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關系
☆、關系
傅萬司從樓上走下來, 看到溫宴抱着貓, 站在客廳裏, 看搬家公司, 将他的東西搬上二樓。
溫宴的房産被查封,法院建議他重新起訴,向傅家拿回自己的補償費。
當他有這打算的時候, 傅家似乎不想再多一點負~面~新~聞,直接通過傅萬司,重新補償給他所有沒收的撫養費。
在外界看來,溫宴好像是沒房沒錢的受害者,太慘了。
其實對他而言沒有任何改變,唯一的不同, 就是他住到傅萬司的家裏。
光明正大, 順理成章。
而且很多人看到傅萬司的微博,都認為是傅萬司邀請溫宴,讓他暫時住在自己這裏。沒人會想到, 事實上是溫宴先提出來的。
搬家公司幹淨利索地搬完東西, 家政與助理一起整理溫宴的用品。
一些私人箱子他們沒有動,整理完服裝等生活用具後,便離開了。
傅萬司看到當初他送給溫宴的那件西裝, 被溫宴用幹淨的透明衣套保護着。
在當助理拿出來時,溫宴趕忙上去提醒一句,要他們小心。
傅萬司表面當作不知道,心裏卻樂開了花。
下樓時, 看到溫宴正在指揮兩名助理安裝貓爬架。
傅萬司忍住從身後抱住他的沖動,站在一邊佯裝喝水,眼睛在溫宴的身上轉來轉去,盯着看。
看多了溫宴出席正式場合,不是穿西裝就是各大品牌的禮服,一件比一件更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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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溫宴穿了件白色棉質短袖。衣服很大,大袖子拖到了胳膊肘,下身是一件緊身牛仔褲,繃緊的線條勾勒出他兩條大長腿的模樣,遮蓋在衣擺下面。衣服有點透,背後能清楚地瞧見他的肩胛骨線條。
傅萬司挪開目光,咽了下口水。
靜靜不知道什麽時候從溫宴的懷裏跳下來,跑到傅萬司的身邊,扒拉着他的腿往上爬。
想當初傅萬司第一次見到溫宴,就是因為靜靜。
靜靜已經不是當年那只趴在河堤上骨瘦嶙峋的貓,現在溫宴也不是當時他路過拔刀相助出手拉一把的普通人。
等所有人離開,傅萬司這才抱着貓走過去,微笑問道:“還需要做什麽?我能幫你做呀。”
溫宴回頭看他,“這不是幫我抱着貓了嗎?”
傅萬司:“主要是有的人不能抱,剛才看得我很饞。”
說着,溫宴把靜靜抱下來,放在貓爬架上,然後主動抱住傅萬司的脖子。
溫宴:“現在就可以了。”
傅萬司親了他一下,明眼可見,他非常高興。
不用公開他們倆的關系,卻能這樣堂而皇之地住在一起,傅萬司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現在這一步。
傅萬司莫名其妙地想到了傅鈞,他在想白癡弟弟是不是特別後悔。如果沒有他這麽一鬧,或許溫宴也不會提出來通過自己調查傅鈞,讓他付出如此代價。
傅萬司告訴溫宴,如今傅家為了保住傅鈞的地位,損失慘重。
集團公司裏很多事情,得靠他傅萬司去處理,董事會裏很多人現在都傾向于他。
雖然這些董事們與傅嚣鵬,還有傅爺爺關系更深,但搞不清楚他們中間還夾雜什麽恩怨情仇,只要是傅家站出來人,能處理爛攤子,那就行了。
溫宴看到傅萬司說起來這麽高興的樣子,也覺得他可能真的可以完成他報仇的心願,不會像小說裏那樣,搞得魚死網破。
此時,兩人面對面坐着吃意大利面。
溫宴說:“就是要辛苦你。”
傅萬司伸手輕輕按了下溫宴的手背,“為我擔心?”
溫宴誠懇回答,“是啊……而且,我只是擔心,未必是傅鈞……可能要小心點他爸爸……”
他們倆都知道,傅鈞這個人特別簡單。比如他對崔荃很好,甚至可以說好得完全沒腦子。崔荃讓他做什麽,他就做什麽。同理,他的父母也是這樣,傅嚣鵬讓他做什麽,他也就做什麽。他看起來敢挪用公款,但這是有樣學樣,真正厲害的是傅嚣鵬。
現在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傅嚣鵬還能沉得住氣,的确令人擔憂。
溫宴看了眼傅萬司,他知道傅萬司心裏真正恨的人,其實是他的父親。
溫宴:“不過你已經坐穩集團的董事會,也是值得慶祝的一件事。”
傅萬司問:“怎麽慶祝?”
溫宴想了想,“晚上那頓我做?”
傅萬司癟了嘴,“我還以為……”
“以為什麽?”溫宴瞥他。
傅萬司微笑,“也沒什麽,要不要放煙花?”
溫宴噗嗤笑出了聲,“又不是過節。”
傅萬司說:“就當過節,而且應該是我請你的喬遷之喜,我和你一起下廚做菜,再給靜靜做一頓貓飯,想它換了個新環境,也讓他舒服一點。”
說完,傅萬司就找助理,讓他們買食材和煙花送過來。
溫宴扭頭去看靜靜,它安靜地待在貓爬架上,虎視眈眈地看着別墅。
他以為靜靜是在熟悉新環境,但下午,靜靜就滿別墅的飛奔,顯然是已經把這裏當成新家。
溫宴倒還有些陌生感,別墅很大,有時候讓靜靜一蹿,就蹿沒影了。
晚上吃過飯,傅萬司拉着溫宴在後花園放煙花。
石子小路,在石板縫隙中長出來的綠草,走上去還挺舒服。
兩人把助理買來所有煙花都給放了,放到最後,靜靜學會打開移門跑出來,差點撲到煙花上,還好傅萬司手快,将他抱了起來。
最後兩人一貓,看着煙花消失在夜色茫茫下。
傅萬司扭過頭來看着溫宴,深情道:“你終于到我的身邊了。”
溫宴擡頭,攬着他的肩膀,歪下頭靠過去,“這是遲早的事。”
溫宴曾經想過一萬種,他與傅萬司住在一起後,可能發生的事情。
現在他發現,這日子過得其實非常簡單。
他們倆都有自己的工作,傅萬司專門為他準備了一間書房。
溫宴有時候沒工作,要麽是去安聞遠的培訓機構,要麽就在書房裏埋頭啃書。
當初安聞遠說他能走表演路線,說他的學習能力和模仿能力很強。
如果一個門外漢想要與科班生站在同一高度,就要花費更多的時間彌補自己的知識能力。
溫宴知道自己機會不多,但只要有,就要去抓。
而當他感受到盛夏的威力時,他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已經穿越到這個書裏的世界,一年了。
溫宴捏着鼻梁感慨,想不到時間過得這麽快。
期間發生了很多事,回想起來也歷歷在目。
他想起當初自己決定重回娛樂圈,就是為了得到曝光度,換來人氣和名氣,好讓傅鈞不敢對他再下狠手。
現在,不管是傅鈞還是崔荃,的确都不敢下手。
而溫宴自己,真換來了更多的曝光度。
最讓溫宴沒想到的是,他和傅萬司沒有公開,卻猶如公開。
RPS粉絲們天天玩梗,竟然還寫他們倆的小說,繪聲繪色,把他們的日子寫得極其好玩。
有寫他們倆每天早上輪流做早飯,今天溫宴□□心型荷包蛋,明天傅萬司就是愛心型火腿片。
還有寫溫宴會在傅萬司上班前,跑出來給他整理西裝領導,而且非要親他才能讓他走。
然而事實上,他們倆一天三頓,早在外面訂了餐館,要是時間碰的上,倒是會一起吃,不然都是各管各的,沒有同人裏寫得那麽溫馨惬意。
但……反倒是把溫宴給看出了些許羨慕來。
要不是溫宴最近工作不多,忙也是忙着充電,還能配合傅萬司的工作時間,一周一起吃個飯,一起包場看電影。
還有就是,仗着溫宴的知名度,傅萬司會把他當自己的舞伴,帶着他去參加一些宴會。
現在大家見多了兩人同場出鏡,對宴會上兩人流出的合照,粉絲們基本見怪不怪。
【網友A:摳鼻,我這裏還有以前他們高清合照】
【網友b:高清算啥,我還有牽手的】
【網友C:寶寶新入坑,求牽手照嘤嘤】
再一看網友發上來的照片,說是牽手,只是他們倆的手剛好搭在一起。
并有視頻為證,當時傅萬司看溫宴走路被絆了一跤,伸手去扶而已。
【網友D:又一起去宴會啦?萬宴szd】
【網友e:粉絲表示不認,老板帶自家藝人去宴會,多認識點人,有什麽不對?】
【網友F:有這麽好的老板在身邊,我們宴宴看起來也比當初好太多了,我從來沒見過笑得這麽開心的宴宴】
粉絲們總結出,當初重新複出的溫宴,手腳放不開,有點拘束,但為了形象,刻板地表現得體優雅;
後來在家暴的事情曝光後,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都覺得他身上有那麽點狂的氣質,也有人說,這是女王範;
直到現在,溫宴和老板傅萬司的關系那麽好,還住在一起,被保護起來後,就還有那麽點……人夫的樣子?
【網友G:呔,我們宴宴已經人夫過了,現在明明一團少年青春氣】
【網友H:就是,宴宴還那麽年輕,雖然結婚的早……但離婚的也早啊!從人夫變回嗲嗲笑少年不好嗎!我不承認我濾鏡有那麽厚!】
【網友g:不過,熟男也好啊,我喜歡熟男】
讨論熱烈,結果則出奇的一致,就是他們的溫宴,一人千面,都可愛,都喜歡。
而且每誇贊一次溫宴,傅萬司就能多得到一分贊美。
沒有傅萬司,就不會有溫宴的今天。
溫宴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這件事。
所以,傅萬司帶他去宴會應酬,他總是随叫随到。
更別說這些應酬,其實反過來是傅萬司幫他安排,讓他認識更多影視圈的人。
傅萬司心裏一直記得他的發展路線,身為他的老板,不幫襯他怎麽行?
直到有一天,傅萬司只是關照溫宴,讓他三天後不要安排其他事情,卻也不說要他幹嘛。
再到前一天,才說要他準備暗色的衣服,溫宴這才有點明白過來,他可能要去做什麽。
溫宴看過小說,小說裏對傅萬司報仇的原因,說得不那麽詳細。
但現在他可以查,他知道,傅萬司的母親已經去世了。
這幾乎是壓垮傅萬司的稻草,就是為什麽傅萬司的朋友會擔心傅萬司,怕他認死理,鑽牛角尖。
因為傅萬司沒有退路,他不可能因為最終失敗,而回到任何一個能接受他的港灣。
這天溫宴聽到傅萬司對他這麽說,心裏就已經明白,傅萬司是要帶着他去拜祭母親。
此前與傅萬司在一起時,傅萬司不會總是把與傅家的事情放在嘴上,他不想因為這些恩怨,打擾溫宴的情緒。
但現在,以他與溫宴的關系,有些事情也該讓溫宴知道,不然看起來就不太把溫宴放在心上。
這天,是傅萬司母親的忌日。
溫宴一大早就醒了,他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黑色襯衫西裝,鋪在床上。
等他洗漱完出來,看到傅萬司已經換好了衣服。
溫宴愣了下。
傅萬司忙說:“不着急,我只是起得早了。”
溫宴走上去,像是學同人小說裏的那樣,扶着傅萬司的脖子,親了下他的額頭。
“我馬上就好。”
傅萬司拉住溫宴的手,吻了吻他的指尖,“慢慢來。”
等溫宴準備完畢,他看到傅萬司獨自站在落地窗前,雙手抱臂,面向外面,身子挺拔,不知在想着什麽。
溫宴悄聲走過去,從後面抱住傅萬司的腰,下巴墊在他的肩膀上,小聲在耳邊說:“我好了,随時都可以出發。”
傅萬司轉過身來,“走吧。”
他說自己的母親埋在郊區的一處墓園,路程有點遠,如果溫宴累了,可以休息一下。
溫宴淺笑,說自己跟在傅萬司身邊,從來沒有累過。
他們一路上聊着天,溫宴聽到傅萬司說,他和母親被趕出傅家的時候,過得日子雖然清苦,卻非常快樂。
他讀書的那些日子,最期待的就是放學後飛奔回家,不一定要吃什麽大魚大肉,可只要和他母親吃一頓熱飯,就很開心。
傅萬司還說,他的母親是在他大二那年查出絕症。
其實病症早有先兆,在傅萬司高中時,他的母親就一直吃止疼藥,只是不想影響傅萬司學習,從來沒有說過。
傅萬司:“我第一次送我母親去醫院,我連她有什麽藥物過敏,有沒有什麽病史都不知道,身上掏不出做檢查的費用。還好醫生幫忙辦了欠費,可以讓我後來慢慢繳。”
溫宴伸手捏了捏他的肩膀,安慰說:“我能理解。”
這不是嘴上拿來安慰人的話。
溫宴以前是由四位隔代長輩養大,等他長大成年時,四位老人開始步入老年時期,有些疾病來勢洶洶,突然之間襲來,也讓人措手不及。
傅萬司告訴他,因為母親的病拖得太久,不管什麽治療手段都沒用,他陪護了他母親最後一段時光,如今回想起來,都像是在做夢一樣。
溫宴沒有阻止他說下去,而且,這些事恐怕傅萬司都沒有告訴過他的朋友。
溫宴覺得,自己有資格聽他說這些事,也像是傅萬司在交代一個态度,他們倆的關系,已經和別人不一樣了。
路上開了快要四個小時,臨近中午的時候,他們抵達墓園。
溫宴從車上拿下兩束百合花捧在懷裏,一回頭,看到遠處教堂鐘聲響起,太陽快要劃過屋頂的十字架。
溫宴跟着傅萬司走過一條小路,沿路有一條小溪,涓涓細流,流水淙淙。
拐過一個小亭子,傅萬司停在第一個墓前。
溫宴擡眼看去,照片上漂亮的女性,甜美的笑容,名字叫汪婧婷。
他突然發現,傅萬司笑起來像他的媽媽。
他跟着傅萬司一起,将百合花放在碑前。
溫宴雙手合十,閉上眼,神情虔誠。
等他睜開眼,發現傅萬司在看自己。
溫宴臉上一紅,“看我幹嘛呀……”
傅萬司溫柔地笑了下,他蹲在自己母親的墓前,說:“媽,我把我對象帶來給你看看。”
溫宴的臉更紅了,“咳咳……”
傅萬司站起身,牽住溫宴的手,“媽,你放心吧,我沒有獨自一個人,我遇到了讓我能愛一輩子的人。”
溫宴心想,真是仗着周圍沒人,就敢這麽說。
傅萬司又拉了拉溫宴的手,“你說是不是呀?”
溫宴說:“是呀,我會永遠陪着你。”
他看到了笑得格外燦爛的傅萬司,而自己的心裏,像是吹過一陣春風,很舒服。
盡管是在夏天,但今天卻是個陰天。他們走過陰涼處,偶爾吹過的冷風,還讓人冷不住打了個寒顫。
而當他們走出墓園的時候,忽然撥雲見日,陽光普照大地,照得他們倆不由得出汗。
溫宴忽然覺得,好像傅萬司的母親汪婧婷,正在守護着他們。
他們倆是手牽着手走出來,等走到停車場,這才意識到好像有點不對勁。
還好沒有被人看到,否則有嘴都說不清,指不定第二天就要被迫公開關系。
傅萬司坐上車都在反省自己,“實在沒注意,有點情緒上頭了,下次要是這樣,你直接甩開我的手。”
可溫宴哪兒會真這麽做,就算是與傅萬司牽手,他也是會上瘾的。
除去這天後,只要在公開場合,哪怕身邊站着傅萬司,他就再沒伸過手來,仿佛有着強大的自制力,能讓他在自己的面前冷靜得像個只會做生意的老板。
可只要回到別墅裏,傅萬司就頓時放下所有自控,有機會,就要吻一下溫宴。
壓抑得越深,反彈得就越狠。
溫宴知道這種機會和時間都不多,在傅萬司的面前,也懶得矜持。
于是,量變引發質變。
有一次兩人差點擦槍走火,還是傅萬司先停下來,轉身離開。
溫宴剛開始奇怪地想,今天傅萬司怎麽會那麽收斂,但後來看到他從盥洗室裏走出來,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怎麽回事。
兩個大男人,又是戀人,有點感覺都正常,溫宴也有,但他沒見傅萬司有什麽反應,也沒太當回事。
現在看來,其實都是自制力太好。
溫宴想,如果自己問他,想不想做,是不是有點太主動?而且傅萬司即便這樣,也沒有提過,是不是也不想把關系發展的太快?但溫宴又想,發展的快一點不好嗎?連長輩都見過了。
溫宴的心裏突然冒出兩個小人在打架。
一個說,連相關的知識信息儲備都不夠,怎麽可以貿貿然地就提~槍上陣?
另一個就說,有感覺很正常,只要保護好自己,要那麽多知識儲備幹嘛,又不是工作。
這一個便說,不行的,萬一傅萬司沒做好準備,這就談不上保護自己,說不定會受傷。
那一個就說,你連邀約都不提出來,怎麽知道人家傅萬司就不想做?
溫宴想了想,都有道理,而且他們倆都住在一起,現在是不同屋,以後也要同屋,這是歷史進程,遲早的事情。
只是他奇怪,為什麽傅萬司就沒有提過?他不想嗎?看起來不像……難道是以為自己不喜歡?
傅萬司并非不想,而是忙。
這種事,他覺得必須有氣氛,做起來才有感覺。他的對象是溫宴,他當然要有更高的追求。他把溫宴捧在手心,要給溫宴最好的體驗。不能因為溫宴點頭願意,就這麽随随便便貿貿然地進行。
但最近他沒時間,傅家出了事後,很多爛攤子等着收拾,他每天忙到半夜。
不然是他有空,可溫宴晚上要去各種宴會和商業活動,根本湊不上時間。
事後一拖再拖,竟然拖到由溫宴先開口問他。
今晚,難得傅萬司沒應酬,他們計劃這一晚上的時間,在一起撸貓看片子,一起吃飯再加一頓宵夜。
而溫宴提出這件事,傅萬司心裏又驚又喜。
傅萬司抓着溫宴的手,情深款款地問:“可以嗎?”
溫宴坦蕩蕩,“以我們倆的關系,有什麽不可以?”
說着,傅萬司就吻過來,撞得溫宴往後退了好幾步。
溫宴什麽都沒準備,但他已經提出,就沒有收回去的道理。
臨時做一點不一樣的事情,溫宴心裏莫名興奮。
傅萬司一把将他抱在懷裏,然後坐在沙發上。
溫宴低下頭,臉紅着抵在傅萬司的額頭上。
不管是他還是傅萬司,都沒想到感覺來得這麽突然。
傅萬司摸着溫宴的臉,“今晚有時間,我們慢慢試試。”
傅萬司打開電視機,換了個頻道。
溫宴猝然發現,都是不可描述的視頻。
溫宴才知道,原來傅萬司是早有準備。
難怪他會在自己提出來的時候,答應的這麽快。
果然,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不太妙……溫宴想,自己怕要被傅萬司牽着鼻子走。
可兩人才剛上手,傅萬司的手機突然響個不停。
傅萬司皺眉,“不管,我們繼續。”
他伸手抄起手機,就要往房間的角落裏扔,但溫宴一把攔住,讓他先接。
在這個時候,工作手機會響,一定是嚴重的事。
還好傅萬司接了。
集團出了事,公司是在美指上市,被人做空,引起許多股東恐慌。
幾位老總搞不定,要把整個董事會都請回去坐鎮。
傅萬司見狀,箭都已經搭在弦上,竟然不準他拉弓,心裏氣死。
溫宴趴在他懷裏,聽明白怎麽回事,這方面他以前有經驗,知道問題很嚴重,幾乎差一點提出,想跟他一起去公司,看看能不能幫他。
但他不能說,他只是個藝人,怎麽能在這個時候湊熱鬧。而且傅萬司就算真有膽量帶他去,但勢必要造成恐慌。
于是等傅萬司挂了電話,溫宴一手扶着傅萬司的臉,輕聲說:“我來,你別動。”
他低頭吻了過去,讓傅萬司交代在自己手裏。
然後他說:“今天是沖動了點……下次,下次好好做全套。”
傅萬司覺得自己根本走不了,可溫宴都在催他,他只能冷靜下來,吻着溫宴向他道歉。
溫宴紅着臉,眼神飄忽,“不用道歉,本來就是我提出來的……而且,電視裏的視頻我會好好看,好好學的……還有,我沒有不喜歡這種事。”
傅萬司又狠狠吻了他一下,“我愛你。”
溫宴吻別了傅萬司,“我也是。”
作者有話要說:傅萬司:作者,我的大刀是收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