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踩雷
☆、踩雷
溫宴每次在其他城市完成工作,飛回來的時候,來接他的總是傅萬司。
見多了傅萬司,溫宴都不好意思,“你也太不放心我……”
随着車輛駛上立交橋,傅萬司開口:“我是太想見你。”
沉默了會兒,溫宴說:“其實我……”
他想好了一肚子的話,最近随着網絡熱度消失,他工作也趨于平靜,再這麽麻煩傅萬司,他不好意思。
傅萬司卻先開口,“其實我給你找了兩名保镖。”
溫宴突然擡頭,“什麽?”
傅萬司:“保镖,現在放你一個人在外面跑,我不放心。”
溫宴驚訝:“但是保镖……是不是太誇張?”
傅萬司:“不誇張,安全最重要。”
溫宴瞥了他一眼,“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知道什麽?”
“嗯?什麽?”傅萬司裝模作樣,“我身為你的老板,保障你的安全,不是天經地義嗎?”
“你都說在公司以外,不要叫你老板來着。”溫宴微笑着說。
傅萬司竟然有點委屈,“我這麽關心你,還不好?”
溫宴:“好!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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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傅萬司的安排,溫宴也就答應下來。
晚上,傅萬司把他送回家,從以前只送到公寓樓下,再到現在的家門口,溫宴總覺得有一天,他能直接順理成章脫了鞋一起跟進來。
很快他就見到了兩位新保镖。
一米九的長腿大帥哥,面無表情,眼神冷漠,拽拽的。但是交流起來,卻很熱情,讓溫宴感到很安心。
在工作場地,保镖只站在門口或者角落,等溫宴坐上車,他們也開着車在後面跟着。
溫宴忽然想到那天施銀羽的眼神,說傅萬司有點大驚小怪,他笑了起來,好像是沒說錯。
但他又想到,傅萬司對他說過,自己會保護他,看來還真是一直放在心上。
最近溫宴的工作不多,見到保镖的機會也不多,只是突然有這樣的改變,溫宴表面不說什麽,心裏總有點擔憂。
這天溫宴做完夜間通宵電臺節目,半夜三點才離開的廣播電臺。
馬路上的車輛少得可憐,溫宴坐在車上連打了好幾個哈欠。
一直跟在後面的保镖轎車,偶爾會出現在反光鏡上。
突然間,車身猛地打了個彎,溫宴系着安全帶沒出什麽事,只是有點心慌。
他看到旁邊另一根車道上的白色越野,突然沖着他們的車別過來!
現在緊緊貼着車後側,幾乎要撞上來。
柳絨未免發生車禍,放慢了點速度,對方借此超車,打着方向想逼停他們。
對方是故意的!
還好柳絨反應快,他迅速加快油門,駛進了超車道,超車過去。
而那輛白色越野開到車旁,後排車窗緩緩搖下,竟伸出一根鋼棍!
溫宴意識到這絕對不是狗仔!他不敢分柳絨的心,一聲不吭地坐在後面。
千鈞一發之際,就在柳絨加大油門超車的時候,跟在身後保镖的轎車見機迅速插~上,猛地一打方向,将白色越野頂在高架護欄邊!
溫宴聽到很大的撞擊聲,他回頭去看,白色越野沒有停下,輪胎冒出白煙,想倒車從另外一根車道再追上來。
但保镖們黑色轎車沒給它機會,車頭左右兩邊進行阻擋,活活将車輛阻止在後。
他們的車輛拐了個彎,後面的情況就再也看不到。
溫宴重新收回視線,他的心陡然一緊,那輛車想繼續跟上來?将自己置于死地嗎?
看柳絨沒打算下高速的意圖,溫宴問:“我們要去哪兒?”
柳絨終于敢籲一口氣,“安全屋,之前保镖大哥跟我說過,要是在路上出點什麽意外,不回公寓去安全屋。”
“安全屋……”溫宴神情嚴肅,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他點了點頭,驀然無聲地坐在後排。
“安全屋”是附近的一家酒店,溫宴剛辦理入住,沒來得及喝一口水,施銀羽已經帶着公司兩名經理過來。
施銀羽問:“身體有沒有問題?”
溫宴搖頭,他和柳絨簡單地描述當時的情形,現在也聯系不上兩名保镖,有點擔心。
沒多久傅萬司也趕到酒店,雙手扶着溫宴的肩膀,盯着他上上下下地看。
“我真的沒事。”溫宴柔聲柔氣地說道。
傅萬司忙碌地打電話,與施銀羽等人交談,商量這件事的後續處理。
溫宴看到公關部經理先離開,這才扭頭對柳絨說:“對不起,這次把你也卷進來,讓你遇到危險。”
柳絨連連擺手,“哪裏!宴哥,你這麽說太見外,我接手這個工作,知道會遇到什麽!雖然當時情況很危險……但不管怎麽說,還有兩位保镖大哥在,他們肯定會處理。”
溫宴:“還是要感謝你。”
柳絨俏皮地說:“多給我發點獎金。”
“沒問題。”傅萬司走過來,微笑着對柳絨說:“這個月就加獎金。”
柳絨歡天喜地地走了。
直到套房裏只剩下包括施銀羽在內的三人,他們這才讨論起始作俑者。
施銀羽深深地嘆氣,“你确定吧?是傅家?”
傅萬司面色沉重,“我沒證據,但除此之外,沒有別人。”
溫宴則說:“我想是崔荃借傅家的手。”
傅萬司接過話:“如果傅家不願意,崔荃想針對你都不行。”
施銀羽奇怪:“你們倆到底是什麽深仇大恨?你都已經離婚,也挨不着崔荃什麽事吧?”
溫宴:“他一直……看我不爽,可能怕我回去和傅鈞死灰複燃吧?”說着,溫宴翻了個巨大的白眼。
傅萬司看向施銀羽,“你見過崔荃嗎?”
施銀羽:“呃……大概見過一次兩次。”
傅萬司壓低聲音,像是故意只對施銀羽說:“你沒發現……溫宴和崔荃長得很像?當年傅鈞就是因為這一點,才答應聯姻。現在溫宴只要出現在鏡頭前,對他們來說就像心裏一個疙瘩,挖不掉,弄不走,他們會更不爽。”
溫宴聽到了,心裏有氣也無奈,可他如果不這麽做,也許真出什麽事,大家都不知道。
傅萬司仿佛聽到他的心裏話,又說:“但你讓他怎麽辦?這不是他的錯。而且如果他不重新出道,崔荃對他下手,讓他生不如死,就更容易了!”
溫宴站在傅萬司的身邊,不知怎麽,好像是在敘述着小說男配溫宴的遭遇,“離婚前我已經生不如死。”
整個房間特別安靜,安靜得連呼吸都不敢打擾。
施銀羽嘆氣,“後續交給公司處理,要是能抓到證據,還能讓對方收斂些。傅老板,這事你得……”
傅萬司突然抓了下頭發,氣道:“我已經警告過傅鈞。”
溫宴輕輕撫着傅萬司的肩膀,“對于無賴,我們通常沒辦法用常理來對付他們。公司會停我的工作嗎?我不想停,不想讓對方覺得我怕了。”
“不會。”施銀羽伸手摸煙,沒摸到,“我先回公司處理。”
等施銀羽離開,傅萬司才表露出他的情感,他着急地按着溫宴的肩頭,“真的沒事?”
溫宴輕聲道:“我不會在你面前僞裝。”
為了讓傅萬司及早平靜下來,溫宴突然靠過去,抱住傅萬司。
這次不像上兩回,溫宴沒有着急松手,他安慰地說:“你選的保镖好,保護了我。而且……你準備了安全屋,還不告訴我,剛來的時候,吓了我一跳。”
傅萬司一時不知所持,他沒被溫宴抱過這麽長時間,“我不想讓你提心吊膽。”
可一切措施都做得那麽好,要是不說,溫宴又豈能知道他這一番用心良苦。
溫宴這次擁抱了很久,讓傅萬司終于反應過來,用足夠多的時間擁抱溫宴,想用力地告訴他,自己會耗盡一切來保護他。
過了一會兒,溫宴說:“我想見一次崔荃。”
“什麽?”
溫宴感覺傅萬司僵了下。
溫宴:“我有些話要對他說,要讓他知道,我不可能永遠躲在別人的後面。我必須警告他,不準他把我的朋友卷進危險裏。”
傅萬司起初聽到這個要求,根本不想同意。
如果像上次的慈善晚宴,當着這麽多人的面,他們不敢做什麽。
現在溫宴提出要私底下見崔荃,這可有點冒險。
但面對溫宴的懇求,傅萬司實在無法拒絕,尤其是溫宴就這麽近距離地看着自己,撲閃着他的大眼睛。
傅萬司斟酌半天,還是答應下來。
溫宴沒有設定期限,傅萬司知道,這是給他足夠的時間來準備。
最後,傅萬司找到崔荃,态度強硬,給他們約在傅家投資的一家藝術館裏見面。
這家藝術館最近在做畫展,上門來觀賞的游客不多,很适合談話。
等溫宴帶着兩名保镖,跟着工作人員走進去時,崔荃正站在展館中心最寬敞的展示板前,觀賞一幅名不見經傳的畫作。
崔荃聽到聲音,沒有回頭,等溫宴站在他的身邊,雙手抱胸,冷笑道:“你知道我很忙的,我只能給你五分鐘……”
溫宴直接打斷他的話,開門見山道:“我又不是來找你寒暄,你想那麽多幹嘛?好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幹嘛。”
說着,溫宴轉過頭去看崔荃,而崔荃也不悅地朝他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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