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67章

雲裳幫忙回了消息給祁溫。

“她身體狀态還行, 今天去上班之後心情也開朗了不少,比一味的呆在家裏面要好。”

祁野笑了笑,雲裳是想要按照她口吻回答的, 但還是被祁溫察覺到了。

“裳裳,你可別幫着小野說話,不過你如果覺得上班開心, 上一上也是沒關系的, 但還是要注意自己的身體。”

“什麽都瞞不過姐姐。”

自從結婚之後,雲裳喊祁溫姐姐越喊越順口。

“讓祁野有空時候聯系我,去公司找她我,有事情要告訴她。”

“好的姐姐。”

挂了電話,祁野忍不住打趣道:“從小姐就想讓你當妹妹,覺得你又乖巧又聽話, 現在好了,她實現這個夢想。要不是你肚子裏的孩子需要個母親, 她早把我趕走了。”

“不會的, 姐姐就是嘴硬心軟。”雲裳笑道:“有你們真好!”

祁野給雲裳吹好了頭發, 自己快速去洗了個澡, 出來後兩人相擁而眠。

但雲裳卻越來越睡不着,滿腦子都是那個紋身。

祁野說那是嫌疑人的紋身, 與她今天看到司空尋的紋身, 實在是太像了。

真的會是司空尋嗎?

可司空尋是司空尚的幹女兒。

如果這紋身真的是跟司空尋的那個紋身一模一樣, 那會不會小姑姑的失蹤和司空尚有關?

腦子裏閃過這個不祥的猜測。

明明躺在祁野的懷裏,卻感覺像是躺在冰天雪地裏一樣……

不, 是像躺進冰棺裏一樣, 從內到外都凍得透心涼。

一邊是自己生物學上的母親,有即使她不想承認, 也還是存在,不可否認的血緣關系。

一邊是祁野最親的小姑姑……

她不敢想,更不敢睡着。

半夜,雲裳悄悄起來,解開祁野手機密碼,用自己手機拍下了照片,這才睡下。

第二天,祁野瞧着雲裳眼睛底下的烏青,詫異道:“裳裳你昨晚上不舒服了?怎麽不叫醒我?”

同時祁野懊惱自己怎麽這麽大意,睡得這麽深沉,連雲裳沒睡好都沒發現。

“就是半夜有點惡心,但又不是很嚴重,忍着沒醒來。”雲裳随意解釋道。

祁野刷牙洗臉很快,出去發現盧師傅已經給兩人做好了早餐。

“盧叔,早啊。”

祁野打招呼道,她本身想自己做早餐的。

可一看盧師傅做的營養又美味,色香味俱全,祁野就坐下來自己先吃了。

她上班時間比雲裳早一點。

她吃完,等到雲裳洗漱完,跟她打了招呼,這才下樓。

“小姐沒睡好?”

盧師傅看起來是在上班,但雲外婆有恩于他,他就把自己當做半個仆從了。

雲裳點頭:“是有點不舒服。”

盧師傅見狀,又用保溫杯帶了一點湯,等雲裳吃完,送她下樓。

去了公司。

司空尋今天穿的比較正式。

依舊是高馬尾,但似乎是為了配手套,穿了黑色的職業西裝加褲子。

看起來依舊神秘。

雲裳想要找機會仔細看看司空尋的紋身,但她發現,即使是中午吃飯,司空尋依舊是戴着手套,機會并不好找。

但她又不敢表現的太過刻意。

一邊內心煎熬,一邊等待時機。

就連晚上跟祁野吃飯的時候,食量都減少了。

祁野見狀,以為她孕吐又犯了。

但為了她身體健康,晚飯過後就帶着她去散步。

三四天過去。

雲裳肉眼可見的瘦了一圈。

祁野心疼不已。

但雲裳總是笑道:“正常的,我體質本來就一般,現在孩子正在長大,我不吸收很正常。如果真讓我吸收,我不變成大胖子了。”

祁野無奈:“放心,我會比你胖的更快。”

但實際上是——

自從上班之後,兩人都有所掉秤。

祁野是因為忙的。

她拿着紋身照片去各個紋身店比對,因為有些紋身是設計的,紋身師做過的話會記得。

不過幾天下來,沒有什麽結果,祁野也就放棄了。

倒是楊柳瑤給她打過電話,感謝她的同時,問她工作怎麽樣。

“到底賺不賺錢嘛,雖然是公職人員,但我感覺,還是有錢捏在手裏比較安心。”楊柳瑤道。

祁野不樂意了:“瑤姐,我又不差錢,再說我做警察,是為了信仰!”

聞言楊柳瑤只是笑笑:“哎呦,你不會一做警察就把我賣了吧,然後把我抓起來?”

“這話說的,我做了警察,我也還是感恩瑤姐的恩情啊。再說,瑤姐不做犯法的事情,我們怎麽會無緣無故抓人呢。”

祁野調侃道。

當然這些,她不僅上報給了路隊,也上報給了雲裳。

楊柳瑤,是謠将,本身就需要注意,以後難免會有利用到的地方。

如果案情難以推進,楊柳瑤或許是個突破口。

所以還是用了警力盯着楊柳瑤,但是盯的沒那麽明顯。

楊柳瑤依舊是混跡酒吧,最近并沒有做什麽局。

但如果是魏延在的酒吧,祁野的建議是不要跟進去,因為魏延深不可測。

路隊采納了她的建議。

當然這些不會告訴雲裳。

雲裳也沒心思理會祁野說的是真是假。

終于在周五的時候,雲裳接了咖啡轉身就看到了司空尋。

當時距離非常近。

雲裳佯裝沒有看到司空尋,假裝幹嘔一下。

加上她最近臉色越來越白,司空尋沒多想,就扶了一把。

滾燙的咖啡倒在了司空尋的手套上。

司空尋快速摘下手套。

然而,之前雲裳見過的紋身卻不在了,只留下一片紅色的印記。

雲裳下意識喊道:“你的手……”

随即覺得自己表現突兀,因為上一次也只是匆匆一瞥,如果太過刻意可能會被懷疑。

她立馬改口:“真對不起燙到你了。”

雲裳連忙放下杯子,抽出紙巾給司空尋擦着:“都給你燙紅了。”

“哪有。”

司空尋跟雲裳接觸了幾天,發現雲裳性子孤僻,并不喜歡跟公司其餘人接觸。

而且她已經知道雲裳的背景,也覺得她挺可憐的。

雖然她比自己強,有親生母親和媽媽,卻跟沒有差不多。

同病相憐之下,她與雲裳共鳴了。

她不在意道:“之前有個紋身來着,太醜了,就洗掉了,不是你的原因。”

“啊,怪不得你這麽長時間都帶着手套。”

雲裳佯裝驚訝:“真羨慕你可以做自己,不像我,外婆從小管得嚴,別說紋身,就連把頭發剪短她都不讓,說什麽長發顯得溫柔。”

“那你看我溫柔了?”

司空尋挑眉,甩了一下馬尾,俏皮一笑:“溫不溫柔,跟長發有什麽關系。而且,我覺得你是再跟我炫耀!”

“沒有沒有。”雲裳連連否認:“阿尋你別多想。”

司空尋撇嘴:“你能不能別這麽敏感?我本來就不知道自己家人是誰,要不是母親收養了我,我才有了母親和哥……我都沒家人。”

“好啦,不說了,我去車上換一雙手套戴。”

司空尋轉身走掉。

雲裳回到自己位置上,楞楞出神。

有紋身,洗掉了?

但位置卻跟祁野手機裏的照片位置一樣。

怎麽會這麽湊巧?

那個嫌疑人會不會就是司空尋?

她去集信大廈作案,然後察覺到被盯上了,所以洗了紋身?

有些種子一但埋下,很快就會生根發芽。

雲裳越發懷疑司空尋,甚至隐隐有些害怕。

小姑姑,該不會就是司空尋弄走的吧?

一下午都心不在焉的。

晚上回去,剛準備炒菜,就看到祁野發來的消息,晚上可能需要加班一會兒,不回來吃飯了。

她回了消息,癱坐在沙發上。

這幾天,她本身就食難下咽,就是因為祁野天天回來吃飯,所以她才僞裝吃幾口。

現在祁野不在,她更是沒胃口,癱在沙發上胡思亂想。

祁野回來的時候,發現雲裳已經在沙發上看着電視睡着了。

孤零零的,像只被人遺棄的貓兒一樣蜷縮在那裏,可憐極了。

餐桌是幹淨的,祁野以為雲裳吃過晚飯了。

蹑手蹑腳把雲裳抱去床上,剛掖好被子轉身準備去洗澡,手被拉住。

她回頭,眸色溫柔道:“力道大了把你吵醒了?”

卻聽到雲裳肚子傳出咕咕咕的聲音。

祁野頓時滿臉羞愧:“你躺會,我去給你煮點東西。想要喝粥還是吃面?”

“沒胃口。”雲裳搖頭。

餓是一回事。

但一想到司空尋的紋身,一想到祁野手機裏面的照片。

她就難過的胃裏面翻湧,比孕吐還讓人煎熬。

她甚至,都不敢面對祁野。

如果真的是司空尋,那司空尚,是否能摘得幹淨?

她不是偏袒這位生物學上的母親。

如果祁骁真的遭遇不幸,而幕後黑手是她的生物學上的母親。

那她跟祁野之間,就真的完了。

“還是吃一點吧,我晚飯随便吃的快餐,我也想吃一點,就當陪陪我?”祁野眼神清澈的跟一只小奶狗似得。

雲裳無奈:“面。”

“好嘞。”

一頓飯,兩人吃的都沒滋沒味。

祁野因為吃的是第二頓飯,飯都頂到胃口子上了。

晚上自然睡不好。

加上雲裳這兩天心思忐忑不安。

祁野一翻身,她就害怕的發抖。

然後鑽進祁野懷裏。

該怎麽辦,小野,我該怎麽辦才好?

懷疑的種子開始發芽,甚至茁壯成長。

第二天,她站在淩空集團的玻璃大門前,看着這高聳入雲的大廈,她心裏更是忐忑。

如果真的是司空尋牽扯其中,那司空尚必然摘不掉。

那這個淩空集團呢?

難道淩空集團涉及非法的事情?

她甚至有沖動想要直接問一問祁野,是否有查到關于淩空集團涉案的線索,但她思考了一晚上,都沒有敢開口。

看到司空尋耐心的教她東西,她更是煎熬,想要直接問一問司空尋,她到底去沒去過集信大廈。

心裏窩着太多事情。

吃不下睡不着。

她的精神肉眼可見的萎靡下來,甚至連以前很簡單的問題,她都回答不上了。

“裳裳,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送你去醫院?”司空尋問道。

她并不讨厭雲裳,或者說,不敢讨厭。

因為司空尚對雲裳很重視,這可是養母唯一的女兒。

雲裳見狀搖頭:“沒有,是我自己體質本身就不好。”

但她心中卻非常苦澀。

她不是虛與委蛇的人。

跟司空尋不鬧別扭,也不過是因為在她眼裏,司空尋并不是什麽司空尚的養女,而是工作中的同事。

對同事不需要其餘特殊的情緒。

但是自從知道那個紋身的巧合開始,她都會過多關注司空尋。

這讓司空尋誤以為雲裳對她這個養女非但沒有敵意,還非常有好感。

一來二去,還真以為可以成為好姐妹。

最起碼,是司空尚眼中的好姐妹。

“倒是你的手好些了沒,疼不疼啊。”

雲裳問道:“我查了一下,這種傷疤要好幾個月才能好,不過還好,現在天氣冷,你戴手套也可以保護手。”

“是啊,所以我專門選了天氣轉涼的時間呀。”司空尋接着她的話茬子道。

聽起來理由充分,但雲裳還是不得不多想。

實在是太多巧合了。

她開始杯弓蛇影。

淩空集團,真的有表面上那麽幹淨?

小姑姑失蹤,跟司空尋、司空尚應該真的有關吧。

而且祁野說過,小姑姑失蹤,有可能是被報複了。

是司空尚報複的嘛?

司空尚跟十幾二十年前的案子有什麽關聯?

那如果是報複,祁野的母親和媽媽的意外,是不是也有可能是司空尚造成的?

祁野那麽在乎祁骁,更是會用命給母親和媽媽報仇。

那她呢?

她要怎麽面對祁野?

要怎麽面對……

意識漸漸渙散之際,雲裳似乎看到了祁野與她斷絕關系的畫面。

“不……小野……不要……”

“裳裳!”

司空尋驚呆了。

她一扭頭的功夫,雲裳就直接暈過去了。

她連忙給司空尚打了電話,一行人火急火燎的把雲裳送去了醫院。

-

祁野接到陌生電話後知道雲裳出事的時候吓了一跳。

這幾天她看到雲裳臉色不好,但是雲裳又說醫生來檢查過沒問題。

而她自己忙着專案組的事情,在往前推演這些詐騙案之間的聯系,同樣廢寝忘食,沒有顧及到雲裳。

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沖到了醫院。

病房門口。

祁野要沖進去,門打開。

溫潤儒雅的司空尚擡眸冷冷瞥了她一眼。

像是回暖的春風驟然遭到寒冷空氣,凍落了剛剛綻放的百花。

“裳裳睡着了,別吵她,先跟我出來。”司空尚道。

祁野還想要探頭進去看一眼,姜焰直接攔在了她面前。

“老板說了,小姐需要休息。”

她們二人火力相當,如果在這裏打起來,肯定會吵醒雲裳。

祁野抿了抿唇,往外退了幾步。

“你是怎麽照顧裳裳的?”司空尚率先發難。

她看起來非常斯文,但眼鏡之下的眸子此刻卻藏着火氣:“結婚逃婚的事情,我沒有去追究,因為裳裳不允許,所以某種意義上,我沒有資格。但你作為她往後餘生的依靠,天天見面,卻沒發現她身體不對勁?”

祁野聞言,本身還壓着的一點火氣蕩然無存,變成了內疚。

“我以為裳裳體質就是那樣,所以……”

“以為?呵呵。”

司空尚冷笑:“多少人被自以為是的‘我以為’三個字,步入不可更改的結局。而且,你明知道她體質差,卻不在意。她為了給你生個孩子,連自己身體性命都不顧了,卻只換來‘我以為’三個字?”

“活該她弱?”

司空尚兩句怼的祁野無地自容。

“對不起,是我疏忽了。”

祁野連連道歉:“多謝司總送裳裳來醫院。”

她不是個拎不清的,就算雲裳讨厭司空尚,她對司空尚也無感。

但人家都把人送醫院了,她自然得感謝。

“哼。”

司空尚冷嗤一聲:“要不是看在裳裳那麽在意你的份上,今天非得讓人練練你。”

這是作為母親的護短。

說罷,她又嘆息一聲,帶着祁野走到僻靜的地方。

“裳裳的身世,做為她最親近的人,你應該知道一些。”司空尚情緒平靜的像是無風的湖面。

不知道是她不覺得那段關系可恥,還是她壓根不在意別人怎麽說他。

她道:“當初,我并不知道我還有個女兒。不然的話,我不會讓裳裳苦這麽久,讓她承受本該由我來承受的惡果。有時候我也恨她媽媽,為什麽不告訴我,但事已至此,我們都只能坦然面對。”

她看向祁野:“過去的事情,對也好,錯也罷,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當下,和以後。祁……我可以叫你小野吧,好好對裳裳。”

“這是我電話號碼,如果實在是需要幫助,可以找我。”

司空尚給了私人號碼給祁野:“當然,如果你對她不好,我也會來找你清算。”

人是溫柔的人。

說出來的話,像是被放進冰箱的溫水,從溫潤,到凝結成冰。

可見她對雲裳很重視。

祁野不知道如何作答。

如果是雲外婆來問,她肯定信誓旦旦的保證。

但面前的女人身份并不是雲裳喜歡的,祁野只是點點頭,并沒有多說什麽。

好一會兒,姜焰來講雲裳醒了。

祁野才一溜煙跑到雲裳病房。

說實話,她不怎麽喜歡司空尚,總覺得她看似溫柔,實則卻像雪底下壓着的火山一樣,蓄着力量。

不然一個溫潤的人,怎可能把集團做那麽大。

病房內,祁野對雲裳更加小心翼翼。

很細心的照顧她,喂飯送水無微不至。

好在,醫生查出來,雲裳身體無礙,就是有點低血糖。

“表面上看是低血糖,但實際上,是孕婦憂思過重。懷孕的話,心思會敏感一點,所以你不僅要照顧她的身體,還要照顧她的情緒。”

醫生說道:“你老婆看起來就是個心思較為深沉的人,有事情容易壓在心底,如果不能及時排解,可能會抑郁。”

“這不是一件小事,心病,還要心藥醫。”

祁野聞言,更是愧疚難當。

她以為當初道歉,交心,已經讓雲裳放下了。

誰曾想她不過是把那些苦楚咽了下去,為了兩人的以後隐忍而已。

回到病房,祁野一臉歉疚道歉:“對不起,站在我的角度,我為了姑姑,好像情有可原。但在你的角度,我就是個混蛋!裳裳,我會彌補的,這件事情你不要放心上好不好?”

雲裳睫毛顫了顫,笑道:“沒有,這件事情我們不是已經說開了嗎?是我自己擔心身體不适合生崽。”

她随便編着謊言。

現在,已經有新的困境出現,壓在她的心頭。

相比起來祁野逃婚,雲裳現在面臨的東西,才更如同是凝望深淵。

祁野想了想,“要不,出院之後,閑在家休息,別去工作了?”

雲裳卻搖頭:“我不想在家,家裏一個人太無聊了。”

她還要查淩空集團的事,想要知道司空尋是不是那個嫌犯,想知道司空尚是不是犯法了。

這件事情查不清,她跟祁野之間,遲早都會有無法逾越的鴻溝。

祁野卻以為雲裳心病難除,不想看見自己:“你想跟外婆在一起就在一起,想讓徐薇陪你,我就給她發工資。”

她伸手抱住雲裳:“對不起,你罵我也好,打我一頓也好,千萬不要把事情憋在心裏。裳裳,我不需要你諒解我,不需要你懂事的一直付出。

“我還是喜歡你之前張牙舞爪的模樣,哪怕你使壞也好,我都受着。”

“我是真心知道錯了……司……她說,去的事情,對也好,錯也罷,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當下,和以後。”

“她,司,司空尚?”雲裳随即緊張一下:“你見過她了?”

“是。”

祁野道:“她警告我要對你好。雖然你不喜歡她,我對她也無感,不過對你好的話,我會聽的。”

“沒有別的了?”雲裳問道,仔細的觀察着祁野的表情。

她想知道祁野會不會借機試探司空尚,想要透過祁野的表情,看她是否知道了些什麽。

然而祁野臉上一片淡定:“有。她給了我私人電話號碼,說有事可以找她幫忙。不過裳裳你信我,我可以對你好,別把不開心的事情憋在心裏好嘛?”

雲裳松了口氣:“真不是不想見你,也不是因為之前的事情。就是單純的閑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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