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營養液6.5w加更二合一)
第055章 第55章(營養液6.5w加更二合一)
23歲的武偵宰有仇當場報, 16歲的他同樣不容小觑,冷笑一聲,擡手, 扣下扳機, 砰砰砰砰!——
自然,也都被武偵宰躲開了。
武偵宰:“看來你也有夕陽紅前兆了哦。”
太宰治:“這麽喜歡看夕陽?不如去地獄欣賞。”
兩個人不由分說地邊嘴炮邊互相偷襲, 把咒靈完全丢在腦後。
小朋友們努力對抗咒靈。
好消息是,這只咒靈在二到三級之間, 并不強大,憑他們的力量,有機會戰勝。
壞消息是……
“我看不見它在哪裏!”虎杖悠仁嚷嚷。
咒靈離開湖面,沒辦法從湖水的形态變化中判斷它的動向,無法親眼目睹咒靈的虎杖悠仁, 只能憑借真·風吹草動,以及非常驚人的運動能力, 躲開對方的攻勢。
中原千禮說:“我包裏有特制咒術眼鏡, 你去拿——往右躲, 小心!”
虎杖悠仁囫囵躲開, 中原千禮的包放在不遠處的樹下,他飛快跑過去,一樣樣拿出來翻找, 總算找到了他說的那副眼鏡。
樸素的黑框眼鏡, 對他而言有點大, 戴上之後,面前的景象大變樣——
高約兩米的怪物, 像一灘難以凝聚成形狀的淤泥,正在追逐着中原千禮。
攔在它身前的, 是熟悉的一黑一白兩條小狗,玉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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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身形完全不占優勢,但不容小觑,彼此間默契萬分,不斷打着配合,靈活游擊。
中原千禮:“小黑小白,救命!”
小黑:“汪嗚!”
小白:“嗚汪!”
虎杖悠仁燃起來了:“好!小千我也來幫忙了!”
伏黑惠:“不你別來,等級稍微高一點的咒靈,只能被咒力消滅,普通人的武器是沒有用的——”
可惜,伏黑惠的聲音不夠大,沒有被虎杖聽見,他抄起路邊撿到的樹枝,喊着什麽‘挑釁小千就是挑釁PortMaifa你完蛋了放開我們的首領!’之類的嚴正宣言,加入戰鬥。
然後,伏黑惠發現,沒有咒力的虎杖,居然能對咒靈造成傷害。
伏黑惠:“……”
一只小海膽陷入思考。
難道是他記錯了?
如果只有他們兩人,估計還要好一陣功夫才能把咒靈磨死,但虎杖的加入無疑提升了己方強度。
在三個小朋友無意間互相使絆子的夠嗆配合下,大約十分鐘後,咒靈被消滅了。
虎杖悠仁:“作戰成功!”
中原千禮:“好耶!”
伏黑惠為了合群,敷衍道:“嗯。”
另一邊的太宰內鬥也差不多結束了。
武偵宰不吝贊美,當即閉眼開誇:“沒想到你們這麽快就處理完了,好厲害,我像你們這麽大的時候,甚至都不知道咒靈是什麽呢,不愧是小千。”
太宰治:“……”
太宰治嘴角抽搐了下,用‘你沒事吧’的眼神看着他。
中原千禮:“嘿嘿。”
“小千,這個眼鏡好神奇。”虎杖悠仁說,“是你做的嗎?”
中原千禮老實說:“不是,我買的。”
或者說,是五條悟幫忙代購的,畢竟僅憑他自己,壓根找不到路子購買能讓普通人看見咒靈的咒具。
“謝謝你。”虎杖悠仁問,“要多少錢啊?”
當然很貴,是虎杖的小錢包承擔不起的水平。中原千禮胡說八道:“我……我忘忘忘記了。”
伏黑惠:“……”好經典的反應。
連虎杖悠仁都看得出來,狐疑:“不對勁,你明明記得吧?”
中原千禮:“送給你的啦。”他又搬出了那套理論,“是公費買的,有這個,才能看見、消滅咒靈,所以這是……辦公用具!”
虎杖悠仁有自己的理論:“可是你和伏黑都不用它,只有我用。爺爺說哪怕是親戚也要算明白賬,我得給你錢。”
中原千禮:“那你給我一百元吧。”
虎杖悠仁:“不行,我要給你原價。”
中原千禮:“它原價,嗯,原價是,嗯,是是三百元。”
虎杖悠仁:盯。
中原千禮:QAQ
伏黑惠沒眼看,默默別開了臉。
小朋友在結結實實地為人情困擾,武偵宰插話:“這個的話,應該是小千禮給你的信物吧。”
虎杖悠仁:“信物?”
“每個加入黑手黨的新成員,都會從他的引薦者那裏得到一件信物。”武偵宰說,“這副特制眼鏡,就是你的信物。”
中原千禮趕緊附和:“對的對的。”
這個解釋聽起來很黑手黨,很酷。
虎杖悠仁問:“你們也都有嗎?信物。”
伏黑惠想了想,回答說:“有的。一塊很漂亮的綠色石頭。”
武偵宰攤開手掌,銀毛小青蛙挂件的吊環,套在他的食指上,轉了轉。
“我的是這個。”
虎杖悠仁了然:“原來大家都有啊。”
武偵宰:“嗯,畢竟都是Port Mafia的一員嘛。”
邊上的少年太宰治沒法繼續保持面癱了,他的面部神經正在抽搐:地鐵老人手機.JPG
虎杖悠仁欣然接受了‘信物’的解釋,中原千禮隐隐松了口氣,小小聲對武偵宰說:“謝謝你哦。”
武偵宰單手插兜,随意笑了笑。
“不客氣。”他說,“Port Mafia,是中也告訴你的嗎?”
中原千禮:“什麽?沒有哇。是我自己想到的。”
當太宰想要取得一個人的好感,他必然很輕易地成功,而恰好中原千禮又是個愛不記仇的小朋友。
他解釋道:“因為爸爸是Mafia,所以我也應該是Mafia,暫時用這個名字,等想到更好的時候,再換掉。”
言下之意,他還不知中原中也供職于哪個Mafia。
武偵宰又在笑。
“就用這個吧,挺好的。”他說。
中原千禮偷偷告訴他:“其實我怕盜用名字的事情被發現,所以還是要換的。”
武偵宰:“被發現也沒什麽。”
中原千禮:“真的嗎?他們萬一派人打我呢。”
武偵宰:“那你就打回去,很快,整個組織都是你的了。”
中原千禮:“?”
好怪的邏輯,沒聽懂。
武偵宰并不打算解釋。
一派和樂融融,溫情脈脈流淌。
這畫面叫少年太宰忍不住了,當即說:“喂,小千禮,這個人剛才偷看你的信。”
武偵宰微笑:“……”
中原千禮:“?!”
中原千禮猛然轉頭,不可置信道:“真的嗎?”
少年太宰惡魔低語:“真的哦,我都看見了,因為我發現了他偷看信,他想滅我口,才對我開槍的。”
這位宰展示出了相當厲害的春秋筆法功力。
中原千禮眼神帶上一絲探究,他對武偵宰的人品到底有一些期待,沒有盲目被少年宰說動,選擇等待對方的回複。
武偵宰略一思考,說:“是的,我偷看了。”
中原千禮:“……!”
中原千禮不高興,跺腳:“你答應過我不看的,怎麽可以這樣子,你道歉。”
“抱歉啊,小千禮,我食言了。”
武偵宰從善如流地道歉,并慢慢蹲下,與他平視,一雙清澈的鳶眸裏寫滿了真誠,“只是我覺得,這封信未必能跟随我跨越時空,假使它在穿梭過程中失落了,那你對中也的想念,又該怎麽傳遞呢?花費那麽長時間書寫的心意,無緣無故地消失不見,好可惜。”
“我是想——如果我能記住一部分內容,哪怕信件丢失了,我本人也能代為轉達,好讓中也更放心一些,所以偷看了你的信,對不起。”
中原千禮:“啊……是這樣啊。”他果然接受了這番懇切的解釋與道歉,“沒關系的,不用對不起,是我沒想到這一層,那你看吧。”
少年太宰治:“……”
好惡心,看到髒東西了,油膩中年人在線煉油。他擡手捂住了眼睛,感覺再看一眼就要死了,嘔!
“喂,中年男。”少年太宰說,“你是在針對我吧?”
武偵宰對上自己,立刻恢複真性情嘴臉:“你不用太把自己當回事,自我意識過剩也是種病,去急診挂個號吧,就挂精神科。”
少年太宰:“這麽熟練,是因為你剛從精神病院放出來嗎?”
小朋友們:“……”
罵的好髒。
-
害人的咒靈解決,市橋志帆被捕,事件算是暫時告一段落。中原千禮通過市橋志帆的賬號,試圖聯系‘盤星教’,但那邊非常謹慎,沒有透露交易以外的任何信息,似乎是不願意發生額外牽扯。
“先到這裏吧。”伏黑惠說,“五條先生不是才說過,盤星教的事有點複雜,叫我們不要輕易摻和嗎?”
中原千禮說:“我在想的不是盤星教。”
伏黑惠:“那是什麽?”
中原千禮:“嗯,還沒想到……總之,我們先睡覺吧。”
收拾完咒靈回來已經很晚,還被虎杖爺爺數落了一通,數落完,給他們熱牛奶喝,要他們喝完再睡覺。
瓶裝牛奶,放在專門的小箱子裏,每天早上有人送。中原千禮第一次見,深感奇妙,也想要一個。
“我們那邊應該不行。”伏黑惠說。
中原千禮:“為什麽?”
伏黑惠:“因為是公寓,要刷門禁,送奶工上不去。虎杖家是一戶建,可以把奶箱裝在門口。”
中原千禮一臉崇拜:“咩咩知道好多哦。”
伏黑惠:“……都是生活常識。”
晚上,三個人并排躺在虎杖的床上,明明喝了牛奶,誰都沒睡着。
虎杖悠仁嘆氣:“你們能不能多待幾天……真的真的明天就要回去了嗎……”
中原千禮:“因為後天要上學。”
虎杖悠仁:“唉,上學。”
中原千禮:“唉,上學。”
伏黑惠:“我也不想上學。”
虎杖悠仁愁眉苦臉,掰指頭數數:“小學,國中,高中,大學,還有十幾年……嗯,往好處想,等我們大學畢業了,就不用上學了。”
伏黑惠:“但是要上班。”
虎杖悠仁說:“那我們找同一家公司上班,這樣每天下班都可以出來玩。”
中原千禮:“那不就是Port Mafia?”
虎杖悠仁:“是哦!嘿嘿嘿。等我們組織發展得很大……”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做了好一番将Port Maifa做大做強、成為世界第一黑手黨組織的美夢,說着說着,眼皮和嘴唇漸漸都合上了,聲音逐漸變扁、然後熄滅。
第二天醒來,就到了暫時分別時刻,虎杖悠仁送他們到仙臺站,眼巴巴地說等周末我去東京找你們玩。
沒想到,武偵宰也跟來了。他和少年太宰一樣神出鬼沒,毫無征兆得出現。
他單手插兜,招呼道:“小千禮。”
中原千禮:“你要跟我們回東京嗎?”
“暫時不,我還沒來過仙臺,打算在這裏逛逛,晚點再回。”武偵宰笑吟吟地說,“注意安全哦,等我來找你。”
中原千禮:“嗯嗯,你也注意安全。”
武偵宰對他揮手,他走了,走出一段,又回頭,對方還是站在那,帶着溫柔缱绻的神色。
上午的電車站,來往的多是些疲憊的面孔,他颀長而落拓的身形立在人群裏,堪稱鮮明,連帶着老舊的灰黃背景牆也有了色溫。
中原千禮目光停了半秒,又匆匆離去。
當橘發小孩的背影徹底淹沒在人群裏,嗒嗒的輕巧腳步聲踩着影子,停在距離他不遠的地方。
武偵宰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
他卸掉那副溫和的表象,語氣涼涼地說:“擅自做這種事,可是會被小朋友讨厭的。”
“哦。”少年太宰說,“那又怎樣,你要阻止我嗎?”
武偵宰答道:“嗯……小千禮會發現的。還是稍微阻止一下吧。”
少年太宰:“裝得好像你真有多擔心被他讨厭一樣,騙騙別人得了,那套油膩表演別拿到我面前來,都是太宰治,你不覺得惡心嗎?”
“……”
武偵宰瞥他一眼。
他懂什麽。
但他是絕對不可能提醒自己的,一點頭,順着對方的話答道,“對,沒想到被你看穿了。”
電車啓動,載着一車廂旅客朝着東京方向駛去。
伏黑惠把帽子蓋在臉上,昏昏欲睡,而中原千禮始終覺得哪裏不對,像是有螞蟻在身上爬,好像忘記了什麽重要的事情。
中原千禮:“咩咩,咩咩。”
伏黑惠:“怎麽了?”
中原千禮:“嗯……你帶鑰匙了嗎?”
伏黑惠:“帶了,在包裏。”
中原千禮:“萬一沒帶呢,你确認一下。”
伏黑惠:“津美紀在家。”
……好像不是這個。
中原千禮更難受了,他找到放置在行李架上的大書包,把它搬過來,放下他和隔壁的小桌板,裏面的東西一樣樣拿出來确認。
很快,他頭皮發麻地發現:那只咒具瓶子,不見了。
就在昨晚,伏黑惠在五條悟的遠程指導下,對這只咒具施展了簡單的結界術,然後他放進自己的包裏。
“糟糕。”中原千禮推了推伏黑惠,“我們必須回去一趟——咒具,被人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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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悠仁送完朋友,回到家中。
這幾天都有小千和伏黑陪着,怎麽樣都很熱鬧,一下子變回一個人,空落落的,好不習慣。爺爺也出門晨練了,說句話的人都沒有。
他坐在客廳發了會呆,盯着挂鐘的反光處,忽然想到,小千昨天送了他一副神奇眼鏡。
虎杖悠仁上樓,眼鏡被他保管在書桌最下面一層抽屜裏,盒子裏專門墊了好幾層布。
“戴上眼鏡出門轉一圈,說不定能遇到咒靈。”他想,“然後把它們都消滅掉。”
結果,剛推開客廳門,真的在院子裏看到了好幾只咒靈。
飛來飛去的,像巨型蒼蠅一樣的咒靈,盤旋在爺爺種菜的塑料箱上方。
虎杖悠仁意識到,這似乎是小千提過的四級咒靈,‘蠅頭’。
原來‘蠅頭’長這樣啊!
不過,院子裏居然盤踞着這麽多蠅頭,這正常嗎?
他抄起門邊掃把,揮舞着驅趕蠅頭,它們真像煩人的蒼蠅般揮之不去,剛趕走,又回來,仿佛這一箱子香菜有什麽特別吸引它們的地方似的。
院子裏種了一泡沫箱蔥,再一箱香菜,虎杖悠仁低下頭,在蔥綠的葉片中,看見一抹灰白。
他撥開葉子,那東西的本貌也得以露出:居然是那只咒具瓶子。
它不是被小千收走了嗎,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虎杖困惑着,但留給他困惑的時間不多了,明明是大晴天,頭上卻滴下了幾滴不明液體,陰雲籠罩頭頂。
滋滋,滋滋。不明液體散發着腥臭味,腐蝕了泡沫板箱。
虎杖悠仁擡起頭,當即大叫。
“天哪!!”
他丢下笤帚,翻出院門,拔腿就跑。
“救命啊,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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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悠仁小旋風般沖出家門,身後的咒靈亦步亦趨地追趕着他。
“啊啊啊救命啊救救我——”虎杖大叫。
這一聲驚叫,被行道樹聽見,自樹葉到樹根,再由根系進地底,傳進不遠處蟄伏的花禦的耳裏。
它立刻鑽進地底,高速移動,不一會兒抵達虎杖悠仁附近。
虎杖悠仁一路跑,一路大聲求救,但看不見咒靈的路人只以為是小孩子的玩樂,完全沒往心上去。
他腳步半點不敢停,從兜裏找出手機,打電話給中原千禮:“小千,伏黑,救命!我被咒靈襲擊了!你們現在到東京了嗎,能不能回來救我啊?!啊啊啊啊——”
原來這幾個小鬼分道揚镳了。花禦做出判斷。那麽,此時不會有人營救虎杖,它得救他。
剎那間,花禦動手。
它從地底鑽出,一個閃身出現在咒靈面前,呵斥道:“滾開!”
來自特級咒靈的天然威壓,令低等級的咒靈渾身一顫,當即灰溜溜的走了。
當然,花禦也不忘使用花粉迷惑虎杖悠仁,讓對方迷迷糊糊地暈過去,它的存在,不能被發現。
虎杖悠仁腿腳發軟,一閉眼,暈了,正好暈倒在路中央。
雖然現在無人,但考慮到等會可能的來往車輛,花禦把他搬到路邊。
然後,它聽到了子彈高速破空的聲響。
尖銳的一聲——‘嗖’。
花禦當即動用術式,樹根拔地而起,将自己和虎杖一起嚴密包裹,然而那一粒子彈竟然能擊破它的術式,樹根謝幕般緩緩落下,不,等一下,不是子彈,子彈只是吸引它注意力的幌子——
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掌,穿過逐漸凋落的木與葉,拍在它的肩頭。
花禦瞬間動彈不得,維持着驚愕的表情,很慢很慢地扭頭,光是這麽簡單的動作,已經消耗了它許多咒力去維持。
咒靈的一切行動,依賴于咒力。
而咒力,遇上【人間失格】,必然無效。
“你好。”武偵宰說,“聊聊嗎,這位……咒靈女士?”
花禦默不作聲。
子彈襲來的方向,傳來另一道與之相似的,更年輕一些的嗓音。
“喂,大叔。”少年太宰不滿地說,“就這麽擅自占走了別人的戰利品,你們中年人都那麽喜歡自說自話嗎?”
這個聲音,花禦有印象,是那天突然出現的、擋在中原千禮身前的少年。
花禦驚疑不定,半秒後,反應過來。
虎杖被咒靈追殺,就是這個人故意設計的,為了釣出它的存在——他發現了!
這個人是誰?他的目的是什麽?為什麽一眼就能看穿它是在保護虎杖?是不是中原千禮說出去的?……紛雜的問題,壓在花禦的心頭。
想要解決,也很簡單,把他們全部都殺死,死人絕不會開口。
可對方怪異的能力,令它行動都萬分困難。
“讓給我,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武偵宰說,“難道,你就沒有想問的麽?”
少年太宰默不作聲。
雖然對未來不感興趣,完全不想被劇透,但他當然有問題,看面前這個人的樣子,八成能得到答案。
“小千禮的能力。”他說,“是我想的那個原因麽?”
武偵宰知道,對方的猜測完全和血緣無關,且能自圓其說。雖然是做交易,交易誠信為本,但話又說回來,誰不騙自己呢?每個人都騙自己,他太宰治也不例外。
所以他毫不愧疚地錯誤引導對方,答道:“大概率是。”
少年太宰不置可否,收起了槍。
武偵宰打電話給中原千禮,說:“小千,你過來找我,只你一個來,不要帶上朋友。”
電話那頭的中原千禮沉默兩秒,說:“……我可以相信你嗎?”
“可以的。”武偵宰嘆了口氣,慢悠悠地說,“我可是這個世界上最擔心你出意外的人啊。”
然後,他轉向花禦,笑着開口:“咒靈,給你兩個選擇。”
“我聯系五條悟,等他來了,你去死,灰都不剩。順帶,我會把你想要藏起來的小秘密挖出來,徹底曝光。或許你可以賭我沒辦法做到這件事,但你不會想賭的。”
“或者,你也可以選擇和我訂立‘束縛’。”
少年太宰插嘴:“你沒法和它……”
顯然,自己知道的事,中年人也不可能不知道。
他逐漸意識到了這個中年太宰想幹什麽,又一次露出了沒眼看的嫌棄表情。
“……不是吧?你。”
“是的哦。”武偵宰一臉理所當然,“我要它和小千禮立下束縛。”
無需多言,稍微一想就能猜到,束縛的內容,必然是要求花禦不許傷害中原千禮、并盡可能地保護他,而作為交換,他們不會主動說出花禦的秘密。
武偵宰說:“咒術師們未必可信,也要适當地分擔風險才行。”
——很自然的執行了這樣的PLAN B。
少年宰看不懂中年人突然旺盛的保護欲,他大為震撼,他這瞬間無與倫比的想死了算了,這個人已經瘋癫到哪怕是他也不明白的地步。
“我知道了。”少年太宰不想理解,下定結論,“你這種重症患者,治好了也會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