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跟誰哥倆呢?叫我什麽你忘記了嗎

世界上哪有完美的人,遇到一個很愛你的人,有些缺點也不怕,無論家人或是朋友或是愛人,有那麽其中一個,你便偷笑吧。

——白荼。

第六顆小砂糖

沿着破舊的樓道走上去,白荼擰開鎖,破天荒的看到白安芝在家。

有些驚訝,走上前輕聲問:“媽,你怎麽回來了?”

白安芝聞言擡起頭,身姿妖嬈的坐在沙發上。手指夾着雪茄,

白荼第一次見這東西,不免有些好奇,歪着頭仔細盯着看。

白安芝看着她這副樣子,眉眼與她十分相似,少女氣息的模樣滿滿,一股回憶惱火在心,“啪”的一巴掌甩上去。

白荼的臉被甩的嗡嗡作響,頭扭向了一邊,白安芝手還舉在半空中。

白荼抿了抿唇,舌頭在口腔裏感覺到一股血腥的味道。

“怎麽了嘛?媽”白荼扯着有些裂開的嘴角微微笑道。

“沒怎麽,今晚我可能不回來了。”白安芝頭扭向一邊神情似乎有些不忍,看着廚房裏的剩菜。

白荼嗯了一聲“我知道了。”

白安芝走了,白荼從書包裏拿出水壺,打開看了一眼,沒水。

走進廚房,接了生水喝了一口,吐出來,裏面夾雜着一些血絲。

嘆息了一聲,将剛剛在菜市場買好的青菜洗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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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裏飄來一陣飯香,白荼盛好飯,将客廳的桌子收拾幹淨。

只是今天飯與菜似乎并不怎麽香。

白荼吃着吃着淚便流了下來,從眼角到臉頰,再到下巴。

幹巴巴的嚼了幾口,放下碗筷便走進房間了。

心頭委屈卻又不知道如何發洩。

快速的寫完了作業,繼而端了一杯熱水上了天臺。

天臺上的花草還是白荼親手種植的,小小的幾盆花,給天臺添加了一絲生氣。

白荼還是最喜歡風吹來的聲音,以及衣服被吹的鼓起的模樣。

張開雙臂讓風将心頭的早已吹的散了些,和往常一般進白安芝的房間收拾。

将深色的床單換好,彎腰的那一刻看見一個紅色的袋子,上面貼了一個紙條:給你的。

白荼放下床單,蹲下,将袋子打開,裏面是一個盒子。

再打開,裏面是一雙白色的鞋子。

白荼滿心歡喜的笑着,将食指放進嘴邊,輕輕的啃咬着指甲,眉眼彎彎。

将鞋子穿上,不大不小,剛剛好,她嗖的一聲站起來,跑上跑下,将屋子弄得砰砰作響。

白荼穿着嶄新的新鞋子,跑下了破舊的樓道,去了一趟下面的小賣部,買了一個小布丁。

“喲,啊荼,今天心情不錯啊。”小賣部老板娘看着白荼,磕着瓜子問道。

白荼眨着被睫毛遮擋心事的大眼睛,看着小賣部老板娘點頭:“嗯,翠姨,你沒覺得我今天有什麽不一樣嘛?”白荼點點下巴,眼神示意翠阿姨看地下。

翠阿姨看了一眼“呀,換鞋子啦?”白荼興奮的點頭,“嗯嗯嗯,我媽給我買的。”白荼看着翠阿姨說道。

翠阿姨大笑着嗯了一聲“你看,我沒說錯吧,哪有母親不疼自己孩子的。”

白荼忙點頭。

翠阿姨看着白荼的樣子,笑着打了一下白荼的頭,“看你這麽開心雪糕就送給你吧。”

白荼連忙搖頭,放下五毛錢,“不行的,你也要交房租。”

翠阿姨不收,兩個人拉扯間,白荼的頭發甩開。

“欸,你這臉怎麽腫了?”翠阿姨手指着,有些疑惑。

白荼将因為摸過雪糕而冰冰涼的摸上去,嘶了一聲。

“我剛剛沒看路,磕到門板了。”

翠阿姨點頭:“我這有藥酒,你拿點抹一抹。”

白荼笑着說好。

接過藥酒到了道了聲謝。

剛想轉身,便看見賣肉的那個大叔穿着一雙拖鞋,走路一拖一拖的。帶着地板沙沙作響。

白荼沒講話,那個賣肉大叔倒是看到白荼了,打了招呼“喲,白荼,吃雪糕呢?”

白荼點頭。“王大叔好。”

王大叔點頭“欸,我告訴你,過幾天那個比賽喝啤酒的又來了,你要不要去?”

白荼這下終于感興趣了,擡起頭看着王大叔:“真的嗎?王大叔,什麽時候?”

“快了,就這幾天。”王大叔買了一包煙,将5塊錢丢給老板娘。

“你可別又喝那麽多啊。”翠阿姨隔着玻璃探出頭對着白荼說道。

白荼思緒早就飄到了啤酒比賽上。木讷的點頭“好,我知道了,翠阿姨。”

一夜想着啤酒比賽的事情輾轉難免。

失眠的代價就是起不了床,白荼破天荒的遲到了。

飛快地跑步,在鈴聲響起的一瞬間踏進了班級。

秦深感覺一陣風從自己身邊飛過,那速度,就比劉翔差那麽一點。

白荼剛進到班裏,原本吵鬧班級一下子安靜下來,而後卻是哄堂大笑,因為白荼的頭發——沒梳,亂糟糟的一團。

白荼平時都是紮頭發的,此刻放下來,長度到達了腰部。

秦深剛踏進班裏,便看見白荼的背影,陳溫直性子直接喊道:“前面哪個是那個鬼神?攔我們的路為何?”

這句話讓白荼原本消下去的紅臉又迅速漲紅。

班裏的人笑得越加的放肆。

和秦深玩的比較好的一群男生吊兒郎當的吹着口哨:“白荼,看不出來啊,散發的樣子還不錯啊。”

白荼這才反應過來,立刻将手中的皮筋将頭發紮起來。

而秦深聽到是白荼的時候,便大步走上前,但是剛好碰見白荼将頭發紮起來,沒看見她散發的正臉。

說不上心裏什麽滋味,就是看着班裏男生用着飽含深意的眼神看着白荼,心裏莫名不舒服,畢竟男人最了解男人,白荼長的的确不賴,特別是那皮膚,白裏透紅的那種,帶點嬰兒肥。

秦深低着頭看着白荼,對着還在吵鬧的班級淡淡的說了一聲:“吵什麽吵?都很閑是嗎?”

班裏的人都怕秦深,抿着嘴巴不敢說話。

而白荼低頭看着腳上的新鞋子,摩擦了幾下地板,秦深嘆了口氣,哎了一聲對着白荼說:“沒事了。”

白荼擡起頭,大眼睛閃着看着秦深:“深哥,你有沒有覺得我哪裏不一樣?”

秦深被這腦回路弄的有些回不過神,皺着眉不知道該如何說,仔細打量了幾眼,還未來得及細看,陳溫便喊道:“深哥,老師來了。”

秦深擡起頭看了一眼門口,白荼一聽像是受了驚的兔子,溜得速度那叫一個快。秦深再低頭看白荼的時候,已經到了位置上坐着了。

剛坐下,李晨星便拿着濕紙巾遞給白荼,白荼接過,打量了一下:“這是什麽?”李晨星打開,“是濕紙巾,你擦擦臉。”

白荼道過謝,将頭伸過去,李晨星笑着幫白荼擦了擦臉。順手占了一下便宜,捏了捏白荼那嬰兒肥的臉。

白荼覺得翠姨給的藥酒挺有效的,現在臉一點都不痛了。

一下課,秦深便走上白荼的位置,将作業拿給她:“你說的,幫我做作業。”白荼啧了一聲,“我知道,你不要重複。”

秦深憋着笑:“你剛剛問我有沒有哪裏不一樣,是不是你今天換了新鞋子?”秦深站在過道上,伸手指了指白荼的鞋子。

白荼笑容立刻挂在了臉上:“你也看出來了吧?哈哈哈。”

秦深點頭,“挺好看的。”

白荼哎呀一聲,擺擺手:“別羨慕啊,我也覺得你的鞋子好看。”

秦深聞言嫌棄的看着白荼,将作業丢到她桌子上:“快點的,別讓我看到你偷懶。”

白荼低着頭,輕輕的“呸”了一聲。想到剛剛他替自己解圍,又擡頭對着秦深笑了笑:“秦深剛剛謝謝了。”

秦深不屑的呵了一聲,将手中的本子卷成一團,敲在白荼的頭上:“跟誰哥倆呢?叫我什麽你忘記了嗎?”

白荼捂着頭,暗罵了一句,又似不甘的道:“深哥。”

秦深滿意的搖着步子走回座位。

下課的教室裏顯得尤為的吵鬧。

過道裏是一群男生相互推搡,前面桌子的女生在讨論千紙鶴的折法,廣播裏依舊放着秦深被點名的通告。

陳溫耐不住八卦的心,急不可耐的和李銘兩個人讨論:“深哥讓白荼叫他深哥?”

李銘也是一副吃了不明物體的表情:“他什麽脾氣,可從沒聽見他主動讓女生叫他深哥。”

秦深一坐下,陳溫和李銘便跟着坐下:“深哥,你為什麽要白姑娘叫你深哥?”陳溫問。

秦深聽到廣播裏自己的名字,微微挑眉。

背靠着凳子,将凳子翹起。上下上下的晃悠。

伸手擰開一瓶可樂,呲的一聲,喝了一口看着白荼的背影,淡淡的說:“我要讓她知道誰才是老大。”

陳溫和李銘也沒多糾結,以為白荼哪裏惹到了秦深。

中午吃飯的時候,白荼還是照例的兩樣青菜,而李晨星也跟着一樣的青菜,找了位置坐下來,沒多久就看見秦深和他的兩個小跟班一起進來了。

打了滿滿的一堆肉,還端了兩個盤子。白荼拿着筷子挫着碗裏的飯,喃喃道:“真羨慕,那些餐餐吃肉的人。”

“有啥好羨慕的,長大了也能餐餐吃肉。”李晨星寬慰白荼,将菜裏剛剛阿姨勺子上黏的一點肉沫夾給了白荼。

白荼愣了一下“你吃啊。”将肉沫還給李晨星。

兩個人就着一點肉沫夾來夾去。

後面響起一陣笑聲,白荼手裏剛想夾給李晨星的肉沫的筷子停在半空中,扭頭看着那個笑的人。

秦深站在身後,兩手端着盤子,裏面滿滿的都是肉。

“你在這幹嘛?”白荼轉回身子,将肉沫夾給了李晨星。

秦深不理會白荼突如其來的小情緒,跨過長腿坐在她身邊,将他手中的兩份飯放在桌子上,白荼看着舔了舔嘴角。

秦深瞥了一眼,嘴角勾起,将白荼裝滿菜湯的盤子拿走。

白荼哎呀一聲:“你幹嘛,你搶我東西幹嘛?”

秦深沒理會白荼,将盤子端走。轉身将自己剛剛拿的兩份遞給了一份給白荼。

白荼呆呆的看着,一會看一眼肉,一會看一看秦深。

”吃吧,你幫我寫作業,我幫你買飯。”秦深點了點下巴,示意白荼。

白荼啊了一聲,有些難為情,畢竟自己剛剛差點動手打他。

“這得多少錢啊?”

“多少錢也沒事。我這人不喜歡欠人情,你寫作業不收我錢,我就幫你買飯了。”秦深看着白荼,聳聳肩,無所謂的道。

“可是你這買的都快有20多塊錢了,作業也不用那麽多錢。”白荼喃喃的盯着碗裏的肉說道,眼神在放光。

“啧,讓你吃就吃,哪那麽多話?”秦深盯着白荼。

“你該不會是怕我下毒吧?”秦深将筷子握在手上,準備随時給白荼來一筷子。

白荼飛快的搖搖頭。

“那就吃,待會冷了,我看你哭不哭。”

秦深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還故意在白荼面前轉了轉。

對,不吃白不吃。白荼拿起筷子,分成兩半,将一半的肉夾給李晨星:“吃吧。不吃白不吃。”

李晨星點頭,“謝謝你,白荼。”

陳溫和李銘坐在旁邊看着秦深,但是卻又不敢看的太過于直白。

作者有話要說:  某某女:深哥~

秦深:滾,我沒妹。

白荼:秦深。

秦深:你叫我叫什麽?

雙标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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