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44章

五條悟帶着夏油傑前往特級咒靈誕生的地方。

夏油傑還在觀察四周,覺得就算是居民撤退了，這裏也不應該這麽安靜才對。

再加上剛剛莫名其妙從天上落下來的小鳥，讓夏油傑覺得很奇怪。

難不成附近一大片都是特級咒靈的生的領域了？

走着走着,五條悟突然說：“傑,司機他不信你能解決特級咒靈耶。”

夏油傑無奈道：“你是不是又不記得他叫什麽了？”

五條悟不覺得是自己有什麽問題：“誰讓他太不起眼了,完全沒有印象。”

但夏油傑記得，對方見到他們以後，已經做了好幾次自我介紹了,特別是在五條悟面前重複了幾遍自己的名字。

這讓夏油傑稍微有點可憐對方了，不過從五條悟的角度出發,突然也能理解了。

五條悟六眼常年捕捉大量的信息，不會使用反轉術式的時候肯定是将沒有用的消息丢在腦後,給腦子騰出更多的內存來。

像近谷司這樣的人,總監會派來的聯絡人員，又是沒多少咒力的四級咒術師，在五條悟眼裏大概就是個負責傳遞消息幫忙跑腿的炮灰吧。

對于五條悟說的這句話,夏油傑認為無所謂：“其他人的看法跟我有什麽關系呢？只要我相信我能解決就行了。”

他這樣的自信,讓五條悟拍手叫好：“那這個特級咒靈就交給傑了，除非傑快要死了，我是不會出手相救的哦。”

夏油傑自信一笑：“好啊。”

等他話剛落音,五條悟轉口又問：“那傑等會想喝什麽？白桃水、蔬菜汁還是伊右衛門綠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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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轉移地這麽快，讓夏油傑有些無奈：“老師，這都是你喜歡喝的飲料吧？”

五條悟點頭：“我覺得很好喝哦,傑要不要試一下？”

夏油傑：“所以說老師為什麽每次做完任務就請我喝飲料啊？”

五條悟摸着下巴思考着：“因為你不喜歡吃奶油大福這些甜的,其他荞麥面什麽的不方便攜帶，只能請你喝飲料了呀。”

他居然還真的認真思考了這件事情，夏油傑更加覺得奇怪了：“所以為什麽要在每次任務後請我？”

五條悟：“嗯……因為我樂意？”

夏油傑覺得另一種可能是,這個二周目的五條悟已經知道了他吸收咒靈的代價是什麽，那每次完成任務以後送他喝飲料的目的也就不言而喻了。

不過他沒有選擇說出來，只是這樣平淡地對待自己，夏油傑覺得五條悟還是很體貼的嘛。

五條悟催促他：“所以要選什麽？”

夏油傑也就沒打算把兩人共同知曉的秘密攤開來，随口說了句：“那就綠茶吧。”

“沒問題，傑別死了哦。”

說完，五條悟消失不見了。

夏油傑聳肩：“走得還真快。”

夏油傑繼續往前走，走了幾步突然想到什麽停頓下來。

“所以我要不要設帳啊？”

仔細一想，這附近都被疏散開了，設不設帳好像也沒關系了，反正沒人會注意到這裏發生了什麽。

那就不設了，夏油傑心情愉悅地想着，設帳也挺麻煩的，正好省心了。

夏油傑終于來到了任務目的地，新宿區百人町44棟。

擡頭一看，門口還寫着小寺的字樣。

夏油傑往裏面看了看，發現了一灘血從大門玄關一直往下流，都快流到門檻這裏了，足以見的從裏面流出來的血有不少。

不過經過半天的時間，血液已經凝固了。

夏油傑什麽也沒想，直接推開了沒上鎖的鐵欄杆，往上走推開玄關大門走進了屋內。

一進屋內，夏油傑聞到了刺鼻的血腥味，可以說到處都是血，地板上牆壁上，有拖拽的痕跡，也有血撒在牆壁上的痕跡。

從這些痕跡來看，足以見識到殺人者帶着多麽強烈的憤怒，釋放着無法控制的情緒。

看來果然是這家人身上的負面情緒誕生的咒靈了。

夏油傑不僅聞到了濃郁的血腥味，還感受到整個房間陰暗了下來，外面明明是藍天白雲，但是進入到屋內後，從窗往外看去陰森森一片，看不到任何景色。

夏油傑不為所動，先去查看了一下倒在客廳的屍體。

說是屍體，不如說是一堆殘肢，因為那些肢體四處散落在客廳裏，頭躺在角落裏，雙臂一個在左邊一個在右邊，看上去就像是被憤怒地肢解，從中間被扯開，然後順手丢在了客廳。

從體型特征來看應該這應該就是男主人了，結合現場情況和調查結果來看，殺男主人的人或者咒靈非常憤怒，應該是男主人的所作所為成為了咒靈平時積攢憤怒的關鍵點，将他當做洩憤對象。

這一棟房子總共三層，第一層再沒有別的東西了，夏油傑繼續往上探尋。

第二層有三個房間，有一個門半遮掩狀态，另外兩個房間都是關上的，沒有完全關閉的房間從地上來看，還能看見被拖拽的血跡。

這一幕從氣氛上來看真的很恐怖了，好在這些對夏油傑來說并不可怕，他都見過各種各樣的咒靈了，難道還怕這個不成？

夏油傑推開了房門，發現這是一個男人的房間，牆壁上貼着漫畫海報，四處散落着漫畫書和游戲機，單人床的被子也亂糟糟地像一坨被用過的衛生紙。

這個房間的主人就坐在書桌前，不過不用看都知道，這人已經死了。

他的頭被捏爆了，癟得像一個被門框碾碎的核桃，估計地上殘留的血跡就是從破碎的大動脈湧出來的。

夏油傑在房間裏搜索不到什麽有用信息，就往下一個房間走了。

接着他發現了母親的屍體，跪坐在房間裏，脖子上有一道深紅色的抓痕，看來是被勒死的。

爺爺是被吓死的，雙目瞪大倒在地上。

夏油傑覺得有些奇怪，除了父親以外，剩下的家人屍體被挪到了房間裏，這個咒靈是什麽意思？

一時間沒有想明白的，夏油傑他走上了第三層。

踏上第三層的一瞬間，他就進入了特級咒靈生的領域，地上是流動的血水，一腳踩上去感受到血水的流動。

擡頭房屋變成了黑色的空間，遠處一個兩米高的咒靈趴在地上哭泣，那聲音就是嬰兒的聲音。

“嗚嗚嗚。”這就更像是靈異片裏用來吸引人的嬰兒哭聲了。

夏油傑還聽見對方帶着哭腔喊：“玲央，玲央……”

聲音在狹窄的空間裏回蕩，自帶回響，能把普通人吓得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夏油傑才走了一步，一米高的咒靈立馬反應過來，回頭看過來。

它做完這個動作，也讓夏油傑注意到了咒靈手上抱着的屍體，那是一個身上帶着傷的女孩子，額頭上帶着血穿着校服。

這就是窗沒有發現的那個屍體，小寺玲央。

從咒靈的态度來看，似乎對小寺玲央十分看中，這對一個詛咒來說非常奇怪。

普通的咒靈會保持這樣的理智嗎？

夏油傑繼續往前走了一步，咒靈立馬把夏油傑當成了進入者，朝他發出怒吼的聲音。

“別靠近玲央……”

“保護，玲央……”

“傷害玲央的都去死！”

夏油傑聽着這話，琢磨着，咒靈也會成為保護者嗎？

咒靈保護人類，也可能會發生這種情況。

就像乙骨憂太一樣，擁有強大的咒力詛咒了自己的未婚妻裏香，使其成為了特級過怨咒靈，在乙骨憂太被人欺負的時候就會現身。

主要還是因為乙骨憂太作為五條悟遠房親戚，本身擁有着強大的咒力才能辦到這一點。

那眼前的咒靈又是怎麽回事？

他清楚地注意到小寺玲央已經死了，如果說特級咒靈是因為小寺玲央的負面情緒誕生的，那應該早就暴走了，不可能在殺完小寺一家後又回到了這個地方。

很奇怪。

還沒等夏油傑琢磨過來，踏入特級咒靈領域的他成為了對方的攻擊目标。

特級咒靈瞬間來到了夏油傑身前，想要用它那雙大手将夏油傑捏爆，就像是對小寺玲央的哥哥一樣。

但是夏油傑清晰地看到了特級咒靈的動作，後退一步多開了這次簡單的攻擊。

咒靈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了看夏油傑一眼，看起來不太明白為什麽剛剛沒有攻擊到夏油傑。

對夏油傑來說，這個特級咒靈還屬于剛誕生的情況，沒有清晰地認識到自己的能力，無論是攻擊手段還是術式的運用都不懂，如果給它足夠的時間學習，說不定還會更加厲害。

兩米高的咒靈不明所以，它嘴上喊着：“玲央！”

手上浮現出了蒼白色的咒力，繼續往夏油傑方向錘過來，注意到夏油傑的躲閃動作，繼續接下來的攻擊。

夏油傑能夠注意到它越來越熟練的動作，顯然對方在通過自己加速學習中。

但這些仍然是最普通的攻擊手段，并沒有展現術式。

夏油傑退後一步，拿出了随身攜帶的游雲。

他還打了個哈欠道：“再不用術式的話，很快就會被我祓除了哦，快點吧我有點困了，想回去睡覺了。”

無論是夏油傑說的話還是他說話的口氣，在別人那裏聽起來嚣張得很，能把人氣的心髒病都犯了。

但是咒靈不是人，根本聽不懂夏油傑的話，也就無法給出反應。

夏油傑嘆了口氣：“我跟一個咒靈說什麽呢？反正它也聽不懂。”

說完不再廢話，将咒力注入游雲。

特級咒靈意識到游雲的危害性，立馬擡手，地面上的血水被打手掌控一般，瞬間掀起了兩米高的血色潮湧，朝夏油傑拍來。

夏油傑沒想到這裏的血水居然能形成如此洶湧的波濤，那屬于大自然的力量讓他無法保持站立。

被血色潮湧卷走的那一瞬間，夏油傑咬牙想着，他一定要找到一只能乘坐的會飛的咒靈，否則面對這種情況他總是束手無策。

小小的一個空間，血色海浪一層又一層翻湧着，時不時還有特級咒靈呼喊“玲央”的聲音。

夏油傑沉入血海中，他還能屏住呼吸，不過閉氣太久那就真的會被淹死了。

同時他也注意到，擡頭能看見被特級咒靈保護在身後的小寺玲央。

女孩子安靜地躺在地上沒了呼吸，距離特級咒靈也有一段距離，正好給了夏油傑出手的機會。

夏油傑擡手，藤蔓咒靈出現在小寺玲央的正下方，一用力将小寺玲央也拖了下來。

等特級咒靈意識到這點的時候，小寺玲央也被藤蔓咒靈拖下了水。

“玲央！”

特級咒靈一着急，立馬撤掉了領域內的血海。

這樣一來，夏油傑和小寺玲央在瞬間消失的血海中浮空，小寺玲央自然往下落。

夏油傑踩在用來墊腳的咒靈上，跟小寺玲央一個錯位，迎面而來的就是随着一起下落的特級咒靈。

特級咒靈一心都在小寺玲央身上，狠狠盯着夏油傑，露出兇狠的表情。

随後夏油傑一驚，他發現這個特級咒靈居然會放光炮！

兩米高的咒靈伸出手，在手心形成了一個嘴巴，嘴巴開始蓄力，紅色的咒力在手掌心聚集。

以夏油傑的位置來說，他根本無法抵擋。

而且他們現在在空中，還沒有讓夏油傑能落腳的地方。

一眨眼，夏油傑召喚出火柴女咒靈，讓他瞬移來到了特級咒靈身後。

成功避開了！

夏油傑才有些慶幸，卻發現釋放出光炮的紅色光線落下并沒有擊中他身後的小寺玲央，而是拐了個彎，又朝自己飛來了。

這可要命了，夏油傑咬牙。

以光炮的速度來看，一定會在他打中特級咒靈的瞬間抵達，可是如果讓他放棄這次機會，恐怕下次就沒那麽好的機會了。

夏油傑想了想還是沒有冒險，但這次他不能用火柴女咒靈了，小寺玲央就在特級咒靈的前進方向上，他不可能瞬移到小寺玲央的身後。

而且光炮既然能轉向，想必還能追上來。

夏油傑反應極快，瞬間召喚出沙丘蠕蟲咒靈，抵擋在自己身前，再讓翅蠅拉着他稍微躲開一點。

下一秒，紅色光炮穿過沙丘蠕蟲咒靈，當擦着夏油傑的眼角飛了出去。

夏油傑往後一瞥，發現紅色光炮消失不見了。

不過他發現跟沙丘蠕蟲的聯系也斷了，這意味着沙丘蠕蟲剛剛被祓除了。

不愧是特級咒靈，那一下直接清除了夏油傑的一個咒靈。

到此為止了！

夏油傑運用全身咒力，借助下落的姿勢，反手将抱住小寺玲央的咒靈擊落。

特級咒靈将小寺玲央抱在懷裏，背後硬接下夏油傑用游雲的全力一擊，一口血噴出來，狠狠地落在了地上。

即便是從高空墜落，特級咒靈也依然保護着小寺玲央的屍體，還用用自己高大的身軀擋住了夏油傑的視線。

夏油傑狠狠抽了抽嘴角，這個特級咒靈還以為他是來找一個小姑娘麻煩的嗎？

把他防備地那麽深，讓夏油傑以為自己真要做什麽奇怪的事情了。

他明明只是來祓除特級咒靈的。

夏油傑扶額對它說：“你可以放開她了，我對她沒什麽興趣，再說她已經死了吧？”

一個咒靈為什麽對一個屍體那麽看中，它真的是從小寺玲央的負面情緒誕生的咒靈嗎？

毫無疑問，這個特級咒靈是殺死除了小寺玲央以外的人，這個房子裏到處都是它的咒力殘穢。

夏油傑推測特級咒靈應該是小寺玲央死後産生的特級過怨咒靈，因為被父親長年累月家暴，積攢了不少負面情緒，這一些在被父親不小心打死後，凝聚形成了特級咒胎。

特級咒胎随後孵化成功，将一家人殺死。

夏油傑已經懶得去追尋根源，為什麽一個父母雙全的普通家庭，還會導致一個特級過怨咒靈的誕生，但他們的死也确實是因為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導致的。

這讓夏油傑完全升不出同情之心。

只是夏油傑沒有想到，這個特級咒靈對小寺玲央如此看中，即便是死後也依然将小寺玲央屍體珍惜如命。

剛剛在戰鬥過程中，特級咒靈也一直在保護小寺玲央的安全。

就像是它還有一絲理智，但是不多。

“別打玲央……”

咒靈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夏油傑都有些不忍下手了。

“玲央不是、怪物。”

這句話讓夏油傑的手成功頓了頓。

不是怪物，是什麽意思？

難道說小寺玲央是因為被家裏人認為是怪物，才經常家暴她嗎？

這個世界還有什麽能被稱作是怪物的？

不就是咒術師嗎？

夏油傑心中一顫，胸口的憤怒開始往上湧來。

如果說小寺玲央是咒術師的話，被作為普通人的父親不小心殺死，确實會有可能誕生出特級咒靈，也就明白了為什麽特級咒靈會小寺玲央有着特別的關注。

它是從小寺玲央的負面情緒誕生的，繼承了不少小寺玲央的情緒。

既然小寺玲央死的時候沒人保護她，那就自己來保護自己。

如果小寺玲央真的是咒術師的話，也就意味着又有一個同伴在還未進入咒術界之前，就被普通人當做異類殺害了。

就算枷場美美子和枷場菜菜子，也有無數個咒術師同類遭遇相同的情況。

咒術師不僅為了消滅普通人身上産生的咒靈，徘徊在生死之間，還要小心他們的背刺，這還真是莫大的諷刺。

夏油傑差點就沒忍住，脫口而出罵道“猴子”。

然後他稍微清醒了一點，他好歹是經歷過教育的成年人，就算他是夏油傑也是那個不一樣的夏油傑，不會被憤怒的情緒沖昏頭腦。

有些人就是社會的渣滓，不值得同情。

今天發生這種情況，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目前咒術界的弊端，就算在五條悟手下如此強硬改革咒術界，接受各方委托，也只能讓咒術界被一部分人所知曉。

大部分普通人在沒有渠道的情況下，發現了孩子咒術師的天賦，大部分都厭惡的态度對待自己的孩子，只有少數能夠正确正式孩子的天賦，尋找線索，将人送到咒術高專來。

咒靈不能被太普通人所知曉，否則會引起他們的恐慌。

老橘子們都是這麽認為的，如果這個理由放在以前還好說，但是到了今天，社會高速發展，互聯網盛行，已經沒有什麽秘密可以隐藏，讓民衆知曉咒靈不可能再壞到哪裏去。

還不如揭開咒術界隐秘的面紗，讓大家都知道咒靈的存在。

五條悟這樣的提議被大部分人反駁了，覺得他一點也沒有考慮到大局，只是在随口胡說而已，毫不畏懼地将他的提議推翻，只贊同像政界、警方等占據重要地位的人們公開。

因此再一次迎來咒術界任務大爆發，所有咒術師們的待遇都提高了不少。

夏油傑反倒覺得，五條悟的提議并不是一時興起，他真的有在想要做這件事情，并且在緩慢推行之中。

只是還是太慢了，夏油傑看着小寺玲央的屍體，嘆了一口氣。

“她已經死了，放手吧，我會讓人好好安葬她的。”

特級咒靈無法理解死是什麽意思，但它明白過來，小寺玲央再也睜不開眼睛看它了。

“玲央……”

特級咒靈仰頭，發出尖銳的叫喊聲。

夏油傑試探地上前，發現特級咒靈已經沒有主動攻擊的意識了。

他看了看小寺玲央的情況，發現對方死因大概是後腦勺的一道窟窿，身上還有青紫的傷口，不僅如此，她摸起來非常瘦弱，平時應該沒能好好吃東西，營養不良。

夏油傑對着重傷的特級咒靈伸手，發現對方已經沒了反抗之力，只是将目光放在了小寺玲央身上，然後化作了夏油傑手上的一顆咒靈玉。

随後整個空間逐漸崩塌，夏油傑站在了三樓小寺玲央的房間裏，那是一個很普通很簡單的女孩子的房間，小寺玲央就安靜地躺在床上，像是等待王子的睡美人，書桌上還有一本沒有寫完的日記本。

夏油傑瞥了一眼，發現小寺玲央日記本裏并沒有記錄讓她艱難的生活，而是一個關于只會叫她玲央的妖怪。

家裏人都看不見這個妖怪，又認為她看到了什麽奇怪的東西，對她一陣辱罵。

幸好這個妖怪沒有打算傷害她，還願意聽她傾訴，于是玲央将它當成了自己唯一的好朋友。

其餘再多夏油傑也沒打算看了，他關上了這個日記本，看向躺在床上的小女孩，一手撈起她的脖頸和膝蓋，将她抱了起來，轉頭走下了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