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玩我

第44章  玩我

紀微寧的手伸向水池裏的那朵花去, 花朵含苞着,讓她有些不知道如何采摘,想起那些曾在書中看見過的知識, 她輕輕觸碰起花朵的外圍, 拍了拍她的花瓣。

在水中, 它好似有些許波動,但是還是未曾舒展開來。

紀微寧思索後又憶起那種方法,她先是用法術開出一道避水的咒術貼在自己鼻子上讓自己不用再上岸呼吸。

随後她将臉貼了過去,半含住了那花苞,口中玉液同水池的的水, 不斷澆灌着那花, 在水流的沖擊下花苞被她的舌尖勾起了花瓣。

池水也避免不了進入到紀微寧的口中,她又施上一段避水咒。

範圍大了些,将花也一同罩了進去, 花好似成為了她的私有物。

她停止住這種奇怪的想法,并且深深譴責起自己來,她要做是一位養花之人,而非囚花之人。

應該如何品鑒一朵花?

紀微寧倒是第一次嘗試。

沒有任何的經驗, 只有那些書中看來的知識。

花最是嬌豔之物,更何況眼前的這水中花。

她以舌尖玉液滋潤之, 雙唇安撫, 花苞微開,裏面的花蜜淌了出來。

紀微寧無措起來,将唇齒離開那朵花, 嘴上沾染上些那花的花蜜, 她微抿雙唇,舌尖也品嘗到那花蜜的味道, 只得“甘甜”二字。

一雙手摁住她的肩膀,看起來不太好,紀微寧只得放棄水中那花,看起她來。

“不能再繼續了。”只見她面色潮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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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來日方才,她還是有機會再次品鑒這花的。

既然已經被池水打濕那便徹底洗完這個澡。

從池水中出來,天色已經完全黑了,紀微寧看了看被她撈出來的蘇槿安,眼已經合上陷入沉睡之中去了。

她就這樣安然的躺在自己身邊。

紀微寧摟上她的腰靠在她的肩旁,蘇槿安也在朦胧間感受到懷中有東西在蹭着她,她伸了手過去搭在她的背脊上,“別鬧。”

紀微寧安靜下來,沒有再多做出來什麽動作。

“還沒醒?”清早起來,紀微寧看着被踢開的被子,又将它重新蓋在了她的身上。

外面傳來敲門聲。

紀微寧攏了攏她的頭發,清楚的看清她的睡顏,往她眉心一吻,過了許久方才不舍的離開房間,掩好門,向外走去。

推開門一看原來是蘇嘉,蘇嘉拿出一個小冊子出來,“微寧師姐,這是今年的幻境,還有确定過後參加第三輪的名單。”

看了眼上面的名單,紀微寧粗略估計起來,同蘇嘉昨日給她看的排行榜無甚差別。

“這人比往常還要多啊。”不由得便感慨道。

蘇嘉無奈道:“有人将師姐要參與第三輪的消息散布出去了。”

外面的人早已在暗中開始滲入清恒山,這些年也是千防萬防,從新選大比中便開始削減人員,去除清恒山原本被長老撈進來的,便只剩下幾個位置可以納入新人。

“這些是掌門要我交代給師姐的。”蘇嘉又拿出一個乾坤袋來交到紀微寧手上,紀微寧拉開袋子一看,淨是一些符篆,法器,也怕有人在幻境中出事,傳出去清恒山連一個人都護不住。

掌門也擔心她應付不過來,蘇嘉又道:“影閣趙夕也會暗中同去。”

“好。”聽完這些紀微寧也不僅擔憂起來,只怕這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還有今日她們舉辦了一個流水宴,不知師姐師妹可有時間?”

蘇嘉也是今日才得知,沒想到她們藏得怎麽深。

“我去問問。”紀微寧指了指房間。

蘇嘉微愣,原想着她們應也沒什麽安排,回去的,從前自己的這些事情都是自己師尊決定,紀微寧這一下她方才會意過來她還要去問蘇槿安。

紀微寧走進房間內,蘇槿安還是在睡。

她彎下腰湊到她耳旁,“還要去流水宴嗎?”

“師妹?”她又用指尖,戳了戳她的臉。

蘇槿安這才有反應,睜開那雙困倦的雙眼,“不要。”

說完她拉起了被子将自己悶在裏頭,扭身往床的另外一遍去,沒看她。

“別将自己悶壞了。”紀微寧扯了扯被子,蘇槿安最後只露出一雙阖着的眼睛,一只鼻子在外頭。

紀微寧出門去,同蘇嘉道:“不了,我幫師妹再多學一些術法放置萬一。你去好好看看有沒有混進來什麽人,便好了。”

“好。”她們作為千靈居牧婵娟唯二的徒弟還是太過于引人注目了些。

問完事,蘇嘉很迅速的便準備離開千靈居,方才踏出門幾步,迎面便撞上來牧婵娟走了過來。

蘇嘉也是許久未見,牧婵娟還是那副模樣,眉眼帶笑,若不是她曾有幸見過她的真面目都要以為她是位慈善之輩,但這些話她是不能說出口的,只得恭敬道:“牧長老。”

“小嘉來了,這次大比籌備的如何?”牧婵娟見到她并不是很意外,随意的問了起來。

畢竟是第一次放手讓小輩去做,多少還是要照看些許的。

蘇嘉道:“一切妥當。”

“那便好。”牧婵娟想了想往她手上塞上了一件防禦法器。

蘇嘉一看那法器,眼前一亮,沒有猶豫很快收下來,“多謝牧長老。”

擺手讓她走。

紀微寧還未将院中大門關上,撞上了牧婵娟:“回來了?”

牧婵娟點點頭,從袖中拿出來一件薄紗法衣遞給紀微寧:“這個也給槿安備上。”

“最近盯着清恒山的太多了。”

“掌門那也拿來了些。”想起來自己從前參加這些大比的時候她們可沒給過怎麽多東西,隐隐覺得不對勁。

牧婵娟随意道:“她能有多少好東西。”

牧婵娟同她一起長大多年還是對于她很是了解,而且現如今她管着整個清恒山更加是沒錢了,還找她借了好幾次錢,甚至從來都沒還過。

紀微寧微愣,跟牧婵娟比起來掌門确實是沒錢。

“對了,你的血給我點。”

紀微寧眉頭一皺,上次同劉惜靈出去錢才給過她血,這麽快就揮霍完了?

“嗯?”

“要用。”牧婵娟伸出手來示意,見她驚訝,瞅了一眼,滿是随意又道:“槿安的也行?”

“別動她。”紀微寧低聲道,面色上顯然是有一些動怒,牧婵娟沒多問,倒是聽聞許多,思來想去明明只有認識一個多月,她也想不明白為什麽紀微寧對蘇槿安這般好,好似她們相逢很久一般。

紀微寧看着蘇槿安比護犢子還緊,牧婵娟忍不住便在心底笑。

紀微寧平靜下心緒,又問:“上次給的煉藥煉完了?”

“嗯。”牧婵娟點頭,想了想這半年都有誰來找她治病,道了句,“北方世家今年有好幾個來找我治療魔氣。”

紀微寧從乾坤袋中翻找出來一柄刀子,牧婵娟從袖中拿出來一個只有一根手指大小的瓷瓶。

紀微寧沒有猶豫迅速往自己受傷割開,血在她靈力的催動之下迅速往瓶子之中彙入過去,很快一瓶便裝滿了。

她又拿出布來為自己止血,在法術的催動之下傷口很快愈合不在流血,但是還是留下一道淺淺的疤痕沒有辦法迅速的将這傷疤完全祛除。

“報酬。”牧婵娟拿出來一袋的靈石給她。

紀微寧掃了一眼,一百萬靈石。

這些年來她給自己的價格都是這個價,真是一個奸商,她擡眸問道:“不漲價嗎?”

牧婵娟沒想到她會這樣問,又從口袋中拿出一袋來。

“兩百萬靈石可以了吧。”

紀微寧勉強的收了下來。

牧婵娟抽出一張折了幾折的紙出來,交給她:“還有這個,最近用你血研究出來的丹藥方子,可以試試,保證聞不出來一絲血味,效果還要比之前的好上許多。”

紀微寧罵出了口:“你可真是個奸商。”

“不是跟你商量好的嗎?”牧婵娟樂呵道,她确實賺了不少,也有紀微寧不愛外出去其他地方看診的緣由,這些錢便都到了她的口袋裏。

送走牧婵娟,紀微寧坐在蘇槿安一旁看起蘇嘉拿過來的冊子,這些年的幻境看來沒有什麽變化,只不過每個幻境都是因人而異而設定,因人而存在變化。

總體考驗的東西都是一樣的。

看完了冊子,蘇槿安還是沒有起來,紀微寧也不知應當做一些什麽,便把玩起她的頭發來。順勢還躺到了她的身邊來,後背墊上枕頭,靠到床邊。

手中的頭發柔軟,随意的給她編了起來。

自己身前的碎發晃動,有些遮眼,她又将自己的頭發散開來,分出來一撮于蘇槿安的一撮頭發混在一起,分成三股,編在一起,最後用頭發上散下來的發帶在尾上,同頭發編在了一起系上了結來。

發帶還是太大了些,綁起這結顯得太過于不搭。

她又湊到蘇槿安耳畔過去看她的眼睛,下一秒蘇槿安睜眼了。

紀微寧一愣,迅速的坐會原來的位置,這一坐,将頭發一扯,自己的同蘇槿安的頭發都被扯到,她又靠了近了些,半撐着身子。

窗外的天,已至正午,幾縷暖陽透過微開的窗縫落在床邊。

蘇槿安眉頭一皺捂着方才被扯到的那一角頭發,擡眸對上身旁人的眼:“師姐,就在我睡覺時,玩我,頭發?”

紀微寧迅速幹脆利落道:“我沒有。”

而後她迅速的扯起自己用發帶打上的結,也不知自己是如何系上的,這一扯,竟然更難扯開了,對上蘇槿安的臉她略顯尴尬,咳了兩聲掩飾這份尴尬,又狡辯道:“它……它自己纏上的。”

“師姐可真是越來越會扯謊了。”蘇槿安坐了起,紀微寧也跟着坐起來,兩個人緊緊挨在一起,肩膀蹭着彼此的,頭發這下也真是糾纏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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