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知心朋友

誰都想成為某個人的唯一,這個唯一,不是普通的唯一,而是特殊的唯一。特殊的唯一又被稱為:誰都不行,僅你可以。

——白荼。

白荼順着聲音看過去,就看見白安芝微微依靠在一個微有些肥胖的男人身上。

嬌滴滴的說這些什麽,惹得那個男人不安分的揉了揉白安芝的腰臀。

白荼喉嚨上下動了一下,剛想上前,想到了一些事。

罷了。白荼心裏想到,然後抿了抿唇。閉着眼呼了一口氣。

轉身剛想走,就看見一個身材肥胖的女人,穿着豔紅的衣服,急匆匆的往白荼的這個方向跑過來,嘴裏還喊着:“狐貍精,狐貍精。”

白荼暗叫不好,還未來得及轉身就聽見白安芝吼叫聲。

一轉身便看見白安芝被兩個女人按倒在地,而那個穿着豔紅色衣服的女人此刻沖上來,對着白安芝就是一巴掌。

白荼看見了白安芝一只手捂着臉,坐在地上。心裏抽了一下。

剛沖上去,就在快到的時候,白安芝沖着自己惡狠狠的瞪了一眼。

而白荼想當作沒看到,但是白安芝卻又對着白荼搖了搖頭。

幾個女人對着白安芝又是一頓打,周圍圍繞起來了許多人。

各個人都對着白安芝指指點點。

可是白安芝似乎感覺不到打在她身上的疼痛,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白荼。

白荼站在原地,手握成拳,紅着眼睛,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Advertisement

思緒又回到了幾年前的夏天,那時候白荼還是小學剛畢業。

快開學那時候,白安芝給了白荼一些錢買文具。

白荼知道自己母親有事要忙,便聽話的自己去買東西。

在書店門口,白荼看見白安芝被幾個女人打。

年少無知的她卻不知道是為什麽,只想着自己的母親給人欺負了。

沖上前拉開那幾個女人。

但是白安芝看見她卻像是發瘋了一樣,将她推出去。

白荼不肯,硬要護着白安芝。

而後幾個女人便将白荼一起打,一邊打一邊說:“狐貍精,生養的女兒也都是一個樣。”

原本乖乖挨打的白安芝,聽見這句話,便沖上去和幾個女人扭打在一起。

後來警察來了,事情才平息下來。

但那時候白荼才知道,原來自己的母親是人人憎惡的小三。

多麽諷刺的一個名字,但是這個小三的女兒,做/雞的女兒。這些稱號,跟随了白荼直到現在。

白荼也記得,那天回到家,母親非但沒有心疼她,反而毆打她。

白荼哭饒了許久,直到滿身傷痕,白安芝才停下手。

後來白荼記得白安芝将棍子丢到白荼的頭上,指着白荼罵道:“如果不是你,不是你爸爸,我不至于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全都是拜你們所賜。”

可是白安芝也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白荼那時不懂。

白荼知道母親恨父親。卻不知,白安芝連她都恨。

“還有,以後如果再發生這種事,你不要上前,我不想你參合我任何事,如果可以,我不想和你有任何牽連。”白安芝抛下這句話轉身便走。

留下白荼躺在地上,紅着眼,流着淚,腫着臉。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白安芝便不顧及白荼,會帶人回家裏,夜夜笙歌。

“真是個狐貍精,勾引人家老公,真是不要臉。”那個肥胖又穿着豔麗的女人吼道。

“我認識她,她在我們那條街,勾了不少男人,真不要臉。”人群中有人高呼。

“打,打,打。”人群裏,一群人喊道。

白荼看着眼前,白安芝還是直勾勾的盯着她。

白荼紅着眼,淚水流下。

白安芝沖白荼笑笑。

白荼沖上去,那一瞬間,一只手将她的手牽住,拉着她離開了人群。

人群裏有人看見,其中一個喊了一句:“那不是就是這個女的女兒嗎?也來了?”

白荼擡頭,牽住她的那個人将塑料袋往她頭上一套。

黑暗遮住了視線。

白荼掙紮,一只手蓋在她頭上。

白荼聽見他說。“不怕。”

那聲音熟悉入耳。

白荼跟着那人在黑暗中行走,一股莫名的信任,讓她不自覺的跟随。

那人将她帶到了一個地方,音樂聲震耳欲聾。

白荼聽見一群人模模糊糊的喊着:“深哥。”

秦深牽着白荼坐下,将套在她頭上的塑料袋拿開。

白荼眼前出現一片的霓虹燈,一個非常大的包廂裏,只有寥寥幾個人。

秦深蹲下,手撐在白荼坐的沙發的兩側。

“你乖乖的,等我回來。”秦深說完,便對着一個方向招手。

那人越走越近,白荼看見有些眼熟,再仔細一看,那人不就是和秦深打架的那個肥貓嗎?

身體微不可見的抖了一下。

秦深想起什麽,笑了一下,拍了拍白荼的背,輕輕的對着白荼說:“肥貓現在是我小弟,不敢怎麽樣的,放心。我去去就回。”

秦深起身,将肥貓叫到一邊,白荼看肥貓一直點頭,最後秦深回頭,沖白荼擺擺手。

白荼沒說話,也不想說話。

肥貓一回來就看見白荼有些心事的樣子。

以為是因為秦深走了沒過來和她說話。

“他很快回來,剛剛他和我說照顧好你。”肥貓解釋道。

白荼點頭,看着桌子上的那瓶酒水。

秦深估計是去白安芝那裏了,白荼現在也無可奈何,去了也不能如何。

指了指那個桌子上的啤酒:“我能喝嗎?”白荼問道。

肥貓思考了一會,想起秦深說的那句話:她要幹嘛都滿足她。

點頭,“可以啊,我幫你開。”肥貓拿起啤酒,熟練的打開。

酒過三巡......

秦深回來便看見白荼和肥貓兩個人面前擺了一箱子空酒瓶。

而陳溫和李銘居然在旁邊倒酒!

秦深深吸了幾口氣,推開陳溫,蹲在白荼面前。

“誰給她喝酒?”秦深看着他們幾個人問道。

肥貓喝的有些昏乎乎的,指了指白荼。“她自己要喝的。”

陳溫和李銘眼看着秦深的暴脾氣要來了,趕忙點頭:“對對對,她自己要喝的。”

秦深負氣的蹲下來,看着白荼。

“喝了多少?”那語氣溫柔的,讓他們三個人覺得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白荼淡淡的擡頭,“也就一箱吧。”聳聳肩,将最後一杯喝完。

秦深抓過白荼的手,“別喝了。”

讓他們兩個将所有的酒都清空。

白荼低頭看着蹲在她腳邊的秦深。低喃着:“我沒醉。”

秦深哼笑了一聲:“醉鬼都說自己沒醉。”

白荼白了一眼秦深,站起身來,穩穩當當的,沒有一點醉酒的模樣。

側頭看着秦深:“我要回去了。”

秦深點頭,“走吧,我帶你回去。”說罷,便将門打開。

白荼搖頭:“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走。”秦深只一個字,頭歪了歪,示意白荼出去。

走在街上,只記得來時還是黃昏落日,此刻早已天黑。

涼風習習,白荼穿着校服走在路上。

後面的秦深跟着。

衣領還是兩個紐扣敞開,單肩背着白荼的書包,單手拎着自己的書包。

不羁又灑脫,一雙桃花眼眼神直勾勾的注視着白荼。

街道人來人往,下班人群,一家幾口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反觀白荼像是傀儡一般走動,一步一步。

秦深跟在後面。

路過一家奶茶店,秦深喚住了白荼。

白荼回頭,便看見秦深在奶茶店裏嘴裏說着些什麽。

過了一會,秦深拿着奶茶走到白荼的身邊。

将奶茶遞給她:“喝了吧,不開心就喝點甜的。”

白荼看着秦深,公交車站的路燈下,少年稚嫩的聲音傳來和單薄的臂膀在眼前直晃。

白荼接過,用吸管撮開薄膜紙。

拿着手上的奶茶晃了晃,第一次大膽的直視着秦深。

“這是我第二次喝奶茶。”白荼看着秦深的眼睛說道。

秦深還未說話,白荼又說:“第一次也是你送的。”

秦深知道白荼有話要說。便看着白荼,安靜的聽着。

“我挺舍不得喝奶茶的,因為我覺得奢侈,大概是因為我窮吧。但是認識你之後,我嘗過了奶茶的甜味,嘗過餐餐有肉的滋味。”

白荼自嘲的笑笑。

“你是不是拿我當朋友?”白荼問道。

秦深被這句話問的噎住了。

這要他如何說?自己的心思...

點頭不是,搖頭也不是。

還未說話,白荼又說:“我知道...”

秦深手握拳,她知道,她知道...她說她知道。秦深心裏歡呼。

但也就在一瞬間,墜落。

因為白荼說:“我知道你拿我當真心朋友,你放心,我之前覺得害怕你,不敢拿你當真心朋友,但是,我現在正式拿你——秦深,當我心裏的知心朋友。”

秦深滿腔熱血的話,剛想脫口而出,便聽見這句知心朋友的“告白”

不禁有些想笑又有些難過。

秦深低頭,看不出表情,白荼以為秦深是感動了。

微微走上前,拍了拍秦深的肩膀。

“不用覺得感動,我知道,真心朋友很少,但是我啊荼,不。我白荼,說到做到,你秦深和李晨星就是我白荼的好朋友。”

秦深閉着眼,忍住想敲開白荼腦殼的沖動,無聲的翻了個白眼。

張開眼睛看着白荼。

“好。”秦深點頭看着白荼應道。

“以後有事第一時間找我,畢竟...我是你知心朋友。”最後的幾個字,秦深說的咬牙切齒。

白荼傻乎乎的沒感覺到什麽,喝着奶茶轉身上了公交車。

到了白荼住的地方,秦深第一次來,有些好奇的在樓下看了一眼。

白荼聳聳肩。“這都是些窮人,環境肯定會很不好的。”

秦深勾唇笑笑,“你說的,好像富人環境就很好一樣。”

走上前揉了揉白荼的頭發。

“貧窮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和那些看不起貧窮的人。”秦深低頭望着白荼,緩緩而道。

白荼原本有些難以言語的心情,聽完秦深的一番話驀然釋懷的笑笑。

白荼點頭,轉身上了樓。

秦深在後面說了一句話。白荼差點摔下來。

秦深說:“既然是知心朋友,那我和李晨星哪個更知心?”

白荼站在樓道中間轉身沖着樓下喊了一句:“你猜。”

秦深看着白荼的聲音消失在樓道,擡頭看向天空,寥寥無幾的星星。

秦深站在原處,視線收回來,看着剛剛白荼站着的樓道,燈沒了。

黑暗裏,微弱的街燈下秦深傲嬌的說了一句:“不用猜,肯定是我。”

作者有話要說:  秦深過不久就開始瘋狂追妻路了~

莊周:搞不死你~

秦深:(*?︶?*)

號外號外~

掌燈開番外啦~

元旦番外~

陸大人開得一手好車~

陸其琛(驕傲臉):車門給我焊死,誰都不許下車~

莊周(微笑臉):你老婆甜甜來了。

陸其琛(慫包子臉):我先走了,拜拜~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