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雙更合一

第23章  雙更合一

蘇浔回到賓館, 李玉立正在大廳裏等她。

見她回來了,趕緊站起身迎過來,勉強笑着, “蘇總,今天謝謝您。”

蘇浔有些佩服李玉立了, 下午才經歷那些事兒, 這會兒就能夠冷靜下來了。

她也沒問今天是什麽情況,“不是什麽大事情。你早點休息吧。”

說完就要往樓上去。

李玉立見狀, 跟着走了幾步。其實她現在心裏挺難受的, 遇到這種事情,怎麽可能不難受呢。人生和生活全亂套了!

但是她分得清楚主次。她還年輕, 不能讓自己的人生亂了。她得自救。得找出路。

所以她現在得保證今天的事情沒有影響蘇總對自己的看法。

她想跟着蘇總做事。

在同事看她笑話,領導責怪她給單位惹事的時候, 只有蘇總出來說了公道話。李玉立覺得,跟着這樣的人做事, 不管以後前程如何, 總不會太壞。

而且現實點說,她再留在賓館,雖然未來也有保障, 但是也不可能進步了。今天劉副市長都看到她那樣子了。不管是誰的錯, 領導心裏對她印象肯定極差。她留在這裏已經沒有出頭的日子了。

她現在就要努力抱住蘇浔的大腿。

“蘇總, 關于今天的事情,我想解釋。我不是那樣的人。”李玉立跟在後面走着。

蘇浔早就知道系統這裏聽到了更詳細的情況, 甚至可能比李玉立自己知道的還要清楚。所以并不想浪費時間聽解釋。“不用和我解釋, 我對這些不怎麽在乎, 也無意探究你的個人隐私。而且我相信自己的判斷。”她又不準備當街道主任,處理這些家庭糾紛。聽完之後難道還能和李玉立一起讨論她家裏的事兒?

“謝謝您。”李玉立心生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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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浔道, “早點休息吧。”

李玉立還想說點什麽,聞言,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那您也早點休息。”

等蘇浔進了電梯之後,她就轉身回宿舍了。

倒是萬人嫌系統在蘇浔進入房間之後就問,“你怎麽不安慰她,你不是同情她嗎?”

蘇浔道,“我不是已經幫了她嗎?難道還要負責善後?”

萬人嫌系統:“我以為你會像對待蘇家人一樣。你願意護着蘇家人。”

蘇浔心道那是因為蘇家能為我掙錢!要是不能為我提供嫌棄值,你看我理不理他們。

至于李玉立,她可沒打算和李玉立當朋友。當領導層最忌諱公私不分。她既然準備用李玉立,那就得公私分明。

為了做到公私分明,她之前可寧願花錢付工資,也不欠李玉立的人情的。哪裏會在這會兒前功盡棄?

“那當然不一樣,蘇家人……畢竟是我唯一的親人了。”說完還嘆了口氣。

“而且系統啊,為了我們共同的任務,我現在已經開始學會改變自我了,不能再和過去一樣善心泛濫,以免成為萬人迷。所以哪怕我很同情她,我也不能再付出更多的關心了。我真是太痛苦了。”

說完又很無奈的嘆氣。

萬人嫌系統:“宿主,你真的好努力!”它主人就是死活都改不掉善良的性格!

蘇浔道,“畢竟這不止是關系到我,也關系到你嘛。不為我自己考慮,也要為你考慮。”

萬人嫌系統死機了幾秒。

感覺有點兒理解不了那種複雜的感覺。倒是莫名覺得身體裏的數據在跳舞一樣。

哎,難道它這個人工智能也會生病嗎?

它用自己的智能系統分析蘇浔的這段話的意思,就是:我收回了所有的善心,把這善心都給了你。

萬人嫌系統給蘇浔放了一首歡快的音樂。

蘇浔:……大半夜放音樂,瘋了嗎系統?

但是蘇浔心情挺好。可算把系統糊弄過去了。

晚上,蘇浔又美滋滋的睡了一覺。她現在可啥都不用操心了,就只等着劉副市長為她披荊斬棘,就能安心辦廠了。

第二天一早,蘇浔吃完早餐,準備出去轉轉。她不願意浪費時間待在房間裏空等消息。

趁着這個時間,她要多了解東州的各個單位的情況。為自己以後投資以及挖人做準備。

而且她這個安排也簡單,昨天劉副市長已經答應她了,只要她想去參觀,随時都可以去各個工廠參觀。

對于蘇浔參觀這個事兒,劉副市長那是相當願意的。

東州市的工廠又沒有什麽保密單位。

機器落後,技術也不夠先進。而且輕工業還特別多。就人家蘇浔那個家底,人家願意去了解這個市場環境就不錯了。沒準看上哪個行業,當即就能投資呢。所以自然十分支持。甚至提出親自陪她。只是被蘇浔拒絕了。

她并不想把精力放在和人寒暄上面去。所以當時就說不希望耽誤劉副市長的工作,特別是平安鎮的事情還沒解決。

這就讓劉副市長也只能盡快把平安鎮的事情解決掉。

蘇浔上樓換好衣服下來,就看到了等在電梯旁邊的李玉立。

這次沒穿工作服,而是穿的日常服裝。

“蘇總,我辭職了。”

蘇浔微微詫異,然後心裏對李玉立這種破釜沉舟的決心很滿意,也對她這份誠意滿意。

不過她嘴裏還是問道,“怎麽辭職了?難道是朱總為了昨天的事情怪你?”

“不是的,是我自己想辭職。蘇總,我想為您工作。不知道您可不可以接受我的應聘。”

說完,李玉立緊張又期待。

蘇浔沉默了一下,問,“難道你還想出國嗎?所以想在我這裏找個工作,以後出國?”

李玉立趕緊否認,“并不是這樣的,蘇總。我家裏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我現在是一點治病的想法都沒了。我想跟着您工作,是因為我不甘于這麽過日子。我想突破自己。這陣子,我跟着蘇總您工作,我覺得和過去不一樣,有拼勁兒。”

蘇浔認真道,“李經理,我很欣賞你,但是我并不想聽這種好聽的理由。我想知道你真實的想法,才能判斷你是否能夠盡心盡力為我工作,而不只是把我的公司作為一個逃避問題的場所。”

李玉立原本是不打算說真話的。覺得自己這話說得容易讓蘇浔不高興。

但是蘇浔提出這個要求,她就想起蘇浔是個什麽樣子的人了。

這位蘇總雖然年輕,但是并不容易被人糊弄。

她立馬轉變了思路,決定說真話。“雖然我還能繼續留在這個單位裏工作,但是我以後很難再有進步的空間了。甚至還會坐冷板凳。”

蘇浔道,“昨天的事情并不是你的錯吧。”

“人雲亦雲,流言蜚語不會判斷真假,我在這個位置上影響不好,以後可能還要調崗。我不甘心這樣的前程,我想出人頭地。我在蘇總您身邊,看到了機會。”

蘇浔點頭,算是已認可了她的這個回答。

不過蘇浔腦子裏也有點好奇,眼前這個李玉立這麽清醒,那麽在原著中,為什麽會和郝家人糾纏一輩子呢?

也許是因為,她沒有找到別的出路,在單位被打壓。郁郁不得志,所以才起心思報複?

而且原著中,昨天的情況必定也不同。

蘇浔道,“既然如此,我就要多問一句,你家事情早已發生,你為何不早點搶占先機,把真相說出來。不是我要探究你的隐私,只不過,我很擔心你以後工作中失誤,選擇的是隐瞞問題,而不是解決問題。”簡而言之,就是見不得一個聰明人犯蠢。

她得知道,李玉立這個犯蠢,是有針對性的,還是普遍性的。

李玉立有些難以啓齒,可如今走到這一步,也沒退路了。

什麽面子,确實也不重要了。“我自己當時也有些糊塗,只想保住自己的面子。寧願別人以為我是個壞人,也不想別人以為我是個蠢人。事後發現自己這麽想,其實更蠢。”

蘇浔:……

蘇浔想了想,看來是劇情大神的安排。可能就針對家庭方面?決定還是給她一個機會,“你這想法很不明智。我希望你以後是想辦法解決問題,而不是為了隐藏錯誤而選擇隐瞞。如果在工作中有一次這樣的表現……”

李玉立聽到了蘇浔話中的意思,頓時激動起來,“您放心,我已經反* 省。并且時刻謹記,絕不再犯了。

蘇浔嗯了一聲,“這樣吧,你先跟着我做一段時間,等廠開起來了。咱們雙方都覺得行。就簽訂正式的合同。不過有一點我得說清楚,我們的公司畢竟不是國營工廠,如果做得不好,我是不會留下你的。我們實行的是優勝劣汰。”

“我明白,”李玉立心中松快起來了,“我都了解。您放心,我會努力的。謝謝您給我這個機會。”

蘇浔這會兒才微笑,“那行,你暫時給我當特助。以後你就是李特助。”

李特助當即就上任了。

整個人肉眼可見的比之前精神許多。

等蘇浔上樓去換衣服了,她去向朱總道別。朱總聽說她已經在蘇浔身邊找到一份工作。也替她高興。“蘇總不是普通人,這機會可難得。沒準比你之前工作更好。別的不說,就那工資可不少。你可要珍惜啊,玉立同志。”

“我會的,謝謝朱總。昨天您幫我給學校打電話,讓郝建文丢了大面子。我看到他那痛苦樣子,突然就覺得,之前自己為了面子去隐瞞實情的行為,多麽可笑。說是為了保護自己的面子,實際上卻是保護了他那個人。”

朱總問,“那你家裏的事情,你準備怎麽解決,這日子還過嗎?”

“當然是過不下去了,只是暫時我也不準備騰位置。就先在外面把工作做好。”潇灑放手,給人挪位置,那是不可能的。她還沒有想到如何報複郝建文之前,她可不能就這麽便宜他了。反正惡名已經擔了,那就別浪費了。

李玉立發現,只要自己不回那個家,腦子就清醒幾分。回去之後,她就容易失控抓狂。看到那一家人,她就想怎麽折騰他們,發洩自己心裏的怒氣。完全沒精力幹別的事兒了。

上次要不是蘇總叮囑了前臺,前臺去家裏找她,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外面還有工作。只怕都要忘了還有個班要上呢。

李玉立覺得這是心病,得克服。克服的辦法就是狠狠出一口惡氣。如果離了婚,她成了外人,想找郝家麻煩,就容易被阻撓。出氣之前,就先維持這段已經不存在的婚姻了關系。反正有人比她着急。

因為李玉立之前就為蘇浔工作過,所以現在身份轉變也很自然。做起事情來得心順手。

上車後,蘇浔就把周牧一年四季要買工作服的事情和李玉立說了。讓李玉立記住這個事兒,以後周牧就找她報銷了。作為自己的保镖,不用去跑複雜的報銷流程。

李玉立掏出小本本記載下來。

“工廠要辦起來了,我希望能從東州市招募一些基層人才過去。比如財務人事這一塊。我不指望平安鎮那邊能有什麽合适的人。我也不想耽誤時間培養人才。所以這個事兒你負責。一定要是能辦事的人。”

李玉立腦子裏已經開始回憶有哪些合适的人了。

蘇浔道,“工資标準全都按照當前崗位雙倍算。包食宿。算是彌補他們放棄穩定工作的損失。但一定要是人才。”

李玉立頓時覺得有信心了。

前面魏師傅的心跳快了幾分。

“對了,等談判的時候,将車也列入對方需要提供的物資中。暫時發展不明朗,我不準備在這個地方投入太多東西。”

李玉立道,“那現在這車……”

“自然是還回去了。該結算的錢結算清楚,可不能欠別人人情。”

李玉立道,“好。”

等到了地方,魏師傅心情低落起來了。

大家都下車之後,他一個人停好車,找了個角落開始抽煙。

雙倍工資啊……

……

就在蘇浔在東州市各大國營工廠裏面參觀的時候,平安鎮王鎮長的情況可不大好了。

也不知道是誰傳言,說是王偉民拒絕了外商大老板在鎮上投資建廠的事情,鎮上的待業青年都來鬧起來了。

比起農村的人,這些鎮上的待業青年可更需要這個廠。

在農村,還能在家裏種點地生活。在鎮上就不一樣了,沒有田地。分配不了工作。只能在家裏閑着。

有人願意舍面子做小本生意,尚且能謀生。可有些人舍不下面子,還有些人就算能舍下面子,卻也沒這個能力。

所以他們渴望能有一份工作。

現在,有人告訴他們,這份機會即将到來,卻被他們的鎮長給推走了。這誰能忍啊。

三五成群的約好了,來找王偉民要說法。

王偉民還在為昨天蘇浔給他甩臉色的事情生悶氣。

知道有人來為這個事情鬧事,立馬就明白過來了,這是有人煽動的。這些年輕人的情緒是最好煽動的。

昨天這個事兒只會議室裏自己和林副鎮長知道,還有誰知道?

不是林副鎮長幹的,就是老蘇家那邊的人幹的。

目的就是想害他王偉民。

“難怪昨天走得那麽快,原來是有今天這手段。難道他們認為,我會因為這件事情屈服嗎?”王鎮長氣得拍桌子。然後起身出門面對這些鬧事的人。

面對這些鬧事的人,他從來無懼。

曾經知青鬧事,他當時作為副社長,也曾出面安撫那些年輕人。

如今,這些人難道還能比那些城裏來的知青更難纏嗎?

王鎮長拿着大喇叭,看着堵在鎮政府大院門口的一群人,心裏十分氣憤。

但還是耐着性子,給大家講道理。“同志們,我是王偉民,是鎮長。你們鬧事的緣由我知道,但是我希望你們聽我講講事情的真相。我不希望你們被人懵逼。被人當刀子使喚。”

這些年輕人到底是鎮上的人,對于王偉民這個鎮長還是有幾分尊重。于是給面子的安靜下來了。

王偉民開始苦口婆心的解釋事情的真相。

先說了來投資的事一群什麽人。老蘇家犯了哪些事兒,都一一列舉。“你們說,這樣的人參與的單位,能是好單位嗎?真把人送進去上班,還不知道如何被禍害。”

有膽子大的年輕人喊了一句,“聽說是外國回來的大老板,蘇家人也不能做主吧。”

“但是她會維護蘇家人。她可放話了,和蘇家不和的,都不能待廠裏。真要是這樣,不是任由着蘇家人盤剝嗎?”

而且您們還不了解美帝嗎?從哪裏回來的人,心裏只有利益。難道還指望她來做善事?

這些話讓年輕人有點兒理解了。雖然想進廠上班,但是如果真的被人欺負,那這班還真不能上。新時代的青年,哪裏能被惡霸和美帝資本家剝削。

王偉民看着已經冷靜的人群,心中大定。

而自始至終,林副鎮長都一直冷眼看着他。他想到了當初知青們來鬧事的時候,王偉民也是這麽站在講臺上面安撫大家,安撫的方式就是,替蘇進山承認了知青們指出的所有罪名,并且保證一定會嚴懲蘇進山。而他們這些領導再替蘇進山說一句話,就被指責是在包庇人。

最後的結果就是犧牲蘇進山一個人,讓公社重新得到了和平。也成全了王偉民的升遷之路。

突然,汽車的聲音傳來。

後面還有滴滴的喇嘛聲,顯然有車要進大院。

這些人怕被車碰着,紛紛讓開一條道。但是車沒進來,倒是從旁邊走出幾個幹部模樣的人,徑直進了院子。顯然之前就早已下車了。一直在後面聽着講話。

王鎮長看到當先一個臉色發青的人,下意識就跳下了桌子,“高縣長!”

“王偉民,你可真行啊!”高縣長氣得說話都抖了抖。他昨天夜裏正要睡覺呢,就接到了市長電話,然後被狠狠的批評了一頓。真讓他一晚上都沒心情睡好。

今早早飯都沒吃,市裏國資辦的同志也過來了。人家天沒亮就從市裏出發過來處理問題。

于是高縣長就帶着他們親自過來這裏。原本以為只要批評處分了王鎮長,并且下達市裏對于本次建廠的工作指示就行了。結果還沒解決問題呢,王偉民又給他們制造新問題了。

一個鎮長,竟然因為自己的主觀意識,就拒絕外資帶着技術和設備的廠。而且還将這種言論廣為傳播。

真讓王偉民幹成了,那這廠以後開起來,豈不是要被鎮上人抵制?

再看看身後,還有市國資辦的同志啊。人家要怎麽看待自己這個當縣長的。

會不會覺得自己轉達上面思想的工作沒做到位?

“林同志啊,你去和大家解釋一下,外資在這裏投資辦廠,是有利于本地經濟發展的事情,不是王偉民這樣的說法。王偉民是錯誤的,我們正要對其進行教育。”

王偉民臉色比高縣長剛的臉色還要差。

林副鎮長頓時如同打了雞血一樣的,立馬就從王偉民手裏拿到了大喇叭,然後前去發言。

而這邊,王偉民已經和高縣長一行人進了會議室裏面。

除了王偉民,還有其他鎮上的幹部。

甭管是否已經知道真相的,這會兒算是全都明白了王偉民幹了什麽蠢事了。連市裏都在争取的投資項目,被他們平安鎮撿了便宜了。結果被王偉民嘴巴一張拒絕了。

人家還沒幹壞事呢,你這就把人給否了?

然後把到手的好事給推了?

別的鎮聽到這消息,以後要把平安鎮當樂子講了。

有點想不明白啊,王鎮長平時沒這麽糊塗啊。安排工作也是井井有條啊。怎麽這會兒犯渾了呢?

鎮上的老書記率先認錯,然後說明自己昨天去縣裏開會了,回來才聽說這個事兒。為時已晚。本來今天就準備打電話到縣裏去彙報情況的。

高縣長生氣,“等你彙報,晚了!不過今天不是追究你責任的時候,現在是問問王偉民同志,到底是為什麽要做出拒絕的這個決定。”

并且強調,“王偉民同志,別用你剛剛說的那些歪理。你能糊弄別人,卻不能糊弄我。”

王鎮長憋了半天,愣是沒找到其他的理由。只能道,“我一心為了平安鎮,我問心無愧。”

從門外進來的林副鎮長道,“領導,我有話說。”

高縣長道,“你可以發言。”

林副鎮長就把當初蘇進山的事情說了。“我也不說蘇進山那個事兒真相如何,但是畢竟王鎮長經手過的,他是否顧慮到蘇家如果翻身,會找他麻煩?除此之外,說不通。”

“你這是污蔑!”王鎮長氣得站起來了。

林副鎮長道,“那你說一個能服衆的理由。要不然無法解釋,為何我向你彙報消息之後,你甚至考慮都沒考慮,第一時間就否決了。甚至都不需要絲毫考慮。難道你早就知道了?那如果你早知道了,為何不和我們商量,而是事到臨頭搞一言堂。”

這一下,王鎮長頓時有些百口莫辯的感覺。既不能說自己早已知道,又沒法解釋自己為何那麽快否決。

高縣長見王鎮長保持沉默,心裏也是憋着氣。

他算是看出來了,還真不是自己傳達政策的工作有問題,而是王偉民這個人有貓膩。

“王偉民同志,既然你說不出正當理由,那你就先回去寫一份檢讨上來吧。接下來的會議內容和你沒關系了。”

聽到這話,王偉民慌了。他哪裏聽不出來這話裏的意思。

他作為鎮長,這鎮上的工作必定是和他有關系的。可現在說沒關系……這是要調整他的工作?

他是萬萬沒想到,是這麽個結果。

劉三根啊劉三根,你就不應該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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