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不可以嗎
第5章 我……不可以嗎
主峰是整個宗門的核心之處，這上面的陣法繁多，多到一顆草木都可能是一個陣法核心，這也是自五百年前那場戰亂後所讓宗門警惕起來的東西。
上面的是一座宮殿般的建築，修建的年份看起來也是有好一些年，不好說至少有百餘年，但遠看過去還是很新。正中央的模板上寫着“清塵殿”三字，想來那處自然便是主殿，掌門負責處理宗門事務的地方。
“師妹小心臺階。”臺階上布置着陣法。
“嗯。”蘇槿安一手握着她一手提起裙擺，紀微寧給她穿的衣服還是對于她而言有些許長了。
紀微寧也注意到這一點，都怪自己還不太擅長這些，平日裏也都是門內采買時随便買的：“等回去我給師妹修剪一番，這城中的布料店這段時日正好關門。”
原是早上想去給她買的，經過時卻發現那布料鋪子卻關了門，清恒山地處偏遠，這些物品也并不容易運送，在加上一片皆是山脈，尋常凡人都不會往此處過來。
“這清塵殿便是平時宗門長老議事的地方，我也只有她們尋我之時方才去參加，沒有的話我都會在千靈居。”
抵達到這殿門前，已立于清恒山最高處，往後一轉俯瞰下去，地下的山脈在眼中一覽無餘。
“那邊那座山洞又是什麽？”右邊的山脈之間有洞穴，一道金光若隐若現的從中冒出來，應當是被封印住了。蘇槿安一眼便看見那山洞的不同尋常。
紀微寧随着她目及所至看過去，向她道：“那裏啊，那裏是放置法器的一個地方，叫清靈洞，置于那其中的法器皆是數千年來清恒山仙人故去所留下。待到新選大比之時便會讓大比之中前五的弟子去哪裏選擇一把法器來練習。”
“那……我呢？”她并不同那群測了資質後進來的外門弟子一樣，算起來她是被牧婵娟撿回來的，她也知道自己身上有那位師尊想要知道的東西所以才将她留下來。
仙人如何會收一個廢物，她自小便被測出沒有靈根，又應該如何習得法術。
“師妹，也想要武器？”
紀微寧想起來她十二歲那一年也是去參加過這大比，最後進去随手拿了這把竹笛，別的不說，這竹笛還是挺耐用的，說實話她那是也是看這竹笛漂亮所以才拿的。
“我……不可以嗎？”蘇槿安滿目純粹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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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微寧原是想着往外邊找一些好用的法器過來給蘇槿安，但若說實話這清靈洞之中各樣的天下法器都有，比那些尋常的法器還要實用的。
“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去需要去參加這宗門大比才可以進去此處。”她也沒考慮過師妹要去參加，先前方才辭別鄭居和，既然師妹考慮那也不是什麽問題，“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師妹可有信心去參加？”
一個月時間還是有些緊迫，師妹要遇到的可大多是一些自小便修行的外門之人。紀微寧尋思着，一個月後師尊也要出來了，再薅一薅她，在加上一些其他的辦法，師妹前三或許也不是問題，只要師妹能從其中那道自己合宜的武器便好。如今的法器早已多在世家手中，世家以自身的財力招納天下煉器師如今在宗門剩下的煉器師早已寥寥無幾。
“師姐，我想要去。”蘇槿安很堅定，這些年她雖是不會法術，但并不代表她不會其他的東西。這山洞中或許有她想要的東西。
紀微寧是想要過幾年再讓蘇槿安去，現在的時間還是太趕了一些，不過也沒事，她有辦法。
“既然師妹想要去，我明日便去要一個名額來。”
“麻煩師姐了。”
“師妹的事情，哪裏算得上麻煩。”紀微寧牽着蘇槿安的手，帶她離開。
“那今後還請師姐多多指教。”
轉了一遍清恒山，大概也對這裏了解一二，地處偏僻确實是不易找尋，在宗門式微之下還能如此，決計不是什麽簡單的宗門。
回到千靈居已是日暮。
紀微寧解開隐身術，松開蘇槿安被她所溫暖的手，問：“師妹晚上想要吃什麽？”
“師姐随意煮一些清淡的便好，中午還是吃得有些撐着了。”
紀微寧拿出來她那時候學習的書籍，帶着蘇槿安去到自己整理好的房屋內，将那些書籍交代好給她。
思索後去往廚房打算簡單的去做了一碗面出來，再嗑上一顆雞蛋，撒上蔥花，飄着屬于面條的清香就出來了。
蘇槿安再屋中轉了一圈，捧着書籍坐到小塌上，随手将書放在在中間的羅漢桌上，拿出來一本看了起來，書籍上是一些引靈入體的方法。
總的來說分為三種，第一種，從首入，靈氣天來，多為劍修所習；第二種，從足來，靈氣地來，通用于體修；最後一種，從周身而來，也是最為晦澀難懂，但有沒有任何局限條件的一種。
這和她從前所接觸的完全不一樣，家中并不是這般教習她如何引氣入體。
按照這最後一種，她閉上了眼睛，心中默念起那段書籍中看過來的文字，按照上面所說屏息凝神，盤腿而坐，雙手平放于膝前。
天地洪荒，皆入我心，皆為我靈，皆為我氣。
那文字仿佛有一道神奇力量，心随着那文字逐漸平靜下來，周圍的一切事物在黑暗之中卻逐漸清晰，身體恍若被一股氣息所填補，清掃原來的疲憊，接着一股煙火味道朝着她鋪面而來。
“師妹，來吃面了。”蘇槿安睜開混沌的雙眸，視線逐漸清晰，一身青衣映入眼眸，紀微寧正端着一碗面出現在她面前。
紀微寧感受到周邊氣息的變化，沒多說什麽只是含帶着笑意捧着面放在蘇槿安身旁的桌子上。
“嘗嘗？第一次做，不知道好不好吃。”
“嗯。”
蘇槿安拿起筷子來，小口慢嘗。紀微寧坐在桌子的另外整理桌上書籍，見她吃完一頭看去，問：“味道如何？”
“嗯，很好吃，從來沒吃到過師姐做出來這般好吃的面。”
“師妹喜歡，下次再給師妹煮，師姐定然變着花樣來讓師妹多嘗嘗，我還會拌的，水煮的，清湯，炒的……”紀微寧數算着這些年嘗試制作過的面食。
一看碗已見底，師妹定然是很喜歡的。一看師妹的嘴角還沾着些湯漬，紀微寧拿出帕子伸過去，蘇槿安反應過來接過帕子。
紀微寧縮回伸去的手，放如衣袖之中。
“對了師姐，你可聽說過在水中引氣入體，或者在火中引氣入體？”蘇槿安擦拭一番，攥着帕子問。
從吃飯時她便在想這個問題，但是缺沒想到什麽合理的答案，這些方法都跟書上所描述差的太多。
“火和水？”紀微寧腦海中想起了從前的見聞，以五行入道，多是那沒靈根之人所嘗試，也是沒有仙緣之人可嘗試的一個方法，在幾百年前多是凡人欲要一步登天卻因此而喪命，一年之間人丁凋零，皇族便派人限制制止。
“聽說是有的，但是極為不易，且輕則受傷，重則喪命，後也不再推行。”
“若我沒記錯，早在一百年前，這等方法就已經被命名禁止了。”
“師妹是見過有人修行過此等辦法嗎？”
蘇槿安聽明白後，胡阄道：“正看這書中提起這些方法，想着既然有以天地之氣入道，就想着能否以五行入道。”
“師妹果然是有天資之人。”紀微寧一驚，能想到這些，對于一個初次接觸靈氣的凡人來說屬實不易。
“師妹再多嘗試幾次定然便會了。”
蘇槿安也有這個預感，或許她并不是從前那些人口中毫無靈根之人，她得拿出證明來撇清自己的關系，她還得回去哪裏。
“嗯。”
紀微寧将她吃過的碗筷收拾起來，回來看她時她正閉目調息。
看來是成了。
周圍一縷又一縷的靈氣湧入她的身體之中，在充滿的那一刻，她睜開了雙眼，伸出掌心，一顆透明的小球如煙霧浮在她的手中。
“師姐……我成了？”蘇槿安迷茫的看着紀微寧。
眼神之中在訴說着，就這般簡單？
“嗯。”紀微寧點了點頭。
剎時，從前十八年的學習崩塌，原來……是這樣啊。
蘇槿安流露出一絲苦笑。
“怎麽了？”紀微寧敏銳的察覺到，她似乎有些不開心。
“沒什麽，有些太開心了。”蘇槿安恍惚地露出笑顏，她看向紀微寧，眸色清澈，爽朗一問：“這般師姐是不是可以開始教我術法了？”
紀微寧湊到她跟前，拿起她桌上的另外一本書，随意翻閱一二答道：“不急，師妹體內的靈氣還是太過于微薄了。”
蘇槿安對此還是了解的太過于少，欲了解便問：“那要如何才算得上是深厚？”
“手掌伸過來。”紀微寧合上正看着的書，唇角揚起示意她伸出自己的手。
蘇槿安疑惑，不解她的作為，她，要自己做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