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是喜歡我碰你?
第28章 你是喜歡我碰你?
故沅背側過身去, 回眸側顏,立體的側顏被陽光披上一層遮罩。
她長睫上都披了一層光蘊,鼻梁的線條更顯得挺拔秀美。
渾身帶着馥郁芬芳, 卻毫不設防地背對着遲妤:“圍裙, 當然系在腰上。”
“……”
略遲疑了一下, 遲妤拿過圍裙,又面臨另一個困境——怎麽系。
故沅背對着自己, 輕輕伸開雙手。
那清矍的背影,就這麽對着自己。
此刻, 遲妤雙手捏着圍裙的兩邊系帶,在考慮怎麽把這個圍到故沅的身前去。
沒有等到身後的人有反應, 故沅又回過頭,“怎麽了嗎?”
“為難的話……”
她略垂眸:“……那還是我自己來。”
“不用。”
遲妤只是輕輕皺了一下眉頭,又莞爾一笑。
“這有什麽好為難的,還是讓我為姐姐服務吧。”
故沅這才轉過去,輕輕說了一聲:“謝謝。”
“……”
遲妤笑完了,斂了笑意,單手捏着兩側的圍裙帶, 把雙臂展開,貼身上去, 攏住了故沅細伶伶的腰肢。
也只有通過手臂丈量才能更清楚地意識到,故沅的腰肢是怎麽一個纖細驚豔的存在。
清新淡雅的茉莉花香直往鼻腔裏鑽,比觸覺更快地攻占了感官高地。
遲妤雙手環過故沅的腰肢, 輕輕把圍裙系在那細伶伶的腰部線條。
像是那纖腰會咬人似的,手臂都刻意離身體遠了一些。
圈過來的那一瞬間, 能明顯感覺遲妤松了口氣。
她剛把那圍裙帶子的兩端捏在手裏,打算系起來算完。
沒想到, 故沅的聲音卻響了起來:“小遲,再綁得緊一點,不然一會工作起來不方便。”
“……”
那漂亮驚豔的蝴蝶骨就近在咫尺,遲妤幾乎可以通過臉部的絨毛感知到故沅身上肌膚的溫度。
兩個人的姿勢也過于暧昧。
沒想到,這份暧昧并沒有因為動作的完成而告終,反而,遲妤要解開圍裙帶子,再次用手勒着腰肢的兩側,再把圍裙妥帖系上。
“……”
遲妤停頓了幾秒鐘,随後手指開始抽已經半系起來的蝴蝶結,抽的時候,故沅的白裙随着圍裙,一起被扯得愈發凸顯纖細腰肢的曲線。
彈幕:[哈斯哈斯,故沅的腰好細!]
[是真的哎,從側面看薄薄的,但卻不是那種幹瘦的寡淡,反而是肌骨線條非常唯美,簡直是造物主的恩寵!]
[救命,我快被故沅迷死了,總感覺姐姐在對我毫無保留地展現魅力!]
[樓上,帶入遲妤你就知道是多麽大沖擊力了,不過,沅沅什麽時候這麽撩人了,之前所有采訪和工作,看起來這個人都淡漠的很,像是高嶺之花,沒想到參加一個戀綜,這麽暗戳戳撩人。]
[也不看看,姐姐在釣誰。]
[上次我說了高端釣系,都不信,還有粉絲把我舉報了,呵呵,這次我換個新號來,還是要說的,故沅就是在釣遲妤啊,這麽簡單都看不出來?]
[她還讓遲妤給她系圍裙,系圍裙要環腰,這簡直是,太致命了!]
[确實,姐姐每次致命撩的時候,就是和遲妤單獨相處的時候,啊!我發現了什麽驚天大糖!]
[等一下,wb有熱搜了!]
[我也看到了,#故沅遲妤戀綜動情抱抱#這條,我也是看見了立刻就來,不愧是姐姐們,速度就是這麽快!]
[放屁呢速度,一看就是水軍,也不知道誰給她倆買了點熱搜,但其實沒必要啊,人倆不需要買熱搜就已經是熱搜常客了,這不浪費錢嗎。]
彈幕聊了好久,遲妤才解開了圍裙的帶子。
但總莫名其妙覺得解開這個舉動有點奇怪。
說是奇怪,更多的是微妙感。
她之前和故沅,就是差點上本壘,故沅身上的衣服怎麽解開,她手感已經帶着一回生二回熟的熟練感。
“……”
松開系帶,故沅的百褶白裙松松展開,垂墜感很好地晃了晃,裙擺在纖細修長的小腿上輕輕拍打。
那股茉莉花的清香就愈發撲鼻而來,遲妤眯了眯眼睛,抿了一下唇角。
她這次手下用力了一些,也不避諱是不是手會碰到故沅的後腰。
但是一上手,才知道自己其實太天真了。
故沅的白色百褶裙是垂墜感很好的面料,也就是意味着比較單薄親膚。
遲妤在系帶子的時候,手指就會不經意地碰到故沅的後腰眼,故沅的皮膚帶着溫暖的馨香,手指碰一下,兩個人的體溫似乎都會随着薄薄的布料相互傳遞給彼此。
過于暧昧了。
遲妤硬着頭皮把圍裙帶子勒緊了些,那纖細腰肢的輪廓就立刻凸顯了出來。
細伶伶的腰肢,體脂率很低的關系,肌膚總是顯得薄薄的,包裹着筋骨精致的輪廓。
美人就是如此,在骨又在皮。
遲妤雙手一緊,終于,在故沅腰肢上的那蝴蝶結綁帶才堪堪系好了。
故沅唇角盈上了淡淡的笑意:“謝謝。”
遲妤擡手摸了摸鼻尖:“不客氣。”
彈幕都急瘋了:[不是,讓你倆談戀愛呢,你倆倒是客氣上了??]
[有什麽可謝謝的,都是東方公主煎餅妻妻了。]
[我是不是看錯了,遲妤耳朵尖尖有點發粉哎。]
[我有個大膽的猜想,是不是影後追愛成功了一大半了,看給我們腼腆的小受整害羞了。]
[為啥就确定故沅一定是攻呀,說不是遲妤是攻呢?]
[樓上,不要開玩笑了,你看遲妤長得清純漂亮,眼睛小鹿似的,這麽純美的小妹妹,你和我說她是攻?!!]
[站故沅攻+1]
[+2]
[+10086]
-
公園裏,圍在煎餅攤子的顧客越來越多。
這也歸功于第二份八折的宣傳,故沅和遲妤在小攤車裏忙忙碌碌。
可是哪怕是人多,故沅也沒有怠慢過手頭的工作,把每一個小小的煎餅,都做的精致漂亮。
最主要的是,美味。
由于人太多,派發完宣傳券的林一寒和黎天音兩個人,還在維護隊伍的秩序。
路文蕊也想幫忙,奈何她外文水平也就那樣,簡單的OK,FINE能說一說,複雜一點就不行了,于是她就只能拉着阮妃語,動不動就掐兩句,兩個人幫忙疑似添亂。
遲妤看着故沅細白修長的手臂來來回回從自己面前經過,把調料臺上的作料一一拿取。
遲妤原本是想幫幫忙的,但是竈臺只有一個,她攤煎餅手藝也不行,就只能在一邊打打下手,基本上沒有什麽用武之地。
食材槽裏的東西基本都開始見底,面糊也快賣完了。
收銀的小匣子裏,B國本地鈔票已經慢慢堆積成了一座小山。
遲妤看了看身邊的人,那白皙的臉頰,側顏線條依舊精致,但是光潔的額頭已經悄悄爬上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也是,做了這麽多煎餅,應該挺疲累的。
但是故沅一句抱怨都沒有說,對每一個顧客都微笑對待,細心仔細地完成手頭的工作。
遲妤漂亮的小鹿眼眨了眨,随後拿出一張潔白的紙巾,擡手,輕輕拭去了那鬓角細碎晶瑩的細汗。
故沅正在包裹一個做好的煎餅,略低垂着眼眸,鬓邊突然被那溫熱的手指拭過,故沅那一雙漂亮的明眸猝然睜大了幾分。
原本那個包裹煎餅的紙袋,“嘶啦”一聲,在故沅素來溫柔的手下,被撕的一分為二。
“……”
故沅:“……”
她手頭動作停滞了足足三秒鐘那麽久,指尖輕輕發着不明顯的顫抖。
遲妤看着那破碎的袋子,愣了愣——不就是擦個汗,反應有這麽大?
還是……不喜歡自己碰她?
不喜歡以後不碰就是了……
腦海內滑過一系列的念頭,遲妤捏着紙巾的手頓時覺得有點僵硬。
“……”
過了一會,故沅停滞的動作又恢複了。
她依舊低垂着臉頰,長睫掩映着眸底的神色,叫人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煎餅被重新包裝好,故沅這才緩緩地擡起頭來。
對着等待的顧客,展露一記笑顏:“不好意思,久等了。”
重新包好的煎餅被遞給了對方,對方接過,比了個大拇指:“您的妻子對您真好。”
妻子……
兩個人都因為這個稱呼,稍微愣了愣神。
彈幕:[哈哈哈哈,我就說群衆的眼睛是雪亮的吧!]
[是是是,是一對妻妻,新婚小夫妻來B國度假的。]
[不對,我來糾正一下,是新婚的東方公主妻妻,做煎餅為了贖回自己的公主裙并且養小公主baby。]
[樓上老師,當年你退出文壇我是極力反對的。]
[會說多說,建議出書。]
故沅表情很快就恢複了淡然,微笑着和對方告別。
又制作了幾個煎餅,終于,主要材料告罄,她們這段打工的體驗也宣告結束。
那些沒買到的顧客有點遺憾,但是在林一寒和黎天音的解釋下,也都釋然了。
慢慢地,人群散開,路文蕊第一個奔過去,抱起錢匣子,一雙圓滾滾的眼睛都在發着光。
“我的媽呀,沅沅姐也太厲害了吧,幾個小時賺了這麽多錢啊!”
黎天音一把扣上了錢匣子 ,“多什麽,這還沒有給老板繳納費用。”
“對哦,”路文蕊嘴巴撅起來了:“那估計不夠買巧克力脆片了……”
“我還以為,今天可以買點巧克力呢,那個巧克力可貴了。”
“什麽巧克力脆片?”
阮妃語問着,無情地把她懷裏抱着的小錢匣子抽走了,順手遞給遲妤:“有多貴?”
路文蕊懷裏空了,她是萬萬沒想到,黎天音給她關匣子,阮妃語直接連匣子端走了。
“……”
路文蕊立馬不樂意了:“怎麽了,問這個,你要給我買嗎?”
阮妃語把路文蕊拉到一邊,從自己的随身小包裏,取出了一枚包裝精美的巧克力:“吃這個吧,我來之前,助理怕我低血糖,特別給我裝在包裏的。”
“啊……”
路文蕊眼睛亮了亮:“是嗎,給我吃嗎?那你還有幾個呀?”
阮妃語低頭拉上了小包包的拉鏈:“就這一顆。”
“嗯?”
路文蕊震驚,震驚之餘,受寵若驚。
“只有這一顆,你給我了呀……”
“吃吧,”阮妃語斜睨了她一眼,沒好氣:“別一直吵吵嚷嚷的,吵得我腦仁疼。”
路文蕊手裏捧着巧克力,像是一只小倉鼠似的,一雙圓眼睛裏都是閃爍的星星,随後,慢慢開口:“笨蛋也有腦仁嗎?”
阮妃語:“……”
-
一行人結束了打工,用賺來的錢,買了食材,抵達家裏的時候,才剛過中午12點。
路文蕊已經開始嗷嗷叫餓了。
她探頭往廚房裏面看,身子趴在廚房門框上,只露出一半的小腦袋:“好好,我們今天吃什麽呀。”
遲妤在廚房裏,把紙袋子裏買到的食材,一樣一樣拿出來,擺在臺面上,聽聞路文蕊這麽問,擡眼看過來:“麻辣燙。”
路文蕊激動的差點跳起來,“真的嗎真的嗎?!好好,你是我的神!”
“你只謝謝啊?都不幫忙嗎?”黎天音拎着一袋子食材,從路文蕊身邊路過,低聲提醒:“沅沅姐也在裏面忙呢。”
路文蕊一拍腦袋,嬉皮笑臉地貼上來:“沅沅姐,今天辛苦你了,要不要讓好好給你捏個肩呀?”
遲妤:“……”
路文蕊無視遲妤的目光,繼續笑嘻嘻地說道:“沒事的,沅沅姐別客氣,我看你倆搭配的那麽好,還睡同一個房間,沅沅姐自己也說很熟啦,所以好好一定會給沅沅姐按摩的很舒服的!”
彈幕一片起哄的聲音:[哈哈哈,路文蕊真行啊,太會說了吧。]
[劃重點,按摩的,很舒服呦~]
[被你們一* 分析,我小臉通黃。]
[這種劇情,請摩多摩多,攝制組你們聽見了嗎?]
[這種好事情,再讓嘉賓蒙了鏡頭,你們就完蛋了知道嗎?]
彈幕吵吵的歡,路文蕊也一臉興奮地撺掇:“哎呀,沅沅姐,你不知道,好好多想給你按摩呢,她說今天煎餅都辛苦你一個人了,必須得到至尊待遇~!”
“……”
遲妤有點無語,今天勞動量最低的不是路文蕊還能是誰。
不過,她遲疑是有原因的……
因為遲妤想起剛才給故沅擦汗的時候,故沅的反應……
所以,故沅應該是很排斥自己碰她的身體,包括那天晚上,自己捏着故沅的下巴,她也是輕輕皺着眉頭。
只是擦個汗就那樣,更何況按摩是真的要手去捏揉肌膚,那樣太越界了。
所以故沅一定不會願意。
但是腦海裏轉瞬又想到,既然排斥肌膚接觸,為什麽還要讓自己幫忙系圍裙,就是單純要人幫自己忙而已?
誰都可以?
想到這,遲妤直接就想拒絕。
“不用……”
但是話說到一半,就被故沅打斷:“好啊。”
不鏽鋼的洗菜盆裏,水管嘩嘩流着水,晶瑩的水花噼裏啪啦跳躍着,故沅潔白的手從潺潺流水中擡起,指尖尤帶着垂墜的水珠。
她不緊不慢地将小青瓜放人水池,手輕輕攪了攪水流,再擡起眼眸望過來,莞爾:“小遲幫我按摩一下,也挺好的。”
遲妤:“……”
-
同一時間,《戀愛心跳》超話裏,發帖頂帖的不要太熱鬧。
[朋友們,磕友們,提問,你們是更喜歡看磕的cp溫馨做飯,還是愛看火花四濺的按摩貼貼?]
[哈哈哈,我正在看呢,都愛看,不過這會她們不做飯吃飯估計要先餓死一個路文蕊。]
[不不不,不止一個,陪一個阮妃語。]
[阮妃語不參加節目的時候,我以為她是個精明girl,但是……全是假象,姐姐的精明僅限于長相上。]
[我們妃妃一向是這樣的,粉絲都操碎了心[捂臉],多包涵多包涵。]
[我剛吃完飯,姐姐們吃個飯都要去打工,節目組是玩兒真的,沒錢就真吃不上飯,現在我覺得我好幸福~!]
廚房裏,安裝着攝像頭,捕捉着做菜嘉賓的一舉一動。
遲妤切菜的模樣也清晰展現在鏡頭裏。
最主要的是,故沅不在。
十分鐘前,故沅把一些食材放入了水槽,擦幹淨了手上的水,和遲妤擦肩而過。
遲妤挑了挑眉頭,“你要出去?”
故沅手上還捏着一塊潔白的手帕,正仔仔細細擦着手指,無名指上還有一圈淺淡的紅痕,剛好展露在遲妤眼前。
聽聞說話,故沅擡起眼眸看過來,長睫掩映的眸子裏,水光潋滟。
她“嗯”了一聲,“有點累,想去休息一下。”
“聽小遲自我介紹,做飯還可以對吧?”
遲妤下意識就脫口而出:“你不和我一起了?”
故沅未置可否,唇角還是挂着一抹淡然的微笑:“我站了三個多小時,現在肩膀和脊背都很僵硬,所以,所以打算交給小遲了。”
“小遲,可以嗎?”
小遲小遲,又是小遲。
遲妤笑了,“當然可以,故沅姐姐好好休息。”
她錯開身要讓故沅通過的時候,路文蕊非常沒眼色地大聲說道:“沅沅姐累了這麽久,只是好好休息怎麽行,好好,不如這樣,你做好飯了,就去給沅沅姐按摩吧?”
“最好是那種全身按摩!”
“我……”
遲妤剛把嘴巴張開,路文蕊立刻食中二指比了個看的手勢:“必須按摩,我會盯着你的。”
當時彈幕就笑成了一片,誇贊路文蕊上道,還有故沅的唯粉痛斥路文蕊亂開玩笑沒有品,引得路文蕊的粉絲和這幫毒唯開了戰。
超話一片腥風血雨,但是路文蕊哪裏知道,她手裏攥着一塊包裝精美的巧克力,很仔細地托舉在眼前,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巧克力邊角。
随後,她露出了一個甜甜的微笑。
但是她笑了沒一會,就看見阮妃語走進廚房,吓得路文蕊立刻背過手,站了個立正:“你!你怎麽來啦?”
“……”
“不能來嗎?”
阮妃語露出了看傻子的眼神,嫌棄地瞥了路文蕊一眼,開始解手腕的扣子:“還能幹嘛,我來幫忙。”
路文蕊立馬問道:“你會做飯嗎?不會的話可別添亂啊!”
阮妃語搖了搖頭,一邊往水池跟前走,一邊回答:“我雖然不能獨立完成,但我可以幫幫忙,你是沒打算幫忙嗎?”
路文蕊啞口無言,确實,她是沒打算幫忙,倒不是不想,就是壓根沒有這個意識。
察覺到這樣不太好,就也開始挽起袖子,擠過去幫忙:“那我幫忙,幫忙還不行嗎?”
“行,但這還用說嗎?”
被訓了一句,路文蕊控制不住地小聲嘀咕,“又不是只有我一個沒來幫忙,天音歐尼和林總不也沒來嗎?”
阮妃語想了一下,很認真地回答:“她們好像回帳篷了,好像有什麽事。”
“有什麽事比吃飯還重要啊?”路文蕊撈過一捆小蔥,揪着葉子:“她倆越來越不對勁了,哎,具體事情我也不敢說,反正就是,天音歐尼不帶我玩了……”
阮妃語才不管路文蕊在期期艾艾什麽鬼,也不知道路文蕊話裏的真實含義是什麽,她只是面向遲妤,“好好,你看我倆能做什麽?”
阮妃語雖然已經主動承擔起洗菜的工作,但還是問了問遲妤,因為她打算拉上路文蕊,“爆改”這個噘着嘴的懶蛋。
鏡頭靜靜記錄着,彈幕:[你看,蕊蕊是不是還對黎天音心心念念呀?]
[我看現在天音和林總走的好近,是不是睡一個帳篷熟悉了,兩個人總是單獨行動呢。]
[難不成黎天音和林一寒看對眼了,蕊蕊失戀了?]
被誤會失戀的路文蕊被捎帶手算上勞動力,她癟了癟嘴:“對,好好,看看我們都能做些什麽吧。”
“……”
遲妤正在切菜,原本有點心不在焉,聽聞,擡起眼簾,“你倆要幫忙嗎?”
阮妃語:“是的。”
路文蕊:“……”
想說不是,但不敢。
“要不你倆幫忙洗菜切菜吧,我炒底料。”
遲妤放開了手裏的東西,讓開身前的空間。
竈臺和案板在廚房的兩個對角,離得有點距離。
阮妃語有點失望,還是堅持問了一句:“就不能讓我直接幫幫你嗎?”
今天一早上,故沅和遲妤一直站在一起,那個狹小的擺攤車實在擠不下第三個人,她也就沒過去讨沒趣。
但是那些顧客的議論聲她可是聽在耳朵裏,他們都說,故沅和遲妤,是一對。
每個人都說,那是一對兒養眼的妻妻。
想到這,阮妃語就覺得心裏沉甸甸的。
原本有點不舒服。
但在看見故沅離開廚房的時候,她第一個反應就是去找遲妤。
“……”
遲妤心裏有點情緒在翻湧着,聽見阮妃語這麽說,走到竈臺前開火燒油:“要不你來幫我下調料,再把彩板拿過來繼續切菜,我準備炒底料了。”
“哎!好!”
阮妃語嘴角這才挂上笑容,丢下手裏的東西,還有身邊的路文蕊,轉身去幫遲妤。
路文蕊:“……”
——原來被一個人抛棄,竟然是這麽幹脆利索嗎?
路文蕊一邊洗菜,一邊豎起耳朵偷聽身後的兩個人講話。
掰斷了好幾顆菜頭。
阮妃語接過了遲妤手裏的活計,和遲妤并肩,處理着食材和調料。
由于廚房裏已經擠下了三個人,遲妤和阮妃語的肩膀動不動就會擠在一起,大臂會擦着大臂蹭過去。
但遲妤心裏總是莫名其妙在想,還是故沅在身邊,感覺更好一些。
阮妃語臉已經泛上了淡淡的粉紅,“好好,我這個土豆,這麽切對嗎?”
遲妤瞥了一眼:“對。”
阮妃語:“真的對嗎?”
這次遲妤眼皮都沒擡,揮動鍋鏟,把冰糖下進辣湯鍋,開始做收尾工序:“對。”
“……”
阮妃語咬了咬嘴唇:“可我覺得我切的還是不夠美觀,怎麽切的更好些,好好教教我吧?”
路文蕊在後面幾乎都翻白眼了,學着阮妃語的說話聲,配合做嘴型。
彈幕:[笑死,蕊蕊這是要變身了?]
[哈哈哈我也忍不住啊,阮妃語一直以來都對遲妤粗箭頭,遲妤不知道怎麽想的,但是阮妃語姐姐真的是不會嗎,怎麽會有人用這麽生硬的話術去撩人啊,不是你的賽道就不要硬擠了,ok?]
[有的人天生就不狐媚,妃妃只是長得看起來像是個精明的碧池,但其實是笨蛋(別問我怎麽知道的,我就知道)]
[土豆有什麽美觀不美觀的?姐姐你這話說出來,遲妤估計都不會了,怎麽教你。]
果不其然,彈幕猜的一點都沒有錯。
遲妤腦子裏想的也是——一個土豆,有什麽美觀不美觀的。
遲妤挑了挑眉頭,還不知道要怎麽接下面的話。
等不到回應,阮妃語只得硬着頭皮,舉起菜刀,亮在遲妤眼前:“好好,我可能不會握刀,你教教我?”
遲妤:“……”
路文蕊:“……”
彈幕:[……]
剛偷吃了一口小西紅柿的路文蕊,差點被噎死,吐出來以後,“咳咳咳”了半天。
她撸了撸自己嗓子眼,順了半天,才順好氣。
“行了,好好,你是不是底料已經炒好了,洗洗手就去給沅沅姐按摩吧,這裏交給我們。”
說着,她就推着遲妤出廚房的門,一邊推還一邊說:“別擔心別擔心,你主要工作都做了,我們煮個水煮菜還不會嗎?不用擔心我們的。”
遲妤還沒反應過來,人就整個被路文蕊推了出去,她還聽見阮妃語的聲音。
“好好?好好?”
緊接着,就是路文蕊的聲音:“叫什麽叫呀,不是你說要幫忙的嗎,現在好了,幫吧,幫誰不是幫呀?”
“你說,對吧?”
“……”
-
被強行推出來的遲妤,目視所及,是幹淨整潔的大廳和會客廳。
沒有黎天音和林一寒的身影,更加沒有故沅的。
那股淡淡的清香似乎還沒有完全消散開來,遲妤想了想,朝二樓的卧房走去。
卧房的白色木門緊閉,應該是回房間了,因為走的時候,她并沒有關門。
遲妤走到門口,也不清楚為什麽,自己屈指擡手,敲了敲白色的木門。
“當當當”
木門響起了三聲敲擊聲。
裏面沒有人回應,遲妤有點疑惑,“沅沅姐姐,你在裏面嗎?”
終于,故沅的聲音,透過門縫響起:“我在。”
遲妤手搭在木門的金屬把手上:“那姐姐,我進去了哦。”
說完之後,她頓覺自己說了個拙劣且不上臺面的葷段子,但是故沅似乎并沒有察覺,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
“咔嚓”一聲,卧室的門被擰開,一陣淡淡的香氣先撲面而來。
随着門扉的打開角度逐漸增大,遲妤眼前,故沅趴在美人榻上,窗外的風偷偷溜進來,吹得輕紗窗簾輕輕飛舞,也吹拂起故沅披散下來的青絲。
發絲飛舞,潔白的連衣裙因為故沅側身半趴的關系,裙擺輕輕拉了起來,露出細白的小腿。
裙擺被風吹起,在膝蓋上輕輕拍打着細白的肌膚,偶爾可以窺見大腿上雪白的肌膚。
而故沅只是趴靠在美人榻上,閉着雙眸,輕輕皺了皺眉頭,似乎實在是疲乏不堪。
那長睫都輕輕發顫,眼尾蘊着淡淡的粉蘊,整個人看起來單薄易碎。
窗外的陽光傾灑進來,給她的身體籠罩上一層朦胧的光蘊遮罩,仿佛一副光影考究的油畫。
“故沅……姐姐……”
遲妤張開嘴,發現發出的聲音都有點不像自己的。
終于,故沅輕輕張開眼,那雙漂亮的眸子落在了遲妤的身上。
“啊小遲,你來了。”
她伸手把自己的長發撩向身體一側,露出端平細白的肩頭:“是來給我做全身按摩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