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張青和曲紫菀的話成功勾起觀衆的好奇心。
本來拍賣行這種東西離觀衆的生活很遠, 大家也就抱着見世面的心理，聽到嘉賓們的話立馬來勁了。很多影視作品中沒少出現類似的場景，什麽“一擲千金”, “為了一個拍品兩人不斷叫價”之類的情節。
觀衆恨不得開透視眼去看拍賣場的情況，瘋狂催促節目組想辦法。
節目組倒是想，但這是國外的拍賣行, 人家自己的地盤，又不是節目組舉辦的拍賣會，就算想拍攝都拍攝不了。
而國內, 嘉賓們在國外直播錄節目, 偶遇拍賣會進去參觀的消息也慢慢爬上熱搜。
這檔戀綜目前正是大火的時候, 每一期都有不同的出圈姿勢，早就成了全民戀綜，節目組雖然不是故意的, 可也的的确實吊到了觀衆的胃口。
【理性讨論, 曲紫菀和張青的話是什麽意思, 好像打起來了, 褚聽寒一擲千金？我實在很想控制自己的腦洞, 但就是朝着八卦的方向狂奔啊啊啊啊。】
【還有楊江拍了什麽東西？打起來的是他和褚聽寒？】
【只有我的關注點是, 這個拍賣會不是要買牌子或者驗資才能進去嗎？明星果然好有錢。】
【楊江富二代很正常, 他雖然只會吃喝玩樂, 但奈何投了個好胎，不要創業就是對他爹最大的孝順了。褚聽寒身價上億，這些年拍戲的片酬，還有投資自己電影賺的錢, 無論是買牌子還是驗資都輕輕松松。】
…
【卧槽！！我好像搜到爆料了！我知道楊江買了什麽，他買了一副幾百萬的大師油畫送給顧晨逸了！！】
……
一個小時前, 嘉賓們剛進去拍賣行的時候，楊江環視一圈，看了眼裏面還沒有開始的拍賣，他進了這裏就沒打算只是圍觀，和顧晨逸使了個眼色，兩人悄悄走到一旁低語。
“我去買個牌子進去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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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晨逸也沒來過拍賣行，稀奇地左右張望，聽到楊江的話果斷點頭。
他側頭看到那邊也在透過玻璃往內場看的雲邈，想到楊江是拍賣會的常客，他跟着楊江進去一定能壓雲邈一頭。
戀綜已經錄到第四期了，顧晨逸原本做好的上節目吸粉徹底将雲邈踩在腳底下的打算，不僅沒有實現，還肉眼可見的雲邈比他更吸粉，明明性格那麽讨厭，也不知道觀衆到底喜歡他什麽。
顧晨逸不喜歡雲邈，但兩人的資源和路線其實不怎麽重合，平時幹的最多的就是讓營銷號在網上拉踩雲邈。
他就是記恨剛出道時跟雲邈在一部戲裏被碾壓得渣都不剩，一有機會就想碾壓雲邈，讓他也感受一下這種滋味。
想到這兒，顧晨逸目光從雲邈身上收回，低聲跟楊江耳語幾句。
.
嘉賓們看的興致勃勃，全是對未知領域的好奇，雲邈不感興趣地看了幾眼，拍賣會還沒開始，這邊有冊子介紹今天的拍品。
他随手拿了一本，翻了幾頁，雲邈對這種收藏品都沒什麽興趣，一般都是他爸和叔叔伯伯那種年紀的才會出現在各大拍賣會上。
褚聽寒見他翻着冊子，問 ：“有想買的？”
雲邈搖頭，今天的拍品都在冊子上，他都看了，不太感興趣。
褚聽寒挑眉 ：“那不買，進去看看？”
雲邈跟着他爸去過幾次拍賣會，還從來沒有過只能在外面圍觀進不去內場的，來都來了，其他人也沒有想走的意思 ：“嗯。”
兩人決定了，便往旁邊的一間黑屋子走，正巧在門口遇到也要去購買牌子的楊江和顧晨逸。
四個人在門口相遇，旁邊的張青拿着本冊子四處閑逛，看到他們四個站在門口，眼前一亮 ：“诶，你們要去內場嗎？”
在場的大部分都是外國人，只有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和幾位嘉賓聽懂了張青的話，扭頭望了過來。
白喻看着他們四個 ：“你們都要去？”
褚聽寒不動聲色地看了眼楊江和顧晨逸 ：“應該吧。”
顧晨逸沒想到雲邈也打算去拍賣會內場，這邊沒有鏡頭在拍，麥也取掉了，看着雲邈 ：“你也要進去？這邊進場買牌子是要花費一百萬定金的，要是最後一件藏品都沒拍，定金也不退，很不劃算的。”
其他嘉賓紛紛點頭，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們在搞清楚規則後才不打算進去。
就算是明星，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想進去就得購買牌子，或者驗明資産，确保你有進去的資格。
前者要花錢，後者涉及隐私，他們只是對沒見過的拍賣會感興趣，進來逛逛，一聽有這麽多規則，立馬就退縮了。
雲邈不理解顧晨逸怎麽特地對他說了這麽一通，沒什麽耐心 ：“所以呢？你們進不進？”
“不進我們就先去了。”
“你…”顧晨逸只來得及說了個你，雲邈就拉着褚聽寒率先走進屋子裏，接着關上了門。
顧晨逸輕輕呼出口氣，楊江低聲跟他說 ：“多半是褚聽寒購買牌子，他和褚聽寒一起進去。”
牌子用來叫價，兩人同行一個叫價的牌子就夠了。
顧晨逸也是這樣想的，看着緊閉的房門心想，進去了有什麽用，裏面的拍品都是古董、字畫、寶石之類的，動辄幾百上千萬，雲邈買得起嗎？
他們進去不到兩分鐘就出來了，從雲邈和顧晨逸他們四個人在門口相遇，其他嘉賓就圍了上來，見雲邈和褚聽寒這麽快出來，驚訝 ：“交錢這麽快？”
“效率好高啊。”
雲邈眨眨眼，沒說他們沒交錢，也沒讓人驗資産，進去把蘇富比拍賣會的高級會員拿給工作人員看了之後就出來了。
他們出來之後楊江和顧晨逸緊跟在後面進去，這次進去的時間明顯比褚聽寒和雲邈長，在場的嘉賓和工作人員都互相對視一眼。
怎麽回事，怎麽還不出來？
楊江交了一百萬，拿到了牌子跟顧晨逸走了出來，環視一圈，雲邈和褚聽寒早就進去了，他對上其他人看過來的目光，不知道怎麽有點尴尬 ：“可能是不同的工作人員來處理的。”
其他人連連點頭。
楊江和顧晨逸進去後找位置坐下，坐在了雲邈和褚聽寒側後方。
等待拍賣會開始時，顧晨逸拿着手機跟國內的經紀人聯系，讓他準備好水軍和營銷號。
在外場圍觀的其他嘉賓也來了精神，對拍賣會的興趣都轉移到了進去的四人身上。
很快，拍賣會開始了，真正的拍賣會和電視劇演得差不多，藝術來源于生活，介紹人将拍品亮出來，由底下的人叫價，坐在下面的人有本人前來的，也有各種人幫忙代拍的。
按照行規，越到後面東西才越好，剛開始拍賣的都是一些歐洲的藝術品之類的，叫價都很低。
直到拍賣進行到一半，現場上了一副油畫，介紹人說 ：“這是由一位私人賣家拿出來的，河邊盛水的少女身後的稻田，清澈的湖水和濃墨重彩的油畫結合得剛剛好，這副作品的起拍價是四百二十萬。”
很快就有人舉牌叫價。
顧晨逸看着這副作品，他們在外面搜過，這副油畫的作者是近代的，也很出名，拍下這副作品足夠在鏡頭前出一波風頭了。
不用顧晨逸提醒，楊江已經舉牌子叫價 ：“四百五十萬。”
介紹人示意場上的其他人，還有沒有人價更高的，有人也舉起了牌子，将價格拉高了三十萬，楊江再次叫價 ：“五百二十萬。”
這次場中安靜的時間長了點，大概是在衡量要不要加價，待介紹人三錘落下前，沒有人出更高的價，這副油畫被楊江拍下。
介紹人鼓掌恭喜楊江，念出他們的號碼牌，楊江接受着周圍人的目光洗禮，淡定地起身轉頭望着身旁的顧晨逸說 ：“謝謝大家，這是我拍下來送給我伴侶的，他在外面一眼就看中了這副油畫。”
楊江畢竟是富二代，表現得彬彬有禮，英語也不錯，在場聽懂他話的人都熱情地鼓起掌來，他們對愛情的表達更加大膽奔放，向楊江這樣當衆示愛的表現就很符合他們的觀念。
會場不隔音，外場的嘉賓和工作人員都忍不住羨慕地“哇”了一聲。
曲紫菀感嘆 ：“沒想到楊江還挺癡情。”
幾百萬的油畫為了顧晨逸說買就買。
白喻對楊江和顧晨逸的觀感一般，但沒想到楊江對顧晨逸這麽大方。
有些人認為在純粹的愛情裏談金錢好像過于庸俗，但到了白喻和曲紫菀這種年紀才明白，愛和金錢是挂鈎的，又或者說真心才是最重要的。
在場兩位女嘉賓深有感觸，同時看了眼自己身旁的人，兩人不約而同地搖搖頭，同樣是人，差別怎麽這麽大呢？
楊江收獲了一波風頭，表面淡定的坐下，顧晨逸趁機朝雲邈的方向瞥了一眼，臉上隐隐帶着得意，這幅畫價值五百多萬，雲邈舍得拿出這麽多錢嗎？
雲邈接收到顧晨逸的眼神，微微挑了一下眉，轉過了頭。
褚聽寒也看到了顧晨逸隐隐得意的眼神，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側頭問雲邈 ：“要不要拍一件？”
雲邈搖頭 ：“不要。”
他能看懂顧晨逸隐含炫耀的眼神，但那又怎麽樣呢，雲邈拎得清，他對拍賣會上的東西沒有太多興趣。
“讓我也花幾百萬跟他作對嗎，我又不是傻子。”雲邈毫不在意，他家裏亂七八糟的收藏品多了去了，今天的拍品還沒有珍惜到全世界只有一件的份上，他幹嘛花這個冤枉錢。
褚聽寒聽着他的話，沒吭聲。
這時候的國內，在得知楊江拍下了一副油畫後，顧晨逸的經紀人趕緊聯合着營銷號炒作。
【偷偷爆料，《心動的盛夏》嘉賓出國遇到拍賣會，楊江給顧晨逸拍下了一副幾百萬的油畫！！還當着很多人的面說是為了顧晨逸拍的！天啦，顧晨逸也太幸福了吧！！！［檸檬］［檸檬］】
顧晨逸的大粉提前得到消息，在營銷號發布了微博後就迅速切小號占據前排。
【真的嗎？我看直播以為他們進拍賣會什麽都不會買呢，因為據說進內場還要花一百萬，楊江竟然進去了，還給顧晨逸拍下了一副油畫？［驚訝］】
【幾百萬一副的油畫說拍就拍，果然還是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
【楊江超愛！！顧晨逸好幸福，其實這對只是不像一些人一樣愛炒作，真要說好嗑還得是他們，偷偷幸福。】
【深有同感，顧晨逸和楊江這樣的一看才真實，男人的錢在哪兒愛就在哪兒，幾百萬都肯為顧晨逸花，不像有些人背靠影帝，出道這麽久有一個男主角演嗎？從小竹馬竹馬長大，還不是混得慘兮兮，影帝手指縫裏漏點都夠活了吧，說白了就是不愛呗。】
【不要拆穿某些人的白日夢，這家現在cp火得很，咱們惹不起，反正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
【樓上說誰呢？，換個馬甲我就認不出你們了是吧？誇自家正主就誇吧，還有內涵我們，這麽愛我們正主，請問你們正主是嘎了嗎？】
這條微博迅速變成戰場，雲邈和褚聽寒的粉絲單獨都能吊打顧晨逸的粉絲。
但顧晨逸的粉絲現在有“霸總為愛豪擲幾百萬”，嘴裏翻來覆去就是“褚聽寒為雲邈花錢了嗎？”“不好意思，不跟沒有花幾百萬的人說話。”“男人錢在哪裏愛就在哪裏”這類車轱辘話。
國內水軍和粉絲混戰的消息傳不到拍賣會現場。
雲邈對場內的拍品都興致缺缺，直到這場拍賣會壓軸的拍品被工作人員拿上展示臺。
冊子裏有介紹這件拍品，作為壓軸勢必是比今天在場的所有拍品都要昂貴的，介紹人打開蓋在玻璃罩上的黑布，就見一顆流光溢彩、分量不小的粉鑽出現在拍賣場上。
在場大多數人都來了興致，很多人認為鑽石不保值，但那只是對于碎鑽和一般的鑽石來說，像鴿血紅、粉鑽、藍鑽之類的鑽石，價格非常昂貴，有市無價。
這顆鑽石擺在一個小巧精致的盒子裏，一打開，整個拍賣場都像是亮了起來，場內燈光照在它身上，淡淡又勻稱的粉色，流光溢彩，非常漂亮。
顧晨逸看到這顆鑽石，也被驚豔了一下，而外場的白喻和曲紫菀更受不了，這樣大的一顆鑽石，還是極為難得一見的粉鑽，她們連見都沒見過。
白喻手指緊緊捏着梁斯年手臂上的肉，嘆息道 ：“我承認我酸了，隔着一層玻璃，有錢人在裏面競拍，我們只能在外面看。”
梁斯年摸摸鼻子，一百萬的入場券他拿得出來，但進去多半也是不競拍的，如果只是為了進去坐着，完全不值得。
曲紫菀更淡定些，也忍不住盯着那顆鑽石贊嘆 ：“好漂亮。”
張青連連點頭，這種級別的粉鑽光那個價格就很漂亮了。
臺上介紹人在介紹這件拍品，她沒有說它的價值和珍貴程度，只是道 ：“去年有一顆在蘇富比進行拍賣的藍色鑽石，克拉比這顆鑽石大一點，最終以1.35億元的價格被買走了。”
雲邈聽到介紹人的話，眉梢微挑，轉頭一臉神秘地跟褚聽寒說 ：“你知道那顆藍色鑽石被誰買走了嗎？”
褚聽寒看他掩飾不住得意的樣子就猜到了，配合地問 ：“誰？”
雲邈輕聲哼哼 ：“去年我爸帶我媽去國外旅行的時候，正好去參加了一次蘇富比拍賣會。”
他跟褚聽寒眨了眨眼睛，褚聽寒笑了起來，就聽見雲邈接着說 ：“不過這種東西可能只有我媽她們會喜歡，除了看着好看找不到別的用處。”
這顆粉鑽的克拉不如那枚藍鑽大，可同樣價格昂貴，起拍價就是六千萬。
雲邈剛想看看有哪些喜歡這種華而不實的東西的買家會舉牌，就聽見身旁的褚聽寒舉起牌子叫價 ：“六千五。”
他迅速扭頭，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褚聽寒 ：“你要買？”
褚聽寒眸光落在雲邈臉上，淡定點頭 ：“嗯，買來送人。”
雲邈“哦”了一聲，想到褚聽寒家裏有兩位女性，可能是買來送給她們的，這種鑽石在他看來是華而不實，但絕大多數收藏品都是華而不實的。
這樣一想鑽石還能鑲嵌在戒指上，時不時拿出來戴戴呢。
褚聽寒叫價，驚訝的不止是雲邈，場內的顧晨逸和楊江也滿臉掩飾不住的驚訝加慌亂，而場外目睹全程的嘉賓們，尤其是白喻和曲紫菀，羨慕得快當場恰檸檬了。
梁斯年和張青對視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眼裏的無奈，同樣是男性同胞，你們兩個要不要這麽卷？
褚聽寒叫完價後，場內又有兩人往上加價，價格一路飙升到七千三，介紹人環視一圈，詢問還有沒有更高的，褚聽寒再次舉牌 ：“八千。”
這次追加的兩人都猶豫了，後排的顧晨逸眼看場內沒人再加價，不出意外這顆鑽石就要被褚聽寒拍下，連忙轉頭看向身旁的楊江。
楊江跟他對視，眼裏寫滿了無奈，顧晨逸于是懂了，咬牙切齒地看着這顆價值八千萬的粉鑽被褚聽寒拍下，手指緊緊絞在一起，觀察着雲邈的反應，見他很淡定，慌亂的心跳悄悄平複了一下。
這顆粉鑽不一定是褚聽寒拍給雲邈的，要不然雲邈不會完全沒反應。
壓軸的粉色鑽石進行了拍賣，就只剩下最後一件拍品了，這件大家都沒多少興趣，最終被場內的其他買家買走了。
拍賣會結束，購買了拍品的買家還需要留下來繳納費用，還有拍品也将以各種方式送到買家手裏。
雲邈和顧晨逸率先走了出來，嘉賓們一見他們出來瞬間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問 ：“真的拍到那顆粉鑽了嗎？”
“那顆粉鑽好漂亮，真的好漂亮，但是好昂貴也是真的！”
“我還沒見過粉色的鑽石，我們能看看嗎？”
雲邈還沒開口解答嘉賓們的疑惑，導演提醒道 ：“大家先出去吧，還在直播呢。”
大家這才想起來還在錄節目，趕緊走到外面，嘉賓們一出現在直播間內，接近兩個小時沒見到嘉賓的直播間瞬間就炸了。
【來了來了終于出來了！！！】
【顧晨逸拍了什麽我已經知道了，所以褚聽寒到底拍了什麽？為什麽說他一擲千金？】
【我好急，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顧晨逸和褚聽寒呢，打起來的是不是他們？啊啊啊啊為什麽拍賣場不能拍，我真的好想吃這個瓜！】
或許是感應到了彈幕觀衆的急切，又或許是激動的心情想找人分享，曲紫菀剛走出來就面對鏡頭說 ：“你們絕對想不到褚聽寒拍了什麽。”
白喻同樣一臉如夢似幻地點頭 ：“簡直壕無人性。”
【所以到底是什麽？求求你們快說吧。】
檢測直播彈幕的工作人員苦笑道 ：“快告訴觀衆吧，國內熱搜都上了幾輪了。”
白喻和曲紫菀一聽國內都上了熱搜，驚訝地對視一眼，不再賣關子 ：“是一顆粉色的鑽石，超級大、超級閃，可能是我畢生的夢想。”
白喻努力攢錢也不是說買不起，但就像普通人買昂貴的奢侈品一樣，買得起，但生活不會因此有一點改變，反而會讓自己變得拮據。
曲紫菀喃喃附和道 ：“價值八千萬。”
【多少？？？】
【八千萬！！！！！！［吸氧］】
彈幕都被“八千萬的粉鑽”驚呆了，就在這時褚聽寒和顧晨逸從拍賣行走了出來，兩人看着都兩手空空，顧晨逸很好理解，那麽大一幅畫肯定要拍賣行郵寄到國內。
但褚聽寒——
在場所有人都要麽只隔着一層玻璃看那顆粉色的鑽石，要麽在內場同樣罩着一層玻璃看，現在大家的目光都落在褚聽寒身上，想看看他把東西放哪兒了。
導演環視一圈，感覺這個地方太光明正大了，輕輕咳了一聲 ：“我們走遠一點再說吧。”
原諒他沒見過世面，身上揣着價值八千萬的粉色鑽石，他都想給褚聽寒雇幾個保镖了。
大家深有同感地往偏僻的地方走，楊江面色鐵青地跟在後面，有了褚聽寒的八千萬，這時候誰都記不起來他花了幾百萬購買了一副油畫了。
顧晨逸邊走邊焦慮得時不時就要看雲邈一眼，雲邈察覺到他的視線，滿臉疑惑。
一行人走到偏僻的地方，曲紫菀和白喻按耐不住地問 ：“能不能讓我們近距離欣賞一下？”
“就看一眼，保證不摸！”
【我也想看！！！】
【啊啊啊啊八千萬一顆的粉色鑽石啊！】
別說白喻和曲紫菀了，梁斯年和張青同樣很好奇，它能拍到八千萬的昂貴身價就一定有它的過人之處，罕見程度可能他們這輩子就只能親眼見這一次了。
褚聽寒卻沒立刻答應，笑了笑 ：“我說了不算。”
“啊？”嘉賓們還來不及震驚，就看到褚聽寒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的飾品盒，随手就遞給了旁邊的雲邈。
他态度坦然大方到彈幕都沒反應過來他遞的就是那顆價值八千萬的粉色鑽石。
雲邈猝不及防手裏就被塞了一個盒子，不明所以地問褚聽寒 ：“給我幹什麽？”
【褚聽寒給了什麽？？？】
褚聽寒模樣随意，好像他給的不是一顆昂貴珍稀的粉色鑽石，而是十幾塊錢的冰淇淋、路邊随處可見的漂亮石頭，他就維持着那樣淡然的模樣跟雲邈說 ：“送你的。”
雲邈愣了一下，大腦有一瞬間都發懵似的空白，下意識地 ：“我不……”話音剛蹦出兩個字就被他截斷。
他對鑽石沒有什麽特別的喜好，八千萬對于如今自己掙錢的雲邈來說也不是個小數目，拿着盒子就想還給褚聽寒，手還沒遞過去，就被褚聽寒看穿意圖似的打斷。
“我知道。”
那為什麽還要買這麽貴的鑽石給他？
他以為褚聽寒是送給家裏的長輩的，這樣漂亮的鑽石也更适合送給她們。
他眉頭都微微蹙了起來，為褚聽寒的舉動，也為自己開始慌亂的心，擡起眼眸一眨不眨地跟褚聽寒對視。
褚聽寒跟他對視，用漫不經心的口吻說 ：“因為你是天鵝。”
“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雲邈茫然于褚聽寒的話，為什麽他是天鵝就要送給他，又下意識地按照他的話行動，輕輕打開盒子，露出裏面的一顆流光溢彩的粉色鑽石。
雲邈打開的瞬間，攝像師就立馬将鏡頭聚焦在他手上了，一顆粉色的鑽石放在盒子裏，每一個橫切面都是完整的，綻放着炫目的光芒。
彈幕和在場嘉賓連驚呼都忘了，隔着玻璃和現場看這顆鑽石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雲邈離得最近，也被小小的驚豔了一下，盡管他覺得鑽石華而不實，也不得不承認，這種等級的鑽石确實很漂亮。
在所有人都被這顆昂貴的鑽石奪去目光，感受着它的奪目時，雲邈最先擡起頭，和褚聽寒的目光對視。
褚聽寒臉上還是随性又淡然的表情，無聲地跟雲邈對視，嘴角彎起的笑容稍縱即逝，很輕很輕地說了一句 ：“雲邈，你沒輸。”
雲邈看懂了，也愣住了。
一瞬間，他突然就懂了褚聽寒為什麽要送他這顆昂貴又漂亮的鑽石。
也懂了為什麽褚聽寒說他是天鵝。
拍賣會上的東西他不感興趣，也不會為了和顧晨逸對着幹就盲目花錢。
八千萬對于褚聽寒來說或許不算什麽，但是，雲邈試着将身邊很多人代入到同樣的場景裏，花八千萬買一顆昂貴的鑽石，買下它的原因——
雲邈不知道有多少人會願意這樣做，至少他不會，他不會為了維護自己的驕傲花錢跟顧晨逸對着幹。
雲邈思緒翻湧，手指攥得很緊，像有什麽落到了他的心裏，讓他的心跳快得發出“砰砰”的聲音。
【啊啊啊啊啊好漂亮好耀眼的鑽石！！！】
【是褚聽寒買來送給雲邈的！是褚聽寒花了八千萬買來送給雲邈的啊啊啊啊啊啊，我想昭告天下！！！】
【八千萬和五百多萬！！！傻子都能分得清，誰再說褚聽寒不愛雲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