明。”
“先進來，外面冷。”
“我剛剛吐了，一身奇怪的味道，我怕弄髒你的公寓。”
“沒關系，我不嫌棄你，反正要是弄髒了，你給我付五十塊的保潔費就行。”陳三浩站在門口伸手過去。
楊子雯把手放在他掌心，借助他的力量站起來，她注意到陳三浩露出的皮膚中有很多淤青跟輕微擦傷，“你跟人打架了？”
“對，去酒吧時碰到一個喝醉的惹事，就打起來了。”
“打這麽狠？對方人多嗎？”
六個人對他一個，可不就是人多嘛，陳三浩嗯了一聲，說對方人多。
“打架不好，尤其是遇到喝醉，對方人多的，能讓就讓，別跟人起正面沖突。”楊子雯這個人還是有點怵打架的場面，人情緒一上來，一沖動，下手就沒那麽知輕重，很可能把人打傷導致出事。
她記得周旭東在高中的時候就跟外校的學生打架，帶着唐翰一幫人，就因為外校有一個小混混sao擾她，不斷在放學的路上堵她，回來的時候說打贏了，但每個人都負傷挂彩，還被學校通報批評，弄到兩個學校的領導都知道這件事。
她到陳三浩公寓後發現客廳裏多了一張折疊床，“你新買的？”
“嗯，猜到你可能還會過來，正好打折，六十塊錢一張，先去洗漱，現在水是熱的，裏面還是穿白白的衣服，洗衣機洗幹淨了，我再給你拿件我的外套，你上次用的牙膏牙刷還在裏面。”
可能經歷過上次的赤luo相見，加上他語氣特別自然，楊子雯反而沒那麽尴尬，拿好衣服後進浴室洗澡，十五分鐘後出來，人變得清爽，酒也醒了不少，她裹上他的大外套，将整個人罩住。
“我能喝一瓶水嗎？”
“在冰箱，自己拿。”
楊子雯打開冰箱，從裏面拿出一瓶礦泉水，陳三浩是一個追求生活品質的人，從他各種生活習慣可以得知，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還是在一家奢侈品牌的nei衣店。
礦泉水也不是一塊錢一瓶的牌子，她記得沒錯的話是三塊錢一瓶，冰箱一半空間是用來存放礦泉水，另一半是放一些面包果醬與簡單的食材。
陳三浩抱着一床嶄新的棉被出來放在折疊床上。
“要不我睡這邊，你睡卧室，太打擾你，我覺得不好意思。”
“不然呢？”陳三浩開玩笑道。
楊子雯略囧。
“開玩笑的，你睡卧室吧，卧室有一個電暖爐，晚上特別冷，我怕你受不住，你感冒好了嗎？”
“好得差不多了，我還是睡客廳吧？”楊子雯覺得自己這樣過來打擾已經給他帶來麻煩，又占據他的卧室他的電暖爐，有一點鸠占鵲巢的意思。
陳三浩擡眸看着她，笑道：“客廳沒有門的，卧室你可以關門，我不确定我晚上會不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
“別拿我開玩笑。”楊子雯更囧了，受不了他灼灼目光。
“行啦，你就睡卧室，別說那麽多，我很有紳士風度的。”
楊子雯也不想跟他繼續掰扯下去，點點頭。
晚上十一點後，公寓裏就關燈陷入黑暗，陳三浩睡在客廳玩手機。
黃雪華最近出差，不在Ａ市，但他們每天都發信息，聊天的尺度很大，反正沒幾句正常話，有了黃雪華給出的工作保證，他已經提出辭職，準備辭掉房地産中介的工作，月薪三萬已經足夠他在這座城市生活消費，只不過目前在工作交接，年後才能正式離職。
喝酒喝多的楊子雯早就熬不住，早早睡下了。
信息發着發着，黃雪華電話就打過來，他很快接起，兩人聊着聊着就聊偏了，尺度往十八．禁的方向走去，甚至開始開車，二十歲的男人年輕氣盛，三十歲的女人如狼似虎。
陳三浩還是壓低了聲音，怕吵醒楊子雯，但是不怕她聽到。
第二天，陳三浩起得比較遲，差點錯過上班時間，而楊子雯周日不用上班，他就沒叫醒她。
距離春節放假還有三天。
因為黃雪華命令他十二天的春節假期要留給她八天，等于他只能回去四天，可回他老家一來一回就要三天左右，更別說春運期間，能不能準時坐車還不一定，加上他其實沒有繼承原身的感情，對他們一家人沒有那麽多情感，所以就說他要工作，今年不回去，不過會寄兩萬塊回去，他父母沒說什麽。
Ａ市已經進入春節的氣氛，連他們公司都開始有各種紅色物品出現，譬如紅色對聯紅色福字紅色燈籠紅色禮品，其實這段時間工作不多，每天來辦公室聊聊天喝喝茶時間就過去了，等于這個月只會拿個基本底薪。
“你過年打算什麽時候回去，買到票沒有？”一旁的何美晴到茶水間泡完咖啡回來，一坐下就問道。
“我不打算回去，路途遙遠，車費太貴。”陳三浩随便扯個小謊，面不改色說道。
“也是，現在買票太貴，回去很折騰，你過年回來就要離職，已經找好下家了嗎？”
“還沒有，只是想換一份工作而已。”
“你應該等過完年再提離職的，年前提離職，年終獎怕是不會發給你。”
陳三浩靠在人體工學椅子上，兩條腿放直，胸前還挂有公司的名牌，坐姿十分慵懶，“沒關系，早死早超生。”
有黃雪華這個富婆在，他現在也是不缺錢的主兒，目前黃雪華陸陸續續給了他五萬塊，出手大方闊綽，據她說，她給他準備一百萬的車年後就可以提，然後分手後會收回去，但是關系存續期間，這輛車就屬于他的。
他已經開始記挂起一百萬的車了，以前他都不把一百萬的車放在眼裏。
“好好的，說什麽死不死，等你離職那一天，我們幾個肯定請你吃大餐。”
“一言為定，人均消費低于一百的餐廳不算啊。”
何美晴笑了笑，“好，肯定的。”
兩人跟同辦公室的人又扯其他的，大多數話題在于春節回家。
早上十一點，楊子雯剛睡醒，人還是懵懵的，還以為她在酒店，随手拉開床頭櫃的抽屜，見到裏面滿滿三盒與幾個零散的避.孕套時，她才徹底清醒過來，意識到這是陳三浩的家，宿醉後的腦袋快要炸開，呆坐在床上坐了半個小時。
喉嚨幹澀的她下床穿着拖鞋來到冰箱前時發現冰箱裏面有陳三浩買好的早餐，只要她在他家早上醒來，就能見到他給她買好的早餐。
就一個簡單的舉動讓她覺得十分暖心。
她放進微波爐熱一下後吃完，離開前還帶走垃圾，她走出小區後在小區附近攔了一輛出租車。
在她沒注意到的地方，周旭東一直坐在車裏盯着小區門口，見到一夜未出的她在中午十二點出來後，狠狠捶方向盤，還不小弄到喇叭，不斷發出叭叭叭的聲音。
……
周一，楊子雯去公司上班的時候遇到在公司門口等她的王美心，得到兩天清靜的她就知道躲不過去，臨時跟上司請了一天假的她跟着她媽回家。
千年不回家的楊志東難得在家，坐在家裏的沙發，架勢十足，不知情的還以為是要審犯人，她媽帶她回來後，也坐在沙發上。
她剛準備坐在對方沙發上時，楊志東突然發火，“誰允許你坐的？給我站着。”
“我允許我坐的，不用你允許，這裏也是我家。”
“你怎麽跟爸爸說話？”王美心呵斥她，“沒大沒小，我平時就這麽教育你的？”
楊子雯就不說話，但是就是順從她自己的意思坐下來，憑什麽她要站着。
“你為什麽跟周旭東分手？你知不知道旭東這孩子代表着什麽？”楊志東以領導的姿勢發話，說話的時候兩頰的肉都微微顫抖，可見他有多生氣，生氣她攪黃他跟周家攀上關系。
“我不愛他了就分手，這有什麽難理解的。”
楊志東拿着案幾上的茶盞朝她扔過來，砸在她額頭上。
王美心就在一旁看着，大概從小就是這樣，夫妻兩在打罵她這方面是多麽同心同德，楊子雯已經習慣她母親說多麽愛她多麽愛她，但是一旦她跟楊志東發生分歧，她從不護她。
“你去給我跟旭東道歉，說你們不分手，年後可以結婚。”
整個大廳都響蕩着楊志東的聲音，楊子雯聽得不耐煩，直接回嗆道：“我不結，要不你跟我媽離婚，再跟周旭東結婚，如果你那麽想嫁給周旭東的話。”
“楊子雯，你說什麽大逆不道的話，快跟你爸道歉！”
楊志東拿着茶盞一個個朝她砸過來，有些砸中，有些砸不中，楊子雯就坐在那裏硬生生承受了，許是見她無動于衷，他開始朝她走過來，有要扇她巴掌的打算。
楊子雯從沙發上站起來，站得離他遠一點。
“女兒啊，聽媽媽的話，跟旭東和好，旭東是一個好孩子，是一個好歸宿，你為什麽非要折騰，不懂得媽媽的心？”
硬的不行，王美心開始來軟的，拉住楊志東的手，避免他上來打她，兩人還當着她的面交換一個眼神。
“如果你們讓我過來就是讓我跟周旭東和好，告訴你們，我做不到，我不會跟他結婚，你們就死心吧。”
“那你永遠不要回這個家，不要跟家裏要錢，你現在所有東西都是我給你的，你不跟周旭東結婚，你就不配用這些東西，家裏供你讀書，供你吃穿用，你就是這樣報答你的父母？車子，衣服，房子，錢統統給我還回來！”
她就料到楊志東會用這招逼她，可她憑什麽要那麽聽話，她就是要敗光他們的錢來回報他們二十幾年對她的折磨。
“你們難道不知道你們死後我是最有權利繼承你們遺産的人嗎？我為什麽不用，我偏要用，有本事你們把它們毀掉！”
楊志東畢竟不比她年輕，根本抓不到她。
“給我困住她！”楊志東開始命令下人跟他的保镖，其他人不敢不聽他的話，紛紛上前抓楊子雯。
楊子雯準備跑出別墅，結果被抓回來。
當着衆人的面，楊志東居高臨下地扇她巴掌，用足了力氣，“沒有用的東西，養你有什麽用！”
“打重一些，最好把我打死！”
一聽這話，楊志東更生氣了，又加重力道。
這樣的動作持續了五分鐘，扇到他自己手疼，楊子雯都不曾改口或是求饒，等被松開後，她立即拿出手機報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