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小争執
第20章 小争執
群裏又炸了，紛紛開始詢問雲霁到底做了什麽，怎麽扛個罪還順帶刷了一波好感雲雲。雲霁也是一言難盡，總不能說自己摸了寧璧的臉，還揉了人家嘴唇吧，感覺好猥瑣，偏偏他當時只是一心扮演西門慶而已，沒想那麽多。
最後被追問得不好說謊，只好說了實話。
然後——
衆人：？？？
衆人：！！！
雲霁關了小群，用枕頭蓋住了臉。艹！太特麽社死了！！！
這一天，雲霁都沒勇氣再開小群。
到了晚上，依舊是墨竹守夜。眼見房裏只剩自己和墨竹，雲霁才開口。他先是問道：“墨竹，你那晚突然發春一事查清了麽？”
墨竹鋪地鋪的動作一頓：“查清楚了，小人不小心吃錯了東西。”
雲霁好奇：“你吃錯了什麽？”
“就……院子裏種的野草，看着好玩，就吃了根，沒想到會出事。吶，就是這種草，在我們院子的西北角。”墨竹說着從懷裏掏出一根草遞給雲霁。
雲霁接過來仔細看了看，發現這草長得跟普通雜草差不多，沒想到效果這麽猛。還有為什麽他的偏殿會被人種上這種東西？
“這種草叫春心草，在魔界很常見，和普通雜草長得很相似，不仔細看根本分不清，不過它們多生長在野外，應當是種子不小心被風吹到我們的院子裏，所以長了出來。一般也沒妖會随便亂吃，我……也是不小心才誤食此草。”
雲霁點了點頭，沒多想，将那枚草還給了墨竹。
這事說來也是小事，墨竹沒必要騙自己，事情弄清楚就好。雲霁想着寧璧對自己那奇葩的好感，一時沒發現墨竹收好雜草後，悄悄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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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還有一事。”
墨竹瞬間繃緊了神經：“什麽事？”
雲霁豎起自己的狗耳朵仔細聽了聽，确定周圍沒人聽牆角後，湊近了墨竹的臉，小聲道：“你确定魔主讨厭被人觸碰？”
兩人距離有些近，雲霁溫熱的氣息拂過墨竹的臉，墨竹瞬間感覺臉有些發燙，心跳也開始有些不正常，他奇怪地皺眉，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有這種反應。但見雲霁緊盯着他，一副很有求知欲的模樣，只好暫且将自己的異樣抛到一邊：“當然，魔主最讨厭被人碰了。”
“我記得魔主剛入主魔殿時，十二妖族和四大魔族的人并不服魔主，一次大朝會上，蛇族的族長公然在朝會上對魔主說出各種污言穢語，還故意用那雙惡心妖的蛇眼将魔主從頭打量到腳，甚至還要動手摸魔主的臉，你猜最後那蛇族族長怎麽了？”
“難不成也被關了一個月的禁閉？”
“怎麽可能？！”墨竹呆呆的大眼瞪大了幾分，“魔主當場挖了那人的雙眼，還砍了對方的雙手，最後命人将那蛇族族長身上塗滿了蜂蜜，将其扔到了萬蟻窟中，生生被萬蟻啃食成了枯骨。”
雲霁：“……”
“還有一次，魔主微服出巡，去狐族轄地視察。一修為很深的狐妖看中魔主美貌，對他用了秘制的軟骨粉，魔主不小心中招，被那妖狐碰到了手。你知道那狐妖最後怎麽了？”
雲霁吞了口口水：“手……被魔主砍掉了？”
墨竹搖了搖頭：“哪有那麽便宜。他的四肢都被魔主用術法碾成了肉醬，頭顱也被挂在那附近的城池之上，懸挂了整整四十九天。自那以後，再無人敢對魔主有任何妄念。”
雲霁：“……”
他默默低頭看了下自己的手，覺得這手仍安全地長在自己手腕上，簡直是個奇跡。
墨竹眨了眨眼：“對了，主人為何突然問我這個？”
雲霁幹笑幾聲：“有些好奇罷了。沒事了，睡吧。”
“主人現在要睡了嗎？”
“嗯，怎麽了？”
墨竹：“那請主人睡前，先看看我的記憶吧。上次的夢不是還沒做完嗎？”
雲霁恍然。差點忘了，還有個深夜檔連續劇沒看完：“行，來吧。”
墨竹一揮袖，熟悉的眩暈感襲來，雲霁往後倒之前，沒忘給自己的肚子蓋上被子。
瑩白的夜明珠光芒下，墨竹站在床邊看着睡過去的雲霁，擡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想起雲霁在大殿上對寧璧所做的一切，他眸光閃了閃，也好奇地低下頭，伸手輕輕摸了摸雲霁的唇。
那一瞬，溫軟的觸感襲來，他的身體再次變得異樣。臉頰發燙，心跳快了幾分，心中有些慌亂，有些歡喜，還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他皺眉不解，這是什麽情緒，之前雲霁讓他體驗的情緒都沒這麽複雜……
他收回手，若有所思。正當他俯身，準備湊近雲霁的臉，看看自己是否還會産生其他情緒時，一只骨骼分明的手擋在了面前。
墨竹一擡頭，對上了寧璧難辨情緒的臉。
墨竹：“幹嘛？”
寧璧眉頭微皺：“你在做什麽？”
墨竹垂眸，眼神有些飄忽：“我在感受小霁教我的七情六欲。”
“你一抹神識，要弄懂這些做什麽？”
“好奇啊。誰讓你千年來活得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我的情緒全來自你，你沒情緒，我便也感受不到。但最近待在小霁身上，我好像能自己感受到各種情緒了，只是有些情緒還不太不明白是怎麽回事。”
寧璧輕笑：“與衆生萬物來說，情緒不過是一種累贅。丢了才好。以後你就會明白。還有，”他俯身湊近墨竹，直直望着對方的雙眼，“想留在他身邊就乖乖聽我的話，不要說多餘的話，做多餘的舉動。否則，我就把你調到你最讨厭的蓮生身邊，去給他當小仆人。”
墨竹的雙眼瞬間瞪大，有些不滿。
寧璧笑着，伸手輕了點了點墨竹的鼻尖：“很好，看來聽懂了。”他重新站直身體，看向躺在床上的雲霁，“至于他麽……我自有打算。”
話落，他化為流光消散不見。
墨竹呆坐在床邊，對寧璧的話一頭霧水。自有打算？什麽打算？他再次忍不住低頭湊近了雲霁的臉……嗯，只是悄悄靠近，不算多餘的舉動吧？
随着距離的接近，他的心跳果然再次紊亂，臉頰也越發燙。墨竹疑惑地摸着自己的臉，這到底是什麽情緒？
*** ***
雲霁睜開眼時，發現自己正站在一個熱鬧的大街上。
雖然是夜晚，但街上很熱鬧，各種叫賣聲絡繹不絕，人來人往。此時，他正站在一個看上去很豪華的……額，小倌館門口。
雲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