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雙更

第42章  雙更

南方深市

蘇進山一家四口已經在這裏待了好些天了, 從開始到現在已經适應得差不多了。

為啥能适應這麽快，也是因為這裏人對他們太好了。

那個潘副總對他們可真是好，不止到了當天就用小汽車接他們, 給他們安排住處，還親自陪着他們在這附近逛過, 這簡直就讓人如同回到家裏一樣。

有了這份待遇, 心裏就特有底氣。自然就安心了。

來這裏之後，幾人也是鉚足勁兒學習。

每天蘇進山還召集一家子開會做總結。就和當初當生産隊的大隊長一樣的。

誰沒有認真學, 就批評誰。

但是就沒有誰不讓認真的。

于幾人而言, 這都是改變命運的機會。

在吃過那麽多苦，在經歷無路可走的境地, 誰還能不珍惜這次機會呢？

所以都是拼命的學，拼命問。

蘇進山有時候下班了, 就帶着家裏人在附近轉悠，也不走遠了。就看看這邊工廠是啥樣子的。

看完之後, 一家人沉默了。

他們覺得蘇浔為他們付出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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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眼人都知道, 在這裏辦廠才是最好的。

比如這裏的交通、政策、還有完整的産業鏈。這些都是蘇進山在這裏學會的，知道辦廠需要這些東西。

但是蘇浔為了他們，愣是放棄了這裏的優勢, 而去選擇平安鎮。雖然也有二叔蘇福生的關系, 可是肯定也有為他們出氣的想法。

就是要在老家辦廠, 就是要讓那些看不起他們蘇家的人親眼看着，看蘇家是如何紅火的。

蘇進山道, “咱努力, 以後把廠做大了, 沒準以後廠也能搬來這裏呢。你看這邊多熱鬧啊。每天下工，多少人啊。這邊吃飯都不要票了。買東西也方便。”

“這邊還暖和, 老家那邊只怕現在都穿上大棉襖了，咱這邊還穿單衣呢。”

葛紅花扯了扯自己身上的工作裝。

這短短的時間，她整個人都仿佛年輕了許多歲一樣的，抹了頭油，頭發梳得滑溜溜的。平時在廚房裏面戴着帽子。

一想到自己以後也可以管食堂，那心情別提多美妙了。

蘇向南道，“等我回去和大哥大嫂一說，他們可別提多羨慕咱了。”

“就你事兒多。”蘇進山拍他腦袋。

蘇向南笑了。

遛彎之後，幾人回工廠去，經過大門口的時候，就看到這家工廠老板約翰的車從廠裏開出去。

潘副總還在門口對着車子招手歡送。

約翰看到蘇家人了，特意停下車，降下車窗打招呼，“哈喽……”

然後就是一連串聽不懂的外語。

蘇家人當然聽不懂，只能一個勁兒喊哈喽，哈喽。

約翰笑哈哈的開車走了。

蘇進山他們眼尖，發現了他車座旁邊的女伴又換了一個。關鍵是人家還光明正大的，竟然都沒躲躲閃閃的。

潘副總也看到幾人了，過來，“你們吃過飯了？”

蘇進山忙道，“吃過了，下午下班就吃了。我們出去轉了一下，待會兒晚班我們繼續去學習。”

潘副總笑道，“不用這麽拼命，你們只是去學習的，不需要加班。”

“能有機會多學習，咱可不能浪費時間。反正回去早了也睡不着。咱不能辜負潘副總這份照顧。”

潘副總心裏滿意。

他本來還擔心蘇總的親戚在偏遠農村，會莽撞不懂事。給他增添許多麻煩。

沒想到人還挺懂事兒的。

這讓他心裏也生不起什麽厭煩的感覺。雖然給蘇總幫忙這種事兒自然是樂意的，可這幫忙的過程是否愉快，那也很重要。

寒暄完，蘇家一家人就回去各自工作崗位學習。

蘇寶玲在工作崗位上面挺開心的。大家知道她是來學習的，都對她很和氣。而且在別人眼裏，她還是布老板朋友的親戚，有這層關系，還這麽好相處，那就更沒人招惹她了。

布老板就是約翰布朗，因為大家知道他姓布朗，所以背地裏喊布老板。

因為大家的熱情，所以蘇寶玲是很喜歡這裏的氛圍。

本來一開始，她還擔心別人會猜測她這麽大還沒對象，然後追根究底問她，她要不要說自己過去的事情。

可是竟然沒人問。

因為廠裏工人普遍和她年紀差不多，而且這個年紀單身很正常，在他們眼裏，這是二十出頭的年紀啊。多年輕啊。

有份自己的工作，能住宿舍。每個月拿工資。誰着急處對象啊。

大家有了底氣，對于處對象這事兒就沒那麽緊迫。有人遇到愛情，早早結婚，有人沒遇到也不着急。反正廠裏人多，想處對象很方便。

而且加班時間多，大家都累得慌，哪裏還有那個閑心啊。

他們不止覺得二十出頭單身很正常，也覺得處對象分手很正常。

總而言之，蘇寶玲發現，思想上大家有很大的不同。她認為很重要的事兒，在別人看來一點都不稀奇。

剛來幾天後，蘇寶玲就特想知道這些人到底是不是真的不在乎，忍不住試探的把自己過去的事兒當做一個故事，找了個機會說了起來，“我們老家那兒有個人……”

她把別人傳的謠言說了出來。畢竟真相誰也不知道，但是困擾她的一直都是謠言。

車間班長聽完哈哈笑，“這算啥啊？不就是看中個男人，想和他處對象。用好處換他同意，被他告了嗎？前陣子隔壁班長還用好處騙女工和他處對象，被人告去主管那兒，他都沒當班長了。可人家照樣大搖大擺上班呢，這算個啥？”

又有人拉着蘇寶玲問，“那個男人俊不？要不咋能被人看中呢？”

蘇寶玲回憶了一下，“也還行。”她現在想到齊磊那張臉就惡心。

“肯定長得還是行的。你說男人長得俊，女人看中他不是很正常嗎，這有啥丢人的？咱布老板換女伴兒那麽勤，咱也沒笑話他啊。你不知道多少人羨慕他。”

“啥強迫不強迫的，又沒捆着他上床去。”已婚人士大膽發言。

又有男工感慨，“我要是布老板那麽有錢，我也找長得好的女朋友。你說的那個啥隊長閨女，說到底是她爸官不夠大，這要是換市長閨女，你看人家還告不告。保準收拾收拾，給人當上門女婿去了。”

蘇寶玲：……

在外來思想的沖擊之下，大家的思想也在漸漸變化。在很多人看來家裏條件好，經濟足的，想找個合心意的對象，那是很正常的事兒。

甭管正常情況來說這是不是對的，反正蘇寶玲身邊這些人現在就覺得，這很正常。

就算是個新聞，也就剛出來兩天有興趣念叨兩句。過幾天就忘了。誰還整天念在嘴裏啊。

反正如今蘇寶玲被這些人影響着，也漸漸的覺得，自己那事兒真的不算啥了。

老家那些人念叨，不過是因為他們見識少。整天嘴裏閑着，就只能念叨那些陳年往事了。

自己這種見識多的人，還是不要理他們了。

一時間不止沒覺得丢人了，反而還有了淡淡的優越感。

……

蘇浔已經開始在海城物色房子了。

不止想買洋房，還希望能帶個院子，以後停車方便。

這樣的房子就很難碰到。

好在有新認識的小夥伴們幫忙留意，加上吳主任幫她給房管局那邊打了招呼。于是這房源也多了起來。

蘇浔看了幾套房子了，說實在的，對于沒住過豪宅的她來說。每個房子，她都好喜歡。

都覺得住進去肯定很幸福。

但是看多了之後，聽到介紹人幫她介紹房子的好壞之後，她也慢慢懂一些內行了。

知道不能光看豪宅的外觀好不好看了。還要從各方面考察。

看得多了，也知道如何選擇了。

最後看中了一套位于黃浦區的洋房，帶小院子，種花喝茶很方便。院子外面有專門的停車位。房子有個露臺，想邀請朋友聚個會什麽的，也沒問題。

就是貴了點兒，兩萬五千美金。因為人家準備出國，希望蘇浔能夠支付美金到他國外賬戶裏。

沒錯，這會兒房子竟然還不如一輛進口汽車價格高。

就這價格，在大家看來都算貴了。

因為這會兒在首都一套四合院，也就需要一萬多可以買到手。

當然了，也不能完全這麽比，比如這一萬的四合院地理位置不算好，內部已經破損嚴重之類的。

而且也很奇怪，蘇浔發現，現在可能是需求問題，洋房單價竟然比不上附近老公寓單價。

她猜測可能是因為大家普遍買不起洋房，而公寓需求大的緣故。

這套房子單價雖然不算便宜，但是地理位置好。而且環境好。最重要的是內部基本保存特別好。不需要蘇浔再動手改動了。所以總的來說，特別劃算。

蘇浔看了這套房子，知道報價之後，就想起了自己之前在友誼商店掃貨花掉幾萬塊錢的事兒。

這會兒，她突然意識到，原來自己當時買得挺多啊。難怪那友誼商店服務員如此熱情，曾經理親自給她安排車，還那麽快驚動了外事辦公室吳主任。

她身上這佩戴的首飾也壓根就不便宜！

還是因為來錢快，來錢容易，導致她現在花錢已經盡量節省了，卻依然不知不覺中不把錢當錢看了。随便幾萬塊花出去，竟然真的不眨眼了。光買首飾，差點就花掉一套洋房的錢了。

當然了，說到底，還是如今房價便宜而已。

不過也就這兩年便宜。再過幾年，發展好了，對這裏看好的人多。買房的人必定也多起來了。反正蘇浔知道的未來是，這裏房子有錢都買不到。

于是蘇浔幾乎沒有猶豫，就拍板要買。

價都不講了。

人家這賣房的人幾乎要錯失一個億了，自己還和人家講價，哪怕她沒有良心，還是會覺得不安的。兩百五十個人讨厭咱，就相當于送咱一套花園洋房。咱還有啥好貪心的？

這房子是包飛揚推薦的。

見蘇浔喜歡，他立馬說送給蘇浔。

蘇浔：……

雖然蘇浔很心動。但是想到自己車也是人家送的，現在房子也要別人送。這說出去太沒面子了。

她現在的面子可值錢了。

那些小夥伴為了她這面子，都願意拿出零花錢來投資她的生意了。随便一算，都不止這幾萬塊錢啊。

所以蘇浔很堅定的拒絕了。

“上次約翰送我車，那是因為我準備以後家裏投資的公司有了好車，也送一輛給約翰。現在你送我房子，我家也沒在華國投資房産，所以我肯定不能接受。”

“而且在你送我的房子裏招待你這個客人，我總覺得不合适。”

包飛揚笑着道，“我原以為就當送你一個小禮物，既然如此，那就算了。以後碰到別的好東西，我再送你。我是真心結交你這個朋友。上次我并不是故意截胡的。”

蘇浔一臉懵懂，“什麽截胡？截什麽了？”心裏想着，你小子還知道你截胡不地道啊，姐組局，你摻和啥？

包飛揚：……

他又勉強笑了，“哈哈，我随口一說，我也不記得了。”

蘇浔無奈道，“我可比不得你們，我雖然從小說華國話，但是我祖父畢竟是很少接觸別人，有很多行話，他不懂，自然也沒教我。所以咱們說話，還是直白一些比較好。”

包飛揚能說啥呢，當然只能笑着點頭。

蘇浔又看了看嫌棄值，嗯，這會兒沒增加。

于是她笑着道，“不過說到交朋友，我也是願意的。如果不為了交朋友，我也不至于在這裏買房，等我入住的日子，必定給你送上請帖。畢竟這房子還是你介紹的呢。”

包飛揚可沒有蘇浔的金手指，自然也不知道蘇浔是不是真心話。但是蘇浔拿出态度來了，他也趕緊接着。“哈哈哈，那我就等着了。”

因為有包飛揚做中間人，所以賣房的人也沒等辦手續，就先把鑰匙給蘇浔了。

讓蘇浔可以早點收拾出來，然後住進去。也避免一直在賓館。

反正和這些在國外發展好的人打好關系，總不會虧本的。

如果不是因為手裏實在需要資金，原房主甚至都覺得自己可以低價半賣半送的。

但是他差錢，人家不差錢。這禮物送出去了也沒啥大好處，所以才放棄。

只是提前把房子讓出來，也算是自己一份心意。

蘇浔也沒客氣。直接拿了鑰匙準備去收拾房子。

她認識的這些夥伴們也挺好，聽說她買房子了。把家裏的工人叫過來，幫忙打掃房屋。

大家參觀了蘇浔的房子，因為都看慣了豪宅，所以也不稀奇。

家裏開家具廠的問道，“浔浔姐，你這家具不準備換嗎？”

家具暫時沒換，裏面家具在蘇浔看來都挺好的。再買新的反而還比不上。

關鍵是蘇浔也想省點兒錢。

意識到自己有點大手大腳之後，她開始自我反省，并且時刻提醒自己。這是一個月薪幾十塊的時代，不要随随便便幾萬的往外花錢。

要不是來海城之前，特意回平安鎮去搞了一波事情，進賬許多嫌棄值，賺了許多獎金，她兜裏都要幹淨了。

不過她可不能說是為了省錢，“準備換，不過市面上的家具我都不喜歡，準備請設計師幫我設計一套适合這套房子的家具。現在我就懶得折騰了，反正暫時也不準備住。”

家具廠二代立馬道，“我還打算送你一套的。不過也要好久，我們家家具還沒出口華國。”

蘇浔笑着道，“多謝你的心意，以後我買家具，就找你們。你家的家具在國外很出名，我記得我家投資的一個酒店就合作過。”

“是嗎？我都不知道。我和浔浔姐還真是有緣分。”家具廠二代笑了。

雖然送不成家具，但是大家也都準備備上禮物，比如一些擺件，挂畫之類的。

房子收拾好之後，大家還在屋子裏搞了個小型聚會，吃了一頓入夥飯。

本來還有人建議蘇浔搞個大型宴會，到時候肯定熱鬧。大家肯定會給面子，帶着長輩來參加的。

蘇浔一算賬，作罷。

主要是她覺得沒必要。吃一頓飯，并不能讓人家給她啥資源。

大家要的是利益交換，而蘇浔現在手裏沒有可以交換的利益。所以現在請那些老狐貍吃飯，完全是賠本買賣。

于是很淡定的拒絕了，“就買* 這麽一個小房子就請大家吃飯，這也太勞師動衆了。”

這話大家很理解。

誰家買房還只買一套啊。确實不好買一套就請一次客。那顯得家裏的宴會太不值錢了。以後再請人，別人都不願意來了。

李玉立辦完手續，就帶着證明材料，馬不停蹄的飛來海城了。

她覺得自己現在真是出息了。出行要麽專車，要麽飛機。

因為她的老板蘇總對時間觀念很緊張。

壓根就不願意等她坐幾天火車過來。

恨不得她立馬就到。

所以說，跟着一個好老板，這是多麽重要。

連她以前的領導朱總，都羨慕嫉妒。問她坐飛機是個什麽感覺。

反正如今李玉立風光無限。

直到來到蘇浔新入住的房子，看到了蘇浔門口停着的一排小汽車。她才知道，自己真的孤陋寡聞了。

跟着蘇總工作，坐飛機，這不是正常的嗎？

看看，往來都是小汽車啊。

都是進口車吧。

她敲了門，開門的是熟人周牧。頓時安心了。還好有認識的人，否則她都要擔心自己敲錯門。

周牧開了門，面無表情繼續在客廳裏站着，時刻盯着周邊情況。

雖然這屋裏沒壞人，可是萬一蘇總摔一跤也是有可能的。

蘇浔正被人簇擁着，大家正在聊天。

還是舊話重提，問蘇浔一起做生意的事情。

這些人回家裏之後，也沒盲目說跟着投資。而是把這事兒和家裏人說了。

長輩一聽，幾個年輕人一起投資做生意？就拿點兒零花錢出來，那自然是支持了。

總比和別人學壞了，整日裏出去吃喝玩樂強。

在國外的時候，就總擔心孩子跟着那些人學壞，整日裏開跑車賽車的。或者參加各種不正經的聚會。

回來之後，果然老實許多。

還是國內環境淳樸啊。

反正回來也是考察市場的，家裏小輩有這個心思，那自然好。

于是讓孩子去玩去。

這才有了今日舊事重提的事兒。他們自然可以自己組局，但是誰也不想牽頭。因為如果虧本了，這是很得罪人的事兒。

零花錢那也是錢啊。把大家的零花錢給弄虧本了，以後多尴尬？到時候沒準還要挨長輩的罵。

所以大家還是期待蘇浔幫忙。

反正蘇浔已經在投資做生意了，又對華國內投資環境了解。而且她自由度高，家裏人不怎麽管她。這種人最适合牽頭了。

這次包飛揚可沒截胡了，他自然也知道，蘇浔也是希望建立人脈的。因為蘇浔家裏雖然投資多，但是因為常年不和別人接觸，在國外其實沒什麽來往的家族。

包飛揚認為，這是因為蘇浔的祖父是華工出身，天然的和他們這些資本家族格格不入，因此才多年不打交道。但是蘇浔是蘇家第三代了，思想必然是發生變化，有心想要融入進來。

那他也不好為了這點人脈，就得罪蘇浔。自己這個家族老二，何必和人家獨生女對上呢？

蘇浔也不着急，她那廠房還在修建呢，自己都沒開工。不着急帶孩子們投資。

而且自己顯得太容易答應了，別人以後還要多想。

這些小年輕別看這會兒喊浔浔姐喊得多好聽，心裏是個啥打算，誰也說不準。

蘇浔能小看他們？

再過幾十年，到了她曾經那個年代，這些小年輕沒準都已經是資本大鱷了。

爹媽在街邊擺攤，孩子都能早早學會做生意。

更何況是這些家裏幾代人都做生意的家族呢？

因此蘇浔對此表現得不熱絡，“你們找包飛揚去，這是他提議的。”

包飛揚：……

他笑着擺手，“我這沒有适合他們的項目，而且我也沒有穩賺不賠的把握。我還想着如果你有合适的項目，我也跟着投資一點呢。”

安莉抱着蘇浔的胳膊，“你就帶我們玩吧。我們只投錢，保證不指手畫腳。我們都很有自知之明的。”

蘇浔道，“倒也不是錢的問題，我也不差這些錢，主要是我覺得你們思想還不夠成熟。投資不是這麽投的。你們得學會考察市場。要認真對待投資項目。這才是一個生意人的想法。即便你們信任我，也不能這麽随便。”

然後義正言辭道，“我如今在華國，是要做一番事業，好好歷練的。可不是做游戲。”

“如果你們只是覺得好玩，才選擇這麽做，那我肯定不能答應。這是對我們雙方不負責任。于我是耽誤時間，于你們是養成了壞習慣。”

李玉立在邊上聽着，心都在發抖。

這就是有錢人的世界嗎？

這些人這麽年輕，還在讀書嗎？怎麽就這麽有錢了？

還纏着蘇總要投資。蘇總還不樂意。

想想當初，為了蘇總的投資，咱東州市領導多費心啊。

現在換蘇總了，人家還不要。

這邊，安莉已經開始保證，自己絕對不是玩玩。她是真的想試試這裏的投資環境。也想自己學會賺錢。

其他人也立馬跟上。保證自己是認真的。

蘇浔見推辭不掉，無奈道，“這樣吧，我這邊購房手續辦完之後，馬上也要回東州去了，你們跟着我回去考察一下那邊的市場。如果合适，我們再談其他。”

“啊，還要去東州啊。”

大家一聽，離開海城，感覺有點遠。大家一回國就是在海城待着。這邊還沒玩夠呢。

對于祖國來說，他們有些陌生。因為基本都是在國外出生長大的。

所以在這個陌生地方，讓他們離開一個剛熟悉的位置，就都有點兒不樂意。

“坐飛機就幾個小時而已，不想去就算了。你們可以在海城考察環境，在海城投資。也許你們會發現更好的項目，我也可以投資你們的生意。”

蘇浔立馬就道。

“我要去，正好出去轉轉。”陳安莉最先表态。

她現在是以蘇浔為榜樣的。蘇浔是家裏的繼承人，她一個人回華國認親，投資，還一個人去南方，又來海城。

如果自己不能做到她這樣，那還談什麽接管家族生意呢？

這種事兒，有人帶頭，就有人跟随。

起了頭的事兒，結果畏難放棄，總容易被人笑話。

以後在這個圈子裏，就是廢物的代名詞。會讓別人覺得成不了大事兒。

于是大家紛紛表态。

蘇浔道，“你們先回去和家裏人說說。反正不着急。我最近會一直在東州。你們如果想去找我，也很方便。”