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年夜飯
第18章 年夜飯
緊接着便是寂靜。
莊嘉宇抹了眼淚，看着莫桐說：“我覺得現在的生活很痛苦。”
曾經莊嘉宇認為，只要順着家長的意思，走上大家都會走的路，那人生就這麽過去了。
可是她卻這麽痛苦。
“一個我認識但又陌生的怪物在我的身邊躺着，我跟我媽爸說，她們說你發什麽神經。”
莫桐沒想到莊嘉宇會說這樣的話。
“這個怪物在別人的眼裏是一個好怪物，不抽煙不喝酒，也不會亂花錢。”莊嘉宇停頓了一下，“可是為什麽我這麽痛苦呢？”
莫桐想起之前莊嘉宇問話，大概猜到她這番話的意思，便說：“你想離婚嗎？”
“想，她們阻止我，說我以後就再也找不到這樣好的怪物了。”
莫桐說：“既然你還沒有孩子，趁早了解了才對。”
莊嘉宇還是一臉痛苦，這種模樣，莫桐很熟悉，就跟前世的她很像，知道是牢籠，卻不敢伸手打破。
“如果你只是為了跟我傾訴，而不是想要真的離開。那你剛才的話就當我沒聽見了。”莫桐轉身回去屏幕選歌。
突然驚覺這句話這麽耳熟。
很快她就想起原來是前世她跟女兒抱怨過，小的時候女兒會很傷心，跟她一起哭，等到長大了，女兒就不耐煩。
女兒這麽說：“別在我面前演苦情劇了，又離不開，我罵兩句那人你就生氣，看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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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當時梧杉的話更直白。
可能正是因為直白，所以莫桐才記在心裏了吧。
在她現在看來，莊嘉宇有手有腳，能夠自由行動，甚至三十來歲正年輕。覺得痛苦那就尋找改變吧。
莫桐點了歌，拿起麥克風，大聲唱了起來。
“孤身走我路
是痛苦卻也自豪”
兩人分別時，莊嘉宇還有些郁郁寡歡的，莫桐倒是輕松了些。
就跟李文瑞大姨一樣，勸人做事這種苦差事她可不做。
回家之後，莫桐休息了兩天，緊接着便開始忙活起家務了。
門窗，一樓廚房的家電等等東西都是需要清理的。
被單被套，桌子電視。
一幹起活來才知道家裏積了多少灰。
莫桐一個人是忙不過來的，梧杉在幫忙幹些輕松的活。
兩天才完全打掃幹淨。
莫桐又帶着梧杉出門逛花市。
兩人剛走到門口，就瞧見兩個大姨準備在花市大門口準備拍照。
大姨看見路過的莫桐，轉身拿着手機問她：“能幫我們拍照嗎？”
莫桐轉頭看像梧杉，說：“我家小孩很會拍照。”
說完，鼓勵梧杉上去。
梧杉接過大姨的手機，還讓她們往中間，能拍到大門花市大字。
“我拍了好幾張，你們可以選着用。”梧杉說，将手機還了回去。
這時下起了小雨，冷風夾雜，寒氣滲入，梧杉戴上了帽子，跟莫桐一起進入了花市。
“冷不冷？”莫桐問，“沒想到突然會下雨呀。”
梧杉說：“沒事，我戴上帽子好多了，我們走着就沒事。”
花市是道路封閉後，中間各種商販擺出氣球、對聯、鮮花。
雖然很寬敞，但是因為商販集中在兩邊，人流也還是擁擠在一起。
即使下雨天也還是不少人。
兩人左邊一路逛再走到右邊回去。
那些花開得豔麗多彩，梧杉一路拿着相機，時不時就拍兩張。
然後兩手空空地離開了花市。
主打一個不花錢。
最後是走到附近的街道，有更便宜的花，莫桐跟着一群老人挑挑揀揀，選了最好最新鮮的花，買了回去。
還有對聯也是在家附近買的。
經典實惠。
兩人回來，快遞電話剛好打過來。
緊接着快遞員送來了一個大箱子，莫桐讓快遞員搬上了二樓。
梧杉很好奇：“買了什麽。”
下一秒她就從快遞單子上面看到了，一張桌子。
上次在家具賣場上說着不買，但是現在看見新桌子，梧杉還是很高興。
不等莫桐拆快遞，她首先就上手了。
網上買的家具需要自己拼，梧杉搞出裏面送的工具，直接開始拼裝。
莫桐過來的時候，梧杉擰螺絲擰到手紅臉紅的。
“我之前買了個電動鑽頭。”
梧杉立馬停下動作，讓莫桐來鑽螺絲。
書桌比較簡單，三下五除二就拼出來了，對比以前的舊書桌，新書桌幹淨又明亮。
梧杉立馬将書都搬過來。
心裏似乎是開了花一般高興。
莫桐把買回來的花插上花瓶，相片都放進相框之中，挂在了牆上。
家裏瞬間溫馨許多。
很快，在空閑的時光裏，日子就到了年三十。
早上起來，莫桐便拿來梯子撕掉以前的對聯，貼上新買的。
梧杉在地上幫忙塗抹漿糊，并遞上去。
新對聯貼上，整個屋子也有了喜氣。
剛回來時屋子破敗又滿是灰塵，現在屋子依舊看着老舊但充滿了生氣。
莫桐抱着梧杉，感謝有重來一生的機會。
她們提前往李燕家去，想着能夠幫幫忙。
按響了門鈴，過了一會兒才有人開門。
李燕看見是梧杉，臉上挂着笑容，讓兩人進來。
一樓大堂的飯桌堆到角落，中間剩下一張四人桌。
能聽見廚房現在還在大火開炒。
莫桐進去，李秋雙剛好轉身，兩人相見。
“梧杉的媽媽？你來了啊？”
莫桐笑着打招呼：“我叫莫桐。”
李秋雙點點頭，又看了她一眼，莫桐似乎在等自己介紹名字，便說：“我叫李秋雙。”
莫桐很快幫忙着清洗餐具，打下手。
其實輪廚藝，莫桐應該還是比李秋雙要好上一些。
很快，打下手的莫桐就拿起了鍋鏟，将鍋颠得仿佛藝術表演。
兩個人忙活，比一個人忙活要快，加上梧杉和李燕兩個小孩幫忙，桌子上很快擺了一大堆的菜。
“李燕，你們要喝什麽飲料，從冰箱拿。”李秋雙在廚房說。
梧杉和李燕走到冰箱面前，兩人對着玻璃櫃門讨論了好久，選了橙汁。
小孩們都上桌，李秋雙和莫桐還在清掃廚房，過會兒莫桐才端着最後一碟菜上桌。
“開飯開飯。”李秋雙說。
她們便開吃起來。
倆小孩倒是埋頭苦吃，一人捧着一個雞腿啃起來。
雖然是只有四個人吃飯，但有兩個正在成長期的孩子，她們吃飯的勁頭一點，就像一個攪拌機，有肉就吞了。
莫桐和李秋雙聊起一些家庭情況。
“其實嚴格來說我不太算是本地人，是我阿嫲來到這裏定居，後來我媽沒留在這裏。”莫桐說。
像有人跟她說是自己的親戚，莫桐其實也不太清楚是不是。
李秋雙點頭，又說起孩子升學的事情。
李燕和梧杉一樣同年級，成績一樣都不行，梧杉有人幫忙補習，最近倒是上漲了不少。
“現在買了房子，要是能在附近的中學上學就好了。”
莫桐也點頭。
小孩學校在附近那确實很方便。
很快兩人的話題就轉到了店鋪生意上。
李秋雙一開始是在餐廳飯店打工，存了錢之後，才開始開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