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在莉莉絲走後,妮雅還是有些悶悶不樂,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微微
第14章 在莉莉絲走後,妮雅還是有些悶悶不樂,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微微
直到貝爾摩德推了一下她,這才回過神來。
“你去睡沙發。”貝爾摩德坐在了另一邊的床上,對着妮雅說道。
“為什麽?床很大的。”
妮雅有些疑惑,這張床足以睡下三個人,明明兩個人睡根本不擠的,可貝爾摩德還是要趕她。
在她最難過的時候把她趕下床...
“因為我不習慣和別人一起睡。”貝爾摩德說的理所應當。
聽了她的話,你雅只能默默的走向沙發,還回頭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柔軟的大床。
然而,貝爾摩德直接蓋上被子,睡在了最右邊,床上那麽大一個空位,足以睡下兩個妮雅,可貝爾摩德就不是允許她上床。
妮雅只能委委屈屈的将自己縮成一小團,看上去十分可憐。
這一幕自然被貝爾摩德看在眼中,但她絲毫不在意,反而擡手将燈關了。
房間內一片黑暗,兩個人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黑暗中,貝爾摩德睜着眼睛,想起了妮雅那縮成一團,可憐無助的身形,讓她有點在意。
但也只有一點。
反正她都是要死的人了,睡不睡床也沒什麽意義。
她本就不是一個會關心他人的人,至于別人怎麽想,她一點都不在意。
Advertisement
這樣想着,貝爾摩德緩緩閉上眼,可不到一會又睜開,在床上輾轉難眠。
房間裏多了另一個人,讓她有些不自在,常年保持警惕的她,無法做到在有一個人的情況下,還能毫無防備的睡着。
她和妮雅早已宣戰,若是在睡夢中被妮雅反殺,那她豈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話了。
于是,貝爾摩德只能睜着眼睛,就這麽睜到了後半夜。
沒心沒肺的妮雅已忘記了不開心的事,早早就呼呼大睡起來。
聽着妮雅平穩的呼吸聲,貝爾摩德有些不爽,她想睡卻睡不着,還要防着她搞偷襲。
結果她倒好,在陌生的環境,和一個想要殺她的人共處一室,卻毫無防備之心。
這不是在誘惑她現在就動手麽...
也不知她到底是心大還是自信。
貝爾摩德是有些蠢蠢欲動,但她又腦補起來,自己要是真動了手,保不定妮雅會立即彈射起來,将她直接反殺。
很有可能這就是妮雅給她下的套。
她一遍一遍的在心裏告訴自己要冷靜,不能因為一時的沖動,就壞了之後的計劃。
很快,天色大亮,妮雅醒了過來,懶懶地伸了個懶腰後,一偏頭就看見了坐在床上神色疲倦的貝爾摩德,吓了她一跳。
“你這是怎麽了?昨晚沒睡好嗎?”
貝爾摩德懶得搭理她的廢話文學,她想要好好再睡一覺,卻被妮雅一把拽下了床。
“你答應我的,要陪我去給莉莉絲選禮物。”
這一瞬間,貝爾摩德有一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她策劃的這場離間計,卻把給自己賠進去了...
最終,貝爾摩德架不住妮雅的死纏爛打,只能起身走到衛生間梳洗。
精心打扮完後,妮雅興高采烈的拉着面無表情的貝爾摩德走出了房間。
剛出房間,就看到了迎面走來的莉莉絲,顯然是剛剛吃完早餐回來,妮雅想要向她打招呼,可莉莉絲目不斜視的越過了她。
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她一眼。
剛剛伸起的手又頹然放下,高興的心情驟然降至谷底。
貝爾摩德将這一幕看在眼裏,擡手将墨鏡戴上,同時也遮蓋住了她眼底得逞的笑意。
“走吧,我不是說了麽,只要将禮物送到她手中,她就不會再生你的氣了。”
聽到了貝爾摩德的“安慰”,妮雅強打起精神,勉強的笑了笑。
剛剛莉莉絲看都不看她一眼的冷漠樣子,讓她很是受傷。
一時半會,怕是沒辦法平複下來。
來到就近的一家商場時,妮雅都沒什麽心情逛,倒是貝爾摩德看着與日本美國截然不同的衣服和五花八門的物件,頓時有了興趣。
結果,本來是妮雅拉着貝爾摩德來的,現在卻成了貝爾摩德讓妮雅幫她提東西。
這一逛一買就到了黃昏,貝爾摩德意猶未盡的走出了商城,身後還跟着雙手提着袋子,脖子上挂着袋子,嘴裏還叼着袋子的妮雅。
“你唔...貝爾摩德...泥物!”
嘴裏叼着袋子,妮雅說話有些含糊不清,貝爾摩德也是聽了好幾聲才聽出禮物這兩個字。
她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放心吧,我已經替你買好了。”
所謂的禮物不過是她用來離間的說頭,她買的東西很多,從裏面挑出一件就是了。
可她漫不經心的語氣卻被妮雅當了真,妮雅就像跟屁蟲般,跟在她的後面,含糊不清的不停說着。
貝爾摩德聽不太清楚,只聽清幾個字。
謝謝...
好人?
不禁勾唇笑了。
她哪裏算得上是什麽好人。
這麽簡單的離間計,這麽明顯的敷衍都看不明白。
真蠢呢。
坐上出租車後,貝爾摩德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妮雅想起她昨晚沒睡好,便問:“回去後,你補一覺吧。”
“不用,晚上還有任務。”貝爾摩德直接拒絕,墨鏡之下的眼睛與妮雅清澈的眼睛對視在一起,她勾唇又說:“任務是不能耽擱的,我想盡快完成任務回去。”
是的,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妮雅去死了。
雖然不明白貝爾摩德對任務為何如此積極,但妮雅還是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一路上,兩人誰也沒有再說話。
妮雅在看窗外飛逝的風景,而貝爾摩德靠在窗上,閉着眼睛養精蓄銳。
回到酒店後,妮雅對貝爾摩德問:“既然你不睡覺,那我可以在床上睡一會嗎?”
“當然。”貝爾摩德幾乎沒怎麽思考,就答應了下來。
畢竟,這是妮雅最後的時光了。
說什麽,她也得滿足妮雅最後的需求。
這樣看來,她勉強算是一個好人吧。
貝爾摩德坐在梳妝鏡前,看着鏡子中臉上沒有一絲衰老痕跡的自己,垂眸苦笑。
真是越活越回去。
好人?
她配嗎...
在妮雅舒舒服服躺在大床上睡覺時,貝爾摩德拿出手機開始聯絡她的舔狗聯盟,還有琴酒。
塗着紅色的指甲油的修長手指在屏幕上敲下一行字,點擊發送後,貝爾摩德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微微出神。
她所做的一切...
都不會後悔。
絕對...
... ...
很快,晚上六點,貝爾摩德叫醒了妮雅,又召集了莉莉絲兩人。
對于這次任務,香缇是最為興奮的,她背挎着裝着狙擊的吉他箱,難得好語氣的對貝爾摩德說:“都準備好了,現在出發吧。”
莉莉絲依舊冷着臉,看着站在貝爾摩德身邊的妮雅,在看到她看向自己時,直接扭過頭去。
并沒有看到妮雅黯淡的目光。
“好了,我們出發吧。”貝爾摩德又說:“組織已經給我們安排了車子,兩人一輛,香缇你直接去高點待命。”
興許是即将開始任務,香缇好心情的點了點頭,對貝爾摩德安排她并沒有任何異議。
她現在正沉浸在自己幻想的世界無法自拔,根本不在乎其它的事情。
貝爾摩德知道香缇喜歡幻想被殺的人死前的表情。
十分獨特的癖好,也适合她這火爆瘋批的性格。
很快,一行四人從酒店出來,兵分兩路,妮雅跟着貝爾摩德一輛車,而香缇和莉莉絲一起。
香缇載着莉莉絲先一步離開,而貝爾摩德也在發動了車子,朝目的地而去。
坐在副駕駛上,妮雅看着手中的禮物盒,她擡頭看貝爾摩德問道:“莉莉絲會喜歡這個禮物嗎?”
“當然,無論送她什麽,只要是你送的她都喜歡。”貝爾摩德一邊看前方,一邊目不斜視的跟妮雅說話,車內後視鏡中倒映的是她微微勾起的唇角。
聽了貝爾摩德的話,妮雅的情緒被安撫下來,她又看向禮物盒,喃喃自語。
“但願她會喜歡...”
就在她注視禮物盒時,渾然不覺貝爾摩德将車開向了另一個方向。
雖然還是去往目的地的路,但卻是一條偏僻狹窄,四周全是荒山野嶺的道路。
也是殺人埋屍的好地方。
貝爾摩德的唇角一直沒有下來過,她瞥了一眼看着禮物盒含笑的妮雅,眼眸微微一眯。
但願,這次能殺了她...
否則,她就沒有下次機會了。
BOSS給她的不止是忠告,同樣也是警告。
這一次,她必須要成功!
腳底猛踩油門,車子飛速往前駛去,車速越來越快,妮雅依舊沒有感到不對勁,直到貝爾摩德将車開向一處懸崖時,危險瞬間來臨。
原本還心不在焉的妮雅,突然只覺得腦子裏有一根弦崩斷。
她的直覺在警醒她,危機已經到來。
在上懸崖的途中,一顆炮彈從一旁的山丘射了過來,妮雅迅速解開安全帶,又飛快的将貝爾摩德的安全帶解開,一把将駕駛座的車門打開,将貝爾摩德推下了車。
與此同時,她也一同跳下了車,抱住了貝爾摩德,兩個人狠狠摔在地上,齊齊翻滾進了一旁的草叢。
貝爾摩德在被妮雅推下車的那一刻,以為妮雅發現了,要将她反殺,卻沒想到她也跟着跳了車,還将她緊緊護住。
她倒是沒有受什麽傷,可她分明聽到妮雅背部着地時所發出的悶哼聲。
以那樣的速度落地,就算不是致命傷,內髒和骨頭也一定不好受。
說不定妮雅的骨頭已經斷了好幾根,內髒也被震出血...
突然,不遠處傳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爆炸掀起的氣流從她們身上飛掠而去,黑色與金色的頭發在氣流中交織,難舍難分。
“怎麽會...”
在爆炸的餘威過去後,貝爾摩德震驚地看向炸的不成樣子的車。
顯然,炮彈炸車在她的意料之外。
她對舔狗聯盟可從沒有下過這樣的指令,顯然發起攻擊的并不是她的舔狗聯盟。
“呦,這都不死,你的命還真是硬啊...”
“貝爾摩德。”
在聽見這道聲音時,貝爾摩德立即擡頭看去,只見穿着一身紅西裝的男子就站在她的不遠處,嘴角揚起嗜血又殘忍的笑容。
“獵豹...”貝爾摩德在看到來人,顯得有些難以置信:“你怎麽會來中國?”
“你這個女人的騷氣,即便遠隔千裏,我們也能聞的到,當然是尋着你的味找來的。”
此時,又一個身穿紅色長裙的女人幽幽走到了男子的身邊,身旁還跟着一群紅西裝男子。
在看到女人的那一刻,貝爾摩德的心沉到了谷底。
“花豹...”
獵豹和花豹都是血色組織的人,與他們黑色組織一樣是同行,同樣也是死對頭。
他們的代號是以動物命名,都是一些不怕死的亡命之徒和通緝犯。
這些年,他們殺了血色組織不少人,同樣也被他們殺了不少人。
一血一黑是死敵,見到對方的人那都是不遺餘力的要将對方殺死,是不死不休的程度。
而他們之所以緊追着貝爾摩德不放,就是因為貝爾摩德殺過他們的兄弟黑豹,這三豹是兄妹關系,
一次任務時,貝爾摩德易容成花豹讓黑豹放松了警惕,一擊斃命後,揚長而去。
可當時黑豹并沒有死,拼着最後一口氣,用自己的血寫下了貝爾摩德後,這才徹底咽了氣。
從那以後,這倆兄妹就像瘋狗似的追着貝爾摩德不放,這一次更是直接追到了Z國,可見他們對貝爾摩德的殺心之堅決。
“話說,這附近都是你安排的人?”花豹抱着雙臂,站姿婀娜,性感的烈焰紅唇微微翹起:“真是不好意思,我聞到了他們身上的酒臭味,所以沒忍住,就把他們...”
說着,花豹的手在脖子前一劃而過,笑的無比妖魅,說出的話卻是讓人如墜冰窖的陰冷。
“碎屍萬段了。”
貝爾摩德咬牙,眼睛無意瞟到了在那群紅西裝身後...
是一只鮮血淋漓,支離破碎的手!
她這才驚覺,中計的竟然是她自己!!
她暗暗推了推倒在她身上的妮雅,想要喚醒她,可妮雅卻一動不動,如同昏死過去,讓她的心一沉再沉。
“好了,貝爾摩德,你還有什麽遺願嗎?”花豹吹了吹手,掏出手槍多準貝爾摩德,笑容中帶着深不見底的恨意。
“說出來,沒準我大發慈悲,就能幫你實現呢。”
貝爾摩德暗暗咬牙,突然,神色一動,緊接着,她露出了招牌式的笑容,對花豹挑釁說:“有是有,但你做的到嗎?”
“臨死之前,我倒是想再和琴酒調一次馬丁尼,你能替我去調嗎?”
“你!!”
花豹的眸子裏淬着滔天怒火,她咬牙切齒的看着貝爾摩德,恨不得将她碎屍萬段,再鞭屍百日!!!
她饞琴酒的身子饞很久了,雖然他們不是一個組織,但她還是幻想着和琴酒春風一度,甚至想要将琴酒抓住,囚/禁起來,日日榨取他。
而她夢寐以求的事,卻被貝爾摩德輕易得到。
殺了她弟弟,還得到她看上的男人...
就這麽殺了她,也太便宜她了!!
冷冷一笑,花豹将槍口移開,對準了貝爾摩德的腿部。
她要把貝爾摩德帶回去,慢慢折磨死她!
正當她要扣動扳機時,卻看見貝爾摩德臉上充滿風情的笑容,本來沒覺得沒什麽不對勁,可突然她意識到不對。
倒在貝爾摩德身上的女人不見了...
她去了哪裏??
什麽時候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