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想念
☆、想念
溫宴被施銀羽說得不好意思, 收斂态度, 反省自己, 想來的确不能在辦公室裏這麽肆無忌憚。
可傅萬司反駁, “我是老板。”
施銀羽不聽,“辦公室是我的。”
傅萬司笑了,“好吧, 必須照顧你的感受,那約法三章,以後你要是脫單,不準在我們面前秀恩愛。”
施銀羽頭也不擡,“我最多做到不在你辦公室裏秀。”
傅萬司哈哈大笑起來。
溫宴看看他們倆,突然覺得自己何止走運, 遇到這麽好的經紀公司, 也遇到這麽好的人。
答應了約法三章,施銀羽先提出要求,以後溫宴和傅萬司兩個人不能同時出現在他的辦公室裏。
傅萬司聽得吐槽, 這是把我們當消消樂嗎?
但仗着施銀羽是個好經紀人, 溫宴聽從了他的話,以後要是傅萬司來公司,他就自動回避。
只不過這種機會不多, 溫宴重新回到大衆面前,變得非常忙碌。
除了工作之外,猶豫他在婚禮上播出的家暴視頻,受到警方高度關注, 請他過去協助調查。
溫宴被警方批評一通,問他為什麽當時不直接選擇報警。
當年挨打的溫宴沒選擇報警,有着自己的理由,不敢報警,不敢得罪傅鈞,不敢牽連溫家。
而現在的他沒有報警,是因為……他沒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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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活過來的時候,身上沒有挨打的痕跡。
他當時着急離婚,忙着離開傅家,事後再報警,他無法出具體細節。
況且,萬一傅鈞得知他報警,在他之前,删除雲端儲存的視頻,他就更加沒證據證明這件事,說不定最後會被傅家反告誣陷。
溫宴很清楚傅鈞不是個暴力笨蛋,他會動手,但不會在溫宴的身上留下難以消退的痕跡。
所以取證困難,也是他沒有立即報警的原因之一。
現在警方明白這一點,只能溫宴手裏的視頻下手。
可惜在卧室裏的鏡頭不多,程度最嚴重的,就是溫宴播放出來的那些。
于是,警方只能以擾亂社會治安抓了傅鈞,行政拘留五天後放行。
十五天後,傅鈞帶着崔荃出國了。
而留下來的溫宴要面對媒體,被追問當年的事情,恨不得從他這個受害人身上挖出更多博眼球的爆料。
還好施銀羽早想到這點,已經安排更多助理和保镖。
只要溫宴出門工作,就緊緊跟在他身邊,禁止別人接觸溫宴。
換成其他經紀公司,這種事能不管就不管,萬一處理不好,牽連了公司,那就只能雪藏藝人。
溫宴滿心感激,再多的工作,他也沒有一句抱怨。
最近,他一直在為音樂盛典上的表演節目而忙碌。
再見到SunStarS的經紀人。
對方倒是有點尴尬。
上次還說合作的事情,只不過是組合成員單方面的想法,不可能成真。
今天便要為一起同臺表演而努力,誰說不能合作?
溫宴見到對方,微笑着點頭示意。
對方卻有點心虛,沒敢看他。
溫宴收回心思,他面對SunStarS這樣的優秀組合,還有以前在男團裏表現優秀,故此能單飛的唐子海,他簡直沒法不緊張。
3S組合的人與他相熟,開始學編舞的第一天,他們就過來安慰溫宴,說就算他失憶,大家也會幫助他恢複到當年的狀态。
溫宴這才知道,外界都相信,溫宴的失憶是被傅鈞打出來的。
所以大家對傅鈞口誅筆伐,對他出了警察局就出國的逃避做法非常憤怒,也更同情溫宴。
至于那位唐子海,他對溫宴态度平平淡淡,純粹當成一份工作,大家都是同事,沒什麽同情不同情。
這也讓莫小沫有點不高興,甚至在私底下,莫小沫說唐子海就是個冷漠無情的工作機器。
溫宴在這段時間裏,受到大家熱情關心,受到鼓舞,連完全不會的街舞,也學得有模有樣。
以前的他有些肢體不協調,怕學起舞蹈來,像是提線木偶。
而現在他也沒有想到,原來有過從前的基礎,學起來就沒有那麽難。
這幾天,溫宴全都是學到三更半夜。
最後舞蹈老師忍不住,要求他們幾個必須保證睡眠質量,才成功勸服他們願意在半夜11點前收工。
連續半個月,溫宴投入工作,一直沒見到傅萬司,心裏怪想念的。
在音樂盛典開始前半個月,他們得到半天假期。
雖然幾個人都想留下來繼續練習,可機構負責人安聞遠不樂意,要他們回去放松肌肉,不準私自練舞,免得受傷。
偷得浮生半日閑,溫宴在停車場與幾人道別,心裏冒出該不該約傅萬司的念頭。
此時,他聽到自家司機在打電話,可能因為聽到司機提到傅萬司的名字,才讓溫宴豎起耳朵聽了這麽一嘴。
因為有一份文件需要加急送到傅萬司的手裏,所以司機在送完溫宴回去後,還得繞一次公司,拿到文件再去傅萬司的家。
溫宴不知道傅萬司住在哪裏,但光是計算已知路程,光開車都要開兩個小時。
溫宴對這個新來的司機印象很好,加上莫名有些好奇——不是羨慕——他都沒有去過傅萬司的家!他也想看看傅萬司現在住的地方,是什麽樣子!
司機已經打電話與傅萬司确認,下午他在公寓,文件可以親自送到他的手上。
溫宴便主動提出,要跟着司機一起送文件,免得司機繞路。
以柳絨為首,和其他助理們一起,投來奇妙的目光。
溫宴面不改色,找到特別合理的理由。
他要給老板彙報工作呀!
只有把文件交給他的施銀羽,心裏明白怎麽回事。
施銀羽說:“彙報工作是吧,好好彙報,他是大老板,一定要讓他高興。”
溫宴聽出話中就裏,莫名耳廓跟着紅了起來。
而他也沒有告訴傅萬司,這次來送文件的,不是公司任何一個跑腿助理,不是他的秘書,也不是司機。
溫宴獨自坐着司機的車,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路程,來到傅萬司居住的別墅。
轎車進入別墅區,沿着社區街道兜兜轉轉。
溫宴從周圍綠蔭樹叢中看過去,只能依稀看到很遠的兩邊矗立着不同的別墅。
傅萬司居住的別墅是溫宴看到的第三棟,上下五層,正門前面是一大片草坪。
一側看過去,別墅後好像還有個花園,好幾朵顏色鮮豔的花骨朵,從栅欄裏冒出頭來。
溫宴拿着文件,與司機一起站在正門前。
他摁響了門鈴,等了好一會兒,才聽到裏面傳來傅萬司的聲音。
聽起來傅萬司貌似剛睡醒的樣子,說話帶着一點起床氣。
“文件是吧,放門口的桌上,我會來拿。”
溫宴清清嗓子,“傅老板,經紀人說文件很重要,需要親自送到你的手上。”
說着,連他自己都笑了起來。
而一旁的司機目不斜視,盯着門鈴,也不敢笑。
門鈴的另一邊,已經沒了傅萬司的動靜,溫宴思考着要不要再喊一聲。
遲疑間,門被打開,就看到傅萬司眯着眼,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頭發,上半身什麽都沒穿,下半身的單褲,是歪着的。
“你怎麽來了。”傅萬司看到有司機在,盡量克制。
溫宴舉起文件,微笑:“送文件,順便報告一下最近的工作,傅老板現在有時間嗎?”
傅萬司很慢地點點頭,側過身,讓溫宴進來。
然後,他嚴肅地對司機說:“你不用等溫宴,回公司報告吧,文件我拿到了。”
“好的。”司機非常聽話,轉身就走,開着車迅速離開。
等傅萬司轉過身,看到溫宴站在他的自動鞋櫃前發呆。
鞋櫃裏琳琅滿目放着幾十雙拖鞋,顏色出挑,溫宴看着犯了選擇困難症,最後他選了一雙草綠色。
他笑着說:“我還沒見過這樣的鞋櫃……你是不是沒想到是我啊?如果吵醒你的是司機,你不會生他的氣吧?”
說話間,他被傅萬司一把摟住腰,被迫轉過身來,面對着傅萬司,還被他用力地堵住了雙唇。
溫宴整個人被傅萬司緊緊抱着,貼在他的身上。
溫宴的雙腿都有點發軟,腳不由得踮了起來。
“唔……”溫宴一手捏着文件,一手緊緊扶着傅萬司的手臂。
他心想,傅萬司也太不講理,連話都不讓人說完……
傅萬司記得上次溫宴對他說的話,聽到聲音,他收了個尾,松開了溫宴。
溫宴卻沒有生氣,看傅萬司的表情,笑着說:“不會是吓到了吧?”
傅萬司承認,“的确……我沒想到……來的是你。”
溫宴輕輕一笑,聲音好聽,像是春風一般。
溫宴:“我們好一陣子沒見了,現在有這個機會,我順道來看看你。”
傅萬司知道這不是什麽順道,他摟着溫宴的腰,整個人壓了過去,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表現出他的喜歡。
傅萬司:“我也是。”
傅萬司拿過文件,放在鞋櫃上。
他摟着溫宴的腰,慢慢解釋道,因為傅鈞出國的關系,傅家集團下的很多公司,亟需傅家的人出面處理。
之前他一直被傅家架空在外,而現在集團董事指定要求傅萬司過來,暫時幫忙處理集團的工作,所以他也一直在傅家和集團總部兩地跑。
傅萬司的聲音就在溫宴的耳畔,可能是剛睡醒的緣故,他的音調裏帶着一點點慵懶的感覺,夾雜着一些興奮。
溫宴很高興,看來傅萬司已經成功進入傅家內部,站穩腳跟,這樣的話,今後傅萬司在傅家就越來越有話語權。
“還有……”傅萬司說,“最主要的一點,如果不是你做了這些,傅家人還不知道傅鈞到底是什麽樣的人,所以……你的功勞最大。”
溫宴開玩笑道:“這樣我算不算是幫到你了?”
傅萬司頓了頓,他低下頭,“是……但有時候不想你這麽幫……”
溫宴挑眉:“怎麽了?”
傅萬司:“怕被他們發現,牽連你。”
溫宴:“可我不怕。”
傅萬司盯着溫宴的臉看了會兒,默不作聲地吻了上來。
比起前一個如疾風驟雨的吻,現在這個,更像是水滴落在湖面,只泛起很小的水花,溫柔,細膩,讓溫宴給吻得上瘾。
兩人纏綿了好久,直到一旁的文件,從鞋櫃上滑落下來,打斷了兩人的缱绻。
傅萬司拾起文件放回鞋櫃,一副還想繼續的樣子。
溫宴扶着他的肩膀,問:“你先看一下文件吧,萬一是什麽很緊急的事。”
傅萬司乖乖聽話,而溫宴換上拖鞋在屋子裏轉悠。
室內設計整體幹淨簡潔,色調單一,看起來有點……沒什麽人煙味兒。
從客廳的落地窗看過去,別墅後面果然是一座小花園,開滿了色彩斑斓的花。
溫宴站在窗前觀賞了一會兒,看完文件的傅萬司從身後走來,抱住他的腰。
傅萬司:“花園是小區裏的園丁打理,不過聽他說,就我這花園裏的花長得最好。”
溫宴笑了起來,“這裏的風景真不錯。”
傅萬司說:“要不要住過來,每天都能看花……”
說完,兩個人全都愣在那裏。
傅萬司的心裏是早動了這個念頭,但溫宴說過不想進度那麽快,所以他一直藏在心裏沒有說出來過。
不止是這個念頭……傅萬司連未來都想得清清楚楚。
可能看到溫宴太過興奮,加上陽光的溫度剛剛好,讓傅萬司一時之間,沒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他說完,意識到不好,這下溫宴會怎麽看他,會不會覺得他……
“我、不是……”傅萬司忙道歉,“我只是想每天看到你,沒別的意思。”
溫宴噗嗤笑了下,沒有對他的話做出反應。
他欣賞了會兒花,又問:“今天下午沒工作嗎?晚上沒應酬?”
傅萬司搖頭,事實上他是清早才回來,洗漱過後吃了點早飯,直接倒頭睡覺,睡到現在。
溫宴聽聞如此,有點心疼,也有點抱歉。
看來是他打擾了傅萬司的休息,便留下來給他做晚餐。
聽到這話,傅萬司求之不得,他笑說不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讓他見到了溫宴,還能吃到他做的菜。
溫宴忽然明白過來,為什麽傅萬司會說出讓他住過來的話,因為每天能看到對方,真的很開心。
不然今天溫宴不會放着大好的假期,千裏迢迢跑來見傅萬司。
而且,看到傅萬司認認真真吃飯的樣子,溫宴心裏就有強烈的滿足感,很愉快。
溫宴參觀了別墅,參觀了後花園,到了晚上,兩人拖拖拉拉,誰都不想開口說離開。
但第二天溫宴還要去機構繼續排練舞蹈,傅萬司這才戀戀不舍地把人送回去。
當晚,溫宴抱着靜靜,認認真真地想着傅萬司的提議。
他知道如果住在一起,代表着什麽。
他也沒有做好這個準備。
可是心裏的沖動是讓他答應傅萬司,至少這樣一來,他們就能天天見面。
溫宴回想起今天傅萬司的話。
他只想見到自己。
溫宴想。
他只想能吃到自己做的菜。
溫宴想。
他只想在回家後能擁抱自己。
溫宴想。
溫宴低下頭去,臉埋進橘貓靜靜的後背。
靜靜沒躲開,只是睜圓眼睛,不知道自家鏟屎官在幹什麽。
溫宴臉上紅紅的,帶着點紅暈。
可惜不能答應,不然沒法向來接自己工作的司機和助理們交代。
溫宴想到傅萬司今天向自己解釋的樣子,有點可憐巴巴。
他應該回應一句,好讓傅萬司舒心才對。
哎。
溫宴默默地說:“我這個男朋友,是不是做得不太到位?”
靜靜打了個哈欠,“喵。”
這天往後,溫宴見過兩次傅萬司,但是再沒有提過住不住在一起的事情。
而音樂盛典一天天臨近,宣傳工作陸續展開。
溫宴與前男團的幾位成員一起拍照,雖然大家都是西裝革履,可照片一發到網上,頓時引來當年男團粉絲的集體回憶。
他們的站位,正是當年男團首張專輯的封面站位。
那些已經退團退圈離開的人,被他們用毛絨玩具代替。
在粉絲眼裏,這麽一張照片,哪怕是嶄新出爐,帶着濃濃的情懷,看得粉絲熱淚盈眶。
沒人想到,這場音樂盛典,在宣傳照放出後,擁有最大流量聲勢的,竟然是早已解散的拼湊組合……
溫宴依然坐在C位,一臉溫和自信的笑容。
他的身邊站着唐子海,背對着他。
兩人的身後分別是3S組合,中間分別隔着好幾個毛絨玩具。
老粉絲們拿出當年第一張專輯來對比,紛紛感慨,誰能想到,當初看起來關系最不好的幾個人,竟然成就了組合。
而作為C位,看起來擁有無限前途的溫宴,卻經歷了這麽多事。
讓人更驚訝的是,從男團出道到今天,已經過了這麽多年,其他人的臉上多多少少看出點歲月的痕跡,就連年紀最小的莫小沫,都看起來比當年穩重很多。
可大家卻發現,溫宴的顏容竟然沒什麽改變,依然是當年漂亮的樣子。
若是硬要算上差別,大家也只覺得,溫宴似乎是比當年,更……更溫柔了些。
這是溫宴能看得懂的描述。
他在微博上翻看別人的評論,還有人說什麽“好想泥他!”“是大鎂鋁!”“我想讓他癱軟如泥”之類,他根本看不懂的話。
雖然看不懂,但溫宴覺得,這一定都是好話。
因為粉絲們看起來都非常開心。
溫宴本應該高興,可是随着音樂盛典一天天的到來,他卻一天天地緊張。
他的緊張不會外露,只是話變得少了起來,回應別人,只用一兩個字。
溫宴知道,最近他最重要的工作,就是音樂盛典上的表演。
他計劃中不走音樂路線,但用施銀羽的話來說,任何能給他帶來人氣的工作,都要去做,在常常翻新的娛樂圈裏,像他這樣的藝人,最容易被人遺忘。
他必須在盛典上好好表現,但不全因為自己。
他還要與別人一起合作表演,他怕,害怕自己出一點點小差錯,會影響與他同臺的其他人。
他可以負責自己,但負責不了別人。
這比演戲還要可怕……
可哪怕他已經做好準備,舞蹈動作滾瓜爛熟,舊曲新編也能“倒唱如流”,他還是緊張。
他以為等到了當天,心情能平靜下來,但他想錯了。
根據安排,溫宴提前一天入住舉辦盛典的劇院附近的酒店。
而盛典當天,從早上開始,他要等着化妝換裝,午飯都不能吃,下午與3S組合還有唐子海彙合,在劇院的休息室裏,等待着去走紅毯……
溫宴感覺自己的心髒都快爆炸,住進酒店的前一天,他一整晚都沒有睡着。
換到酒店的套房,更是陌生的地方,他精神高度緊張。
當晚十二點,溫宴還站在套房的落地窗戶前,他睡不着,拿手機拍了張城市夜景照片,發在小號上。
還有夜貓子粉絲,問他怎麽這次沒有在圖上找到靜靜。
溫宴見狀,連忙删了。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有人輕輕扣響他的房門。
溫宴沒有回應,怕被人發現他沒睡着。
豈料房門被直接打開。
溫宴驚慌地回頭看去,走進來的是傅萬司。
傅萬司的臉上沒什麽表情,反倒是跟在他身後的施銀羽有些焦慮。
施銀羽說:“你果然——”
傅萬司擡起手,止住施銀羽的話頭。
傅萬司:“讓我單獨和他談談。”
施銀羽看他一眼,退出房間,關上了門。
溫宴不敢去看傅萬司,“你不告訴我你會來……”
傅萬司走到他的面前,擡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我聽施銀羽說了,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會來?”
溫宴卻笑:“可這是音樂盛典……”
傅萬司露出一個拽拽的笑容,好像在說,要來這種盛典,對他來說沒有任何難度。
傅萬司說:“他們都很擔心你,說你最近特別焦慮。”
溫宴道:“我只是緊張,明天上臺的不止是我,我不能出錯,不然拖累了其他人,我就太對不起他們。”
傅萬司看着溫宴,這話說得太讓他心疼。
他讓溫宴靠在自己的身上,抱着他,想讓他平靜一點,但感受到的心跳,知道他還在焦慮。
傅萬司說:“我以前看到一種調節心情,尤其是解決緊張情緒的辦法,而且只有兩個人才能做,你要不要試試看?”
這是什麽辦法?溫宴好笑地想,聽起來怎麽那麽讓人……不好意思?
傅萬司問:“試試嗎?”
溫宴覺得傅萬司不會騙自己,便點了頭。
下一秒,傅萬司蹲下身,雙手抱住溫宴的腿,一把将溫宴抱舉起來。
溫宴才剛扶住傅萬司的肩膀,話都沒來得及問,傅萬司抱着他原地打轉。
“啊啊啊!”溫宴吓了一大跳,可他被傅萬司緊緊抱着,完全掙脫不開。
“等——停下——不要!”不管溫宴怎麽叫,但傅萬司就是不聽。
傅萬司正轉幾圈,又反轉幾圈,直到溫宴不再叫嚷,他才把人放下來。
溫宴趴在傅萬司的懷裏,摟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耳邊呼着氣。
溫宴感覺到現在自己的心跳,比他緊張時跳動得更快。
他也聽到傅萬司的喘氣,在耳邊富有節奏地悅動着。
過了一會兒,他突然發現,自己漸漸平靜下來,竟然不緊張了。
溫宴驚訝又奇怪地看着傅萬司。
傅萬司說:“聽說只要情緒達到頂點,那麽平靜的程度也會更強烈。”
溫宴點點頭,“我……好多了,就是有點累……”
傅萬司揉了揉他的頭發,“睡覺吧。”
溫宴鑽進被窩,看到傅萬司坐在他的床邊,他閉上眼,想着難道真的有用嗎?下一秒就睡着了。
傅萬司盯着溫宴看了好久,等溫宴的呼吸完全平複下來,才走出房間。
見到傅萬司,施銀羽忙問:“怎麽樣?”
傅萬司:“他睡了。”
施銀羽松了口氣,又問:“你們剛才在幹嘛?我聽到溫宴的聲音。”
傅萬司不好解釋,“撓癢癢。”
施銀羽:“我怎麽就那麽不信呢……”
作者有話要說:施銀羽:“我聽到溫宴在說什麽,停下,不要,你們到底在幹嘛?”
傅萬司理直氣壯:“撓癢癢。”
兩天的合并一起發了!我們夾子日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