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彈幕因為褚聽寒穿着戲服激動起來。
工作人員立馬上道的進行采訪 ：“兩位老師能透露一下你們演的角色是什麽關系嗎？”
雲邈還陷在那種有點绮麗暧昧的氛圍中, 自己把自己腦補的臉紅了，聽到工作人員的話，張口就來 ：“就是普通的老師和學生關系, 老師友愛學生，學生尊敬老師。”
【師生好啊！一下子腦補了一篇禁忌的師徒文。】
【害，沒聽見邈邈說嗎？一聽就是很正經的師生關系, 可能就是類似于金手指的那種存在吧。】
【所以是有對手戲的是吧？有對手戲我就滿足了！！】
雲邈說完就察覺到褚聽寒的目光落到他身上，聽他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兩人四目相對, 雲邈看見褚聽寒沖他彎起一邊唇角。
不知道是不是剛在化妝間親過的原因, 雲邈視線跟褚聽寒在半空中接觸的一剎那, 就情不自禁地移到他的薄唇上，他們剛剛接吻了，想到這個事實, 雲邈就慌亂地移開目光。
當着鏡頭有些情緒不好暴露出來, 雲邈竭力鎮定, 實際上腦子早就放空了。
褚聽寒看了眼院子的方向, 說 ：“我們先過去了。”
工作人員連連點頭, 他們節目這期算是跟劇組達成了戰略性合作, 等雲邈和褚聽寒拍完這場戲, 郭導那邊也會放出點片花給他們。
雲邈跟着褚聽寒往院子裏走, 褚聽寒側頭，挑眉，戲谑地問 ：“普通的師生關系？”
他的語氣調侃，雲邈反應過來, 臉刷地一下又紅了，哪家的師生會接吻啊, 明明是超不正經的師生關系才對，表面鎮定道 ：“就是要這樣跟觀衆說，等劇情出來的時候，他們才會驚訝，對這部戲産生好奇心。”
褚聽寒笑 ：“你還挺會。”
雲邈輕輕哼了聲，腳步輕快，心想他當然會，這不就把你的初吻騙到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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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綜是直播，前腳褚聽寒剛穿着戲服出現在現場，後腳#褚聽寒客串#的詞條就上了熱搜。
大衆對于褚聽寒的印象都是電影咖、每部電影都是大熱門，在寒暑假電影檔期間存在感特別強，看到客串這條熱搜，點進去看完前因後果，頓時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我就說褚聽寒怎麽會突然客串電視劇了。［瞬間了然］】
【看到雲邈主演我就不意外了，畢竟是能在戀綜裏為雲邈花八千萬的人，客串算什麽，老戀愛腦了。】
【我嚴重懷疑褚聽寒客串這部戲根本沒要片酬，建議嚴查！】
【聽說還是演師生，還有對手戲，所以能不能今天拍明天就放出來？好奇死了！】
郭導在休息間歇看到《朝天》剛開拍就已經上了熱搜，在觀衆那裏有了存在感，樂得喜笑顏開，再次感嘆想出跟《心動的盛夏》聯動的自己簡直是天才。
工作人員也看到了熱搜，看導演心情不錯，不由好奇道 ：“褚老師參演咱們這部戲真的沒要片酬嗎？”
熱搜上說的信誓旦旦，他們都快信了。
郭清淮“嗐”了一聲 ：“哪兒能真不給錢，就是給的少一點，遠遠夠不上褚老師平時演戲的片酬罷了。”
工作人員聞言，心想給的少這和友情價有什麽區別？
哦，不對，他們這是愛情價。
見慣了圈內表面恩愛，私底下各玩各的模範夫妻，再看到這樣一對出淤泥而不染的情侶。
工作人員都不禁在心裏想，戀綜裏哪對是假的他們不知道，但雲邈和褚聽寒絕對是真的，真愛沒跑了。
等雲邈和褚聽寒換好戲服過來，就發現大家看他們的目光奇奇怪怪的，一臉姨母笑。
雲邈摸不着頭腦，也沒在意，走到導演旁邊聽他講戲。
“這場戲邈邈你的狀态就是躺在床上，呈現出一種重傷未愈的狀态，在老師帶着點洩憤狀态的故意戳你傷口的時候，疼的驚醒，然後朦朦胧胧的叫一聲老師。”
褚聽寒飾演的老師情緒要複雜些，但他演戲經驗比雲邈豐富，更深層次的角色也演過，導演并不擔心。
調整機位的時候郭清淮還開玩笑 ：“我的第一部電影給褚老師遞了本子，結果就不了了之了，誰能想到我的第一部電視劇你竟然會來客串。”
“看來以後要想邀請你演劇，得先把雲邈請到劇組來。”
郭清淮在開玩笑，褚聽寒也笑了笑，只有雲邈聽的臉紅紅的，雖然已經知道褚聽寒是為了他才來客串的，但從別人口中說出來感覺又不一樣。
好像從別人嘴裏一遍遍複述褚聽寒對他的好。
雲邈悄悄朝褚聽寒的方向投去視線，就是因為這麽好，所以才更要弄到手啊！
編劇在旁邊看看雲邈，又看看褚聽寒，插.話進來 ：“等會兒的吻戲你們打算拍？借位還是來真的？”
雲邈愣了一下，他忘了吻戲還有借位這一說。
他連忙去看褚聽寒的表情，見他也隐隐露出懵的表情，好像也沒想起來。
編劇不知道這兩個人波濤洶湧的內心，左右看看他們倆 ：“一般演員拍這種吻戲，會有要求要借位的，但你們應該不用吧？”
雲邈回神，連忙做出一臉大義凜然的樣子 ：“我聽導演的，哪種拍起來更美觀就拍哪種。”
郭導笑 ：“那當然是真親看起來更刺激啊嘿嘿，廣電審核标準還沒有嚴格到連一個吻都審核不過，而且這是咱們這部戲裏唯一的親密戲了。”
褚聽寒言簡意赅 ：“那就真親吧。”
兩人都一副認真敬業要為藝術獻身的樣子，等導演講完戲，走戲的時候雲邈沒忍住問褚聽寒 ：“你拍了那麽多戲，都沒想起來還有借位這一說嗎？”
雖然他也沒想起來，但他還是先下手為強，果斷把鍋甩給褚聽寒。
褚聽寒硬是把這口鍋接了，想起自己聽到吻戲的心猿意馬，哪裏還記得起借不借位，心虛地咳了一聲 ：“沒想起來。”
他接鍋接的那麽順暢，雲邈反倒有點不好意思，兩人親起來他起碼要負一半責任，用輕描淡寫的語氣說 ：“拍吻戲很正常，為藝術犧牲嘛。”
褚聽寒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雲邈看他一臉認同，咬了咬唇，話鋒一轉 ：“不過有些劇，劇情不怎麽樣，吻戲倒挺多，那種劇就沒有接的必要，你覺得呢？”
他說完偷偷去觑褚聽寒的表情，輕輕咳了一聲，想讓自己看起來大義凜然一點。
褚聽寒想到了什麽，眯了眯眼，神色淡定地點頭，補充 ：“确實，感情線也不是一定要有的，你以後接劇，就可以考慮更注重整體故事情節完整的劇本。”
兩人四目相對，對彼此的說辭和想法都很滿意。
郭清淮在旁邊聽的忍不住想笑，這意思是跟對方拍吻戲就是為了藝術獻身，對方接戲就少考慮吻戲，最好連感情線多的戲都不要接嗎？
他本來對那些小姑娘看的戀綜不感興趣，看過的也都是雲邈演戲的片段，但怎麽聽這兩人說話就忍不住想笑呢？
簡單走了一遍戲，便要開拍第一場了。
劇情裏是黑夜，蘇钰躺在樊王別院的客房裏，樊王躲在別院裏，假裝對皇位毫無觊觎之心，與門客游山玩水、舉辦宴會，實則是在關起門來謀劃大業。
樊王做的隐秘，可惜還是被別的皇子發現了馬腳，對方派出殺手意欲要了樊王的命，關鍵時刻蘇钰替樊王擋了一劍。
傷口在腰腹，鮮血染紅了青色的外杉，将腰腹那處衣物浸成了濃重的黑紅色，蘇钰躺在床上，頭發散亂，臉色蒼白沒有血氣。
深夜，這間屋子寂靜無聲，樊王在書房裏對着下人和太醫大發雷霆，門外守着蘇钰的人連一點聲音都沒有聽見，屋子內就憑空多了一個人。
慕容錦深夜前來，看到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人，那雙深邃漆黑的眼眸裏第一時間閃過的是憤怒。
鏡頭裏能看到他站在原地眼神晦暗地盯着蘇钰看了半響，看他如何把自己弄得這麽狼狽，接着才壓抑着情緒将袖中拿出藥，重重撕開了蘇钰剛剛包紮好的傷口。
蘇钰疼得從嘴裏洩露出了一聲悶哼，眉頭緊鎖，蒼白的臉上滲出了汗珠，卻沒有醒。
劍上有毒，傷口周圍都發黑了，慕容錦眉頭緊蹙，怒火中燒，清理了傷口上原本的藥，他下手的動作沒有收斂，甚至刻意的加重了手上的動作。
床上的人感受到了疼痛，抑制不住地呻.吟出聲，緩緩睜開快被汗水糊住的眼睛，眼睫毛輕輕顫抖，視線一片朦胧，待能視物後，看清面前給他清理傷口的人，他整個人都怔住了。
額頭上還有汗珠，臉色蒼白，一看就是重傷未愈的樣子，嗓音依戀，聲音隐隐帶着自己都沒察覺的哭腔，輕輕呢喃，像做夢一樣輕喚 ：“……老師。”
在別人面前沉穩可靠、足智多謀，敢義無反顧擋在樊王面前，為他擋了一劍的謀士，只有在這種疼得都快分不清現實和夢境的時候，見到了最親近的人才會流露出點點脆弱。
慕容錦将藥粉倒在蘇钰的傷口上，為了止疼，藥粉裏有一點催情的作用，聽到蘇钰的呢喃，他微微眯起眼，帶着憤怒地打量蘇钰。
如果換做往常時候的蘇钰一定能發現老師的不對勁，神情緊繃，下颚咬緊，眼神晦暗，像是在極力忍耐着什麽。
塗了藥的蘇钰神情卻漸漸變得茫然、空白，他的臉也從失血過多的蒼白多了一抹可疑的酡紅，那雙因為疼痛雙眸含淚的眼睛也好像夾雜了一絲絲不自知的誘。
藥有催情效果。
蘇钰咬住唇，抵抗這股陌生的感覺，這股讓人酥軟的感覺從受傷的地方彌漫開來，讓他更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夢境。
視線朦胧地看着慕容錦，輕輕呢喃道 ：“老師。”
他的聲音很輕，但在安靜的房間，又是習武之人的慕容錦的耳朵裏，就像一道憑空劈下的天雷。
斬斷了慕容錦所剩不多的理智，他神情陰鸷，卻是因為憤怒，連夜趕來壓抑的、一手教導準備送他登上權臣位置的學生，只能由他親手毀掉，卻差點因為救樊王而喪命的憤怒。
他突然俯下身，抓着蘇钰的頭發，手指扣上他的後腦勺，發了狠一樣吻了上去。
這場戲再拍點兩人接吻，将慕容錦的控制欲、掠奪性表現出來，以及蘇钰剛開始的茫然，到後面或許漸漸意識到這不是夢，又或許不敢想自己竟然夢到和老師接吻，然後奮力的掙紮表現出來就算過了。
郭清淮看着監視器的畫面，越看眉頭皺得越緊，拿着喇叭叫了一聲“卡，先停一下”。
聽到導演的聲音，褚聽寒和雲邈慢慢分開，兩人距離很近，彼此的瞳孔裏好像只剩下對方，四目相對幾秒鐘，不約而同的移開了視線。
郭清淮示意兩人過來，兩人走過去，雲邈臉色通紅，心跳得很快，手指擦了擦唇瓣上的水漬，努力集中注意力聽導演講話。
郭清淮的目标對象卻不是他，看着心不在焉的褚聽寒說 ：“對于老師這個角色來說，他不懂愛，也不認為這是愛，愛是最低級的感情，他享受将一個人捧到至高無上的地位再摧毀他的快感，蘇钰不經過他的允許就差點為了樊王喪命，這個吻是懲罰。”
“你吻得太小心了，像捧着寶貝一樣，不夠粗.暴。”
郭清淮說話直白，雲邈聽到這話連耳根都紅了。
褚聽寒抿抿唇，垂着眼眸，也在思考郭清淮的話。
郭清淮直接讓他們過來看監視器裏的畫面，他經常這樣給演員講戲，讓他們看看自己的表演 ：“你看，前半段的表演都沒什麽問題，到你抓着他的頭發，扣着他的後腦勺吻的時候就不對勁了，吻得溫柔反而沒那個味兒了。”
雲邈也不是第一次看監視器裏自己的演戲片段，聽導演講戲了，但從來沒有哪一次像這樣讓他心跳加速，不知所措。
郭清淮講得興起，沒發現安靜聽訓的兩個人，一個垂着頭，腦袋都快垂到地面了，一個抿着唇盯着監視器的畫面認真觀摩學習。
郭清淮轉而将目光投向雲邈 ：“不過雲邈你這裏處理得很好，蘇钰剛被吻的時候是情不自禁想投入的，後面反應過來這是不對有違倫理的，才不斷反抗，如果一上來就反抗，反而不唯美了。”
雲邈可疑的沉默了一下，輕輕“嗯”了一聲。
拍戲本來就是這樣，一場戲要做好拍很多遍的準備，因為有些導演要求高，會希望演員每一遍都有所精進，挖掘出他們的潛力，最後呈現出最好的效果。
前面的部分都沒什麽問題，就是後面的吻戲部分。
郭清淮坐在監視器前，看見褚聽寒飾演的慕容錦，緊緊扣着雲邈飾演的蘇钰的後腦勺，他吻得比上次更用力，動作也更加粗暴，但還是不對。
郭清淮再次叫了“卡”，說 ：“這次有點感覺了，但不是想把他吃到肚子裏的那種粗.暴，是你覺得他不聽話給他的懲罰。”
郭清淮進入拍戲狀态就變得認真起來，沒注意到這兩場吻戲下來，圍觀群衆的臉都紅了，臉上露出心照不宣的微笑。
雲邈也很抓狂，他沒有跟人接吻還要被圍觀的癖好，雖然是演戲，但他沒有想到褚聽寒會卡在吻戲這關上。
導演讓他們再找找狀态，雲邈難得看褚聽寒在演戲上受挫的模樣，吻戲一遍遍不過的羞赧漸漸散去，生出點同情來 ：“看來感情戲是你的短板啊。”
褚聽寒不認為自己的感情戲是短板，他能很好的進入情緒，就是吻的時候有點控制不住，喃喃道 ：“吻戲好難。”
雲邈有點不高興地瞪眼 ：“你吻我，我都沒有說什麽，你還覺得好難？”
褚聽寒張了張口，眼神無奈，就是吻你演起來才好難。
雲邈輕輕哼一聲，還想說什麽，又想起來褚聽寒也沒有什麽接吻經驗，一上來就要挑戰高難度，那麽演不好也情有可原了。
他抿了下唇，嘴裏說“我再去問問導演”走到旁邊去跟郭清淮讨論了。
編劇卻看了看雲邈的背影，和獨自在角落找感覺的褚聽寒，走過去跟他說了幾句話。
雲邈在請教導演有沒有什麽技巧，突然察覺到被注視的感覺，回頭就看到編劇正在跟褚聽寒說話。
褚聽寒望過來的眼神和平時不太一樣，意義不明。
雲邈一臉茫然。
休息過後重新拍攝，這次的拍攝非常順利。
鏡頭裏慕容錦抓着蘇钰的頭發，吻得全然沒有之前的小心翼翼和粗.暴的想将人拆吞入腹的感覺，而是單純的想将人掌控在手中，壓抑的憤怒都爆發到了這個吻裏。
而蘇钰從剛開始的意亂情迷，到漸漸發現不對，神智短暫的清醒過來，掙紮着要逃開，卻被緊緊抓住，連帶着傷口都被扯裂，鮮血重新滲透出來。
監視器裏的畫面卻很唯美，兩個長得同樣好看的人，氣勢和感覺完全不同，又異常的搭，慕容錦咄咄逼人、寸步不讓，明明中了□□的是蘇钰，現在卻像是他。
而蘇钰一邊忍不住想沉迷，卻又被傷口的疼痛拉回現實，理智和欲.望的撕扯。
直到他眼角凝聚出了一顆淚珠，順着眼尾滑落，給這段禁忌之戀增添了不一樣的色彩。
這段拍的實在很有張力，導演滿意得不行，他看到編劇拍之前跟褚聽寒說話了，好奇地問 ：“你怎麽說的，怎麽突然就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
編劇推了推眼鏡，一臉淡定 ：“我告訴他，不要代入慕容錦的心情，因為他根本代入不了，他就是把正在親吻的人當成是雲邈，靠近都靠近的小心翼翼，那就簡單了。直接讓他代入，雲邈因為別的男人受傷，眼看就要跟別的男人跑了。”
編劇聳聳肩，做了個“效果顯著”的表情。
郭清淮 ：“？？？”
這段親密鏡頭順利拍完，郭清淮又讓他們拍了一遍按照原本設想的劇本，沒有這個吻，兩人的情緒發揮都更隐忍些。
兩段畫面放在一起對比，郭清淮不得不承認編劇是對的，那個吻混着□□和鮮血，帶着不管不顧的瘋狂，想逃又逃不掉的禁锢。而沒有那個吻的片段看上去總像缺了點什麽，最終還是采用了接吻的那一版。
拍完這個別院所需要的戲份，雲邈還補拍了幾個鏡頭，比如給樊王擋劍、參加宴會。
他們是分為A、B兩組拍攝的，拍這組鏡頭的時候，其他演員也在別院的其他地方拍別的鏡頭，并不耽誤什麽。
別院的戲份徹底結束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而節目組的騷操作早就被憤怒的網友聲讨到了熱搜第一。
想也知道，三組嘉賓，同樣的直播，其他兩組嘉賓甜甜蜜蜜，雲邈和褚聽寒只偶爾露個面，剩下的時間節目組都在拍風景，拍劇組休息的演員。
被觀衆吐槽、聲讨的一點都不冤。
【雖然直播一直開着，我想看就看，想不看就不看，但我想看的是風景嗎？是劇組的工作人員嗎？節目組你們要不改行拍劇組vlog吧。［微笑］［微笑］】
【《心動的盛夏》詐騙節目！無良節目！欺騙觀衆感情！退錢！！！】
【導演你敢不敢告訴我你的家庭住址？我有點事想找你商量。［磨刀］［磨刀］】
節目組官博底下罵聲一片，導演早有預料，一點都不慌，反而還很期待，就像吃西餐一樣，正餐都是在最後上桌。
而且他們這期的主旨就是展現嘉賓們真實的生活，雲邈和褚聽寒真實的日常就是拍戲，完全沒毛病。
直播間的人來來去去，到了晚上，觀衆想着節目組總不會這麽狗，直播都快結束了也不給她們看吧，紛紛點了進來。
這時，彈幕上迅速劃過的一段話吸引了觀衆的注意力。
【快去看節目組的官博！放出《朝天》預告了！好刺激！！！】
觀衆又一窩蜂的湧到微博上。
一個戀綜節目，因為嘉賓是劇裏的演員，節目熱度又高，于是擔任起了電視劇《朝天》的宣傳委員，來了波雙贏。
節目組放出的是郭清淮緊急剪出來的片花，有點粗糙，不過不要緊，能講清楚故事就行了。
鏡頭裏首先呈現的是別院的風景，但這些觀衆今天都看膩了，迅速拉動進度條，先講述了樊王遇刺，謀士蘇钰救主，然後是寂靜的夜裏，蘇钰的老師來訪。
從蘇钰臉色蒼白朦胧的睜開眼睛，看到面前的人，輕輕叫了聲“老師”，再到蘇钰的臉色突然彌漫上了一層紅暈，整個人都呈現出一種像中了春.藥的狀态。
再到蘇钰的老師突然俯身抓住蘇钰的頭發，爆出青筋的手背緊緊扣着他的後腦勺，接着重重地吻了上去。
兩人接吻的氛圍充滿了禁忌感，蘇钰從茫然到順從，到竭力想逃開，像擱淺的魚一樣，所有的掙紮都是徒勞，好不容易掙紮開，又被老師抓住，緊緊扣着他的脖頸，發瘋一樣吻着。
評論區看完，徹底沸騰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接吻了接吻了！！［普天同慶］】
【節目組進行到第五期，他們終于接吻了啊啊啊啊啊啊！媽媽我等到了！】
【節目組早說要拍這個啊啊啊！我可以等，別說一天了，三天都行！！】
【好絕的演技！好刺激的關系！！誰跟我說他們是普通師生關系的？？？［叫他出來我保證不打他］】
【樓上，是雲邈親口說的！@雲邈騙我們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節目組迅速登上熱搜，電視劇《朝天》同樣因為一個小小的片花有了巨大的熱度。
等觀衆将那段片花看了又看，意猶未盡，再返回直播間，就看見雲邈和褚聽寒總算出現在了鏡頭裏。
兩人由遠及近的走來，這邊燈光昏暗，一時沒注意到幾乎快跟夜色融為一體的攝像師。
雲邈在抱怨，語氣聽上去卻沒怎麽生氣 ：“我嘴唇好疼，肯定腫了。”
褚聽寒說 ：“是有點腫。”
是因為拍戲，雲邈又不能說什麽，但他眨了眨眼睛，突發奇想 ：“你是不是故意卡那麽多遍，占我便宜？”
攝像師一下就精神了。
彈幕也精神了。雲邈話音剛落就看到隐在黑暗中的攝像師，這邊是聲控燈，攝像師一直沒說話沒動，燈也就一直沒亮。
在他們走近後，剎那間燈光大亮。
雲邈以為節目組拍不到內容，早就下班了，表情呆滞。
彈幕 ：
【所以你們到底拍了多少遍啊啊啊啊啊啊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