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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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老天爺白送的機會,不好好利用那就是傻子,孟鶴兮心思一動,手下用了重力,直接将人拉到了自己面前。

冷香入懷,兩人的胸膛緊貼在一起,皮肉骨骼下的心髒一下比一下快,卻分不清究竟是誰的。

“……”孟鶴兮喉頭發緊。而岑雩自他懷裏仰起頭,形狀漂亮的喉結随着他的呼吸上下滑動着,而脆弱的腺體就暴露在他眼前,像一只引頸就戮的白天鵝,等着人一口将他的脖頸咬斷。

兩人現在是蹲着的姿勢,因為靠得近,呼吸糾纏在一起,岑雩身上冷淡的香味聞起來更明顯,一縷縷地往孟鶴兮鼻子裏鑽,是曾無數次出現在他夢裏、糾葛着汗水和喘息的味道。

孟鶴兮不自覺地咽了下喉嚨,心下一橫,一只手掌摁住對方的後頸,将人更近地帶向自己。

後者緩慢地眨了眨眼,呼吸停了片刻,卻沒有孟鶴兮預料中的那樣掙紮反抗,反而很順從地貼上來,由着孟鶴兮吻住那兩瓣嘴唇。

冷香味更濃烈,跳得亂七八糟的心髒到這時已經快要直接從胸腔裏躍出來,讓孟鶴兮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一瞬間,他甚至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信息素。電梯裏都是Alpha,信息素一旦失控場面将一發不可收拾,金夜明也将有所察覺。

可那雙嘴唇和記憶中的一樣柔軟,誘得他不住地采撷,從起初的試探到後來的不斷深入,這個吻越來越兇,逐漸走向失控。岑雩身體顫抖得更厲害,險些蹲不住,被孟鶴兮箍住後背,整個抱進了自己懷裏。

兩個人的氣息越纏越緊,彼此唇齒間已經盡是對方的味道,孟鶴兮聽見小狐貍急促的呼吸聲,來不及咽下去的水漬綴在唇邊,拉扯出極致的暧昧。

孟鶴兮的心忽然變得很軟、也很暖,他短促地笑了聲,單手捧住岑雩的臉,用拇指指腹擦掉那點绮旎的痕跡。

“……幾位少爺請後退一下,然後保持這個姿勢不要動,我們現在嘗試開門……”

工作人員已經到了,被困在電梯裏的人急着和對方溝通,誰都沒有注意到隐秘的角落裏正在發生什麽,孟鶴兮好不容易将這只狐貍困在懷裏,吻一次當然不夠,正要繼續的時候,岑雩忽然雙手攀住了他脖子,靈巧的舌尖游蛇一般掃過他的耳廓,舔吻着他的耳垂。

“……”孟鶴兮心裏一驚,半邊身體仿佛被凍住了,滿眼皆是錯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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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自己可能是瘋了,或者大腦缺氧産生了什麽幻覺。

再或者是岑雩瘋了。

否則怎麽可能,岑雩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會……

但就在他不敢相信的同時,岑雩已經放過了他的耳朵,一陣短暫的衣物窸窣之後,兩個人靠得更近,而岑雩已經從他的懷抱中脫困,變成了單膝跪在地上的姿勢,反客為主地捧住他後腦勺,強勢地吻了過來。

與孟鶴兮相比,岑雩的吻反倒更兇、更急,仿佛傾盡一切的獻祭,又像占為己有的掠奪,孟鶴兮被動承受着這個吻,周圍所有的聲音都在這一刻遠去、模糊。

“好了好了,終于可以出去了!”

電梯故障被排除,燈光亮起的一剎那,那個含在嘴邊的吻猝然中斷,岑雩猛地推了他一把,迅速避到一旁。

而孟鶴兮也被從蝕骨的绮旎中拉回到現實,他下意識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岑雩已經站了起來,神色冷漠地貼着牆壁站着。

若不是那比平時更為豔麗的唇色和通紅的耳朵尖,孟鶴兮真會以為剛剛發生的一切只是他的一場臆想。

他知道岑雩有輕微的幽閉恐懼症,待在黑暗的密閉空間中會讓他精神緊張、呼吸困難。

岑雩小時候被綁架過,他父親是佟則為最信賴和得力的助手,競争對手就找人綁走了岑雩,以此要挾他的父親。

那時候岑雩只有三四歲,被長時間關在汽車的後備箱裏,後備箱又黑又窄,空氣也不怎麽流通,等他被救出來時,已經氣息奄奄,差點就死了。他也因此對密閉的黑暗空間産生了心理陰影。

“欸、孟二,你發什麽呆呢,還不趕緊起來,一會兒這該死的電梯說不定又出問題了!”姜歡在外面催促。徐路明也朝他伸出手,将他從地上拉起來,“走吧。”

岑雩落在最後面,出來後便自覺走到金夜明身邊,一眼都沒再看過孟鶴兮。

明明唇齒間還殘留着對方熟悉的味道,氣息那麽滾燙炙熱,但孟鶴兮卻忽然覺得冷,寒氣一路從腳底心鑽到心口。

他沉默不語地盯着岑雩,試圖從那張冷漠絕情的臉上看到哪怕一絲表情變化,但失敗了,連那抹可疑的紅色都已經消失不見。

“一群飯桶!都是怎麽做事的!我給你們那麽高的工資,難道是讓你們把我困電梯裏的……”金夜明這蠢貨顯然被吓得不輕,臉色到現在還慘白着,指着主管破口大罵,一時之間也沒時間同孟鶴兮他們打機鋒,他們便自己先走了。

姜歡額頭上的紗布在電梯裏被撞得有些歪了,加上被護士小姐剔掉的一撮頭發,看起來滑稽得要命:“對不起啊孟二,我忘記這家醫院是金家的了,不過我真沒想到這麽倒黴居然會碰上他。”

“金家的?”如果沒記錯的話,這不是佟家的産業嗎?

“佟家倒了之後,金家接手了這塊的産業,這家醫院當然就成了金家的了。”像是明白他在想什麽,徐路明緊跟着解釋說。

從電梯裏出來之後徐路明的臉色就一直不怎麽好,孟鶴兮擔心他是吓到了,在門口的自動販賣機買了水塞給他,還貼心地擰好瓶蓋。徐路明喝了口水,表情總算好了些。

孟鶴兮問:“12樓是什麽科室?”

徐路明笑了笑:“我看你不是想知道科室,而是想知道岑雩為什麽會來這吧?”

“……”徐路明這家夥,真是一點面子也不給他!

“應該是來看佟依倫的吧,上次我陪我家老頭子來體檢,也碰到他們了。”一個朋友說,“不過說真的,姓金的人雖然混蛋了些,但他對岑雩倒真是挺好的,多少年了,從不和別人亂搞,帶在身邊的只有岑雩一個,我感覺……”

他話越說越小聲,之後幹脆直接閉了嘴。

原因無他,所有朋友都盯着他,尤其是孟鶴兮,表情冷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腦袋從脖子上擰下來。

“我就……就随便說說,別當真,哈哈、哈……”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咱們才和死神擦肩而過,怎麽都得慶祝一下吧,”姜歡勾住孟鶴兮脖子,打圓場,“去居山怎麽樣,我請客!”

“對對對,吃飯去,我們今天也算是大難不死了,怎麽都該好好慶祝一番!”

經過醫院門口,巨大的Led投屏映出孟鶴兮在機場見過的那個整容怪明星。“這什麽情況?”

之前過來的時候還以為姜歡有多嚴重,心裏急,沒注意看,現在才發現投屏上的這個廣告。

徐路明也看到了:“哦,金家請了這個人做醫療産業的代言人。”

“這家醫院還做整容?”孟鶴兮問。

徐路明噗地一下笑出來:“這倒不是,你這幾年在國外可能不了解,金家如今在醫療産業方面勢頭正盛。你也知道的,腺體修複一直是國內外的一大難題,但金家在這方面取得了很大成就,已經做過數十起非常成功的腺體修複手術,研發的藥物也治愈了很多腺體損傷的患者。”

“這個明星之前就因為意外損傷過腺體,後來就是在這裏做的修複手術,金家大概是看他人氣高,順勢就請人做自己代言人了。”

腺體修複技術複雜困難,難度超高,連醫療業發達的Y國都沒有幾個成功案例,金家卻治愈了那麽多人?

孟鶴兮心裏覺得奇怪,眉心不自覺蹙起,而屏幕上那張過分刻意的臉,更是讓他覺得極度不舒服。

“算了,走吧。”

可能是因為電梯裏那個吻,孟鶴兮當晚做了個夢,夢見他和岑雩在昏暗的電梯裏接吻。

但後半段就開始脫離現實,他夢見自己被岑雩壓在那冰冷的金屬轎廂上,眼睛被掌心蒙住、尖利的牙齒刺破他脆弱的腺體,暧昧的喘息聲在黑暗中那樣清晰而深刻……

夢裏,他一次又一次地繃緊身體,最後卻癱軟在岑雩身上,他們緊緊抱在一起,聽着彼此失序的心跳聲,餍足地笑了起來,又情不自禁地吻到一處,摩挲着唇瓣溫存着……

屬于岑雩的冷香被注入他的腺體之中,而他的信息素同樣落在岑雩身上。

他被岑雩标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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