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你,嗯、到底還要摸多久啦……”
我在兇他沒錯,但落到他遲川言眼裏也是撒嬌。我懂,情人眼裏出西施,斥責都是關切,“操你媽”也能聽成“我愛你”。
遲川言已經進化了,不再僅滿足于手掌對皮膚的接觸,前兩天早上我醒過來——被舔到醒的時候,他還沒打理的腦袋整個搔在我鼻子上,癢得想我想流鼻涕,他不管我的死活,牙齒和舌頭一齊上陣,搞得胸口濕軟得很不像樣。我吓得踹他,但是又……也不是真心不想。
不是我裝,我只是一個不谙世事的純情小處男,哪經得住哦。
但奶腫了是千真萬确。我晚上洗澡前,插腰對鏡端詳了七分鐘,回憶:似乎我的胸部沒有發育得這麽好吧。
那麽罪魁禍首就剩一個了。
那會兒遲川言表面上是在做作業,另只手搭在我身上,自在地滑來滑去,也不知道他怎麽還能做下去題。那手分明沒使多大力氣,我就是沒膽子挪開,只能硬着頭皮再說一遍:“真的不能再擰人了,我很認真跟你說!”
“真的嗎?”他一副剛從學術世界裏回到現實的表情,放下筆扒我衣服,“我看一眼。”
然後就被看光了,我很不忿。遲川言已經不擔心我到他屁滾尿流,但是也不能任由他如此嚣張,威脅我的江湖地位。我在學校怎麽也是說一不二的老大,我說要香蕉牛奶,就沒人敢給我買草莓的。雖然我被迫坐到他身上去了,但還是保持一個嚴厲的态度:“你不準抽煙了。”
我發現了遲川言的抽煙陋習之後,他就不再避着我,我回家晚的時候,常看他在小區的犄角旮旯裏抽煙。但膩乎的時候都是煙臭味,可不好聞。我沒一上來就訓他是因為我覺得老大都是要有些氣度,不能方方面面都管。但遲川言好像沒從我的眼神裏讀出訊號,變本加厲,兩三天就抽掉一包。
雖然我是離經叛道的校園小霸王,我也沒有嗜煙嗜酒一類的陋習,霸王界的一股清流。
“為什麽?”
“不好聞,不喜歡。”我躲着他,說,“你讓我聞着煙味,就不準跟我親嘴。”
“那我刷了牙再親。”
“你不聽話啦?”我說,“那你別摸我,我要去打游戲。”
“不在家陪我嗎?”
我都好幾天沒去那髒網吧了!一到點兒就屁股冒火地往家蹿,就為了陪遲川言寫作業,害得小弟們都以為我從良了,當着我的面竊竊私語說“七中要變天”。
變個狗頭,我還是得适時出現一下鞏固我的江湖地位。
但是不能讓遲川言知道,到時候蹬鼻子上臉。我說:“不是,就……想回歸一下家庭。”
“家庭?”
又揪我的小辮子!煩死了,今天我非去那破網吧一趟不可!
“不去了,”他趕快把我抓住了,說,“寶寶真可愛。”
“我當然!”有人捧我我就上頭,我抓住這個吹牛的機會,“我小時候更招人喜歡呢,你是沒見過。多少小男孩小女孩為了跟我鄰座争破大打出手——”
“都有誰啊?”
他把我唯一的小褲衩也脫了,光溜溜給他抱着,聽我說着,放一只手在雞巴上揉搓。我舒服得有點飄了,斜腦袋打瞌睡,說:“唔,那哪能記得啊,幼兒園了……嘶幹嘛使勁兒啊你疼!”
天旋地轉一瞬間,我已經被他摁到床上,扇了兩下屁股。他的喜怒無常我才适應了沒多久,小聲地:“幹嘛啦。”
“幹你。”
他真脫褲子了。我雖是小處男但也見過一些影視劇裏的雞和現實生活中一些小弟的雞,都沒有這根來得讓我恐懼。大都算次要的,主要是他的主人實在太兇了,我真怕他一不小心就給我捅出個好歹來。
我往前爬一爬,他往後扯一扯,我終于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四輪車事件之後他不再提做愛的事情,說是要給我空間和心裏準備。我在心裏誇完他罵他:我都說那麽直接了,你又開始當君子了?
“腿夾緊點。”
他的陰莖安穩地插入我的腿縫裏,在我皮肉上擦得生疼,即便只是劃過後穴,我也會戰栗。他撈了我的腰給我打,粗聲粗氣地:“我沒射,你也不準射。”
我沒意識到自己已經哭了,我沒這麽愛哭的。他老用洞察一切的語氣跟我說,說我其實很浪蕩,這一刻我有點明白了,就算是他壓根沒插進來,壓根只是一次互相撫慰的打飛機,我也有種心髒爆炸的滿足,以及——
“你為什麽,啊……不插?”
我明明沒有不想要嘛……!
遺憾且慶幸的是我聲音大不過破床的吱歪,他沒聽着,在我的腿縫裏射精了。我和他的子孫後代混了一片,粘稠地一大灘糊在床單上。
我還沒從情緒裏出來,遲川言已經拿紙開始擦了,說:“棒。”
我只會哭着瞎哼哼。
他僅從一個字就判斷出我的情緒:“弄疼了?”
“……嗯。”
他又在腿根那一片舔起來,我好癢,蹬他:“你好不要臉!”
“你也沒說不喜歡。”他舔完下邊又來吃我的眼淚,還沒來得及我糾正他這個錯誤的順序,就聽着他說,“不抽了就是,聽你的。”
哼。
我暫時忘掉他不肯上我的惡臭行為,獎勵他親親嘴,說:“算你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