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禪院直哉在看見五條悟以後,渾身不自覺顫抖着。

作為禪院家未來的族長,面對五條家現任族長應該不是這樣的态度才對,他應該拿出更加慎重更加符合禪院未來族長的身份的态度。

可是禪院直哉看見五條悟的那一瞬間就知道,他做不到。

由心底生出的是對于五條悟的恐懼,恐懼這世界上有這麽讓人無法言語的存在。

那天五條悟襲擊禪院家的時候,給了禪院直哉極大的沖擊,破壞了一直以來他對五條悟的印象。

從前的他以禦三家的身份為榮,覺得自己繼承了父親的術式無疑會成為禪院家未來的繼承人,也就認定了比他大一歲的五條悟是跟他相同的身份,直白地認為五條悟跟他是一樣的。

後來他才知道,這個觀念大錯特錯。

五條悟跟他不一樣,或者把他跟五條悟相提并論都是在侮辱五條悟吧,這個人擁有着超越這個時代任何一個人的力量。

在他降臨禪院家的那一刻,禪院直哉也參與了戰鬥,卻沒能被五條悟正眼相看。

或者說他們都被五條悟忽視了,在五條悟的眼裏,禪院家沒有一個人能跟他抗衡。

就連禪院直哉最看中的那個人都站在五條悟的身邊,為他所用。

五條悟露出了一直以來遮掩的六眼,一招就摧毀了禪院老宅的天花板,這着舉動就代表着五條悟對禪院家的宣戰聲明。

可宣戰當天,五條悟僅僅只有一個人,面對的卻是禪院家全體成員。

如此巨大人數差值下,五條悟毫發無損,禪院家損傷殆盡。

禪院直哉眼睜睜地看着扇叔父毫不畏懼地沖了上去,然後血肉模糊地躺在了地上,而自己的父親禪院直毘人實戰號稱最快的術式[落花之情],卻依然無法擊中五條悟,對他産生不了任何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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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父親都被擊潰了,他還要上的必要嗎?

禪院直哉視線恍惚,親眼看着無數想要維護禪院家的炳的成員全部朝着五條悟攻擊而上,然後就在下一秒全被擊飛出來。

直到最後,現場只有他一個人站在地上,身旁是無數哀嚎的痛叫聲。

要動起來啊,可惡為什麽腳那麽沉重。

他可是禪院家未來的族長,他現在應該沖上去維護禪院家的名聲,為什麽腳那麽不聽使喚?

他甚至能感受到心跳劇烈跳動着,雙手害怕地顫抖着。

直到今天他才想起那是什麽感受,那是在害怕咒術界最強的男人。

“五條悟……”禪院直哉張嘴幾輪,才慢吞吞喊出了那個名字,瞳孔緊縮,那是害怕的眼神。

五條悟向前走了兩步,甩手說:“嗨嗨,聽見你叫本大爺的名字了,然後呢,還有什麽想說的?”

這話在禪院直哉的耳朵裏就是在說,還有什麽遺言想說的。

吓得禪院直哉退後一步,磕磕巴巴:“這可是在咒術高專,你要在這裏殺人嗎?”

五條悟挑嘴輕笑。

恐怕也只有禪院直哉沒有察覺到,他這句話在五條悟面前完全沒有威懾力,五條悟都對咒術界做了那麽多事情,難道還忌憚着不能在咒術高專殺人這種事情嗎?

五條悟:“我剛剛是不是聽到你說想要招攬傑?”

禪院家除了他們老套的“非禪院者非術士,非術士者非人”以外,也喜歡吸納強大的咒術師,夏油傑作為普通家庭出生卻擁有強大術式的咒術師來說,确實是禪院家的目标。

當然他本來應該也是其他禦三家和咒術高層的招攬目标,不過在五條悟表現出對夏油傑的關注以後,基本沒有人敢再打他的主意。

禪院直哉居然敢當着五條悟的面說出這種話,還真是不要命了呢。

禪院直哉一臉懵逼:“……傑?”

他還有些遲疑,五條悟說的這個傑是誰,然後忽然想起來了,不就是夏油傑嗎?

為什麽五條悟喊得那麽親密,難道說他看上這個咒術師了?

這會才明白過來的禪院直哉垂手恍然大悟,怪不得是他不小心招惹到了五條悟看中的人,所以五條悟才那麽氣憤吧?

禪院直哉:“我知道了,夏油傑是你看中的人,禪院家不再會招惹他了。”

然後用眼神試探地看了看五條悟一眼,見他并沒有想要給自己來點教訓的模樣,立馬拍拍屁股灰溜溜地走了。

來時說的話多麽嚣張,走得時候就有多狼狽。

也許他還在想着,自己總算保住了禪院家的顏面,豈料被他抛在腦後的人無一不在唾棄他的行為。

釘崎野薔薇一臉嫌棄:“什麽嘛,還以為這個人多麽厲害,居然敢嘲諷真希學姐,還不是灰溜溜逃跑了。”

虎杖悠仁摸頭不解:“說起來這個人是誰啊,上來就說些奇奇怪怪的話。”

禪院真希神色複雜:“他就是禦三家的禪院家的繼承人,不過說起禦三家現在也名不副實了,畢竟經過那些事情以後,禦三家都沒人了。”

禦三家?那些事情又是什麽事情?

虎杖悠仁和吉野順平聽得一臉懵逼,主要還是他們是普通家庭出生,對咒術界并不了解,對這些東西都一知半解。

夏油傑好歹因為五條悟的緣故,在輔助監督那裏知道一些東西,他們兩個是完全不了解了。

禪院真希看了看五條悟一眼,沒有在他面前解釋的意思,準備收拾東西繼續對練了。

結果五條悟倒是見禪院直哉走以後,就開始興致勃勃想要講解。

“你們也知道術式是咒術師出生就具備的,因此咒術師十分重要的就是血脈傳承,禦三家就是這樣一個依靠血脈傳承了上千年的三個家族,分別是五條、禪院和加茂。”

虎杖悠仁:“啊!五條老師就是五條家……?”

五條悟Wink一下繼續說:“五條家就不用我過多贅述了,禪院家目前的家傳術士之一是投射咒法,你們剛剛看見的那個人就是繼承了投射咒法的禪院直哉,看上去很讨人厭吧?這才是我讨厭爛橘子的原因啦。”

明明沒有足夠強的實力,卻還要看不起別人,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自信。

“加茂家的家傳術式是赤血操術,不過很可惜我們學校沒有加茂家的入學,不過很快你們就能看見了。”

他說了那麽多,将目光放在了夏油傑身上。

夏油傑沉默了一會,問出了自己的疑問:“這麽令人讨厭的人是怎麽還活在這個世界上的。”

“噗嗤。”五條悟笑了。

禪院真希和禪院真依本來不太爽的,聽到這句話也忍俊不禁。

看來大家都跟她們兩人一樣的感受,忍受不了禪院直哉了。

五條悟:“就是因為他太蠢了,所以想要看看他還能蠢到什麽地步啊。”

夏油傑挑眉:“老師這話聽起來很惡劣呢。”

不過五條悟說得好像也沒問題,他也想知道以禪院直哉仍然沒有改變的愚蠢的性格,以後的結果會是怎樣。

禪院真希深呼吸了一口氣:“抱歉,牽連到你們了,那個家夥應該是沖我們來的。”

釘崎野薔薇立馬說:“怎麽會是真希學姐的錯,分明是那個人太令人讨厭了。”

禪院真希:“要說起來我和真依是從禪院家逃出來的人,他看我們兩個人不順眼也是理所應當的,不應該牽連你們才是。”

釘崎野薔薇不明所以:“唉?為什麽要這麽說。”

禪院真希:“實際上以前禪院家根本不會允許家族的人入學咒術高專的,只是因為別的原因強制要求禦三家的适齡學生入學,禦三家曾經抗議過,要求族人不遵守這樣的命令,但是我和真依想要脫離家族,就主動提出要入學咒術高專,這種舉動在他們眼裏大概算的上是背叛吧。”

虎杖悠仁傻眼了:“不就是上學嗎?為什麽聽上去那麽嚴重。”

這種舉動反而顯得他們這些普通家庭出生的咒術師看起來很傻了,咒術高專難道不就是大家一起學習的地方嗎?

都步入現代社會那麽久了,咒術界居然還有這麽封閉的家族。

伏黑惠神色複雜:“這就是大家族的傲慢吧。”

禪院真希低眉:“是啊,所以我還是很感謝做出了這些改變的人,但是禪院家的本質還是沒有改變,他們依然認為他們沒有做錯。”

聽到這裏,五條悟枕着腦袋悠閑說:“爛橘子都是那樣的啦,從來不會反省自己的。”

就算他做了那麽多,也無法從根源上改變這一切,但是他也給了不少人機會,能不能改變就要看他們自己了。

說完這些,五條悟語氣立馬歡快了起來,拍手高興道:“所以大家今天是在自由對練嗎?老師也可以來幫忙哦。”

一年級的學生紛紛後退半步,擺手嫌棄道:“那就算了吧。”

被嫌棄的五條悟不滿:“哎——為什麽?”

還要其他原因嗎?當然是因為老師你太強了,跟你對練根本打不過,挫敗感太強了,還不如跟前輩們練習好歹沒那麽難受啊。

而且你的術式太作弊了,完全沒有勝算你還那麽欠揍,會讓人感覺非常不爽啊。

當然這些話學生們只敢心裏吐槽,不會放在明面上來說。

見一年級的學生那麽嫌棄,二年級看得津津有味。

之前聚餐的時候他們就發現了五條悟不靠譜的性格,當時還想着多照顧後輩來着,現在反而升起了不少看戲的心思。

五條悟十分失落,然後将一臉興奮将頭轉向夏油傑。

夏油傑捂着額頭,半天無奈說:“說了半天,其實是在等我吧。”

五條悟:“來嘛來嘛,傑看起來明明很激動。”

夏油傑心中嘆息,每當這個時候就忍不住沖上去揍一頓呢,然後他也确實這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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