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叫聲爺爺我就放過你
白荼目不轉睛的看着秦深,她覺得秦深這個技術沒個幾年練不出來啊。
只見秦深抓住對方的棍子,将肥貓一拖,肥貓身形不穩,秦深又将手肘打到對方的肚子上,肥貓來不及尖叫,秦深嘴角勾起笑了一下,鈎住對方的脖子就是一個過肩摔,衣服被勾起,白荼看見秦深的八塊腹肌,麥色的膚色下,荷爾蒙爆棚。
肥貓被摔倒地上,秦深将棍子抵在肥貓的脖子上:“怎麽樣,爽不爽?叫不叫爺爺?”肥貓呸的一聲。看見自己那幫小弟都定在原處沒動,大聲喊道:“打啊,不用管我。”
小弟們一聽,又扭打在一起。秦深猛地将肥貓拉起來:“有種啊。”說完對着肚子又是一拳。
肥貓雖說體格大,但是勁沒有秦深的一半,打了幾拳,秦深瞥了一眼肥貓,“叫聲爺爺,我高興了就放了你,你管好自己的人,以後別動不動就來這邊找事。”
肥貓不說話,秦深也不急,一只手插兜,另一只手揮着棍子,擡眸神情懶散的看着肥貓。
肥貓眼角腫起,瞥向一邊,似不爽的開口:“爺爺...”
秦深沒忍住,笑了出來。晃悠悠的走上前拍了拍肥貓的肩:“行了,叫大哥就行了,以後就記得別來這邊找事。”
肥貓看了一眼秦深,憋着一口氣。
秦深看肥貓的樣子,又眯起了眼吸了一下腮,慢悠悠的轉了轉脖子:“怎麽?不服啊?”
肥貓眼看着秦深的眼神,神情涼飕飕地,肥貓吓了一個哆嗦,忍着肚子的不舒服,忙忙搖頭。
“還找事嗎?”秦深看了一眼肥貓,眼神沒了耐心,打架也打的不舒心,因為太快結束了,沒點挑戰性。
肥貓搖頭:“不了不了。”
秦深:沒勁!
周圍秦深的一幫哥們忍着笑,實在忍不住了就笑着吹着口哨喊:“早讓你們叫哥,你們不聽,現在該了吧。”
秦深聽見他們的話也沒忍住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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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聳聳肩,将棍子一丢,對着周圍的一幫兄弟說:“走吧。”轉身走到放書包的地方,單手拎起書包,也不在乎書包被沙子沾上了,徑直的邁着長腿走了。
一幫人跟着一起,手裏還拿着棍子,白荼眼看着秦深往這個方向來了,二話不說撒丫子就跑。
秦深眼角抽了抽。
胖子走上來,看着白荼的背影:“欸,這個是誰?”秦深沒說話。
“難道她剛剛看到了?”胖子一臉擔憂的說道。“深哥,怎麽辦?”
秦深瞥了一眼白荼的背影:“怕什麽,人家早就來了。”胖子哎呀一聲,“那怎麽辦?”
秦深挑眉盯着白荼的背影,思考了一會,看着胖子的小碎步,無奈地扶額。轉身走人。胖子見秦深這麽淡定,也不好着急,便跟着不說話。
白荼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到公交站,上車投幣,坐在位置上的時候腿都還在打顫,盡管聽說過秦深經常打架,但是畢竟不在自己的眼前,今天一睹,實在是讓她害怕。
但是最讓人害怕的是秦深走過來的時候,那雙桃花眼似笑非笑,嘴角上挑,整個人像是要來封她的喉一般。白荼縮了縮脖子。
白荼提心吊膽了一路,終于回到家,走過小巷,一陣飯菜香撲鼻而來,白荼走到巷子的另一端,裏面是一個小型的菜市場。跳過賣肉的檔口,徑直走向最裏面的老阿姨攤在地上的青菜。挑選了幾紮,将錢遞給老奶奶,又買了一些面條,白荼看了看手中的零錢,又稱多了一個雞蛋。
回到家青菜洗好,面條煮開,雞蛋下下去,白荼滿心歡喜的端上天臺去吃。門打開,風灌進來,白荼身上的校服被吹的鼓起,額前的碎發也被吹起露出光潔的額頭。明亮有神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睫毛長長的垂下,像是一把刷子遮住了眼睛。
迎着午後的涼風,白荼意猶未盡的吃完了手中的面條。收好昨天下午晾上來的被子,端着碗下去,家裏空蕩蕩的,明晃晃的太陽從玻璃上折射下來,照耀在客廳,空中細小的灰塵顆粒肉眼可見。
白荼拿起拖把掃把推開白安芝的卧室,裏面一股濃濃的腥臭味撲鼻而來,盡管已經熟悉這個味道,但是白荼還是拿出洗的變色又戴了好幾年的口罩,戴了上去。
熟練的将地板,桌子椅子全部擦了一遍,最後将被單收起,攤上剛剛收下來的被單。又将手中的被單拿去廁所洗了一遍。
窄窄的廁所裏,白荼用電熱棒燒開了水,又加了一些冷水放進去。脫下校服,沖洗自己的身體。
趁着天還未完全暗下去,白荼将書包背上天臺,迎着涼風。将作業攤開在厚厚的石牆上寫着。
第二天去到學校,白荼瞄了一眼後面一排的座位,只見秦深今天來的格外的早。他的那幫兄弟跟着在他身邊轉悠,嘴裏說着:“深哥,你知道昨天下午的那個是誰不,我找她談談。”
白荼坐在座位上呼吸屏住,伸長了脖子豎着耳朵偷聽。
只聽見秦深淡淡的說:“不知道。”白荼呼了一口氣,還好還好,他沒認出我。
白荼将心放下,微微側頭,偷偷的轉身看了一眼秦深。不看還好,一看心又砰砰砰的跳個不停。
只見秦深将自己的兩條大長腿伸直,大大的敞開,
手中拿了一本書用着食指在轉動。
全班同學都有同桌,唯有他,鶴立雞群與衆不同,自己一個人一個座位。
似是看見了白荼的目光,他整個人将書砰的一聲,摔在課桌上,嘴角勾起,緩慢的用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白荼猛地轉身回頭,腳不停的在桌子下打抖。剛剛換了座位的新同桌李晨星不解的看着白荼:“白荼,你怎麽了?”
白荼猛地看向李晨星,猶豫了一會開口:“你說,有人不小心惹到了學校老大會是如何?”
李晨星不答反問:“怎麽了?你惹到秦深了?”
白荼猛地一陣咳嗽,擺擺手“沒有沒有。我就是問問。”
李晨星放下手中的筆,兩只手交叉放在胸前“啧...你緊張什麽?我告訴你。別的我不知道,但是高一的時候,我和秦深一個班,秦深那個暴脾氣,大家都知道。不說別的,我記得高一的時候,秦深在睡覺,然後有個女生仗着和李銘走得近,故意在大聲的和李銘講話,後來又故意坐在秦深的前桌,秦深被吵醒了,把那個女生罵了一頓。”李銘就是和秦深玩的比較好的其中一個。
白荼咽了咽口水,“後來呢?”
李晨星聳聳肩:“不知道,反正這還是比較小的事情了,不過秦深的威名還是非常大的,不單是我們學校,隔壁的安和中學都叫秦深一口一個深哥。”
白荼想起來昨天的打架,的确是了,三兩下解決掉了對方的老大。
“白荼,我說你抖什麽?”李晨星大着嗓門吼道。
白荼忙忙轉頭看了看後面人的反應,只見秦深還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眼神盯着自己。白荼收回視線,強裝鎮定的對着李晨星搖頭:“沒事。”低頭寫作業。
過了一會,早讀課鈴聲響起,學生會的人又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走進來,而白荼拿起書剛準備裝模做樣的讀一番,就見眼前出現一雙白色的運動鞋。
白荼誤以為是學生會人,越加賣力的大聲讀書。但是眼前的那雙運動鞋不但沒走遠,還越走越近。
白荼莫名覺得眼熟,思考了一會,瞪大眼睛擡起頭,果不其然,眼前人是秦深。
只見秦深手裏拿着幾本作業,站在白荼位置前,單手撐在白荼的桌子上,嘴角勾起邪魅的一笑,坐在白荼周圍的女生壓着聲音尖叫着。
白荼不解的看着秦深,強裝鎮定開口道:“怎怎怎麽了?”說罷,暗暗咬了咬自己的舌頭。
秦深單手撐在桌上,歪了歪頭,看着白荼笑了一下,故意學着白荼:“沒沒沒怎麽啊,幫襯你生意啊。”說完哄堂大笑。
白荼抿着嘴,沒理會秦深,擡頭越過秦深看了眼進來的學生會,心裏想着:學生會的來了,我看你還拽什麽拽。
白荼看着學生會,露出了微笑,秦深被笑的莫名其妙。
順着白荼的視線看向後方,只見學生會的人走來,白荼的心從未如此鎮定過,只等着學生會的人來收拾秦深了。
但是只見學生會的人看了一眼秦深,走上前笑嘻嘻的喊了一聲:“深哥。”就走了....走了...走出班級門口。
秦深看着白荼由笑變成像是吃了苦瓜的表情,聳聳肩。俯身:“怎麽?你以為我怕學生會啊?”以白荼這個角度能看見秦深的鎖骨以下一點。莫名想到昨天的八塊腹肌。
白荼連紅了紅連忙搖頭,“沒沒沒,怎麽可能,學生會怕你還來不及。”
秦深露出了一副:算你識相的表情,将捏在手中的作業放在白荼的桌上,“多少錢?”白荼大約數了數,“嗯...5本,收你10塊錢吧。”
秦深将修長的雙手交叉環在胸前,居高臨下的看着白荼:“呵,怎麽,昨天不是給別人打折,今天怎麽不給我打折?”
白荼支支吾吾的:“你的字漂亮,我要模仿比較困難。”
秦深被誇的愣了一下,喉結滾動了一下,将10塊錢和本子一起遞給了她。
白荼接過,兩人指尖接觸到了一起。很快白荼便換了個方向拿。
秦深邁着步子走遠,白荼打開作業,剛準備寫,就看見本子裏夾着一張紙條:昨天的事情,天知地知,後半句是什麽。昨天的事情你敢說你試試。
白荼手抖了一下,立刻模仿秦深的字體寫了幾個字。
華成中學一般都是放學交昨天的作業,白荼便放學的時候将作業本遞給了秦深。
秦深翹着二郎腿,接過。翻了翻,嗯,和自己的字體的确是非常的像,打個9分吧。
“謝了。”秦深懶散的說道。
周圍的幾個兄弟一副驚訝的表情看着秦深。面面相窺的看着對方。
白荼低低說:“不客氣”
李銘看着白荼的背影,對着小胖子低低說:“喂,陳溫,深哥今天幹嘛了?”
陳溫搖頭,“不知道啊。又是叫我們把作業給他,他自己去找白荼,現在又和白荼說謝謝。這...深哥對人哪那麽客氣過啊”
秦深将作業打開,看見那張紙條後面赫赫寫了幾個大字:你知我知。放心吧,我說了我不是人。
這幾個字,和自己的字一模一樣,看來模仿到了精髓啊。
算你識相!
但是秦深還是沒忍住,對着紙條拿手虛掩住嘴,戲谑的眼神,噗呲一聲笑出來。
秦深将手中的紙條拿遠,拇指和中指交錯,彈了一下。
“就這貓膽,還敢看我打架。”
風吹起窗簾,太陽趁虛而入,照耀在班裏,那雙桃花眼似乎和太陽一般泛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